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章

第 54 章

搬出去……麽?

心髒像是在海面上航行的小船, 原本是風平浪靜,卻在加速之下忽然劇烈觸礁, 撞得生疼,還沒法出聲。她不知道該怎麽來形容這一瞬間的感覺,即使知道有朝一日兩人肯定會到這種程度。

時微悅呼吸都變得緩慢。

心裏在胡思亂想着,面上卻不顯露,她早就養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只是後來相處熟悉以後,就很少在溫如星的面前表現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她聽到自己用平靜的聲音說了聲:

“好。”

溫如星沒有那個意思,她當然也就不會繼續呆在這裏, 有些尴尬地從浴室裏退了出去。

房間裏的衣服、裝衣服的竹簍、她的拖鞋和水杯,到處都充滿了自己居住在這裏的生活氣息。把這些東西搬回自己房間時,她還有點恍惚,對這裏都開始覺得有點陌生。

可明明這才是屬于她的地方。

這張床在很久之前被時襄靈睡過,還是過年期間時域出了事, 她把時襄靈接到家裏來住一晚上, 客房住了人, 就讓時襄靈住在她的房間裏。

之前時微悅還沒覺得有什麽, 可現在一想起時襄靈,心裏隐約有些膈應,先把床單被套都給換了, 忙了一身的汗才去洗澡。

洗完澡吹幹頭發,時微悅躺在床上已經有些累了,卻沒能很快入睡。現在已經是深夜, 以往這個時候她都很困,可今晚遲遲進入不了夢鄉。

都是安霜凡害的。

她在心裏暗暗想。

安霜凡、時襄靈, 這兩人都讨厭得很,尤其是時襄靈,最讓人捉摸不透。安霜凡跟時襄靈走得近,這些爆料也不知道從哪裏拿來的,而時襄靈又是否有別的事情瞞着她,沒有告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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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所懷疑,但她也沒法去理直氣壯找時襄靈要個說法,或是真的答應安霜凡的條件把錢借給她。時微悅心煩意燥,只覺得空調都不夠涼快,起身把它從23℃調到了18℃,這是空調制冷的最低溫度了。

時微悅是Alpha,Alpha不怎麽怕冷,只怕熱,因為體內火氣比較旺盛。沒跟溫如星在一起,她穿着也比較随意,就跟以前一樣只穿一件小吊帶睡覺,這樣涼快還舒服。

身邊少了一個人,偌大的床也能随便翻來翻去,可不比有個人躺在旁邊好多了,不然還得小心着不壓到對方的頭發。

她在給自己找各種各樣的理由,以安慰被人從房間裏趕出來了的事實。

空調機在外嗚嗚作響,V城的夏季很漫長,能從六月底一直到九月底都籠在一片熱裏。翻來覆去中,擋不住的困意襲來,她躺在床上還是睡着了,這天晚上,時微悅做了個夢。

她夢到自己還是像這本書劇情裏的一樣走向,被溫如星給厭棄,但自高自大還小心眼,壞事做盡的雙标男主也沒讨得到惡毒女配的喜歡。

溫如星與女主葉嘉蘭在一起了。

一個堅韌不拔但純潔的人間小白花,和一個睚眦必報的惡毒女配,兩者看起來根本毫無關聯,可溫如星看向葉嘉蘭時,葉嘉蘭含羞帶怯垂下眼簾,兩人站在一起也像是一對般配的AO璧人。

時微悅起初還只是心酸,直到得知這兩人要步入婚姻的殿堂,即使隐約知道這是一場夢,克制不住的委屈卻要将她淹沒。夢裏的情緒無處發洩,時微悅控制不住地掉了眼淚,甚至低聲嗚咽起來,讓推門而入的溫如星愣在原地幾秒,繼而好笑地搖搖頭。

不過是讓她臨時換個地方而已,又不是從此不見,怎麽就到這種程度了?

她可記得這女人一開始連跟她有親密接觸都是很不情願的,還和她互相提防算計着,誰知熟悉以後居然那麽黏人。

“時微悅。”

溫如星輕輕喊了她一聲。

睡夢中的人并不能給出回應,時微悅此時在夢中握着那封燙金的請柬,只覺得顏色與她讓人雕刻的那朵黃玫瑰鑽戒竟是十分相似。黃水晶在燈光下會折射出清透的亮色,栩栩如生的玫瑰像是盛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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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裏的情緒沒有遮掩,不需要考慮在她面前哭是否丢臉,最近的壓力仿佛都在這一刻達到了巅峰,變成淚水釋放出來。溫如星蹑手蹑腳地朝她靠過去,剛挨到床邊,就摸到了被眼淚濡濕一片的枕巾。

即使是在夢中,她的眼淚也本能有些克制的,沒有放聲大哭,沒有情緒的躁動,只是輕聲抽噎着,雙肩因哽咽而微微顫動。窗簾的縫隙透進來一縷自然光線讓溫如星恰好能看見她的睫毛,也被淚水濡濕,顯得黑又濃密。

“喂,”溫如星覺得有些好笑,又無可奈何,伸出手來很輕地戳了戳她的臉,“你不至于吧?”

微涼的指尖剛剛抵上Alpha的臉頰,溫如星的手腕卻被她一把牢牢攥住。時微悅一用力,她僵持不過,只得順勢往床上一倒。

鑽進了她的被窩。

18℃的空調讓她一進來就覺得冷飕飕的,都已經快到十月份,時微悅卻還把溫度打那麽低,光是露胳膊在外頭,溫如星都有點受不了。

然而Alpha的被窩很是暖和,人體自帶的溫熱像是一把火,讓怕冷的人不由自主就朝熱源所在的方向去。溫如星往她身邊挪了挪,又拽過時微悅獨自霸占着的被,這Alpha并不像是她想象中那樣毫不畏寒,空調打的低,也緊緊将薄被裹着。

溫如星拽了兩下,沒拽動,見她半張臉還都埋在被子裏,瑩白如玉的耳朵只露出半只來,顯得小巧,藏在柔順的發絲裏,讓人忍不住想要揉捏撫摸。

被子拽不過來,她幹脆整個人貼上時微悅懷裏,搶她枕頭上的地盤,聲音很低地開口:

“我來了。”

酥酥的熱氣幾乎是貼着她露出來的半截耳朵,順着耳邊落下去的熟悉聲音将人從睡夢中喚醒一半,可依舊是迷迷糊糊的。臉底下的潮濕被冷空氣吹的很快就變得幹硬,不太舒服,但察覺到熟悉的人似乎就在身邊,時微悅手臂一伸,将她抱緊。

溫軟的身體再度貼上來,時微悅把腦袋靠在她的後頸上,似乎更加難過了,低聲的嗚咽也沒停息。那個夢實在是太難過,以至于她有點分不清幻想和現實,更是在困倦中迷糊不清。

“溫如星?”

“別哭,是我錯了。”

溫如星看不得她這樣,伸出手在女人的臉頰上很輕地拍了拍,又在發現時微悅并沒能及時清醒後從拍換成了更溫和的揉。被淚水染上的臉頰又潤又軟,味道很淡的信息素在空氣中泅開,那是Alpha放松狀态下自然散發的味道。

她深吸空氣,像是呷了一口梨花酒的清新芬芳。

溫如星很快就敗下陣來:

“要不你親親我?”

女性Omega除了發熱期之外還有和Beta女孩子一樣的月經,她在浴室裏給自己仔細收拾幹淨了,除了不能深入交流,想做點別的還是可以的。

“親親這裏。”

溫香軟玉在她懷裏翻了一圈身,撩起長發,将脆弱的後脖頸暴露無遺。

晚上臨睡前沒有貼上抑制貼,溫如星整個人都處在放松狀态,後頸的腺體自然分泌出如蘭似麝的淡淡芬芳。信息素的香味像是無形的一把鈎,牢牢扯住了Alpha的神經。

在得到她的指引後,Alpha像是一只未經訓練的獵犬,尚且不能掌控“叼”和“咬”的區別,只在聞到了那股喜歡的芬芳香味時不顧一切地啃上去。

源自本能的占有欲在夢中被打擊,她要給自己編造一個玫瑰色的夢境,沉溺一晚不想醒來。萦繞在唇畔的信息素越來越濃,時微悅牙尖已經張開,快要咬破Omega的腺體注入标記時,溫如星及時從她懷裏翻身離開,氣喘籲籲地抓緊被單擋在兩人中間。

“好痛,你是狗嗎時微悅!”

上次的臨時标記已經過去很久,兩人腺體裏已經不再貯存着彼此的信息素,但當熟悉的氣息再次席卷而來時,心髒怦然跳動的本能讓她險些軟了手腳。

她不是一般的Omega,卻也會在自己喜歡的信息素下臣服,食髓知味以後帶來的強力刺激是之前無可比拟的,但她怕事情一發不可收拾,就只能強行遏制住時微悅的躁動。

溫如星起身,雙臂支撐着床墊,以有些別扭的姿态俯在她的上方,又騰出手來拍了拍時微悅的肩頭,示意她轉身。纖細手指撥開柔軟發絲,在黑暗中,依稀可見一顆圓潤小巧的腺體藏在後頸上。

低頭下去的剎那,兩人糾纏到一起的發絲被溫如星随手撥開,舌尖小心翼翼地在腺體上舔了下。

黑暗中傳來Alpha的一聲隐忍的悶哼。飛鳥sk

她沒有含,也沒有咬,只是用舌尖輕輕觸碰了那顆脖頸上的小小的圓潤櫻桃,信息素濃郁的梨花香就沾染上口腔。舔吻Alpha的腺體要比接吻還更暧昧,溫如星抓住她不老實的手,就不得不将重量倚靠在Alpha的身上,擡起頭來低聲問:

“學會了嗎?”

話音未落,Alpha已經銜住了她的腺體。

Omega本就是比Alpha更加敏感的身體,在濕潤柔軟的觸感包圍脖頸上腺體的剎那,溫如星就克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Alpha沒有做更過一步的事情,沒有越界,只在含住了那顆腺體後像綿羊似的在她身上蹭了蹭,輕輕哼了聲,發出滿足的喟嘆。伸展過去的那只手就這麽被溫如星抱着,兩人十指交扣,時微悅的前胸貼着她的後背,這樣近的距離,卻沒有其他舉動。

“老婆,”時微悅滾燙的呼吸灑在她的後頸,Alpha的氣息無形之中帶有壓迫感,嗓音卻是與其不符的軟糯含糊,“你不要喜歡葉嘉蘭。”

在床上聽到另外一個女人的名字,溫如星有點不大爽,抓着她的手稍微用力:

“我不喜歡葉嘉蘭。”怕她不信,又補充強調,“不喜歡別人,只喜歡你。”

她起初以為時微悅只是因為失去了和她同住的機會哭,沒想到是做噩夢了。Alpha箍緊手臂把她牢牢地圈在懷裏,肢體接觸帶來的燥熱,和這樣的姿勢都不太舒服,卻讓人很是安心。

溫如星少有這樣的感覺,被珍視着,挂念着,即使是在夢裏。時微悅哭得很慘,也不知迷迷糊糊地究竟是幻想到了什麽,她有點哭笑不得,但更多的是暖流一點點填滿心房的甜蜜。

“睡吧,別哭了。”

Omega費力地轉了個身,輕輕吻去了她臉上的淚痕。

**

時微悅一覺睡到了次日上午。

起來的時候胳膊酸的不行。

沒拉好的窗簾縫隙裏透了亮光進來,過于刺目的光線讓她下意識地去看手機時間,先看到上午十點半,才看見今天是周日,不用上班,吊起的一顆心緩緩放了下來。

她平時去悅興都挺早的,九點鐘上班,一般自己八點就會到,跟保潔阿姨們到的差不多早。周六有時候會加班,但大多數的周日不會,這是屬于她給自己的假期時間。

昨天參加了慈善晚宴,出來後她記得自己跟溫如星一起吃了牛肉火鍋,還遇見了安霜凡。

邊坐在床上穿衣服,時微悅腦海中漸漸想起來了,當時安霜凡講話口無遮攔的,讓溫如星生了自己的氣,嘴上沒說什麽,但卻不肯跟她住一起了。

飛鳥sk

當晚她就做了個夢,先夢到溫如星和葉嘉蘭結了婚,她拿着請柬,趕到婚禮現場時,臉上的笑幾乎挂不住。可新娘扔手捧花的剎那,溫如星遠遠隔着人群竟是看見她落淚了,踩着高跟鞋一路撥開擋路的人飛奔過來,輕柔地吻掉了她的淚。

當天晚上,兩人還睡在了一起,她忍不住又開始掉眼淚,溫如星就耐心地抱着她哄,還道歉。

一早上醒來,除了被淚水浸濕又吹幹的枕巾以外,身邊涼冰冰的,根本不像是躺過人的樣子。

也是,她這裏是按照單人間打造的,床上都沒多餘的枕頭。而且大反派對她的态度可從不會那麽溫柔,她也不會像夢裏那樣脆弱。

想到這裏,時微悅冷靜了下來,順便又在心裏嘲諷自己沒出息。不過也就是恢複了以前的相處模式罷了,她們在兩位奶奶來之前可從不住一起,就那幾天剛睡在一起的時候還得磨合。

無論如何,自己一個人睡肯定是最舒服的。

時微悅收拾洗漱好,保姆阿姨已經來了,正在客廳打掃衛生,看見她就問要不要吃早午飯。溫如星沒出現,她就也沒問對方去了哪裏,只朝阿姨點點頭。

阿姨給她做的是一份鹵肉飯,微微甜的醬汁比一早上吃鹹口的更加開胃,瘦肉偏多也不膩,還有各種清爽小菜配着。昨晚吃的牛肉火鍋到現在已經消化完了,這兩天沒怎麽碰高碳水的食物,時微悅多吃了小半碗飯,阿姨在整理花瓶,見她吃得香,笑道:

“溫小姐今早吃的也是這個,她也說好吃呢。”

“是嗎?”

溫如星喜歡甜口,原主喜歡鹹的,所以兩個人剛住在一起時,保姆阿姨得給她們分開來做飯。不過原主吃早飯很少,大多數時候都是一覺睡到中午,然後有了什麽事直接去外面解決的。

時微悅的口味也偏甜,在這方面與溫如星不謀而合。她放緩了吃飯的速度,想問溫如星“什麽時候起床”的話都湧到了嘴邊又咽回去,然後聽見阿姨繼續念叨:

“記得時小姐你以前喜歡的是鹹口,怪不得人說兩個人住一起久了口味都會變像啊。”

阿姨去陽臺洗毛巾,準備清理衛生死角,見時微悅今天也有興致,話不由多了點:

“昨天我去了一趟吃席,是我侄孫的滿月禮,小娃娃生得可俊了,像她媽,你們倆長得都俊,要是有閨女……”

話到這裏尴尬地戛然而止,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阿姨停下了動作,時微悅卻不以為意。許多外人都會揣測兩人因為沒有孩子會遺憾,也由此推斷兩人肯定不會長久走下去,但時微悅對這方面并不介懷,只笑:

“Alpha和Alpha怎麽生孩子?”

吃完飯,時微悅主動把碗筷放進廚房,果然在裏面看見了另外一份。單單一個人的餐具不值當開洗碗機,阿姨一般會把兩個女主人的都疊加起來。

再過幾天就是溫如星的生日,她今天沒事,打算正好出去逛逛,想想給大反派買什麽生日禮物。這女人之前給她送的禮物挺認真,一想到禮物,她就想起自己以前給溫如星送的那只黃玫瑰鑽戒,不由心虛。

這次得好好挑挑才行。

至于昨天晚上的事,她自動就不去想了。成年人之間哪有那麽多的隔夜仇,更況且這事說起來微不足道,她要是因此尴尬起來,才會更加奇怪。

時微悅以前倒是經常給人送生日禮物,她的舍友過生日時,她送過香水,送過口紅,可那些都是尋常女孩子之間互贈的禮物,實際上說起來是沒什麽新意的,只是不會出錯而已。

上次溫如星送了她一個手工編織的圍巾,時微悅不太會做這些東西,現在想趕工也弄不出來了,幹脆就先求助在這方面看起來比較有經驗的柳初初。

柳初初連忙否認:

“你別诋毀我啊,我到現在連個正經戀愛都沒談過呢!我之前都是追星,這次才是正經追人呢!”

她最近在家很是無聊,又生怕時微悅挂了電話,好不容易抓住機會,連忙幫她出主意參考,話鋒一轉:

“不過你倆都結婚了,夫妻之間要麽随便送點意思意思,要麽就搞個不一樣的。你看看有什麽比較符合她性格或者跟她像的東西,送個定制玩偶不也挺好的?”

定制玩偶加急幾天也能做得出來,只要她有“鈔能力”。時微悅一時半會也沒想到其他的,就絞盡腦汁往這方面靠。

奈何她在設計方面實在是沒有經驗和天賦,抓破腦袋也只想到要是弄個和她相似的玩偶,大概得是一只貓的形态。這女人高興的時候就露出肚皮來給人撓撓,不高興的時候張牙舞爪,脾氣還不好,占有欲強的莫名,和貓不就是很像麽。

時微悅已經着手準備找玩具工廠下單了,卻又難得縮手縮腳,總覺得那麽大一個人過生日還送玩偶有些幼稚了,會不會被溫如星覺得敷衍。

逛了一天的商場倒是有所收獲,但都是一些香水耳環,溫如星不缺這些,都不太适合生日禮物。時微悅把那些東西都鎖在了櫃子裏,第二天去上班難得遲了,先去人事部找部長有點事商量,經過一樓茶水室,卻聽到女孩子們此起彼伏的小聲尖叫。

“咪咪的尾巴好漂亮!”

“好酷啊,那麽酷居然是小母貓……”

時微悅放緩了腳步。

見到她進門,除了幾個年輕實習生,對時微悅行事作風熟悉了的人并不太緊張。廖小婷是汪總的前助理,現在正在其他部門任職,和時微悅還算熟悉。見她似乎有點興趣,廖小婷告訴她:

“是我們在上班路上撿到的虎皮貓!”

**

兩天後,做完驅蟲疫苗的小奶貓在溫如星的腳底打轉,爪子撲毛線球玩,甩着那條又細又長的毛絨尾巴,幾次都碰到了女人露出的腳踝上,觸感酥酥癢癢。

溫如星坐在沙發上敷面膜,唇瓣緊繃,并不低頭搭理不時發出輕微叫喚的小家夥。在時微悅從洗手間出來時幹脆閉上眼:

“這小家夥誰愛養誰養。煩人,我不要。”

她語氣并不強硬,任誰都能聽得出也不算反感,但時微悅卻像是并沒有察覺到,聞言神色一暗,連忙蹲下把幹幹淨淨的小虎皮貓從地上抱起。

“咪咪,”她給它用指腹輕輕順毛,語氣軟而傷神,“你好可憐,媽咪剛見面就不要你了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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