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威脅
威脅
另一邊,絹索在得知宿傩已經對「伏黑津美紀」起了殺心後,主動提出要将幾人送去仙臺結界。
只不過作為交換,從萬那裏得到的點數要送給他,畢竟之前伏黑惠給她轉的一百點還沒用呢。
“萬?”
大型咒靈體內,窩在宿傩懷裏的稻玉津真發出疑問。
“是千年前的老熟人了。”絹索只簡單解釋了句。
然而稻玉津真想知道的并不是這個:“也就是說,伏黑津美紀從來都不是覺醒型泳者,而是受肉型?”
實際上不需要回答,問題的答案就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絹索還沒開口,宿傩就先不耐煩地掐住他的嘴:“問那麽多幹嘛?你老實跟着我就行了。”
稻玉津真:“……”
“戰鬥也要帶着他嗎?”絹索聽出了言外之意,随後他很快就敏銳地發現了什麽:“哦——又是不能分開的限制啊,歷史還真是驚人的相似呢。”
宿傩沒有理會他意味深長的後半句話,反倒是開始思考起了戰鬥時該如何安置少年的問題。
他自然有把握殺掉萬,同樣也自信能護少年周全。可感情就是這樣的奇怪,竟然能讓一個擁有絕對實力的強者,也會開始害怕那萬分之一概率的發生。
不,應該說只是有些擔心罷了……
詛咒之王一向随心所欲,于是他再次向本能妥協。
“算了,我一個人去,”宿傩掰過稻玉津真的臉,看着他的眼睛道:“給你半個小時的自由活動時間,你應該知道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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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人再加上戰鬥,半個小時應當是綽綽有餘了。
稻玉津真一愣,随後連忙點頭,表示自己會聽話。
宿傩滿意他的自覺,接着便把旁邊兩人當做空氣,開始品嘗起少年的唇來。
絹索和裏梅同時別開了頭:“……”
說好的讓人自由活動,這回宿傩便沒有再吝啬咒力,一直吻到對方的身體凝實成型才停止。
稻玉津真試探着問:“要立束縛嗎?”
“不了。”
說着,幾人已經到達了目的地。
等絹索收起咒靈,宿傩才松開抱着人的手,朝一旁吩咐道:“裏梅,看好他,別讓人死了。”
“是。”
下一秒宿傩便消失在原地,只剩稻玉津真和其餘兩人。
“宿傩和真人不一樣,不聽話的話,你會死的。”人剛走,絹索就威脅似的說道。
畢竟對于少年那詭異的術式,他已經在真人身上吃過一次虧了,可不想再被宿傩背刺。
稻玉津真撇了撇嘴,他對詛咒之王的難搞自然有所體會,但在場的兩人大概都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殺過一次了,所以他也不必自揭短處。
“巧了,我和五條老師也不一樣,”仗着還有裏梅在旁邊,稻玉津真大膽反擊道:“下次再對上——我會把你碎屍萬段。”
“這時候說什麽大話啊……”
絹索看似不在意地眯起眼睛,實際上腦子裏已經開始思考現在殺掉少年的話,術式解除,等會宿傩回來還會不會找他算賬的這個問題了。
裏梅突然往前踏了一步:“你很閑嗎,答應宿傩大人的事是不是該去做了?”
“行吧,”絹索無奈攤了攤手,轉身召喚出咒靈就打算離開,最後還不忘回頭提醒道:“你最好是把他看住了,別讓宿傩被影響太深。”
“啰嗦,宿傩大人自有決斷。”裏梅不耐煩道。
絹索走了。
稻玉津真則是爽了。
宿傩的離開,就好像有座大山從身上搬走,絹索的離開,更是讓他覺得空氣都清新了不少。
可惜他現在的身體依舊很弱,裏梅看住他就跟看個小雞仔似的簡單,更別說自己的咒力還用一點少一點,早被宿傩控制得死死的了,連飛回高專的量都不夠。
為了活命,大心思不能動,不過小心思還是可以有的吧?
稻玉津真并不清楚裏梅對自己的态度,于是裝模作樣嘆氣:“好無聊啊——”
裏梅淡淡撇了他一眼:“宿傩大人說你可以自由活動。”
“啊,也對,”稻玉津真像才反應過來似的,接着又問:“你會保護我的吧?”
“嗯。”
看上去對宿傩真的很忠誠啊,而且是無條件的信任诶……不過,他怎麽有種自己完全沒被當人看的感覺?
算了,無所謂。
抛開腦子裏不相關的想法,稻玉津真順着感應,朝某個方向走去。
宿傩已經在那個地方停留有一會兒了,多半是已經找到了萬,所以他現在打算去搞個小破壞。
如果可以的話,就試着救一下津美紀,但究竟能不能救下來,其實還得看宿傩的心情。
總之不管怎樣,稻玉津真覺得自己的生命安全還是能有保障的,大不了……就撒個嬌嘛。
結果在體育館門口,他就被裏梅攔住了:“你知道宿傩大人在裏面。”
這是肯定句。
裏梅不知道少年想做什麽,他只知道宿傩決定一個人去,肯定就是不想被打擾,當然也不排除是在防備少年耍花招的可能性。
“我不是可以自由活動嗎?他也沒說不讓我跟着啊。”稻玉津真嘗試說服他。
“你看不懂眼色嗎,宿傩大人的意思就是不讓你跟着。”
好吧,說服失敗。
兩人就這樣面對面站在門口,僵持了一會兒。
突然,稻玉津真動了,然而他剛向一旁邁開步子,就被裏梅輕松側身攔住。
換個方向繼續,又再次被攔住。
就這樣走走攔攔了好幾次,兩人都快貼在一起了,依舊是沒人說話,也沒人率先妥協。
不行,再耽誤下去,伏黑津美紀怕是就連渣都不剩了,雖然明知救下來人的可能性不大,但至少也要站在伏黑的角度替他考慮下吧?
稻玉津真突然變換了戰術,按住裏梅的肩膀就想借力往裏面沖,然而對方不緊不慢地一個扭身,依舊跟柱子似的死死擋在了面前。
速度比不過,力氣也比不上,稻玉津真痛恨自己的弱小,一時間怒從心頭起。
随後他瞥了眼裏梅的身高,似乎比自己矮一些,頓時又惡向膽邊生……
他假裝還要動作,等對方攔過來的時候,便突然轉移目标低頭撞上去,随便逮着什麽地方咬了一口。
裏梅瞬間瞪大眼睛,連忙「噔噔」後退了好幾步,下嘴唇處赫然多出了道明顯的牙印。
巧了,竟然一口咬在嘴巴上。
好在稻玉津真如今是附屬于宿傩的寄生體,無法對除了宿主以外的人使用術式,并且喜聞樂見地,這一口傷害不高但侮辱性極強。
他惡劣地笑:“還攔嗎?”
裏梅忍着怒氣,咬牙切齒道:“顯然不會再有下次……”
“我的意思是,”稻玉津真打斷他:“你也不想被宿傩知道我們親過嘴吧?”
瞬間,裏梅整個人如遭雷劈。
他腦子裏迅速閃過了許多念頭,最後發現不管怎麽選,對自己來說都起碼是一個「失職」之罪。
就是不知道「放人進去」和「跟人親嘴」到底哪個更嚴重了。
稻玉津真見對方還在猶豫,便開口又加了幾把火:“你不碰我就攔不住我,你碰我我就對你動手動腳,你打我我就會死……嗯,再加一個,我還會跟宿傩告狀說你親我。”
聽着聽着,裏梅臉上暴起的青筋是越來越多,同時額頭的冷汗也密密麻麻起來。
“行了!你進去吧!”他最後做出了選擇。
稻玉津真滿意了:“好哦——”
“等等,”裏梅補充道:“剛才的事不準說出去。”
“當然。”
他又不是傻子,這事被宿傩知道了自己肯定也讨不了好,随後便潇灑揮手,轉身進入了體育館。
身後跟來一串腳步聲。
“你怎麽還跟着?”稻玉津真回頭問。
裏梅恢複了冷漠:“保護你。”
不過就是話語間還帶着些咬牙切齒而已。
稻玉津真提前威脅道:“別礙事,不然我就在宿傩面前親你。”
裏梅深呼吸:“……”
“知道了。”随後狠狠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