第32章 ☆32.中獎
中獎
殷煜實在餓了，把西裝外套一脫，卷起襯衫的袖子就吃起了意大利面，一邊吃一邊問墨如楓要不要一塊兒吃，還說有倆個荷包蛋，一人一個。
墨如楓說: “你吃吧，我吃過了。”
盛夏的夜，外邊涼風習習，可墨如楓這屋西曬，就算開了窗也有些熱，把電風扇拿過來插上電，擰開兩檔給殷煜吹風。
絲絲涼風讓殷煜神清氣爽，覺得辦公室的冷氣都沒這風扇吹出來的風舒服: “這一夏天你倆就打算靠風扇度過”
“莫飛說這兩天要去買空調了。”
殷煜沒提上次送空調被拒的事情: “有心怡的牌子麽”
“莫飛說要買格什麽的。”
“格X。”
“嗯。”
殷煜點頭: “是該買了，這麽熱晚上怎麽睡。”
“還好，以前都是這麽過來的。”墨如楓在趙國的時候哪兒有什麽風扇空調啊，都是人工扇扇子，現在有個風扇他已經很滿足了，晚上睡覺也不用自己動手揮着扇子趕蚊子。
“敢情性子冷淡的人都不怕熱。”
墨如楓斜斜地掃了他一眼: “我是沒你那麽熱情奔放。”
“我哪兒奔放了。”
“你自己清楚。”
“我不清楚，”殷煜吃了一口面， “沒想到你比我還了解我，看來你挺在意我的。”
墨如楓吐出四個字: “自作多情。”
笑了笑，殷煜表情回複正經兒了: “昨兒我想了一晚上，我爸被人下血降的事，會不會和謝家村的事兒有關。”
話題終于上正軌，墨如楓說: “我和你想的一樣。”
“你也這麽認為”
“但是有一點，時間對不上，山洞的石壁上刻的是文言文，是繁體，你父親出生在五六十年代，厲鬼死的時候還是清朝，怎麽會與厲鬼結怨”墨如楓分析着。
“難道我爸穿越了”殷煜随口說了那麽一句，墨如楓一怔。
“這個幾率極小。”
聽到這話，殷煜停下卷面的動作，疑惑道: “幾率極小我看是壓根兒不可能吧我就随口這麽一說，你還當真了，沒可能的。”
墨如楓心裏五味陳雜，他就是從幾千年前穿越過來的，怎麽沒可能卻又不能和殷煜明說: “這個世上有很多事情都不能用科學的角度去看待，就像鬼魂，無神論者覺得它不存在，但是并沒有科學能證明它不存在。”
“遇到你之前我也是無神論者，”殷煜自嘲地笑着， “認識你之後，我就撞邪了。”
“為什麽我覺得你這句話很奇怪。”
殷煜趕緊說: “沒，你當我什麽都沒說過。”
“如果，我是說如果，排除你父親穿越到清朝時期與厲鬼結怨的可能，那另外一種可能是你祖上的人與厲鬼結怨。”
“或許，給我爸下降頭的另有其人，就像你說的，那個人已經死了，不在這個世上，要查的話還要費些時間。”殷煜想了想， “不瞞你說，我心裏一直覺得我爸的身體不好與我繼母鐘玲有關。”
墨如楓: “你接着說。”
“這還得從我小時候說起，故事有點兒長，你要聽麽”除了曹文清之外，殷煜沒和其他人說出心裏埋藏十幾年的秘密，面對墨如楓，他卻能無限信任，他和他才認識多久事到如今，除了墨如楓可以幫助他，估計也沒誰了，招搖撞騙的神棍他見太多，但他肯定墨如楓不是神棍。
“你說，我聽着，不能排除一切有嫌疑的人。”
“怎麽覺得你像是在破案。”
“那就當是在讨論案情吧。”墨如楓示意他往下說。
殷煜放下餐叉，扯出一張抽紙擦了擦嘴，說: “我還記得我十二歲那年生日，我媽出門說給我去買個大蛋糕，我非要纏着我媽帶我一起去，我媽拗不過我，只好開車帶我一塊兒去蛋糕店，路上發生車禍，我們的車子被撞沖進河裏，很快就沉下去。我被救上來之後，我媽隔了好久才被人拉上來，她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救我們上來的好心人一直在做急救措施，直到120來，我爸……也來了，我當時情緒很激動，哭着求着醫護人員救我媽，我爸抱着我，說我媽死了，救不了。”
難怪那時候殷煜把出租車司機救上岸以後一直在做急救，有點像受刺激似的，也難怪在墨如楓說了那句“他已經死了”之後殷煜對他的态度很冷淡，原來是殷父對他說過類似的話。
“我說救救我媽，我爸卻說我媽死了，救不了，你說他是不是冷血我媽死了他一滴眼淚都沒有流，第二年就把鐘玲和她兒子接過來，你知道家裏的保姆怎麽說麽，說我爸在外面早就有女人了，就等我媽早點死了好娶那女人進門。一開始我不相信，後來有一天我看到原本放在他床頭櫃上我媽的相片變成了鐘玲，我就明白了。”
“可是你繼母為什麽要害你父親”
“我也只是懷疑，”殷煜說， “我總覺得她嫁進來不是因為愛我爸，而是看上我爸的錢，”殷煜捏着眉心， “争奪家産的事我想你看得不少聽得也不少吧。”
墨如楓的視線落在書架的法律書籍上: “可是如果你父親提前立遺囑，她該得多少就得多少，你的還是你的。”
“這家産什麽的我不在乎，我有我自己的資産。我爸和我的關系你也看到了，就算我是他的親生兒子，但他對繼子比對我還好，再者，一旦我爸意識不清楚，就容易受人擺布，我不想我爸活受罪，就算他心裏沒我媽，我也認了，他畢竟是我爸，我身上留着他的血，沒他就沒我。”
墨如楓認可地點頭: “你是個孝子。”
“我可不敢說自個兒是孝子，”殷煜露出苦澀的笑容， “我以前沒少和他對着幹，但是他還是把集團交由我打理，再加上我爸這幾年身體不好，我也過了年輕氣盛的年紀，關系才緩和一些，不然我一年就春節的時候回一次殷家老宅。”
“上次我去你家吃飯，你父親對你還是很好的，或許你應該和你父親好好談一談，把話說明白了，一家人有什麽話敞開來說，別讓誤會越積越深，讓奸人得逞。”墨如楓想起殷正海還走到大門口看着他倆離開，雙眸流露出來的關切是真的，眼睛從不騙人。
“所以我才需要你的幫忙，我殷煜從來沒求過人，但這次是關于我爸的命，就算讓我給你下跪我也願意。”殷煜誠懇地說。
“……我這不是在幫你麽。”
“能打個八折嗎”
此時莫飛在外邊嚷道: “這麽摳門兒!你不差這點兒錢啊!”
墨如楓一愣，殷煜打開房門，看到莫飛拿着手機在打電話，松了口氣，關上門，對墨如楓說: “我剛開完笑的，酬金我不會給少你。”
莫飛隔着一道門在外邊喊: “那就對了嘛!”
殷煜開門，莫飛煩躁地在客廳來來回回踱步打電話: “卧槽!你敢!易天我警告你，要是你真這麽做了特麽楔死你信不信!”
殷煜再次關上門: “你這兒的隔音效果真不好。”
“偶爾莫飛就是這樣大嗓門，我習慣了。”
仰頭嘆了口氣，殷煜說: “我要救我爸，無論用什麽方法。”
“給我一點時間。”墨如楓昨晚失眠了，他一直在回憶以前師傅教他的東西，只是師傅說血降無人能解，他接觸過血降，眼睜睜看着人死而無能為力，在人在痛苦和折磨中咽氣的時候他還在書房裏翻資料和古籍。
還是救不了，沒法救!
可墨如楓不想打擊殷煜，不知道為什麽，他不忍心。
就算在醫院那會兒和殷煜說明白什麽是血降，回來之後靜下心來想想，心裏有點兒不是滋味兒。雖然說清楚讓殷煜有個心理準備是好的，可又……
“墨楓你找辦法，我去查和我爸結怨的有哪些人，總不能一直吊死在厲鬼那棵樹上，萬一和厲鬼無關，咱們就白忙活了。”
“好。”
“對了，”殷煜摸出手機， “我還沒你的聯系方式，你說，我存一下。”
“我沒有聯系方式。
殷煜視線從手機屏幕轉到墨如楓臉上: “你沒手機”
“沒有。”
想了想，殷煜把手機放回兜裏: “你該去買一個了，不然我沒法聯系你。”
“明天就買。”
“行。”殷煜擡手看表， “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過兩天再來找你。”
“嗯。”
殷煜端着碟子打開房門，莫飛還沒打完電話。
墨如楓接過殷煜手裏的碟子進廚房，殷煜問莫飛: “你們打算上哪兒買空調。”
“附近的格X專賣店。”莫飛很快回道，而後又繼續對着手機說， “我和誰說話跟你有毛關系男的女的我告訴你是個大美女!奶子大!腿特長!特別騷!易天你夠了，我對你硬，硬是，是因為……”
殷輕請拍一下莫飛的後腦勺，莫飛揉了揉，朝殷煜做拜拜，墨如楓把殷煜送到門口。
“你早點休息。”殷煜折過身對墨如楓說。
“你也一樣。”墨如楓目送殷煜進電梯後就關上門。
莫飛一聲咆哮: “滾犢子!”立刻挂去電話。
墨如楓正想進屋，莫飛就跟着他屁股進來了: “大金主走了”
“你對人家态度要好一些。”墨如楓收拾書籍邊說。
“我知道我知道。”莫飛笑呵呵地，他也怕自個兒的行為會耽誤墨如楓的前途，所以他對殷煜的态度來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莫飛你出去吧，我看書。”
“行，別看太晚啊。”
墨如楓點頭。
找了一晚上的資料，地上床上全是書，淩晨四點墨如楓房間的燈還是亮着的……
……
殷正海醒來的時候天剛蒙蒙亮，躺在病床上微微側頭就看到趴在床邊睡着了的殷煜，嘴角動了動，還是沒說話，緩緩擡手小心翼翼地撫摸殷煜的頭發，滿目慈愛。
到底是血肉相連，平時再怎麽吵，兩人還是關心對方的，父子哪有隔夜仇呢
殷正海收回手，看着殷煜的側臉，竟和年輕時候的自己很相似，兒子一眨眼都快三十了，自己也老了。
看向窗外，日出東方，黑暗被光明驅散。
殷正海胸膛起伏，調整呼吸，把壓在胸口的濁氣吐出來，人也舒服多了。
殷煜腦袋動了動，意識清晰了，感覺雙手被枕得麻痹，龇着牙一擡頭，就看到他爸醒了。
“爸”
殷正海的視線從窗外收回來落在和自個兒有幾分相似的臉上: “剛醒。”
“醒了怎麽沒叫我，您餓不餓”殷煜握着他爸的手。
感受到溫暖的殷正海表面上沒什麽，內心卻很受用: “見你睡着不想吵醒你。”
“爸，我去買些稀粥，您等會兒，我讓護來給你擦臉。”
說完就要站起來，被他爸拉住手。
“等等，”殷正海點了點頭， “我還不餓，你坐下來，我有話和你說。”
殷煜這才坐下。
“你也看到了，爸的身體越來越糟糕，集團裏一切大小事務都由你來管理，以後你做什麽決定，都不用和我說。”殷正海緩聲道。
“爸，您說這些做什麽，醫生說您只不過是人老了得的常見病。”
“你不用騙我了，我自個兒的身體我自個兒清楚，”殷正海說， “這幾年你的努力我是知道的，只不過我怕你驕傲，就沒誇過你的。孩子，其實你做得很好。”
“爸，您別這樣。”跟交代遺言似的，殷煜心裏突然湧出無限的恐懼。
“雖然我人很少去董事會，但是我知道誰對集團是好的，誰是心懷不軌，我希望你能人才善用，誰都是摸着石頭過河的，以前也沒人教你爸……”
殷煜緊緊握住殷正海的手: “爸您別說話了，還是先吃點兒東西，吃了就舒服了，爸……”
殷正海眼皮子越來越重，張着嘴巴，氣兒像是上不來——而後閉上了。
殷煜紅着眼眶大喊: “爸!!!”
殷正海陡然睜開眼: “嚷什麽!想吓死我啊!”
殷煜抹了把臉哭笑不得: “爸，您——”
“我只是覺得又困了，不小心睡着了!”殷正海憤憤地說。
殷煜松了一口氣，還以為他爸就這麽走了。 “好吧，您繼續睡。”
“不睡了，被你這一嗓子吼得睡意都沒了，你去給我買稀粥吧。”
殷煜恢複以往的語氣說: “爸，我瞧您挺精神的啊。”
“少廢話，快去買，我餓了。”
“行，太上皇要吃，兒臣哪兒敢不給您買。”殷煜叫了護工進來，然後就出去了。
殷正海看着殷煜離開的背影，繃着的臉緩和下來。
護工進來了，說: “先生，您兒子真孝順，守了你一夜，怕你涼了又怕你熱，好福氣啊。”
“呵，依我看，兒子是來讨債的。”嘴上這麽說，心裏高興着呢。
……
吃過早飯，十點左右墨如楓和莫飛就出了門，他倆今天要去買空調。
走在路上莫飛哈欠連天: “老哥，昨晚你幾點睡啊，三點多我起來尿尿看到你房間的燈還亮着，幹嘛呢你。”
“找資料。”
“白天再找不行麽，大晚上的，熬夜多累。”
“偶爾一兩次不打緊。”
“是不是為了金主的事兒”
“……”
“好吧，職業道德，職業道德，我明白，我就随口問問。”
“昨晚睡覺之前你一直在罵人，你和你朋友吵架了”墨如楓問。
“朋友我和易天拉倒吧，仇人還差不多!”一想到易天他就來氣。
“你倆是冤家吧。”
“我怎麽聽着別扭呢”
墨如楓笑而不語。
“哦，對了，我和你說，格X空調的質量好，價格也會比較高，現在不是節日，應該不會搞啥活動。”莫飛提醒道，先給墨如楓打個預防針。
“沒事，天熱你難受，錢花出去可以再賺回來。”
莫飛一摟墨如楓的肩膀，眉開眼笑地: “我就喜歡你這性格!”
到了格X空調專賣店，銷售人員就上來迎接了，莫飛這邊瞅瞅那邊看看，墨如楓不懂空調，跟着莫飛走走停停。
銷售員介紹空調的性能。例如這款靜音省電，那款變頻耐用，眼神還時不時地看墨如楓，畢竟留長頭發的男人很少見，而且還是那麽帥的男人。
莫飛之前做過功課，很快就選好了款式，到櫃臺付款後，美麗的工作人員說: “先生，今天我們店裏搞活動，您的消費金額已經達到活動要求，可以參與刮刮樂贏獎品活動。”
“刮獎”莫飛挑眉，有點兒不相信。
“是的。”美女甜甜一笑。
“有啥禮品不會是什麽抱枕暖手袋之類的吧”
“獎品有現金返還券，各類電子産品，以及你說的生活用品。”
莫飛問墨如楓: “既然咱們錢都花了，那就試試”
“随你。”
莫飛靠近墨如楓壓低聲音: “你穿了啥顏色的內褲”
墨如楓皺眉: “……”
“快說呀。”
“白色。”
“我穿了超級鮮豔的大紅色，旺，我來抽吧。”
美女說: “有三次機會。”
“三次!”
“是的。”
莫飛豪邁地一甩頭: “我來!”
然後美女拿出一小沓抽獎券，正要撕下來，莫飛喊停。
“我可以随便選不”
“不好意思先生，這是按順序撕的。”
“……好吧。”
美女撕下來以後遞給莫飛，莫飛眯着眼慢慢刮開——抱枕!
莫飛自我安慰地對墨如楓說: “算不錯了吧，起碼不是謝謝惠顧。”
“先生，我們是百分百中獎。”
莫飛: “……”
“還有兩張刮刮樂。”
莫飛摩拳擦掌: “來。”
美女又撕了一張，莫飛深呼吸，從旁邊刮起，先是看到一個“手”字，接着是“機”，莫飛哈哈兩聲，一臉得意，再繼續刮——莫飛的臉立刻垮下來， “手機自拍杆”!
“還有一次機會，”美女說， “不如讓這位先生試一試吧。”
墨如楓: “我”
莫飛說: “哎，大獎是不可能的了，你就随便刮吧。”
“那好。”墨如也同意了，他還沒玩過這個，挺新鮮。
美女又撕下一張刮刮樂遞給墨如楓。
莫飛雙手抱胸: “刮吧，反正咱們有抱枕和自拍杆，你再刮個十塊錢現金返還券就……”
墨如楓把刮好的券遞到莫飛眼前: “這是多少錢”
“全全全……全款返現和i瘋新款!!!!”靠!他沒看錯吧!莫飛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
是!真!的!
莫飛抖着手接過刮刮樂，激動地一把抱住墨如楓!
墨如楓不知道什麽意思，拍了拍他的後背。
“喲呼!”莫飛差點跳起來， “老哥太牛逼了!”
美女說: “恭喜先生，請把券給我，現在就可以給您辦理全款返現手續。”
莫飛把刮刮樂遞到美女手裏，對墨如楓說: “你掐我一把。”
“”
“掐我一把，要用力，我怕我是在做夢。”
墨如楓噗嗤一聲笑了，狠狠地掐了一把莫飛的胳膊，疼得莫飛龇牙咧嘴嗷嗷叫喚。
“真的，真的真的真的，是真的，我沒做夢!”莫飛揉着胳膊傻氣地笑，要知道，什麽抽獎中獎之類的他最好的就是抱枕!今天他們買了客廳和兩個房間的空調，刷出去的錢竟然又回來了!
經理出來了，直接把裝着現金的錢和手機遞給墨如楓: “先生，恭喜您，您中了我們店最大的獎。”
“重，還是我幫你拿吧。”莫飛一臉狗腿接過來，并和經理握手。
莫飛打開信封，裏面真的是一沓錢。 “那個，可以放在點鈔機上過一下麽”他要确認是不是全款。
“好的，沒問題。”經理把錢遞給櫃臺。
點鈔機上顯示的數字确實是全款，莫飛這下放心了。
店員們恭敬地現在門口送他倆: “謝謝光臨，慢走。”
莫飛笑得合不攏嘴，感覺整個人都飛起來了: “老哥，你手氣那麽旺，要不咱倆買了彩票再回去吧”
墨如楓淡淡地說: “十賭九輸，好運也會用光的。”
“好吧，”莫飛沒所謂， “你看，咱今天免費得了空調，明天師傅就來安裝，你的手機也有了，又省了一筆錢，前面就有營業廳可以辦電話卡，用我的身份證開卡就行。”
“好。”
莫飛喜滋滋地和墨如楓并肩走。
格X經理辦公室。
殷煜和經理面對面坐着。
經理說: “空調手機你直接送不就行了麽，幹嘛要用那麽迂回的方式。”
殷煜翹着二郎腿: “你以為我沒試過麽，當他面送，他不收，拒絕了。”
“拒絕現在的社會這樣的人少了。”
“是啊，老實人。”
“不過我，看他不像一般人啊。”
“是不一般。”
“能讓你殷煜變着法兒送東西的人，不簡單。”
“我說了，他就一老實人。”
“行，這忙我幫了，和我吃飯去”
殷煜站起來: “我還有事，下次吧。”
經理随即也起來: “行吧，殷總是大忙人。”
“那我先走了，回頭兒再聯系。”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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