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三件事

第31章 第三件事

生鹿血喝完,身體深處升起燥熱。跟喝醉酒還不太一樣,酒喝多了想睡覺,鹿血喝了精神亢奮。陳茗的具體行為是情緒高漲,精力過盛。燎煙也差不多,全身的血液仿佛在沸騰。

沸騰的精血不斷奔湧、咆哮、死亡、新生,相互厮殺又交合,非要孕育出全新的什麽東西來。

燎煙就知道,他又在發騷了。

陳茗的寝居建築恢宏,采用庑殿頂制,飛檐宛若蛟龍,昴首沖天。重脊上蹲守除龍風之外的八只兇獸,遙望北方。榫卯繁複錯落,彩紋琉璃折射瑩光,镂空浮雕連綿百年史詩。

只有檐下若幹只金鈴随風“叮鈴鈴”作響,映着皓月,袪除了這幢建築的威重。

回廊來往的奴婢們踱着無聲小步,漸次第交班。不遠處一隊明杖執火的牙兵隊路過,個個鐵甲披身,刀槍森寒。近日天子來使與戰後軍政蕪雜,社交活動頻繁,為防刺殺類事件,巡邏的任務加重,保管人只進不出,蒼蠅都別想出。

園中百花繁盛,爬牆的薔薇鋪滿假山,挺拔的桃樹枝桠淬生火一樣的花簇,燃燒黑夜,向天生長,幾乎延伸到月亮下。很難想象粗狂的武将居所會是這般模樣,至少前任節度使絕不會在私人領地種些娘唧唧的嬌花。

大屋外的人恪盡職守,乃至謹慎、冰冷、秩序森嚴。大屋內截然相反,通明的長明燭閃爍,熱氣蒸騰,肉體交媾的滂沱聲激烈地回蕩,伴随男妾綿長嬌媚的吟哦,主君自胸腔深處的吟嘯。

外間值守的奴婢們個個面紅耳赤。

最深處的暖帳內,兩人皆是不着寸縷,燎煙雙腿大張,被陳茗抱着臀部劈裏啪啦的肏弄。陳茗臉上泛着微紅,痛快地撻伐煙奴熟透多汁的身體。

激烈的起伏間燎煙青絲淩亂,“咿咿呀呀”地哀吟,身體像肉鞘一樣臣服于他的掠奪與征服。

燎煙兩條修長的大腿完全地腫了,屁股凄麗得宛如一只剝皮的桃,水淋淋地淌着汁水。顯然已肏弄許久。陳茗目不轉睛地盯着煙奴翕張開合的淫穴,淫腸似已被肉棒捅弄得融化,仿佛一灘沒了形狀的紅蠟。邊緣的濕肉抽搐,随着陽具肏入的頻率變得愈發糜爛,顫巍巍地吮唆黑紅粗長的雞巴,像極了一只滑膩濕熱的肉套,

在幾近兇殘的操幹下,燎煙難耐地扭動呻吟,四肢百骸像有無數電流竄動,激的他骨髓都仿佛鼎沸,散發出蠱惑人心的體香。人則是花枝亂顫,春波流離,青絲縷縷被兩人的汗濕透,與陳茗的頭發散亂地混作一堆。

“郎主,慢、慢些……”燎煙從喉嚨深處發出甜膩的浪叫,“慢些呀,煙奴要吃不消了……”

情潮湧動的年輕肉體,介于少年與青年之間,在陳茗看來卻是盤吃不膩的珍馐。他在操人時卻從來不聽騷奴欲拒還迎的話,只消埋頭苦幹,再荒的田都能被他開墾成良地,滋滋冒甜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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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得消。”陳茗咬他嘴巴,伏在他身上繼續無情撻伐,“煙奴的肉洞越肏越軟和,比娼子還能挨郎主的肏!”

“慢些呀……啊!”燎煙拽着陳茗的頭發,于情動中啜泣,秀秾的面孔盛開绮麗的煙霞。

陳茗将他的煙奴就着插入的姿勢翻轉身子,令他趴伏跪倒,提起他的頭令他高高仰起脖頸。煙奴像一只仰天長唳的白鶴,他将舌頭操入燎煙唇中與他濕吻,繼續重重操他爛透的淫洞。他像個兇殘的馴馬師操持最烈的野馬,揚鞭揮斥,逮着燎煙深處的敏感點惡意沖撞。底下的肉穴止不住抽搐。

煙奴叫的聲音更甜膩了呢,啧,就是太不中用,這便抽搐着洩了身,腥白的精水失禁似的洇濕床褥。

哼唧唧的像個什麽樣子?郎主都未去他居然敢先去!雖惹人憐愛,但實在沒用透頂!

耳鬓厮磨,陳茗不滿地沖着煙奴咕哝抱怨,換來煙奴在他乳首上惡狠狠地一咬。嗬,好圓滿的大一口,都見血了!但他依舊舒适地很,像頭炸着皮毛被重新撸順的野獸,冷肅的線條都柔和起來,連日來的不爽、陰霾、戾氣就跟撥雲見日般全煙消雲散了。

從煙奴貪吃的肉眼兒裏脫出,他的肉杵依舊可怖地立着,附在皮下的青筋顫跳,生鹿血對他作用很大,令他躁動的想與煙奴大戰三天三夜。

他扒着煙奴的臀丘,瞧看被他肏了五年才終于熟爛的穴眼兒,那裏此時豁着足有三指粗的深紅肉洞,內裏的媚肉成精了一樣,張着穴嘴兒在那兒巴巴地勾引着他。陳茗重新把自己捅回去,松塌的肉洞再度繃成緊窒的肉套,胯下的煙奴大腿根兒止不住抽搐,顫抖着呻吟,疼痛又似歡愉。

“煙奴嘴上說不要,身子倒誠實。”陳茗幾大巴掌拍下去,忍不住諷刺他道,“郎主喜歡肏你,你也喜歡被郎主肏,成天擰巴什麽呢?”

燎煙半回頭斜視陳茗,眼梢濃烈的春情與淚珠同時流溢。他清醒過來,聽懂了陳茗的賤男發言,撒嬌似地反諷回去:“郎主操幹的煙奴是很爽,可煙奴拿個粗壯的角先生也能把自己捅爽……郎主覺得呢?”

“死的自然比不上活的。”陳茗重新覆上燎煙的身體,像要把人嵌入自己的懷中,與他私語,“郎主能肏到你尿崩,角先生也能?嗯?”

燎煙撅起屁股往後重重一怼,把陳茗退出半截的雞巴重新吞沒,哎呀一聲:“郎主多疼疼煙奴呀。”

高大的雄軀便裹挾着被他裹住的人繼續連綿起伏,像兩尾纏在一起交頸的人面蛇,如此溫情脈脈。

陳茗伸出三根手指在燎煙的口腔裏攪弄摳挖,粘膩的水聲跟逆嘔聲回蕩在二人耳邊。

“是煙奴得想着多疼一疼郎主。”陳茗一邊玩弄他的舌頭,一邊舔着他的耳朵,“煙奴越疼郎主,郎主才能越喜歡你。”

燎煙被夾着舌頭,只好含糊地說:“郎主其實也可以喜歡別人……廣撒網多撈魚,郎主肯定能發現有比我好的……郎主從前不就是這樣幹的嘛,堅持下去。”

陳茗氣笑了:“煙奴的很多話郎主都不愛聽。”

陳茗倚上靠枕,把煙奴撸到自己胯間,雙腿架上他的肩膀,再就勢送入。

蓬勃碩亮的陰莖沿着柔軟的舌苔,毫不遲疑貫穿緊窄的喉口,陳茗直接将雞巴全根沒入煙奴的嘴巴裏。潮紅的臉頰被夾在男人的胯下,嫣紅的嘴唇張大到極限,嬌嫩的喉管被塞滿。

看煙奴雲霞一樣的半張臉緊貼上他泛着濃密烏黑恥毛的胯間,面頰鼓脹,皮肉滾燙,雙目濕透而迷離,陳茗才滿意地笑:“這樣一來,煙奴還能挑釁郎主嗎?郎主就愛看煙奴這般貪吃郎君的淫賤模樣。煙奴的嘴巴也是郎主的騷穴!”

燎煙眨巴着水光粼粼的眼睛,口中嗚噎不已,聲帶的顫抖卻轉換成按摩陳茗雞巴的頻率。陳茗舒爽地眯起眼睛,悶哼:“騷嘴兒也好騷了啊,簡直快要夾爛郎主!”

他迫不及待地往更深處頂弄,直到感覺頂端的馬眼碰觸到一個小口,應該是煙奴的胃口。熱氣反撲令陳茗頭皮發麻,感覺整個人如同被浸泡在某片膩熱的媚肉沼澤,又像只跌落進蜜源陷阱的昆蟲,等待被要交配的雌蟲捕食。

陳茗倒抽一口氣,緊咬牙關罵:“騷貨!賤貨!真是越肏越騷賤了!”

陳茗猛抽出來,油亮濕滑的陰莖不斷拍打在燎煙臉上,又柔情地問:“郎主想快些,煙奴的嘴穴能行嗎?”

燎煙漉濕的嘴唇抵着陳茗碩大的龜頭,他艱難地吞咽口水,沙沙着嗓子挑釁:“郎主來呀!”

陳茗粗喘着鉗住燎煙的頭腦,把陰莖重新貫入。白皙的脖頸瞬間暴漲,筋絡如青龍暴起游走。因為窒息與痙攣,內裏的騷喉肉瘋狂地絞弄按摩陳茗。

燎煙嘴唇繃到外翻,晶亮的唾液跟生理淚水流滿下巴脖頸。脖頸凸起來巨大一坨,隔着薄薄的一層皮肉彈躍跳動。他的整條喉道徹底成了陳茗陽具的形狀,連青筋鼓跳的脈動都清晰無比。

陳茗腹部塊壘分明的肌肉繃緊,雄健的肌理贲張。他捏着燎煙崩潰狼狽的臉開始套弄,強按着燎煙的頭顱在自己胯下前後起伏,退出半截,再全根肏沒,直肏的煙奴的兩瓣嘴唇腫脹糜爛,面部紅灩欲滴了。喉腔肌肉被殘酷的搗杵發出“咕叽咕叽”的尖叫,蜜嘴裏分泌的涎液則被搗成白沫滿溢,沿着下巴蜿蜒淌落。

燎煙的眼淚跟涎水鼻涕混作一團,在濕軟滑嫩的感知裏生吞猛吐陳茗恐怖的陰莖。

黏糊濕滑的喉肉絞殺般嘬吮,擰擠肉屌要将它壓扁、碾碎、吸食,敵人卻過于兇猛迅速,貫穿、舂搗、攪弄。像一把刀子捅入春天的巢穴,将一顆多汁的春桃碎屍萬段。

瀕死的大腦瘋狂将痛苦轉化為快感,不斷催促,想要想要還想要,快些快些再快些。給我更多,殺我更多!于是陳茗肏弄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肏開腔道後陽物抽插越來越順滑,他像肏逼一樣大開大合。燎煙的臉被“啪啪啪”撞擊在陳茗胯下,幾乎被撞成殘影,嘴巴跟臉蛋淫穢的徹底變形,豔麗又騷賤,活活像個失去形狀的軟爛淫人。

在徹底的炫暈中,燎煙失去了對自己最基本的判斷,只感覺軀體與靈魂都在被一個魔鬼貪婪地掠奪吸食。窒息讓他産生幻覺,幻覺令他沉湎,在沉湎中他不曾是現代人,只是一個名為燎煙、連姓氏都被剝奪的性奴。

微末感情,全只是欲望的狡辯。

蔣遼焱在極度的淫靡炫暈中,脫離軀幹,漂浮在半空。

他冷眼旁觀煙奴的身體被徹底交付給他的郎主之後,看着中古世紀某位大節度使用來洩欲的男妾,是如何物化自己沉溺于欲海不可自拔。

兩人共赴巫山布施雲雨,欲海之中逐漸升起一輪彩色的太陽。

太陽睜開了眼睛,太陽下起了大雨。

煙奴神經裏的某根弦似乎斷了,依賴他的郎主、待在他身邊其實讓他很心安。郎主當他的主人就讓他當,讓他跪他就跪,他以前是多想不開?才會吃那麽多無謂的苦? 那種巨大的、拉扯他向下的難以抵抗的力量,令煙奴也懶得在郎主面前反抗。

煙奴都快覺得自己矯情了。作為郎主的豔奴,只要他願,他亦可生殺予奪、呼風喚雨,羨煞多少人!

多可怕。他憑什麽不願呢?

他要屬于陳茗嗎?

既可用肉身布施,菩薩又何需動嗔癡?

蔣遼焱被重新拉回這具淫豔的身體,與煙奴再度合二為一。

燎煙不要。燎煙也屬于他自己。

陳茗見差不多了,拽住煙奴的頭把他從貫穿的陽物上拔出。雞巴頭脫離喉口發出響亮的“啵”的聲音,銀絲粘膩在雞巴頭與口腔之間。

陳茗通紅雙眼,問眼神渙散的燎煙:“騷奴自己動好不好?”

燎煙張着無法閉合的嘴,腫脹的唇豔的像抹了胭脂,漂亮的下巴汩汩流淌着好幾股腥液。這時,他本無神渙散的眼睛卻重新凝聚起光輝,灼灼漉漉,不可方物。

燎煙妖冶地回:自然,騷奴德何能,能得郎主的青睐啊!

燎煙便将自己埋入陳茗的胯,舌頭卷住龜頭,舔舐肉柱,穿刺已被肏的饑渴的淫喉洞,一吞到底吻上抽搐着要射精的睾丸。陳茗幾乎也要尖叫。

燎煙主動搖擺起頭顱,快速起伏,用泥濘淫靡的肉道套弄他的雞巴,陳茗同時擰胯挺送與燎煙相互配合,次次肏幹到底。陰莖與嘴角交接的縫隙不斷溢出濃稠的白濁。

陳茗抹去燎煙眼角不斷滲出淚水,他陰莖插入的嘴穴噗噗地噴着淫水,舌頭跟喉肉痙攣,氽燙的熱息,要把他腦髓抽幹的吸力,令他天靈蓋都在戰栗,疼痛又舒爽的仿佛也要死了,理智也不再。

渾身虬結的肌肉都在戰栗與尖叫,體內的血全部鼎沸着蒸騰出體表,凝成無數汗珠,再彙聚成汗流。他渴求發洩,渴求将精血埋入這具肉體,令它們生根發芽。

男人箍住煙奴的腦袋固定好,提腰挺胯在他嫩滑的嘴穴裏深操猛操。情欲的疼像死亡中的新生,令人難耐饑渴,無比貪婪。他将燎煙凄厲的臉擠在自己的胯下,擠的它再度崩潰變形,生理分泌出的口水一股股噴射,男人恨不能把兩顆巨丸也埋入。

兩枚緊貼嘴唇的陰囊終于開始劇烈地抽動,男人吼叫出聲來,在深處一股股射出他的精血。那吃着男人雞巴的嫩嘴兒嗚嗚哀叫起來,下巴也跟着搖晃顫抖。

那雙眼睛裏破碎迷人的水光愈發粼粼,每一片水粼都仿佛折射着明光。像哭泣的麋鹿,像受刑的聖徒,一眨不眨地從下向上凝視男人沉湎而癡迷的臉。

男人射了許久,一陣陣黏膩稠濃的水聲咕啾咕啾地從那淫嘴裏流瀉出來。男人粗喘着松開扣住他頭顱的手,從燎煙的口腔抽拔出來,雞巴頭與口腔連着好幾縷粘膩的銀絲。

嘴巴無力至極,似乎連合攏都難了一般地大張着,沾滿精液的紅舌細細顫抖,痙攣着擡起舌尖兒,緊貼着下颚的軟肉,重新呼吸氧氣。

忽地,一股濃稠的膩響從他喉中傳來,像是有什麽黏液糊住了嗓子似的,一道白漿順着張開的嘴唇緩緩向外流去,沿着狼狽的下巴,啪嗒嗒滴在早已整片濕透的床褥。

腫脹的嘴巴裏全是精漿,白花花的精液沒滿他淫賤的喉口,“呼嗤嗤“漩渦般滾沸,那已徹底是男人銷魂的肉洞。

男人撫摸癱倒在側喘息的煙奴,撫摸他缭亂的發絲、粘稠迷離的臉蛋。不多時,獸一樣的男人恢複勃起,将怪物一樣的陰莖再次捅了進去,“咕叽”“噗噗”滿溢的精水被雞巴搗的橫沖直撞,像決堤的高潮一樣崩潰湧出。

燎煙滿滿當當吞噎陳茗粗猛的雞巴,任由它蟒蛇一樣退出半截,再猛地全部沖入。他的嘴唇次次吻到陳茗抽搐的睾丸,呼吸間全是陳茗霸道、蠻野的氣息,避無可避地承受他對自己每一個細胞的侵略與厮殺,以及重塑。

燎煙痛苦地眨巴眼睛,淚水河一樣流,卻得到了恐怖而詭異的痛感與快感。

幻覺入侵,五光迷離,所有有形無形的物件迸發出射線般炫彩的光,混淆作一團不詳卻勾魄的彩色深淵,誘惑人向下跳,化為深淵,深淵升起,成為新生世界的太陽,普照新世界。他在逐漸變成盤踞在陳茗頭頂的怪物,睜開眼睛巡視自己的領地,想吃掉他的陰莖,他的精液,他的血肉。

他原本被沖撞得節節敗退的舌頭,像一條活起來的小毒蛇,與侵入的蟒蛇嬉戲交媾。小蛇被巨蟒糾纏得欲生欲死,它豎瞳亮起,露出獠牙,搏起與蟒蛇纏咬厮殺。

燎煙感覺自己全身的水分都在揮發消散,都在噴射。他很饑渴,很饑渴,于是兇猛地吮吸蟒蛇,內裏的每一塊肌肉都要将龐大的怪物絞殺,誓要把它絞成幹屍,敲骨吸髓。蟒蛇發出慘烈的嘶鳴,昂首向天,再度被壓榨獻出自己的精血,供小蛇貪婪地吞喝。

他新被哺入的水分竟全部來自陳茗的精血。

陳茗懷抱起像被一只巨獸舔透的煙奴,把他擱置在自己強壯的軀體上,想要撫慰他不停抽搐的、脆弱的已顫抖的身體,被他入肏弄得污濁到極點的身體。他好憐愛煙奴,柔弱的、柔軟的、受驚的煙奴。

外面的天地多麽危險啊。

也許一陣風都能把煙奴吹走,一場雨就能把煙奴融化,也許一只小鳥兒都想要載着他的煙奴飛向他再也抓不到的地方。

他一定要把征戰的國土全部變作世間最堅硬的壁壘,再把煙奴藏進壁壘最深的心髒。令任何人都無法得到他、看見他。

“郎主,你真可憐。”蔣遼焱聽見煙奴說。

“我哪裏可憐?”蔣遼焱聽見将軍不解地問。

“因為你日後再也找不到比我更好的人了。”蔣遼焱聽見煙奴說。

“我不需要找。”蔣遼焱聽見将軍傲慢地說,“是煙奴再也離不開郎主了。”

懷中的燎煙在陳茗胸前緩緩伏起羸弱的身體,紅滟滟的舌頭伸出來舔噬将軍的身軀,重重地撕咬,疼得他直哆嗦卻也并未阻止。

終于,燎煙擡頭,嘴角溢着鮮血與精液,像個無情的妖魔,沖陳茗妖冶地笑。

笑得陳茗也暈頭,與他相吻,扒開他的臀重新套入自己,再度進入一輪。

将軍,你的刀槍可以殺死一座城池,你的軍隊可以蕩平一個世紀。

将軍,你的武力可以摧毀數以萬計的人們,一半的人飄零孤苦,另一半的人安家生息。

将軍,人是軟弱卑鄙的,會妥協,會愛上他的施暴者,并為施暴者塗抹炫麗油彩,高供廟堂。

但人也有一個缺點:你殺不死一個不想屈服你的靈魂。

這是你的時代,但我不屬于你的時代。

将軍用肉體屠戮他所悅之人,以此馴化他的情感與肉體。

但将軍卻在心中惆悵,只因被首先馴化的人卻是他自己。

他的奴已得到了操控他的力量。

幸好。他還并未知曉?

黎明将至前,陳茗抱着在他懷中沉沉睡去的燎煙,坐在無人的古庭中。

他用繡着虎與花的防風大氅将自己與他緊緊包裹。有一搭沒一搭喝着手邊寂寥的清酒,懷中的燎煙面若桃花,雲霞糜蒸,笑靥微凝。

天空日月交替同輝。他哺喂了一丁點酒水給燎煙。

迷糊間燎煙一巴掌揮出去,字正腔圓罵了句:“滾!“便再度昏沉睡去。

陳茗摸着自己被抓紅的脖子,想強起憤怒卻迅速被另一種情緒殺死埋掉,心尖酸酸麻麻的,覺得有點子莫名其妙的委屈。

他的奴,他憑什麽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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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關于正文提及的角先生,有插曲。

一提起這回事,陳茗老臉一黑,他是萬萬沒想過他的男妾是寧願找角先生,也不願找他求歡。他之前偷摸上床,在床畔匣子翻見那些淫穢屌玩意兒的時候,簡直懷疑起自己床帏的本事起來。

于是,以某種有病的腦回路,他親自操刀把角先生全劈了。

然後,煙奴當着他的面挖坑“葬”了被分屍的角先生。還凄凄慘慘地哭墳。

角先生免不了被掘墳鞭屍,并挫骨揚灰。

大概陳茗跟燎煙多少都有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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