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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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茴說她氣味過敏反應就是性情大變, 指的是這方面的性情大變嗎？
沈沉洲微微皺眉：“你剛剛說的回家睡一覺就好了，是指像現在這樣？”
江清黎的手已經将他的襯衫完整脫下，一只手摸他的胸肌, 一只手摸他的腹肌。
不得不說沈沉洲的身材真的絕佳, 不是力量型肌肉, 而是修煉到恰到好處的薄肌, 往下還有線條優越的馬甲線。
摸起來很舒服。
她挑眉看他：“難怪你室友吳敘質疑你是不是男人，現在都到這一步了, 你在意的點竟然是這個麽？”
沈沉洲當然是個正常男人, 他被她摸得耳根紅了一圈, 開始起了反應。
可正因為他是正常男人，他更清楚知道，一個正常人是不會趁虛而入的。
他的理智和沖動正在打架，互不相讓。
沈沉洲眼眸一低, 目光停留在她的小腹上。
江清黎瞬間反應過來，她失笑一聲：“我體質很好。”
她去親他的唇角：“前幾天采訪去一個老小區，上下三層樓來回跑，半點問題沒有。只是做一次，不會怎麽樣的。”
趁他不注意，她抱着他的腰腹一轉身，變成她在上, 他在下的姿勢。
“不是都說受精卵優勝劣汰，正常受精卵不會因為一點運動就出事的。”她湊近他耳邊：“聽我媽說，她前三個月帶着我的時候，還去打架了, 也是半點事情沒有。我這是祖傳體質好。”
“況且——”江清黎拖長尾音，蔥白的指尖掉在他的左胸口, 旋即張來手掌放上去：“你現在心跳這麽快，你确定你真的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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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沉洲眸色漸深。
她現在像是一個狐貍精轉世，一舉一動一語言都充滿刻意的魅惑。
這是他從未見過，她的另一面，他還在自我克制：“江清黎，你對這種氣味敏感到這種地步，如果今天不是我，是別人。你也會這樣嗎？”
“可我知道是你啊。沈沉洲。”
她漫不經心的回答，讓他的防線徹底崩潰。
“好。”沈沉洲聲音沙啞回了一個字。
還沒等江清黎問他好什麽，她再次被他反壓在身下，跟随而下的是狂風驟雨般的吻。
他和她十指緊扣，不知道吻了多久：“江清黎，你既然知道是我，清醒之後，最好不要後悔。”
就算後悔，也來不及了。
屋外月色正濃，屋內依稀可見兩個身影翻雲覆雨。
江清黎在沈沉洲懷裏化成了一灘水。
——
次日清晨，江清黎醒來後，只覺得身體黏黏糊糊的，她睜開朦胧的雙眼，看到的是赤身相擁的兩人。
她瞳孔地震，忍不住大叫：“啊——沈沉洲，你…你…”
她掀開被子一看，她沒穿衣服，他也沒穿。
再是個笨蛋白癡，也看得出來昨天發生了什麽。
沈沉洲被她的失聲尖叫吵醒，他好看的眸子緩緩睜開。
他剛睡醒，聲音還有些暗啞：“怎麽了？”
“你問我怎麽了？我還想問你怎麽了呢。”江清黎怒目圓睜，瞪着他：“王八蛋，你說你對我做了什麽？”
沈沉洲當然預想到她清醒之後，會作何反應。
對她的怒氣，他照單全收。
他對上她的杏眼：“你回憶一下，昨天晚上是誰主動？”
“誰主動？還能有誰，你個王八蛋！……”江清黎剛罵了一句，腦海裏開始閃現出昨晚的部分片段。
她捂嘴，難以置信。
昨天好像确實是她主動來着…等等她為什麽突然主動？
江清黎動作一頓，記憶往前拉。
好像是車裏的香味！他還打電話問葉茴了，是會讓她過敏的薰衣草和沉香混合香味。
完蛋了完蛋了。
她昨天居然對他…她不活了！
江清黎想死的心都有了。
昨天在公司衛生間聽見什麽孕激素，她也只是聽一聽沒往心裏去。結果坐個車，突然就暴露了未知的另一面。
好死不死還是跟沈沉洲這個王八蛋。
勿cue，人已歸西。
江清黎一臉震驚，一言不發。
沈沉洲看出來她是想起來昨天的事情了。
鬼使神差地，沈沉洲開口說了句：“如果在你看來，你的主動難以接受的話，你也可以當作是我主動。這樣你可能會好受一點。”
江清黎橫他一眼，順手把身旁的枕頭砸向了他。
“王八蛋！”她不再看他，從床下七零八落的衣物裏撿起自己的衣服穿上，可事實如此，她也沒理由辯駁。
身上的酸痛感在她伸手撿衣物的瞬間，朝着她襲來，比起酒後那次的酸痛來說，這一次其實算不上什麽。
沈沉洲這次顧及到她，說一次就克制地只做了一次，動作也輕柔很多。
只是她這種事，目前為止也只經歷了為數不多的兩次。身上還是會有淡淡的酸痛感。
下一秒，已經穿上浴袍的沈沉洲從地上撿起另一件浴袍遞給她：“身上很痛嗎？”
他昨天已經盡可能讓整個過程溫柔了。
“痛？”江清黎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麽，冷笑一聲：“就你昨晚那個技術那麽差勁，我沒什麽感覺。”
“是嗎？”沈沉洲背過身去，給她留出空間來。
江清黎從他手中拿過浴袍，若無其事掃他一眼：“不然呢？你技術那麽爛，還想讓我有什麽感覺？”
“可是你昨天明明說很舒服，想再來一次。”他語氣漫不經心：“難道你舒服得你忘記了？”
“你不要血口噴人！”她咬牙切齒：“什麽叫我舒服得忘記，你個王八蛋！和你做怎麽可能舒服。”
江清黎罵的很痛快，然而很快，她的腦海裏閃過一個場景。
昨晚他們做完之後，沈沉洲抱着她去淋浴間裏洗澡，她整個人癱在他身上，問他要不要再來一次。
她瞳孔地震。
不是吧，不是吧？她真的問了這種問題？
羞恥！實在太過羞恥！羞恥到讓人想去死！
如果社死也是一種死亡的話，她短短十分鐘已經死了一百次了。
還好此刻沈沉洲還背對着她，看不清她的表情。不然肯定會嘲笑她！
江清黎覺得自己真的是奇了怪了。
她明明對其他氣味反應都很正常，可怎麽偏偏對這種混合氣味，會産生這種反應。
而且別人對氣味過敏，打噴嚏起疹子，呼吸困難。她倒好，直接變了個人似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種氣味，是什麽春/藥，把她第二人格激發出來了，居然對從小到大的死對頭，做出這種事來。
她想不通。
“啊，你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江清黎被子捂住頭，整個人蜷縮進被子裏，不想再看到沈沉洲一眼，哪怕是背影，多一眼都會讓她想到昨晚羞恥的畫面。
她平時不是這樣的。
昨天怎麽會那樣？真服了。
沈沉洲微微側頭，眼角餘光她滿臉尴尬的神情，和躲進被子裏不肯見自己的動作。
他默了默，走出了房間。
在他離開後，江清黎緩了緩，忍着身上的酸痛感穿上衣服，去淋浴間裏洗漱。
她剛從淋浴間洗漱完，聽見屋外的敲門聲。
“清黎，我煮了碗清湯挂面，出來吃點墊墊肚子。”
她想說不吃，但肚子不争氣地傳來“咕咕”聲。
果然在對于吃東西這件事，她很難拒絕，尤其還是絕對饑餓面前，面子算不了什麽。
江清黎深吸一口氣，打開了房門，沉默地走到餐桌吃面條。
他手藝确實不錯，一碗簡單的清湯挂面吃起來口有餘香。
她在吃，他盯着她吃。
她不說話，他看着她也不說話。
空氣靜默下來，突然顯得有幾分尴尬。
江清黎昨天剛順利采訪完周茵，主任給她放了一天假，她本來細嚼慢咽準備等他出門上班。
她一個人在家安靜獨處一會兒。
可眼看着面條都快吃完了，他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江清黎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八點。
她終于忍不住開口：“八點了，你今天不上班嗎？”
“本來今天是特意空出醫院工作，去學校參加一個重要的學術會議，不過因為一些原因，學術會議推遲到了明天，算是一個意外的一天假期，可以不用去醫院。你呢？”
“我哪像你這麽悠閑，我吃完面條就去公司上班。”
她才不想跟他獨處，一會兒去找葉茴好了。
“可是你昨天晚上說，昨天采訪很順利，主任獎勵你今天休息一天。”
江清黎：………
不是，她說過這話嗎？她真服了自己，昨天晚上她怎麽什麽都往外說！這嘴怎麽就每個把門的？
“你知道還問我，你有病吧沈沉洲。”即使是被戳穿，但在死對頭面前，她這張嘴絕不認輸。
她想起初中的時候，她腦抽和那個非主流小混混談戀愛，被沈沉洲第一個發現。
去約會那天，他問自己要去哪裏，她随口一說出去見個朋友，他立馬就反問是男朋友嗎？
她不承認，他還說他聽見她偷打電話了。
等她躲不過攤牌承認了，他轉頭就告訴她爸媽，讓她被禁足了整整一個星期。
江清黎想到這，忍不住瞪他。
沈沉洲這個狗男人，從小狗到大。
“你不想見到我，所以撒謊？”
“為什麽要想見你？”
昨天發生那種事情，還不夠社死嗎？難不成要留下來，兩個人複盤昨晚的所有細節嗎？
王八蛋。
沈沉洲的手機突然響起，是沈老太太打過來的電話。打破了兩個人一時水深火熱的氣氛。
“喂，奶奶。”
“沉洲，你和清黎都在家吧？今天要上班嗎？”
“今天我們休息，都在家。”
“好，那你跟清黎說一下，我現在過來找你們。你們兩個在家等我，哪兒都別去。”
“奶奶你過來有什麽事嗎？”沈沉洲的話剛說一半，沈老太太已經挂斷了電話。
房間裏本來就十分安靜，沈沉洲通話聲說不上大，也算不得小。
江清黎悉數都聽進了耳裏，再看沈沉洲的表情，他似乎也不知道奶奶為什麽過來。
沈沉洲挂完電話，沉默着看她。
江清黎深呼一口氣：“既然奶奶要過來，那我們就在這裏等她吧。”
“不出去了？”
這人就是故意問的，她又瞪他一眼：“不出去了。”
——
“叮鈴——”
一個小時後，沈沉洲和江清黎坐在客廳沙發上，相視無言時，門鈴聲響了。
“我去開門。”沈沉洲起身去開了門。
很快沈老太太從玄關走了進來。
“奶奶，您怎麽來了？”
江清黎不明所以，目光不自覺看向她身後的沈沉洲。
沈沉洲搖搖頭，臉上寫滿了“我也不知道”的表情。
沈老太太滿臉抑制不住的興奮，她滿臉喜悅走到江清黎面前，坐在她身旁，一把握住她的手：“孫媳婦，你說奶奶為什麽來？那肯定是為了你們的婚禮來呀。”
江清黎愣了一下，半天擠出一句話：“可是奶奶，現在才早上八點。”
至于起這麽早過來商讨嗎？而且還是工作日，也就是正好他們都放假，不然這都跑空了。
“八點怎麽了？我五點就起來了。”沈老太太精神上十足：“自從知道你們不是哄我這個老人家開心，而且還懷上了我的小曾孫，我就開心的不得了啊。”
沈老太太說着手已經放在了江清黎小肚子上，随後擡頭沖她和藹一笑：“趁着清黎你還沒顯懷，這婚禮得抓緊時間辦！”
雖然她和沈沉洲是協議結婚，但總歸名義上也是結婚，證也領了，辦個婚禮再正常不過。
江清黎順着老太太的話往下說：“是，是得抓緊辦。”
“所以我這不就來了嗎？”沈老太太握着她的手。
在一旁沉默的沈沉洲走到兩人面前：“奶奶，所以你是來幹嘛來了？”
“我這不是怕你們沒時間嗎？所以今天專門打電話問了你們醫院和公司，知道你們今天休息。專門帶人過來了。”
“帶人過來？這是要幹嘛？”
江清黎不明所以，和沈沉洲茫然對視。
沈老太太松開手走回玄關，打開門一拍掌。
只見一群傭人緊跟其後捧着數套婚紗走了進來。
沈老太太指着面前不同款式的婚紗：“這是目前市面上最新款婚紗，清黎你現在就去試試。看看喜歡哪一件，哪一件最合身，我們就留哪一件。”
江清黎：？
這是上門試婚紗啊？
“奶奶，有必要這麽折騰嗎？”江清黎看着面前十套婚紗，十套配套男士禮服，幾十個傭人拿着，聲勢浩大，“其實也可以去店裏試穿的。”
“這是飛機剛從國外空運過來的。”沈老太太指着面前的婚紗：“好了好了，清黎你快看看有喜歡，現在就試穿。”
“沉洲不選嗎？”奶奶在場，她也不好再裝不熟。
沈老太太補充一句：“這婚紗和禮服是搭配好的，你選好之後，沉洲再跟着去試穿相對應的禮服就好了。”
江清黎從沙發上起身，剛準備去選一選，沈老太太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她回頭：“奶奶還有什麽事嗎？”
沈老太太看她一眼，皺了皺眉，“清黎你先坐下。”
老太太表情一瞬間變化，江清黎眉頭一跳，直覺不好：“奶奶？”
她指着沈沉洲脖子上的紅印：“清黎你看看沉洲脖子這裏怎麽有個紅印子？應該不是我老太婆，老眼昏花看錯了吧？”
“啊？什麽東西？”
江清黎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直到她扭頭順着奶奶指的方向看過去，在沈沉洲碎發遮擋住的地方，果不其然看到一個紅印子。
要不是沈老太太突然發問，她現在還沒注意到，他莫名多了個紅印子。
沈老太太沉思了會兒：“難道你們兩個…”
“沒有！不存在！不是您想的那樣！”江清黎下意識否認三連。
沈老太太失笑一聲：“我想的什麽樣？我還一句話沒說呢，清黎你緊張什麽？”
江清黎：………
這麽多人看着，她能不緊張嗎？
誰知道還不等她回答，沈老太太開門見山，脫口而出：“所以這個紅印子，是你們昨晚留下的吻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