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全
深海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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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題：他爹的佟微月，終于出來幹活了是不是？
主樓：如題。巨星摳腳五個月，随手一刷新活動，看宣傳海報那張死臉我就來氣，還是六個月前的過期貨！這就是貴公子嗎？愛了愛了！［憤怒］［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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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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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
垂死病中驚坐起，佟微月出來幹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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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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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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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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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樓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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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樓
佟微月久違忽露面，群青貼中問號甩。
收一下，收一下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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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樓
媽耶佟微月終于舍得出來幹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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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樓
看得出來你們很震驚了……淡定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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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樓
難道不該憤怒他連個活動海報都是六個月前拍的嗎？六個月前看路透吃餅時我到現在還記得！［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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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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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樓
別說了，我火都要上來了……
［無力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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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樓
搬運一哈。
［鏈接：6.24“與君合書聯動售後”環節公展——活動直播、粉絲互動、回複惡評、職業規劃、快問快答、真真假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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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樓
他這一天到底在幹嘛，上一個這樣的已經宣布退圈查無此人許久了，怎麽一個個都要逃離紅娛嗎？
［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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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樓
想多了……
他純粹公子哥任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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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樓
少爺秧子一不缺錢花，二不缺資源開發，三不缺別人送花，貓一天狗一天倒也正常。
［推眼鏡］［冷靜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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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樓
弱弱地說一句，竟然還有人記得我青實紅嗎？
omg流淚了。
［苦澀貓貓頭］［沒有瓜吃的日子好難過］［收起你的鱷魚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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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樓
ymt時代的眼淚了……
［淚，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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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樓
這樓含省略號量過高。
別歪樓。
［友善提醒］［小心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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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樓
呃打擾一下，嚴格來說佟微月也不算摳腳五個月吧？
他這五個月一直都有工作啊，就是零零碎碎，不成樣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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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樓
我說，你們是不是對佟微月期待過高了。
他本來也不是那種工作狂屬性藝人，這五個月雖然看似閑了點，但對比他以前的工作量也差不了太多。
［別太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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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樓
誰家粉絲不望偶成鳳？
我懂，我懂。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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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樓
不過話說回來，佟微月最近是有點奇怪［思考］。
我有朋友在圈內，他說佟微月現在接工作很少接外地的了，非本地不考慮那種——對你沒聽錯［貓貓被吓］［驚醒］，就是非本地不考慮了已經——還有時間長的也不考慮……
與君合書要不是好久之前的邀約，放到現在這個距離估計要黃。
［沉默］［我說的是真的］［奇怪到我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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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樓
如果消息可信的話……
［樓下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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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樓
他要繼承家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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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樓
他家要破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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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樓
他不賣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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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樓
噗什麽鬼啊喂你們！！！！
［住口］［都住口］［捂嘴］［叫你們不要說］
活動現場，直播已開。主持人谷約相聲演員出身，說學逗唱俱全，三言兩語就将場子暖得火熱，調動大半粉絲積極性。
“好了，知道你們來看誰的，我們不多說。”腕表時針指向整點，谷約面容一肅：“歡迎各位來到‘與君合書’聯動售後收尾站，再次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今天的主持人谷約，臺下的各位媒體朋友，各位觀衆朋友好久不見！”
掌聲轟鳴，谷約鞠躬致意。
“去年的今天，我們‘與君合書’聯動星紀元衛視正式亮相，與大家見面。那時我們說，要在來年的秋天前，完成這段旅程；現在，一年之期已到，我們也迎來最後的會面。”
“薩島人說，一期一會，是說人的一生可能只夠和對方見一次面。我們很榮幸，能和大家見上十二次面，這十二次面，正如我們紅蘭人十二類屬相，億萬人簡單地分割，可于循規蹈矩下自由地歸類。”
“我們不想離別，我們終要離別，我們放縱離別。”
“下面有請，‘與君合書’第十二月收尾嘉賓，佟微月——！”
“歡迎！”
尖叫聲乍然響起，掌聲更甚。彈幕和禮物刷得飛起。
“佟微月！佟微月！佟微月！”
他們叫他的名字。
歡呼聲雀躍。
聚光燈下，有人收腰私服，優雅精致，款款而來。
他向波瀾壯闊處随意一壓，聲浪瞬時下降不少。
谷約驚嘆于他對粉絲的掌控力：“微月——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可以。”男人颔首回應。
“剛剛你做了一個動作，實在太讓我驚訝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替我做這些事。最重要的是，他成功了！”谷約故意作怪，眼裏發光閃閃，他明顯開玩笑的樣子，感動得一塌糊塗，說到最後多了幾分鄭重其事：“這讓我想說一句話。微月，你的粉絲又愛你又敬你。”
佟微月淡淡一笑，問題抛向臺下：“是這樣嗎？”
呼聲又起，響起熾熱愛意。
“是！！！！”
谷約大笑，粉絲也笑。他拍了拍佟微月肩膀，在嬉笑怒罵中收了聲勢：“好了好了，言歸正傳。今天是你的主場，雖然我們的觀衆都認識你，但你要不要再向他們介紹一下自己？”
男人拿起話筒，面朝鏡頭與觀衆，一貫漫不經心中夾雜認真。
“大家好，我是佟微月。”
鋪天蓋地的雷聲紛湧而來，歡呼聲、鼓勵聲、口哨聲慢慢彙聚成山呼海嘯他的聲音。
“謝謝。”佟微月嘴角翹起禮貌的弧度，讓人分不清虛情還是假意。
臉上的面具戴久了，黏上去，摘不下。便始終戴着，融入骨血。
高級的獵手往往以獵物的身份出現，長期茍活在佟墒雅林等風愛得要死要活、恨得也要死要活的愛情戰争下，佟微月深谙此道。他冷冷淡淡的氣質往那兒一站，不做表情不說話，帶着天然令人怦然心動的微妙感，拉扯感，金錢與教養熏陶出來的距離感，什麽注視、什麽追捧、什麽資源、什麽鈔票自會有人上趕着為他送來。
獲得旁人的愛對他而言太輕易。
他不會揮霍如土，踐踏別人真心，卻也不會給出安全防線之內的在意。
厲林梢是一個例外。
他是佟微月人生中第一個例外。
兩年前雪山落雨驚鴻一瞥，無數次心中悸動，伴着無從掩飾的欲望，讓佟微月魂牽夢繞多年。
得到他，進入他，鎖住他。
長輩扭曲的愛催生小輩不健全人格，他有不該有的憧憬，牽挂着未來不知哪個愛人。
直到三個月前。
佟微月親手将厲林梢變成了佟墒雅、林等風失敗教育下的犧牲品。
“第一次戀愛？”
“兩年前。”
“喜歡什麽顏色？”
“灰金色。”
“喜歡女人還是男人？”
“男人。”
“有沒有心儀類型？”
“沒有。”
“有情況會公開嗎？”
“看對象。”
“第一個性啓蒙？”
“我自己。”
“随機提問，你的自戀程度？”
“一般。”
“選擇自由還是事業？”
“自由。”
“會和粉絲談戀愛嗎？”
“不會。”
“最後，什麽時候回家繼承家産？”谷約捏着題卡調侃。
現場觀衆一片哄笑。
“看情況。”
“以上回答是真是假？”
“真的。”
“好的，朋友們，真真假假環節結束。”主持人笑盈盈地收了個尾巴，大聲喊話臺下：“你們相信他嗎？”
“相信！”
萬千寵愛于一聲竭盡全力。
“我不相信！”谷約利落一甩手，引起全場整齊笑聲。
臺上佟微月安靜微笑，完美得好似一個假人。男人攝入鏡頭中的形象氤氲滾燙，徜徉在所有人的幻夢裏，輪廓暈光。
“聽說微月會彈鋼琴對不對？”谷約cue到臺本流程，得到男人一聲“對”，假裝臨時詢問：“那讓我們微月為大家表演一首曲子，作為今天散場活動的終結曲好不好？”
“好！”無論是觀衆還是媒體，都很給力地應了一聲好，十分捧場。
“微月？”谷約側頭，笑着看他。
佟微月淡淡：“可以。”
大軸特權，理應笑納。佟微月不是一個不懂事的嘉賓，合理規則，他會遵從。沒那麽清高不食煙火，不快傲氣。
沒一會兒，鋼琴搬上，其他清場。男人坐在鋼琴前，燈光暗下，剪影典雅，舞□□我。他調整了一下麥克風，黑色私服穿出燕尾服的感覺，低嗓如醉：“b小調圓舞曲，送給大家。”
言罷。
憂郁小調輕盈柔美，飄逸靈動，滾珠落玉般晶瑩剔透，如天堂，如仙境，如人間苦難，孑然一身、無依無靠仍滿懷希望，一線憧憬。洩流佟微月指尖。
幹冰騰雲駕霧，穿過藏于明朗回旋的悵然若失，淌進每一個人心間。
直播間的彈幕緩慢了。
年華似水好像就這麽從眼前溜走。
一曲終了，活動臨近尾聲。主持人谷約的身影出現在觀衆面前，他眼含熱淚，奪眶而出，第一次如此失态，為佟微月琴曲，為自己即将失業：“随着微月琴聲落下，我們‘與君合書’長達一年的聯動售後也将結束了。在這十二個月裏，我們共同見證了不同的嘉賓，十二位與‘與君合書’羁絆的人們。現在回想，他們每一個人都那麽個性鮮明，誠摯友好。我們衷心地祝願，他們會有一個星途坦蕩的未來——”
“那麽，紅歷213年，‘與君合書’聯動售後節目，正式結束，圓滿——落幕——！”
伴着谷約铿锵有力的聲音，禮花彩帶“嘭”一聲天女散花，絢爛多彩，類風霜，類大雪，紛紛揚揚落在佟微月頭頂，身上。他沉默着俯瞰黑白琴鍵上的花帶，沉郁的深藍色猶如化不開的墨，萦繞在活動現場的天地裏。
生根，發芽，開花。
深色帷幕緩緩降下，如海面漲潮般淹沒那架鋼琴，和鋼琴前不變的黑影。
就這麽結束，退場。
大帷幕阻隔了臺前幕後響動，佟微月想起厲林梢。想起厲林梢沉眠的臉龐，雪山中冰封的紅俏。男人低頭一笑。
他真漂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