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設伏搶他

設伏搶他

“那個皮,弄幹淨一點!血呼啦的,不好看!”

“這個靈草好,處理幹淨了,我留着煉丹!”

鹿笙躺在樹上,翹着腳,遙遙地指揮白祈。

可憐白祈世家公子出身,如今被鹿笙安排得暈頭轉向。

這等收拾的雜活,一向是留給小弟子們做的,他們不屑于這點東西,小弟子們卻如獲珍寶。

白祈任勞任怨地收拾着。

不過他依然試圖勸說鹿笙。

“鹿笙師妹,既然我答應了要助你得第一,你信我!”

“只靠我一個人,是無法拿第一的!”

“我去聯系些故友,再用靈石開道,直接将那些散修手中的資源收過來!我此次出門,帶了不少靈石。除去日常消耗,還剩大約十萬上品靈石,約莫是夠的!”

鹿笙聞言,差點從樹上掉下來!

她現在換第一個條件還來得及嗎?

十萬上品靈石?你是搬空了整條礦脈嘛?難怪,白祈考慮了許久才同意她第一個條件,原來,他是打的這個主意!這怕不是把全部身家都拿出來了!

不過,如果有這十萬上品靈石,還參加什麽宗門大比?換的資源可不比這兩個獎勵強?

鹿笙穩住身形,叼着靈草,吮吸裏面的甜味。

“不過區區十萬靈石!若真如你所說,那金瑤瑤傾兩個宗門之力,本就有許多資源。她也不差錢!那如果金瑤瑤也出靈石收資源呢?”

……

區區十萬靈石?

白祈擡起頭看她。

“是上品靈石。據我所知,金瑤瑤法寶雖多,身上帶的上品靈石,不會過千。所以,我們還是有勝算的。”

呦,你還挺自信。可為什麽要花靈石呢?

鹿笙呸的一聲,重新換了支草叼着,滿不在乎地說:“那又怎樣?”

白祈還欲解釋,算了。

鹿笙師妹,或許并不知道十萬上品靈石意味着什麽。

若是鹿笙師妹不采納這個建議,僅靠他一個人,想拿第一,真是癡心妄想!

普通妖獸能換取十個資源點,珍稀妖獸能換百個資源點。靈藥礦石類,則根據市價兌換資源點。

現在,他只能寄希望多殺幾只珍稀妖獸,遇到些奇花異草、稀有礦石材料。

除非,這位鹿笙師妹,有什麽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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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我來了!”

一個腰間挂着藥鼎,和鹿笙穿着同款服飾,恨不得将鮮花都穿在身上的少年修士狂奔而來。他滿面喜色,将将到鹿笙面前站定。

鹿笙看見他,眼睛一亮,噌的一聲從樹上跳下,拍了拍手,繞着他打量了一番。

“不錯,不錯!這衣服好看!”

少年朝她一努嘴,問道:“他沒事嗎?”

鹿笙促狹一笑:“打手!”

少年顯然和她很熟,瞬間領略了鹿笙的意思,朝鹿笙一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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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難道就是鹿笙的後手?

能夠探清這些情報,這個少年也不可小觑。

不過,這也太不将自己當外人了。

白祈繼續處理妖獸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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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已經開始向鹿笙說起自己打聽到的情報。

“目前資源斬獲最多的分別是神農宗甘草、天玄宗公孫儀、天衍宗秦湛、白帝城白景佑。”

“天玄宗帶隊的是金瑤瑤和公孫儀,宗門弟子将于明日午時于秘境東側瀑布前彙合,屆時所有資源将收攏到公孫儀處。神農宗帶隊是甘草和江籬,此刻甘草在秘境西側的山谷內,江籬正預備去西側山谷,取了儲物袋後,将于明日午時送到公孫儀處。至于秦湛和白景佑,都是單打獨鬥,沒必要……”

鹿笙問道:“等等,神農宗的人武力值那麽差,怎麽會是第一?”

少年回道:“也不知道哪個人想的主意,神農谷的弟子就駐紮在山谷中,就地煉丹!成品丹的資源點遠比靈藥草單獨的資源點要高不少。”

鹿笙贊道:“能想出這種方法,看來他們是對試煉第一名勢在必得了!真好,給我省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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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祈正聽得入神,冷不丁聽鹿笙問他:

“白師兄,這些人,先去搶哪個比較好?”

白祈下意識答道:“鹿笙師妹,此舉不妥當。”

鹿笙反問:“怎麽,許他們像攆狗一樣追着我亂殺,就不能我去反搶他們一手?”

“……”

“鹿笙師妹,沒有人自己把自己比成……那個的!”

白祈道:“你靈力尚未恢複,這位……”

少年搶答:“唐安澤!”

白祈接着道:“唐師弟不過築基三層……”

唐安澤補充道:“還是個藥修,不會劍法!”

白祈接着道:“正是如此。以我一人之力,單打獨鬥還行,若是這麽多人,我并無勝算。”

少年嘻嘻笑了起來。

“白師兄,跟着老大大膽幹!她可從未失手!”

鹿笙一聲輕咳,少年馬上舉手讨饒。

“看來這關鍵點就是江籬和公孫儀。秦湛我自有安排,至于白景佑……應該就是白師兄提到的弟弟。”

鹿笙挑眉問:“白師兄,江籬是你的朋友?”

“慚愧,只是秘境中結伴而行了一陣……”

鹿笙大咧咧說:“哦,懂了,就是湊到一起,狼狽為奸,結伴追殺我呗!要不就先拿他開刀?”

白祈:“……”

唐安澤驚地跳起來:“誰?敢追殺老大?他是多麽想不開?就是他了!老大,我給你打頭陣!”

鹿笙拿出靈草敲他,見他縮着腦袋,斜他一眼:“雖然神農宗戰五渣不少,但這個江籬可不一樣,他是築基大圓滿,實打實的。”

唐安澤立馬改口:“老大,我是你堅強的後盾!”

鹿笙閃身到白祈後面:“別指望我,如今我靈力受損,全仰仗白師兄!小孩子怎麽這麽不懂禮貌?你我都要靠白師兄罩着了!快叫人!”

唐安澤施禮道:“白師兄,我和師姐的安危,全仰仗你了!”

“唐師弟!”白祈一邊忙着還禮,一邊再勸,“鹿笙師妹,此事……”

怎奈鹿笙已然和唐安澤說着笑着向前走了,他無奈,只得跟上。

難道,真的要跟神農宗和天玄宗正面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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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此處是出山谷,去東側瀑布的必經之途!若是江籬取了儲物袋,一定會從這裏路過,我們只需在這裏守株待兔即可。”

唐安澤小聲說。

鹿笙點點頭,冷不丁問:“白師兄,你覺得除了我們,還有人會想到要搶他嗎?”

白祈搖搖頭:“不會的。江籬既是神農宗的弟子,日常又在金瑤瑤處得臉,沒人會想去惹這個麻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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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祈話音剛落,便見山谷出口的道路岔道上遠遠出現一個人。

閑庭漫步,姿态悠閑。

離得遠,尚瞧不清面容裝扮。

不過遠看此人身量風姿,顯然并非江籬。

???

難道還真有人抱着同樣的想法,要搶江籬?

白祈暗想:自從遇上鹿笙,遇上的每一件事,似乎都在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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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

唐安澤精神一振。

白祈搖頭:“看不清,不是江籬,等再近些。”

巧了,此時天色一變,竟下起了蒙蒙細雨。

那人掏出一把傘,緩步而來。

傘壓得極低,看不清面容。

待他走到岔道口,便停了下來。

一身素衣,繡着墨竹。

也是神農宗的?

離得近了,幾人都不再言語,只是對視一眼。

此人,似乎也在等江籬。

待他站定,雨停了。

這下傘要撤了吧?

幾人不自覺朝男子臉上看去。

卻見他便收了傘,恰又一轉身,負手而立,只留給幾人一個背影。

!!!

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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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安澤失望了,接下來要怎麽辦?

他看向鹿笙,卻見鹿笙面色嚴肅,眼神空洞,不知在想什麽。他又看看白祈,白祈對他搖搖頭,示意不要輕舉妄動。

唐安澤只能按捺住心中的焦急,繼續等着。

好在沒等多久,山谷出口便急匆匆奔出一人。

正是江籬。

想是谷中急雨,他出了山谷,方才放下遮着頭的手。

待看到岔道口有人,他滿臉喜色,跑得更快了。

他一路狂奔,到了岔道口,整理了儀容,這才對那人行禮,态度畢恭畢敬。

“沈師兄,你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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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師兄?

鹿笙心口似乎落了一記重錘,一下又一下狠狠敲着。

她面色慘白,似乎呼吸不順,艱難地回過頭來,朝男子望去。

沈師兄?

是他!

素衣,墨竹……

原來,她與沈行之,已經相遇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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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行之微微點頭,似乎說了一句什麽。

江籬有些驚訝,随後拿出儲物袋,雙手捧着,遞給沈行之。

沈行之微微搖頭,似乎又說了什麽。

江籬一愣,又将儲物袋收了回去。

沈行之攔住江籬,似乎就是為了說這兩句話,話說完,他便如來時一般,信步而去。

而江籬面帶苦惱,良久,才苦着臉朝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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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音入耳!

幾人都明白了。

唐安澤見江籬将儲物袋遞給沈行之時,便差點竄出來,被白祈摁下。

“別動,是沈行之!”

若是對上沈行之,這件事便不好辦了。

白祈雖然已經做好了準備,可能會承受神農宗和天玄宗的怒火,可這麽快和沈行之對上,還是出乎所料。

見沈行之離去,白祈方松了口氣。

唐安澤小聲問:“老大,現在怎麽辦?”

鹿笙皺眉道:“現在看來,只能……”

白祈正等着聽她的計劃,卻不料鹿笙反手一推,他便這樣沖了出去。

這個鹿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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