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想要咒言嗎

想要咒言嗎

盡管有些莫名其妙,但稻玉津真現在沒有心思去探究別人的事情,他擺爛似的就地盤腿坐下,也不知道是在問誰:“現在能做什麽,等嗎?”

等他恢複咒力,然後像「假夏油」說的那樣朝地上的咒紋釋放無為轉變?

“等什麽,我的建議是不要按照那家夥說的去做,”日下部篤也分析道:“假如「夏油」說的東西都是真的,那麽被他标記的人死後,他所做的一切努力也都是白費功夫。所以我傾向于他說的是假話,只是為了以這種方式來威脅我們達成目标而已,因此我們更不能如他的意。”

“有道理……所以賭嗎?”稻玉津真用手肘抵着膝蓋,撐着下巴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除開剛才昏迷的那點時間,他有快兩天沒睡覺了,先是在跟真人「戰鬥」,緊接着又是在涉谷參與的幾場戰鬥,現在一停下來休息,頓時就感覺整個人都是昏沉着的。

虎杖悠仁察覺到他的疲倦,緊挨着對方坐下,擡頭問:“那五條老師怎麽辦?”

“只能以後再說了。”日下部篤也咬着牙表示現在也沒辦法。

“抱歉,我不敢賭。”

跟随九十九由基一起趕到戰場的伏黑惠出聲了,衆人尋聲看去,只見他面色難看道:“津美紀……我姐姐可能也是被他「标記」的一員。”

“好,那就……到時間之前叫醒我。”稻玉津真說完打了個哈欠,随後腦袋自然地往旁邊一歪,枕着虎杖悠仁的肩膀就睡着了。

“謝謝。”伏黑惠低聲說了句,接着就來到稻玉津真另一邊挨着坐下,拿出手機開始計算時間。

不過稻玉津真只是短暫地眯了一會兒,等醒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周圍坐在一起的東京咒術高專幾人,以及在自己身上堆成小山的【脫兔】。

嗯?脫兔?

他收起手一下子就抱起身上的好幾只兔子,随手撸了幾把軟乎乎的毛後,疑惑看向旁邊的人——咦,他記得自己是靠着悠仁睡着的啊,怎麽現在變成伏黑惠了?

對方沒有看他,反倒是默默撇開臉,同時抓起附近的幾只兔子又放回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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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玉津真緩緩低頭……

哦,他差點忘記自己已經沒衣服穿了,大概是睡着以後沒能維持住「無為轉變」,伏黑惠才召喚「脫兔」幫忙遮擋的吧。

“謝謝,”他說,随後又問:“悠仁呢?”

“不知道跑哪去了。”因為要守着稻玉津真,伏黑惠就沒有追上去,甚至沒來得及詢問,不過那個鼻梁上有道咒紋的家夥倒是跟着一起走了。

稻玉津真點點頭表示知道了,這一覺醒來他已經恢複了不少咒力,用無為轉變模糊了自己的重點部位後,他便扒拉開身邊的脫兔,按照假夏油的要求釋放了無為轉變。

自此,假夏油的計劃得逞。

伏黑津美紀在那之後就醒來了,的确如伏黑惠所想的那樣,對方也屬于被假夏油标記的一員,不過憑借着自己對姐姐的熟悉,他認為津美紀屬于「擁有術式但大腦構造是非術師的類型」。

接下來的幾天裏,千萬咒靈摧毀東京,日本陷入政治空白,總監部發布涉谷事件通報,将「東京」設為禁止入內區域,讓那裏成為真正的「人外魔境」。

同時還下達了新的通告:

一,确認夏油傑存活,并再度宣布處刑。

二,認定五條悟為共犯,将其永久驅逐出咒術界,一切試圖解除其封印的行為視為同罪。

三,認定夜蛾正道犯有教唆罪,判處其死刑。

四,虎杖悠仁的緩刑被取消,改為了立即處刑。

……

咒術界高層就是一堆腐爛的橘子——稻玉津真深刻體會到了五條老師的話。

當下的情況不應該再繼續內讧才對,此時的咒靈數量超過千萬,死亡和傷害無時無刻不在發生着,咒術界正是缺人手的時候,偏偏高層還要将罪名搬出一條又一條來。

然而他們不在乎非術師的死活,高專的衆人卻不能不在乎,因此對于以上幾條通告,大家只能選擇無視。

畢竟真要說起來的話,現在誰會有那個功夫去執行這樣那樣的死刑呢?至于五條悟的封印,沒有天逆鉾和黑繩,如今也暫時沒有辦法解除。

對此,九十九由基提議去薨星宮詢問天元,但前往薨星宮的門實在太多,她沒法找到正确的路,于是目前暫時呆在高專,依舊無所事事——也行,她宅着不幹事也總比聽命于高層要好。

其他人的日常則變成了祓除咒靈、救人、祓除咒靈、救人……

而自從涉谷事件那天過後,大家就再也沒見到過虎杖悠仁了,連帶着脹相都跟着一起消失。

于是祓除咒靈時,還要順帶着找人。盡管大家都差不多知道了宿傩這次在涉谷的「戰績」,但包括被誤傷斷臂的狗卷棘在內,沒有人去責怪虎杖悠仁。

所以大概是他自己無法原諒自己,才這樣鬧別扭似的不肯回到高專吧。

至于狗卷棘的斷掉的手臂,對于已經學會「無為轉變·對外輸出版」的稻玉津真來說,那根本就不是問題,只需要眨眼的功夫就長出來了。

于是被宿傩誤傷的這件事情就可以當做完全不存在了。

特級咒靈「真人」的能力早就被衆人得知,因此當稻玉津真毫不掩飾地使出「無為轉變」時,狗卷棘就知道他擁有着和乙骨憂太類似的模仿能力。

很有同學愛的咒言師當即表示願意送出自己的咒言——就像送給乙骨憂太那樣。

他拉下衣領,指了指自己嘴邊的咒紋:“金槍魚蛋黃醬。”

可惜稻玉津真的「飯團語」真的不是滿分。

“嗯?”他疑惑歪頭。

胖達被抓走了,另一個能聽懂飯團語的伏黑惠也不在,沒有了最佳翻譯,稻玉津真只能期待對方會拿出手機打字。

不然的話……棘拉下衣領還指着自己嘴邊的動作,真的很像是「親我一口」的意思啊!

随後他便狠狠唾棄了自己的腦回路——也太不正經了!

哪成想狗卷棘根本沒有要打字的意思,直接開口問:“【想要咒言嗎?】”

稻玉津真的腦袋還懵着,嘴巴就已經給出了真實的答案:“想。”

嗯?等等,棘該不會是……

“【那就來拿。】”不等他反應過來想要阻止,狗卷棘的下一句咒言就已經脫口而出。

簡直毫、無、防、備。

下一秒,稻玉津真已經不受控制地擡手攬過了對方的脖子——能夠擋住半張臉的衣領早已被拉下,因此嘴唇很順利地就親上了狗卷棘的。

不過只是嘴唇的觸碰這種程度,對于「獲得咒言」來說還不夠。

于是舌尖便自作主張擠進唇縫,接着又順利地擠進了齒縫,開始肆意在另一人的口腔中打着轉的探索起來。

同樣毫無防備的狗卷棘也瞪大了雙眼——

他有想過稻玉津真複制術式的方式可能會暴力一些,比如會對被複制者造成傷害什麽的……不過因為對方擁有無為轉變,所以他并不在意自己可能會被傷害。

于是就直接開口「讓他來拿」了。

結果竟然是親吻這樣的方式嗎?!

狗卷棘沒有躲,畢竟讓對方「來拿」的是他自己。

只不過空氣中似乎充滿了尴尬。

稻玉津真的舌尖不停勾纏着他的,頗具技巧的撩撥讓他輕易便妥協着伸舌回應起來。

尴尬的氣氛有些變質了……

在舌尖相互糾纏的時候,對方的大股咒力湧入稻玉津真體內,「獲得咒言」的條件算是初步達成,「咒言」的控制效果便到此結束了。

于是他一個激靈放開手,同時松開了狗卷棘的唇舌往後退去。

雙方都沉默半晌——

狗卷棘一低頭,就把下半張臉埋進了衣領裏:“大芥?”

“抱歉,我沒來得及說,”稻玉津真回過神來,有些難以啓齒道:“我的術式和……那個有關,就是……和我接吻的對象會愛上我那種的……”

親都已經親過了,再說這個好像變得更奇怪了呢。

“鲑魚。”

“大芥。”

稻玉津真的大腦暈暈乎乎的,一會兒覺得對方是在說「沒關系」,表達安慰。一會兒又覺得他是在邀請自己繼續親……

不對不對!是術式已經開始見效了嗎,他怎麽可以這樣曲解棘的意思呢?!

狗卷棘眼睜睜看着對面的少年狠狠搖頭,接着還又後退着和自己拉開了不少距離。

他:“……”

“【學會咒言了嗎?】”他只好又這樣問。

“沒有。”嘴巴自動回答。

當然不可能這麽快就學會,稻玉津真的術式和乙骨憂太的差別還是很大的。

得到回答,狗卷棘便沒有再說話,只是拉下衣領,然後主動湊近過來看着他。

感覺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但稻玉津真又擔心自己曲解了對方含義:“是可以繼續的意思嗎?”

“鲑魚。”

話音剛落,也不知道是誰先往前的,雙唇就這樣自然而然地再次貼在了一起。

沒有咒言的控制,稻玉津真也還是主動得讓人有些難以招架,而狗卷棘在這方面就是張白紙,只能卸下防守任由他進攻、糾纏。

明顯能夠感受到的是,對方接吻的動作很熟練,簡直是熟練過了頭——所以到底是跟那個咒靈親過多少次了啊?!

一股怒意不由自主地襲上狗卷棘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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