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8章

“話還沒說完,你跑什麽?”

諸伏景光拎着領子将人拖進房間裏,一手關上門,防止某只跑很快的樹懶一會一溜煙就跑了。

關上門後他松開手,彎身撿起掉在地上的毛巾,挂在一旁的挂鈎上,從旁邊拿過一張幹淨的蓋在還在掉水珠的頭發上擦了擦水。

轉過身,對着房間裏的人搖晃手裏的銀行卡。

“這是做什麽?怕我等下請客錢不夠特地過來送錢?”

上野秋實抿了下唇,沒說話,目光有些游離。

諸伏景光一臉好笑,在他的注視下,上野秋實別過臉,撓着臉頰看上去有點尴尬。

“也不是那個意思。”

他說:“這幾天你們陪我忙前忙後的,這頓飯本來就應該我來請才對。”

諸伏景光挑眉:“我還以為你這是又打算和我們撇清關系呢,把事情算的這麽清楚。”

上野秋實:……

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上野秋實抿着唇,臉頰微微泛紅,諸伏景光見狀忍不住搖搖頭,走到他面前把銀行卡遞過去。

“放心吧,我家裏人前兩天才給我打了生活費,因為之前的事我還沒和零說,所以他才以為我生活費沒多少。”他朝上野秋實眨眨眼,笑容溫和卻讓人覺得裏面夾雜着幾分不懷好意:“就算你們全部喝吐了都沒關系,錢肯定是夠的。”

上野秋實:……

真的不是錯覺,這人要比其他家夥可怕多了。

“至于你說的醫藥費,那個就更不用在意了,教官幫忙報銷了。”

既然他都這麽說了,上野秋實點點頭,接過銀行卡放回口袋裏。

“那我先回去了。”

“叩叩——”話還沒說完,房門又響了。

諸伏景光看了眼門口,又回頭看了下上野秋實,嘴角微抽。

“不會吧?”

他喃喃了一聲,走到門口開門。

“喲嚯~景光~”

萩原研二站在門口笑嘻嘻地搖手,諸伏景光一臉無語。

“怎麽?你也是來給我送錢的?”

萩原研二眨眨眼,詫異道:“也?”

“有人給你過來送錢了?”他說着往房間裏面探頭,看到站在諸伏景光身後不遠處的上野秋實,砸了下舌。

“哎呀,小秋實,你怎麽在這裏?”

剛說完他就想起諸伏景光剛才的話,啞然片刻後失笑道:“看來我們想到一起去了。”

諸伏景光忍不住按了按額頭。在這兩家夥心裏他到底是有多窮啊,連頓飯都請不起?

“嘛,開玩笑歸開玩笑,總不能真讓你請客。”萩原研二在口袋裏找了找,剛把錢包翻出來就被諸伏景光沒好氣的打斷:“行了,把錢給我收回去,一頓飯我還是請得起的,你們真想請客以後有的是機會,又不是吃散夥飯,一個個還特地跑過來給我送錢。”

看他也不是在勉強的樣子,萩原研二沒再堅持,将錢包放回去,胳膊搭在諸伏景光肩膀上,笑眯眯的說:“這還不是聽零說你這個月生活費不夠了嘛。”

諸伏景光翻了個白眼。

“就算真沒錢了你們還能不管我不成?”

“那自然不會,就怕你打腫臉充胖子不肯跟我們說,自己可憐兮兮的餓肚子。”

諸伏景光抽了抽嘴角。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給他們的錯覺。

歸根結底,還是零多嘴的那句生活費沒多少了,導致這兩人以為他現在窮的響叮當連一頓飯錢都掏不出來。

諸伏景光暗自磨了磨牙。

等晚上七點集合的時候,降谷零就感覺自家竹馬看自己的眼神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景,我最近應該沒有得罪你吧?”走出學校一路上被盯的有些毛骨悚然的降谷零忍不住開口。

諸伏景光溫和一笑:“怎麽會呢?你又沒有做什麽得罪我的事。”

……所以你看看你現在的表情像是沒事的樣子嗎?

降谷零噎了一下,往旁邊挪了挪,拉開兩人間的距離。

諸伏景光在心裏輕哼一聲。

……

烤肉店在新幹線附近,離學校有點遠,一行人上了電車,一路上說說笑笑。

他們人多,加上外形出色,在車上吸引了不少眼球,還有女孩子主動上來索要聯系方式。

萩原研二對女孩子一向很體貼,沒多久就和女孩子們打成一片。

降谷零還在思考自己最近是做了什麽得罪了自家竹馬,諸伏景光雙手環胸笑眯眯地望着車外飛馳的風景,班長在前面拿着電話和女朋友聊天。

上野秋實坐在位置上打哈欠,洗完澡在房間裏睡了一覺如今精神抖擻的松田陣平看他這樣就忍不住嗤笑。

“真不知道到底是誰踢了一下午的球賽。”

上野秋實撇撇嘴,不和體力笨蛋計較。

大概二十分鐘後,到了站點,萩原研二戀戀不舍的和幾個女孩子告別,一行人下了車。

居酒屋的位置沒在商業街上,有點難找,一行人在諸伏景光的帶領下又走了十來分鐘才到。

因為是提前預定的位置,到了前臺報上名字後工作人員就把幾人帶到裏面的包間。

房間不是很大,目測不到十席的樣子,榻榻米上放着坐墊,圍着一張長方形的矮桌,牆面挂着幾幅素雅別致的風景畫,窗戶外還能看到庭院秀美的風景。

環境看上去還不錯。

“你們有什麽想吃的?”諸伏景光從工作人員手裏接過菜單,看向幾人。

“都可以。”

“什麽快上什麽,我感覺自己現在餓的能吃下一頭牛。”

“烤肉烤肉!”

“酒!多上點酒!今天不醉不歸!!”

話剛說完,房間裏就吵吵嚷嚷七嘴八舌的接話,根本分不清都是誰在講話。

諸伏景光太陽穴跳了跳,按着額角和身旁的工作人員要了一個六人份的烤肉套餐,再加上店裏的招牌燒鳥和其他一些量大管飽的食物,最後直接要了一整箱的酒。

工作人員看了看他們的人數,沒說什麽,點點頭收回菜單下去準備。

沒一會兒就端來大的烤肉爐子放在矮桌上,處理好的食材鋪滿了整個桌面,新鮮的牛肉、豬肉、還有各種海鮮以及一些蔬菜。

爐子下面燒着無煙碳,預熱好了之後把肉放上去就聽到滋啦滋啦的聲音。

下午剛消耗了大量體力的三人一聽到這個聲音就有些受不了了,口水開始分泌個不停,天也聊不下去了,視線不由自主地瞥向烤爐。

沒過多久,肉在熱量的作用下開始變色冒油,房間逐漸安靜下來。沒人說話,好幾雙眼睛直勾勾的望着烤盤上的肉。

上野秋實看着他們如狼似虎仿佛冒着綠光的眼睛,默了默,往旁邊挪了下位置。

幾乎在肉快好了的下一秒,好幾雙筷子在半空中不期而遇。

“hagi,這是我先看中的!”

“小陣平你在說什麽啊,這種時候當然是誰先動作快就是誰的!等等,零你把肉給我放下!!”

“先下手為強,你說的。”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誰也不讓誰,為了争奪一塊肉在烤盤上面厮殺,一個個看起來都殺氣十足的樣子。

在他們争得不相上下的時候,一雙筷子從旁邊伸過來,靈巧迅速地奪過烤肉,三人同時扭頭,就看到伊達航大張着嘴把烤肉放到自己嘴了。

然後朝他們挑釁地揚了下眉。

三人:……

好一出鹬蚌相争漁翁得利的好戲。

諸伏景光看着僵住不動的三人,受不了的指了指烤盤:“那上面不是還有嘛,你們非得搶一塊兒?”

“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再不吃就要被秋實吃光了。”

三人同時看過去,上野秋實眨眨眼,手裏還夾着最後一塊剛烤好的肉,在三人的注視下幹脆利落地塞進嘴裏。

“你這只狡猾的樹懶!”看上面都還是些沒烤好的肉,松田陣平氣咻咻的用筷子指着上野秋實:“太陰險了,居然趁我們不注意全吃了!”

上野秋實撇嘴。

小孩子嗎你們,吃個飯還要搶。

經過這次,三人也學乖了,瞬間達成友好協議,各自在盤上找好目标,互不幹擾,和平幹飯。

稍微填了下肚子,幾人也沒忘了正戲,杯子全部倒上滿滿當當的啤酒。

萩原研二率先舉杯:“為了感謝小陣平他們在球場上活躍的表現,為我們鬼冢班迎來友誼賽的勝利,今晚不醉不歸,幹杯!”

“幹杯!”

其他人一同舉起手中的杯子在半空碰了一下,清脆的玻璃碰擊聲在房間裏響起。

冰冰涼涼的啤酒下肚,感覺一整天的疲憊都好像被沖走了一樣,讓人忍不住搖頭嘆息。

“說起來,恐吓信的事情解決了嗎?”

伊達航忽然問,諸伏景光點點頭:“解決了,不過……零,你是怎麽知道是白川在背後搞事的?”

他看向降谷零,其他人也好奇的看了過去。

降谷零放下杯子,擺擺手:“我在更衣室換衣服的時候碰見大原和白川在争吵,對話中有談到什麽信之類的,大原叫白川以後不要讓他再幫忙做那種事,所以我就想可能是白川有問題,告訴你們讓你們提防一點。”

他看着今天去倉庫的三人,挑了下眉:“所以?真的是他?”

諸伏景光點點頭,又看向上野秋實:“秋實,可以說嗎?”

上野秋實愣了下,點頭。他又沒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沒什麽不能說的。

于是諸伏景光就将在倉庫發生的事情全部和其他人說了,聽完後三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向上野秋實。

上野秋實:?

幹嘛?

萩原研二捏着下巴,一臉好奇:“老實說,我現在特別好奇小秋實你當時的扮相,有照片嗎?”

上野秋實面無表情搖頭。那種東西怎麽可能留下來?

萩原研二一臉失望。

“那個叫小忠的什麽情況?”松田陣平皺着眉:“聽起來怎麽感覺精神不太正常的樣子?”

“還有這種事情和這只樹懶有什麽關系?他才是受害者好吧?白川那家夥不調查清楚就搞那些事出來,搞什麽?”

上野秋實搖搖頭:“不太清楚,後面聽說好像是因為升學壓力太大,所以精神變得不太穩定,把我校慶時的活動裝扮當成他在游戲裏養的一個游戲角色了。”

衆人:……

萩原研二舉起手,一臉興致勃勃:“什麽游戲,叫什麽名字,游戲角色叫什麽?讓我看看!”

上野秋實:……

你這麽激動幹嘛?

其他人也看向萩原研二,他對着衆人挑挑眉:“你們就不好奇?”

……好吧,是有點。

衆人又将視線默默轉移回去,一起望着上野秋實。

“……看我也沒用。”他眼簾半阖,一臉無語道:“我不知道,不感興趣,沒問。”

“切。”松田陣平撇撇嘴。“真沒勁,好歹是和自己有關的事情,你這家夥多少也該關心一下吧。”

上野秋實默默翻了個白眼。

降谷零捏着下巴忽然湊到萩原研二身邊嘀嘀咕咕:“學校的資料庫好像能找到當初的口供記錄吧,回去我們找找?”

萩原研二眼睛一亮,朝他比了個大拇指。

“不愧是年級第一,腦子轉得就是快。”

降谷零輕哼一聲。

“秋實,白川的事情你打算怎麽辦?告訴教官讓學校來處理?”

聽到諸伏景光的疑問,上野秋實眨了下眼,點頭。

“不過好像沒什麽确切的證據啊。”諸伏景光皺了下眉。“這樣估計不會有太重的處罰。”

上野秋實垂下眼睫,搖頭。

“沒事,我錄音了。”諸伏景光一愣。

“我去之前帶了只錄音筆,白川出來的時候我就錄下了。”

他給自己夾了塊肉,沒去看周圍人的表情。

“可以啊,小秋實。”旁邊放了一點注意力聽兩人說話的萩原研二湊過來,一把勾住上野秋實的脖子,另一只手伸過來比了個大拇指。

“幹得不錯,這下證據确鑿,白川怎麽都要吃點處分了。”

諸伏景光點點頭,“身為警察不調查清楚事情緣由就擅自行動,還加害受害者,這怎麽說也說不過去。”

“還是你想的比較周到,秋實。”他朝上野秋實笑了下,笑容很是溫和。

上野秋實眨了下眼睛,略顯遲疑地點點頭。

“對了,下周就差不多月底統考了吧?”伊達航忽然提到,視線掃了眼衆人:“你們準備的怎麽樣?”

“訓練倒是沒什麽問題。”松田陣平給自己夾了塊藕片,咬得咔嚓咔嚓響。

“刑法課還有些沒記下來,這周回去估計得複習一下。”

“我們之中最危險的是這家夥吧?”松田陣平轉過筷子指向坐在他左側的上野秋實,“這家夥文化課就沒好好上過,不是睡覺就是發呆,鬼大叔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完全不管他。”

上野秋實眨巴眨巴眼,還沒說話,旁邊的萩原研二就接過話,笑眯眯的對松田陣平說:“小陣平,你別太小看我們小秋實了,怎麽說也是東大畢業的,文化課的那些內容說不定早就記住了。”

“哼。”松田陣平鼻間溢出一聲重重的哼聲。“別到時候不及格一個人躲在房間裏面哭哭唧唧就行。”

上野秋實:……

白癡卷毛,你才哭哭唧唧,瞧不起誰呢?▼ヘ▼

“老實說,我更擔心秋實的訓練課。”諸伏景光将手肘放在桌上,撐着臉頰笑得無奈:“除了射擊和逮捕術,其他課程就沒見你認真上過,這樣下去不行啊,秋實。”

“警察這個職業本來就比其他職業危險,你之前不是還覺得自己倒黴總能遇上一些危險的事情嗎?除了那兩門課,其他課程也是學校精挑細選出來适用于各種危險情況的,老師們也是十分專業的前輩,你不好好上課是不是太浪費了?”

“确實。”伊達航也贊同地點點頭,面色稍顯嚴肅的看着上野秋實。

在衆人的注視下,上野秋實撓了撓臉頰,略顯遲疑地點點頭。

“我知道了,會考慮的。”

衆人:……

“是讓你好好上課,你考慮個鬼啊!”松田陣平伸長手一把掐住他的臉頰往外扯,無語道:“知道自己倒黴就不會認真上課多學點有用的東西嗎,能保命的東西你都不認真,你這只樹懶到底要懶到什麽程度啊!”

“給我認真一點!”

被掐的臉疼,上野秋實揉着臉忍不住瞪了過去,松田陣平挑挑眉。

“幹嘛,我說的有錯嗎?”

上野秋實撇着嘴,不想理他。

“好了。”諸伏景光開口止住這個話題:“秋實他心裏有數,點到為止就行,比起這個,你們應該沒忘吧?”

“什麽?”

幾人看向他,諸伏景光眉梢輕揚:“說好的不醉不歸,今天你們想喝多少都可以滿足你們,我跟店家打了招呼,讓他預留了六箱啤酒,要是不夠還可以再續。”

衆人瞬間愣住。

諸伏景光偏頭看向降谷零,彎起眉眼,笑得一臉溫和:“零,能不能喝光我這個月的生活費就看你等下的表現了。”

降谷零臉色一僵。

……

酒過三巡,一地狼藉。

雖然嘴上是這麽說,但實際上諸伏景光并沒有要那麽多,畢竟要是全都喝醉了等下還怎麽回去?再說要是真點了六箱酒全部喝完說不定還會酒精中毒,要是一起進醫院可太好笑了。

不過大家吃吃喝喝,又是聊天又是打鬧的,不知不覺就多喝了點。

上野秋實不怎麽和人交際,也就偶爾在家陪爸爸喝幾杯,比不得那些沒事兒就出去和人聚餐拼酒的社交恐怖分子們。

幾瓶啤酒下去,整個人都開始暈乎乎了。

不過他喝醉了也和平時差不多,除了臉紅彤彤的,和平時沒啥區別,聳拉着眼皮呆呆地坐在位置上,也不鬧騰。

其他人鬧得歡,在猜拳拼酒,沒人注意到他,上野秋實有點口渴,又抱着一瓶酒咕嚕咕嚕的灌了下去,口渴雖然緩解了,腦袋就更暈乎了。

等其他人注意到的時候,他已經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阿啦啦。”第一個注意到的萩原研二坐在旁邊推了推他的肩膀,沒叫醒,不禁有些啼笑皆非。

“小秋實這個酒量真不行啊,這才哪到哪?”

“他喝了幾瓶?”降谷零問。松田陣平蹲在一旁數空瓶子:“三瓶半,四瓶都沒到,這家夥可真夠菜的。”

“看樣子平時很少喝酒。”伊達航看了下時間:“快十一點了,今天也差不多了,就先這樣吧。”

“小秋實怎麽辦?學校現在熄燈了。”萩原研二問:“他這樣也不像是能自己回家的樣子,你們誰知道他家地址嗎?”

衆人你看看我我我看看你,搖頭。

“這個笨蛋平時連話都懶得說,鬼知道他家地址在哪。”松田陣平坐在矮桌旁撐着臉頰,笑得十分不懷好意:“不然我們把他丢這兒算了。”

萩原研二翻了個白眼給他。

“說的什麽話?”

松田陣平聳了下肩膀,伸手扯了扯上野秋實紅撲撲的臉頰。

沒反應。

“睡得可真死。”

他忍不住嘟囔:“這會兒就是把他賣了估計都沒反應。”

“不過我家估計是住不下了,hagi等會兒和我一起回去,沒有多餘的房間了。”他看向其他人。

“班長?”

伊達航搖搖頭:“我爸晚上在家,一會兒坐車還要一個多小時,太遠了。”

“景光呢?”

“我借宿在親戚家,不怎麽方便。”諸伏景光無奈地攤開手。

“那就只有……”幾人一起看向降谷零,松田陣平開口:“零,我記得你是一個人租房吧?”

降谷零挑了下眉:“我那兒就一張床,單人公寓,你們确定?”

“你們兩都是男的,怕什麽?”松田陣平翻了個白眼給他:“總不能真把人丢這兒不管吧?”

“那行吧,我沒什麽意見,反正我那兒就我一個人。”

降谷零聳聳肩,算是同意了。

既然決定了,也該收拾收拾走人,諸伏景光去前面結賬,沒一會兒伊達航和降谷零就跟了出來。

他有些無語的看向身後兩人:“幹嘛?你們也要給我錢?非得每個人來一遍是吧?”

“說什麽呢?”聽到他的話,降谷零瞬間明白這人之前看自己不爽是怎麽回事兒,搞半天已經有人因為他之前的話過去送錢了。降谷零嘴角微抽,見諸伏景光也不像勉強的樣子,笑着撞了下肩膀:“我出來上洗手間,你擋住我了。”

“班長你也是?”諸伏景光雙手環胸,看向一旁的伊達航。

伊達航點點頭,“喝多了,一會兒趕電車,先解決一下。”

車站又不是沒有洗手間。

諸伏景光心裏無語,帶着些許無奈讓開位置,指了下方向:“從走廊出去左轉第二個轉角就是,我先去結賬,在門口等你們。”

“行,我們一會兒就來。”

折騰完出來差不多十一點半,電車快停運了,需要趕車的三人就先走了,諸伏景光陪着降谷零先把人一起帶到公寓,将人安置好了才回家,準備第二天再過來看他們。

他走後沒多久,一直沒什麽動靜的上野秋實忽然開始撲騰,還趴在床邊吐了,把降谷零折騰的夠嗆。

好不容易收拾完,看到自己滿身大汗的樣子,降谷零捏了捏鼻子,又去洗了個熱水澡。

出來後他去廚房接水解了下口渴,走到床邊看着床上呼呼大睡的人,忍不住搖頭。

“把別人累個半死,這人倒好,睡得一點反應沒有。”

難怪陣平每次都被氣個半死,任誰忙活半天旁邊有個優哉游哉的家夥做對比估計都會氣得夠嗆。

降谷零打了個哈欠,看向放在桌上的時鐘。一頓折騰下來,現在都已經淩晨一點半了,白天踢了兩場球賽,晚上還喝了那麽多酒,降谷零也有些扛不住,他把毛巾丢到一旁的矮桌,睡到床上。

畢竟是單人床,空間有限,難免有點擁擠。

降谷零側躺在床上看向旁邊,上野秋實睡得死死的,這麽大的動靜也沒個反應,雙目緊閉,臉頰紅的像染了腮紅一樣,倒是比平時看起來有精神多了。

好在這家夥睡覺還算老實,也不打呼,不然他說什麽都得把人丢出去。

降谷零心裏迷迷瞪瞪的想着,沒過幾秒眼皮就控制不住開始打架,再也扛不住睡意沉沉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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