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我最讨厭琵琶了

第68章 我最讨厭琵琶了

山人自有妙計……

兩口子吵架, 就能贏?

不能吧,頂多是削減碧魯渾那邊的戒心,總之打不到獵物, 必輸, 打到了, 估計也是輸, 他們再能幫忙, 主将不給力,也比不過碧魯渾那狗東西啊!

溫阮:“你太吵了, 走吧。”

方銳:……

他方才不由自主,把剛才心裏想的話說出來了!

溫阮等了片刻,略歪頭:“怎麽還不走?”

方銳眨眨眼:“你說真的?”

溫阮:“不然?”

方銳難以置信:“你選了我幫你,現在就不要我了?”

“怎麽能是不要呢,分明是方小侯才華驚世,武力奇高,智勇雙全,能擔起更重的責任,更重要的事, ”溫阮驅馬靠近,壓低聲音, 語重心長,“你要做的事才最緊要,萬不可掉以輕心。”

方銳都被他說懵了:“我,我還有別的任務要做?”

怎麽自己都不知道?

溫阮示意他低頭,再次靠近低聲, 說了幾句話。

方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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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情一言難盡,目光複雜的看向好兄弟:“阿阮你同我說實話, 真不是看我不順眼,想把我推走?”

溫阮一臉正氣:“堂堂小侯爺,怎麽能這般不自信?我這次能不能贏,可全靠你了!”

方銳抹了把臉:“行吧。”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阿阮生的好看,尤其笑起來,乖巧溫善,像四月暖陽,只有他身邊的人知道,這家夥其實是個黑肚皮,心眼多着呢,那些他安排的,看起來完全不搭邊的事,直到最後才發現是決勝負的妙手,現在想來應該也是。

雖然他看不懂,但聽阿阮的準不錯!

在這吃這對夫夫的狗糧,還不如離遠點跑馬,他最喜歡跑馬了!大不了給霍二少點面子……這可沒多久就要過年了,他那一車好酒啊!

“那我走了!南星藍田,你們保護好少爺!”方銳意氣風發就要往外沖。

“等等。”

溫阮一把把他拽回來:“要悄悄的,和我們分開時,繞過使□□來的那三個監視的,不要讓他們知道。”

方銳:……

你把習武之人當成什麽了!怎麽不早點提醒,他們這說了這麽半天,沒準都叫人聽去了!

溫阮卻微笑搖頭,輕輕拍了拍他的肩:“我和簡王殿下正在吵架不是麽?”

吵架的時候,當然幹出什麽事都有可能,越是故意,才越不可疑,最緊要的那句話,他可是貼着方銳耳朵小小聲說的,連南星都不一定聽的到,戳那麽遠的監督人怎麽可能聽的到?

方銳懂了,還得演戲是吧!

他瞬間擺出一張苦大仇深的臉,咬牙切齒:“故意把我支開,叫我一邊涼快去,還不是不想我耽誤你們二人世界!你以為我願意給你幹追雞攆狗的活兒,還不能帶弓箭,哼,小爺我自己玩還自在,想去哪兒去哪兒!”

“駕!”

他催馬就跑了,很快不見蹤影。

使□□來遠遠監督的那三個人也沒管,他們今天的任務是看着溫阮,并且不讓溫阮身邊的人幫忙射箭打獵,別人衆叛親離內讧離散了,對他們來說是好事,為什麽要攔?

管方銳幹什麽去,只要不拿弓箭幫溫阮作弊,就都行。

溫阮這邊,不怎麽安靜的吃了頓烤野雞。

南星比較乖覺,知道怎麽避風頭,藍田就有點可憐了,主子被嫌棄,多少也會連累他,如果是正常做事,溫阮也容他,可要想找機會為主子說好話……那你也別在跟前了。

邾晏:……

昨天下午到底發生了什麽!他晚上回營帳太晚,阿阮又沒半點異樣,也沒說什麽話,他還以為阿阮心疼他辛苦,不想讓他操心呢。

下午未時,正戲就來了。

不管邾晏還是溫阮,都沒想這麽快跟碧魯渾撞上,但碧魯渾想啊,現在很明顯優勢在他,他當然想搞個碾壓局,徹底擊潰這對夫夫,邾晏溫阮不想幹架,就得找方向避同,于是他們逃他追……上演了一出極具戲劇性的可笑戲碼。

“找什麽獵物,追什麽追趕什麽趕,這活兒狗就能幹,尊貴的簡王殿下,您就別劃水了,幹點其它有用的呗?”

溫阮體力不行又怕冷,連打獵都想擺爛,怎麽可能會想一直跑,直接把邾晏派了出去,讓他吸引碧魯渾注意,引到其他地方。

就是話說的,多少有點陰陽怪氣。

邾晏有什麽辦法,自己的王妃,只能寵着,騎馬沖出去幹活去了。

他的武力值沒的說,再加上之前積累的仇恨值,他完全可以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以一人之力牽制整個使團,讓他的王妃随心所欲的休息玩耍。

沒進林子,但全部在關注觀望的大歷朝臣:……

同樣沒進林子,但也在關注觀望的使團其它成員,就得瑟多了。

“這狹路相逢,誰不得切磋一番,怎麽就簡王一個人上,簡王妃跑了?該不會是……吓壞了吧?”

“這有什麽奇怪的,王妃一看就沒正經圍過獵,大獵物不敢射,小獵物到眼前才敢射,到現在為止就得了幾只野雞,還被他烤着吃了,他怎麽敢跟首領對撞?”

“啧啧,也是可憐,根本沒本事,還得答應這個賭局,瞧瞧咱們首領,都有多少獵物了,他怎麽能不怕?就算有簡王做夫君幫忙又怎樣,還不是不行,要輸了啊!”

大歷這邊官員哪怕心裏虛,也不可能氣勢弱了,立刻有年輕朝官怼了回去——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有人記性這麽差,不記得明天傍晚比賽才結束吧?讓我想想,某些人在簡王手裏吃了多少回類似的虧來着?自以為手握優勢,一力沖殺,結果被誘進戰略陷阱裏不得脫身?”

“獵物多又有什麽用,為了顯擺也不往回送,那麽多,快要拿不動了吧?這不得耽誤接下來的狩獵,我家下仆的傻兒子都知道怎麽做更劃算。”

“輕敵好啊,別人越輕視,我們就能贏的越輕易嘛……”

兩邊嘴架倒是打得如火如荼,比林子裏狩獵比賽的當事人刺激多了,可人們心裏到底是沒底,尤其大歷這邊的年輕人,都快要愁死了,簡王殿下怎麽回事,平時也沒見這麽有君子風範,怎麽一到場上比賽就講究起來了,不但不耍無賴不要臉,竟然連作弊的意思都沒有?

那可是你的王妃,枕邊人啊!少爺那麽可愛,笑起來那麽乖,你真要眼睜睜看着他輸麽!

這可怎麽辦喲……就簡王妃那手射箭本事,他們這些人都不敢睜眼看,怎麽贏?

不對……這條新消息是什麽意思,有刺客?

林子裏的确發生了意外。

原本是一只被吵到的猛虎,沖到碧魯渾和邾晏戰圈中,攪了一通亂,緊接着是蒙面刺客,同樣殺進戰圈,和碧魯渾邾晏交上了手。

攻擊了碧魯渾,也攻擊了邾晏,順序不分先後,戰場也不切割,一時眼花缭亂,讓人看不清這些刺客的出現,目标要殺的到底是誰。

溫阮并沒有離太遠,騎馬抱臂遠觀:“剛好兩波刺客,剛好兩個目标……有意思。”

南星藍田默契的對視了一眼。

藍田唇動無聲:王妃故意的?猜到了?

南星深呼吸:不然?難道是真吵架,擾亂王爺心緒,好讓別人趁虛而入殺了王爺?

藍田:……

所以王妃并不是看王爺不順眼,而是想順勢給出機會,看看誰往這邊‘趁虛而入’?莫非王爺也瞧出來了,在故意配合?

要說會玩,還是得你倆。

藍田整肅表情,準備多加強這方面的敏銳度,不能被南星比下去!

刺客出現的很突然,想要一擊必勝的殺招也很淩厲,但只要這一波沒得逞,接下來的勢氣就大打折扣,邾晏心裏本就早有準備,怎麽可能在這裏翻車,沒多久就掀翻刺客,沖出戰圈,回到了溫阮身邊。

他勒馬停在溫阮身邊,傾身靠近,聲音低輕:“阿阮好狠的心,這麽把你夫君推出去,一點都不心疼。”

溫阮騎馬往前走了幾步,清淩淩的眼睛回看他,面無波瀾:“不,我就是看你不順眼。”

邾晏:……

溫阮哼了一聲:“你反正也不需要我,畢生所求,就是一把完美的好琵琶。”

什麽玩意兒?

邾晏:“阿阮不是……不喜歡琵琶?”

溫阮瞪他:“對,我讨厭琵琶,最讨厭了!”

說完轉頭就走。

邾晏:……

藍田見那邊刺客追過來了:“主子,還要打麽?”

邾晏不可能讓刺客越過他,去追溫阮,舉起那把從刺客手裏搶來的劍,騎馬上前,再戰刺客。

這一次,不是想跳開戰圈,而是直接将刺客誅殺怠盡!

他就是要切割站圈,對碧魯渾那邊不幫一點,不讓這群狗東西吃點苦頭,怎麽知道疼?

琵琶……

邾晏一邊打,一邊琢磨這兩個字,他昨天晚上,錯過了什麽?

今天的刺客多少有點不太給力,邾晏這邊應對的從容,碧魯渾那邊竟也無傷大雅,也就手臂割了道口子,包紮上就沒問題了。

他還哈哈大笑着朝遠處溫阮喊話——

“簡王妃!跑那麽快幹什麽,幾個毛賊就吓破膽了?哦——你那獵物也沒多少啊,因為知道輸定了,幹脆擺爛?其實你求求我,我也不是一點面子都不能給,畢竟你算有本事,那新鹽是你制出來的嘛,要不要我讓讓你,讓你輸的好看點?我沒別的要求,只一樣——紮簡王一刀,如何? ”

“你做夢!”溫阮冷笑。

碧魯渾眯了眼,騎馬朝前追了一段,保證自己聲音溫阮能聽到:“我可是聽說了,你家這位簡王爺,可是不老實啊,在外頭有小情人呢——不對,人家認識比你早,怎麽能是小情人呢,分明是你溫阮搶了別人的姻緣,逼着簡王同你成親了!怪不得不想紮簡王一刀,溫阮,你聽我勸,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就是狗,跟着他沒前途的,不若試試另一個活法!”

溫阮冷笑,他現在可算知道,送琵琶的人人是哪個傻逼派來的了。

還有這個狗男人——

他回頭,冷冷瞪了邾晏一眼,到底幹過什麽欺男霸女的事,都叫外面知道了?

邾晏:……

他大概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

他手中長劍一擲,正正紮在碧魯渾馬蹄前——

“敢這麽給我做局,該是想過後果?”

“怎麽着,簡王殿下這是想殺了我?你敢麽?”碧魯渾笑得張狂極了,“我搞你又怎麽樣,我派人殺過你不止一次兩次,你心裏明白,你也不是沒給我設過套,大家半斤八兩,誰也別嫌誰手段髒!我好歹讓你有過一段露水姻緣,有了豐富經驗,如今才能哄得涉世未深的少爺給你做王妃,你還得謝謝我呢!”

他大聲說完,再次看向溫阮:“我說少爺诶,你現在應該看清楚人了?你身邊的男人可不是什麽正直純情的好男人,人家心眼子多着呢,騙的就是你這種又乖又純的少年郎!”

“要我說,你別跟他過了,沒什麽意思,不如随我去北狄,我們那裏天高地闊,自由自在,有些特質的确匮乏了些,可你有造物的奇跡本領,怕什麽匮乏,随心所欲過日子,想寵幸誰寵幸誰,多爽不是? ”

碧魯渾是想攪渾水,但并沒想把人逼得太緊,說完就騎馬要走:“少爺你考慮考慮,我回頭再來找你!”

邾晏:……

與此同時,有兩個人從後方營帳裏走了出來,是溫瑜和敬宇青。

溫瑜說要帶敬宇青去一個地方,敬宇青不怎麽願意:“為何要往林子裏走?我們并不是參與今日賭獵的人…… ”

“我們又沒帶弓箭,也沒想捕殺獵物,也不深入,只是在林子邊緣,有什麽關系?”溫瑜并不是想得罪敬宇青,讓敬宇青不高興,天地良心,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誰!

可他還是得輕聲哄着,還得面帶微笑:“我知青哥往日受束縛頗多,君子禮節刻進了骨子裏,等閑不越雷池一步,可青哥本身是個自由的靈魂,愛游記,向往天地壯闊……青哥這麽好的才華,這麽好的人品,不該被世人忽略。”

敬宇青面色微緩。

“青哥未來一定不會懷才不遇,你會春闱高中,飛黃騰達,現在只是時機未到,萬勿被世情所困,我……我只是希望你開心,在這段挫折的歲月裏,仍能有記憶的亮色,值得回憶的東西……”

溫瑜伸手,解開了衣襟上盤扣:“青哥不想麽?”

不得不說,溫瑜有一副好相貌,也正是好年華,故意要引誘人時,眉眼裏流露出的春情,足以讓站在他面前的人把持不住。

敬宇青眼神微深,看了看左右,沒有人,很安靜:“可是很冷,你也怕冷。”

溫瑜也不想這樣,可他此前已經讓敬宇青不愉快,他得盡快,最大效率發揮,讓敬宇青重新聽他的話,而且時機差不多了,稍後他不方便再把敬宇青叫出來,提前這麽久,總是幹等着,敬宇青一定很快再次不愉離開,他當然要想點法子……

他咬咬牙,微笑溫柔輕媚:“青哥讓我熱起來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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