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章
第 29 章
雲中向晚和塔法裏這兩個小omega和解之後相處得還挺好的,塔法裏準備回所布列了,雲中向晚還特地給他裝了一整個保溫桶的牛奶做告別禮物。
盛弋派了一架直升機送塔法裏,直升機前,兩個omega執手相看淚眼,依依不舍。
“我走啦。”塔法裏說。
“好。”雲中向晚卻沒松手。
“再見。”塔法裏也沒松手。
對視幾秒鐘後,塔法裏又說:“很高興認識你這個朋友。”
“我也是。”
又過了幾秒鐘,塔法裏說:“但我告訴你的事,關于我哥哥的,你不許說出去,你要是說出去了,我就不拿你當朋友了哦。”
雲中向晚很珍惜這份新友情,他連連點頭,說:“不會的不會的,我嘴巴很嚴的。”
“那就好。”塔法裏抱了抱他,在雲中向晚耳邊說,“你的将軍對omega的吸引力可不小,你要把他抓牢了。”
雲中向晚小臉微紅,說:“他,他不是......我們沒有......”
“現在不是,以後也快了。”塔法裏笑了笑,“以我閱alpha無數的經驗來看,他絕對是喜歡你的。”
雲中向晚驚呆了:“真的嗎?”
“嗯吶,你信我準沒錯。”塔法裏說着拍拍他的肩膀,“我看你傻乎乎的,以後要是有什麽感情問題,只管來找我。現在他身邊是沒有別的omega,以後要是有了,我怕你吃虧。”
雲中向晚很慌,他緊張地揪着自己衣擺,說:“可是,可是我有心上人的,我還在等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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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法裏沉默了。等雲中向晚得知他的心上人就是身邊人的時候,這個單純的小喪屍八成得原地暈厥。
他同情地看着雲中向晚,暗示他說:“其實你可以把思路打開一點,光這樣傻等可不是個好辦法。”
“什麽意思?”
“唔......具體的我也不好說,總之,既然你這麽喜歡元帥,不如多跟他手下那些将軍士兵們打聽打聽,了解一下他的喜好,等見到他的時候,也好投其所好嘛。”
“好,我記住了。”
“我走啦。”塔法裏說。
“好。”雲中向晚卻沒松手。
“再見。”塔法裏也沒松手。
這個場面似曾相識,兩個omega一起噗嗤笑了出來。塔法裏開玩笑說:“哎,我看咱倆倒不如一塊兒湊合過算了,幹嘛非要便宜了那些臭alpha呢?”
雲中向晚也知道他是開玩笑,于是配合着說:“好呀。”
塔法裏順勢說:“那我們來親親小嘴。”
他說着就噘起嘴湊向雲中向晚,雲中向晚呆呆的也不知道躲。
距離僅剩五厘米的時候,一縷alpha信息素慢悠悠鑽進他們的鼻腔。
盛弋沒有釋放壓制的信息素,只是昭示一下自己的存在,但對omega來說已經足夠悚然了。
他們同時彈開,塔法裏松了手,倒退好幾步,和雲中向晚保持安全的社交距離,谄媚一笑,擡手說:“将軍來啦!喏,還你,保證原封不動。”
盛弋走近,似笑非笑說:“既然這麽舍不得分離,你不如随他一起去所布列,就當做是我們派去回禮的使者,怎麽樣?”
“我覺得挺好。”塔法裏說。
雲中向晚對這個提議也有些躍躍欲試。一來,作為基地的使者是個很大的榮耀;二來,他也愛玩愛鬧的,上回去所布列都沒有來得及玩得盡興。
但一想到要跟盛弋分開,雲中向晚不由得猶豫了。盛弋看出他在想什麽,說:“喪屍聚集區未來的領主可不能只知道兒女情長,你要是成功出使歸來,我也會為你感到十分驕傲的。”
這話說動了雲中向晚,他立刻說:“好!我去!”
說去就去,雲中向晚回屋換了身他最喜歡的衣服,帶上盛弋給所布列的禮物,和塔法裏一起上了飛機。臨走前,他回過頭看了盛弋一眼,忐忑又期待地問他:“我真的可以嗎?”
“我相信你。”盛弋說。
*
“他相信我。”
飛機上,雲中向晚用牛奶和塔法裏幹杯。
塔法裏說:“我也相信你。不過,我難得出來一趟,不如咱們路上挑個地方稍微停停,說不定能找到些好吃好玩的,或者好看的衣裳。”
雲中向晚認認真真地拒絕他說:“不行,我不能辜負将軍的信任,我要馬不停蹄地趕往所布列!”
塔法裏噘了噘嘴,說:“滿腦子将軍将軍的,真是受不了你。”
雲中向晚對他的抱怨充耳不聞。
兩人各自望着自己那邊的窗外發呆,過了一會兒,塔法裏忽然說:“哎,你瞧!”
雲中向晚轉頭,看見窗外雲層中隐約冒出個長着翅膀的黑影,定睛一瞧,不知是誰的機甲正和直升機齊頭并進。
雲中向晚想了想,驚呼:“是暴風将軍!我記得他的機甲就是這個模樣!”
塔法裏問他:“那我們要不要降落?他好像找我們有事呢。”
“好,那就降落吧。”
駕駛直升機的士兵已經得了盛弋的令,讓他聽雲中向晚的指揮,雲中向晚既然這麽說了,直升機也就随之降落。很快,暴風的機甲也落了地。
雲中向晚跳下直升機,跑向暴風,塔法裏也跟在後面。
“暴風将軍!”雲中向晚還挺開心的,“你怎麽會在這裏?”
暴風和和氣氣地對他說:“上次那樣說你,是我不對,還沒有向你道歉。”
雲中向晚說:“沒關系的将軍,我知道你當時是故意那樣的,這是你們苦肉計的一部分嘛!”
暴風笑了笑,又說:“我原本在湛維祯那裏卧底,但現在沒有必要了,因為元帥已經親自帶人剿滅了湛維祯率領的叛軍,一舉端了他們的老巢,所以我正準備回基地複命,沒成想卻在半路碰見了你。”
“元帥?!”雲中向晚一聽,馬上來了精神,激動地說,“元帥現在在哪裏?”
“他還在湛維祯的老巢,做最後的收尾工作。”暴風問他,“你等元帥等得辛苦,要不,我帶你去見他吧。”
雲中向晚的一個“好”字都沖到牙關了,卻還是被他硬生生忍住。他當然想見元帥,想得抓心撓肝,恨不得現在就把暴風的機甲搶過來穿在身上飛過去。然而一想到盛弋的托付......
雲中向晚面露難色,說:“可是,我,我還要去所布列......”
“湛維祯的老巢離這裏不遠,你去見過元帥,馬上就能啓程去所布列。”
雲中向晚現在真是進退兩難了。
他糾結的時間裏,塔法裏卻緊鎖眉頭,用狐疑的眼神看着暴風。
雲中向晚不知道,可塔法裏卻是知道的,元帥就是盛弋,他現在明明在基地,怎麽可能又去剿滅湛維祯?
那暴風這是什麽意思?他要幹什麽?
“那,那我跟你去一趟吧。”雲中向晚到底還是沒有抵擋住“元帥”的魅力。
塔法裏一下子拉住雲中向晚的胳膊,說:“你剛才還說你不能辜負将軍的信任,要馬不停蹄地趕往所布列,現在怎麽又變卦了?你為了見元帥,就把将軍托付給你的任務抛在腦後,他要是知道了,該多傷心!”
雲中向晚呆呆地說:“我沒說不去,我就是先去見見元帥,不會耽擱多久的。暴風将軍說了,不遠的,對不對?”
暴風點點頭,說:“直升機也就半個小時的路程吧。”
塔法裏心頭不安的預感越發強烈,他還是猜不透暴風的用意,但他非常清楚,自己必須阻止雲中向晚才行!
他二話不說,用盡全力拖着雲中向晚往直升機那邊走,大聲說:“不要信他!元帥就是——”
塔法裏的話只說了一半,暴風突然從機甲迸射出一道電光,“砰”的一聲打在塔法裏身上。塔法裏渾身一震,翻了個白眼,直挺挺地向後倒去。
眼見事情不對,護送雲中向晚的三個士兵向暴風發起進攻,不出意外都被暴風打倒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雲中向晚的大腦宕機了,他愣了好幾秒鐘,随後拔腿往直升機跑去,一邊打開聯絡器,向盛弋發出求救信號。可惜他太慌亂了,本來操作聯絡器也不怎麽熟練,因而一時間也不太确定自己的信號有沒有發出去。
暴風對他還算溫柔,沒有動用機甲,只是釋放了強大的壓制信息素,讓雲中向晚渾身的力氣都像被抽空了,人軟綿綿地倒在地上,眼睛半睜半閉,幾近暈倒。
意識徹底消失前,雲中向晚透過眼前的一片朦胧,隐約看見暴風向他走來,在他面前慢慢蹲下。
雲中向晚頹然地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實在說不出來。陷入昏迷時,他最後一個念頭就是祈禱盛弋一定要來救他。
暴風把雲中向晚抱上直升機,綁在座位上。他熟練地駕駛着飛機,飛向湛維祯那艘漂泊在海上的大輪船。
機艙裏一片寂靜,雲中向晚手腕上的聯絡器幽幽一閃。
他剛才的求救信號的确沒有成功發出去,但聯絡器感知到了雲中向晚此時的身體狀況明顯不對勁,于是它按照設定好的程序,把雲中向晚的反常報告給了盛弋。
盛弋在睡夢中被驚醒,他立刻查看那架直升機的定位,卻發現直升機已經斷開了和基地的聯絡,不知所蹤。
“來人!”盛弋蹙眉說,“把夔将軍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