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一件事

第12章 第一件事

燎煙還是不想跟茗去,心中離奇覺得滑稽又委屈,就說:“我不想去。”

陳茗身上還揮發着酒息,說:“我可不是在跟你商量。”

燎煙就從陳茗身上下來,噠噠噠走到一邊,套好短襖,披了件外大氅。

他們去了臘梅綻開的地方,香氣撲鼻,雪越是大冷香越幽幽到心底。燎煙頓時又開心起來,捧起一棒雪。

時代不同,只有四季相同,年年三百六十五日相同,細雨與白雪相同。

不知道遙遠的花花世界,會不會有人與他一樣,捧起雪想一想他?

他把雪蹂躏在自己臉上,不一會兒臉蛋兒就紅彤彤的。凍到極點,皮膚其實是熱的,又疼又熱。他的眼眶有了點濕意。

陳茗此時折斷半枝臘梅,将它別到燎煙耳邊,說:“煙與梅其實不配,與桃花最配,等開春吧,現下将就一下。”

燎煙皺眉不滿:“你在罵我?你們不都說桃花豔俗?”

陳茗看向不遠處禿黑的枯桃,卻笑:“桃花開起來濃烈,但桃骨铮铮又若松梅,枝鋒比如刀槍劍戟,嬌花亦可愁殺英雄意。”

雪還在紛紛地落,襯着紅牆琉璃瓦,天卻是瓦藍。四地雪照夜白。

執燈的仆役都候的遙遠,無人敢近前。

陳茗低下頭,親了親燎煙微紅的眼角,又說:“郎愛豔桃,更愛桃骨。”

燎煙卻失去了表情,像雪一樣冷。

地龍通暖的喜房,西窗燭紅蠟如淚。床上的莫文山不着一縷,面色微紅。抹在他身上的媚油終于完全發散,令他難耐,間或溢出壓抑的低喘。即使這樣,莫文山也不曾碰觸自己的立起來下半身,披發跪坐在床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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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屋外傳來腳步聲,他才惶惶然。

傳來腳步聲的同時,還有人在嚷嚷:“你把我拎過來這裏想幹什麽?我不去,我不進去!”

陳節度使的聲音傳出:“今天是郎主的大好日子,你怎麽能夠缺席? ”

那人簡直要發瘋:“有病,你不是有病!別拉我,我要回去睡覺!”

門被哐當推開,燎煙剛被推進屋就要沖出去,門被随後而至的陳茗反扣住,逼着燎煙面對床上的莫文山。

兩人大眼對小眼對上了,渾身赤裸的莫文山像是十分難堪,避過燎煙,躬起身子。

燎煙坐到桌子邊上,把暖着的清酒給自己連倒三杯灌了下去,然後尖銳地問陳茗:“郎主,說吧,想怎麽玩,先操我還是操他?你玩的這麽花你不怕爛屌嗎?!”

他簡直要蹦起來。

陳茗原地站定,一張臉一旦不笑,便如泰山壓頂,說:“煙奴,操他!”

燎煙掏了掏耳朵,他現在已經不是要蹦起來的問題,他是想殺人的問題。

他對陳茗感到了久違的震撼!

“我拒絕。”燎煙說,他很壓抑,甚至有了哽咽。

陳茗卻不急,推出籌碼:“你不是一直想要良身嗎?你現在主動去操莫文山,我明日一晨就給你落戶。”

燎煙猛一紮子站了起來,他來回走動像一頭困獸,幾乎憤怒:“陳郎主,你問過你側君的意願嗎?他願意嗎?我願意嗎?”

“燎煙,你遲早得學會這件事情。”陳茗不緊不慢地,又說,“那就是怎麽去操人!”

燎煙頓時激動起來,竄到門邊要逃跑:“你這個神經病,我不跟你玩了,我要回去!誰要學你們這種破事,我要走!”

陳茗卻笑了,走過去鉗住燎煙,不消三兩下就撕了他的衣服,把他扒光。

燎煙恨極,一把掌呼了過去。這一掌可謂十分用力,陳茗的臉迅速出現掌印。

“滾!”燎煙彈跳着腿尖叫。“給老子滾,臭傻逼!”

陳茗摸着火辣辣的臉獰笑一聲,撸動他的陰莖。他的手粗糙暴烈,長了老繭的指腹滑過馬眼又到莖身。燎煙的身體對陳茗過于敏感,沒兩下就硬起來。

他又痛又麻又恨,簡直要痛哭。

陳茗扭送暴躁的燎煙進了大床,将他兩腿大張困在自己懷裏,親住他的嘴直到他快窒息,手還在不斷地替他撸動,終于令它完全直立起來。當然不能跟陳茗比,也是正常尺度。

“酒有問題。”燎煙泛着淚波的眼睛看他,痛問,“你究竟把我當什麽?”

陳茗無奈地嘆,半哄半強:“我也不想啊,但郎主不能讓煙奴連操過人的滋味都沒嘗過。聽話,就這一次,以後你就是想了我也不願!”

陳茗轉而對莫文山說:“側君,看來你只能自己來了。”

莫文山從一開始的羞恥,到後來的震驚,再到麻木。

直到他聽到燎煙憤怒地拒絕陳郎主:我不願!你問過側君願意過了嗎?

他的心髒瞬間像被重新注入另一種力量,彩色的,又有稠黑的。他百轉千回,本來因極度羞辱的痛苦不翼而飛,冰凍的情緒化開來,成了柔情與堅韌。

成了他眼睛裏落下的第一滴眼淚。

他挪動到燎煙身上,擡眼看他,燎煙吃驚地看他。

莫文山對他笑了笑,雖然他感覺自己也快要破碎:“燎煙,我願意。”

燎煙驚恐地說:“不,你不能——”

下一秒,燎煙感覺下身被納入了緊窄的肉巢,麻凜的爽一直竄到頭皮,心中卻無措又倉惶。

他沒想到莫文山會做到這一步。

莫文山不甚熟練地在燎煙身上起伏,難堪地埋下頭,眼淚滴下。

燎煙終于敗給了酒裏的藥性,拿胳膊拐撞走後面锢着他死不放手的陳茗:“死開!”

他壓倒莫文山身上,開始操他。

“莫文山,不必覺得這種事有什麽。”燎煙兩手撐在莫文山身側,說,“能享受就好。”

男人在操人上總有天分,燎煙很快在莫文山的身體上得到了快樂,雖然他此時無比痛恨這種快樂。

燎煙操了很一會兒,覺得天在懸地在轉,藥發出的汗不斷蒸發或者滲下。正覺得要達到頂的時候,突然被人抓住脖子,一轉頭看見陳茗黑雲壓頂的臉,甚至咬牙說:“超時了。”

便要把人拔走。

燎煙卻緊緊抱住莫文山死也不放手,已經是完全不顧死活地罵:“我還不夠,這不是郎主你讓的嗎,郎主讓的朗主你他媽就忍到底。滾!”

陳茗于是把冰冷的視線轉到莫文山身上,莫文山這次避過了他。

陳茗下了床,坐到了椅子上,獰笑:“成,我倒看煙奴能幹到幾時。”

燎煙潑辣地諷刺:“郎主你就等着吧,我一定替你過好洞房花燭夜!綠不死你我跟你姓!”

等藥效散過,燎煙終于在莫文山的身體裏發洩出來。

坐在了他身邊,發呆。

有些腥粘,還有餘味,感覺又有點空。

窗外大風卷雪呼嘯,屋內的沉默卻仿佛比屋外的呼嘯聲更加巨大。

燎煙看着濕漉漉的莫文山,他眼神還是跟以前一樣,秋天的遠山,層林盡染,已有了愁雲。燎煙一時不知道怎麽辦,他本不願意在沒有感情的情況下跟人做這種事情,可是做完了他覺得好像就是做完了,心裏突然有了憐意。

“你是不是很喜歡吃樊花樓的茯苓糕?”燎煙突然問。

莫文山驚訝:“你是怎麽知道的?”

燎煙笑了,眼中有痛也有釋然,又有了坦蕩,說:“算我欠你。”

陳茗直接捏爆了手中的酒壺。

今冬的第一場雪,漸漸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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