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章
第 51 章
“嗯。”
沈踏枝不敢停下手上給他揉背的動作, 向江雀簡單描述了一下他後背的狀況：
“你的背後鼓了起來了幾個小包，應該是觸手正在長，頂出來的。”
江雀聞言皺起了眉，似乎是在想象自己背後的狀況：“好醜, 我不喜歡。”
沈踏枝聞言笑了：“不醜, 很可愛。”
他是真心覺得可愛的，但江雀顯然把這句話當成了他的安慰, 依然悶悶不樂地窩在他的懷裏, 期間還時不時地問他要紙擤個鼻涕。
沈踏枝的衣服胸口處濕了一大片, 是江雀剛剛哭的, 江雀看着這一片痕跡，心虛地移開目光。
這次不是有目的的裝哭，讓他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只能讷讷地拉了拉沈踏枝，問：
“你要不要換一件衣服？”
沈踏枝低頭, 也看見了自己胸口處的痕跡, 笑道：“算了，先這樣吧, 你難道想我現在放下你？”
他說着就作勢停下了手上給江雀揉後背的動作, 江雀“嗚”了一聲, 又要哭了，連連搖着頭，拽着他的手往自己的後背送。
“難受，你不要欺負我。”
江雀悶聲抱怨。
沈踏枝本來也只是作勢放下手, 沒想到江雀的反應會這麽大, 趕忙把手放回了原位繼續給他揉。
江雀這才沒要哭了，而是繼續安靜地趴在他的懷裏當一只樹袋熊, 時不時被揉的舒服了還發出了小聲的哼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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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都已經是日暮時分了，江雀一直要挂在自己身上，沈踏枝抽不出手做飯，只能單手給助理發了信息，讓他從酒樓打包外賣來，自己則是繼續坐在沙發上抱着江雀，一邊揉一邊溫聲和他聊天，分散他的注意力：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們應該在兩三天後就能出發去游樂園了，你有沒有什麽想玩的項目？”
江雀也惦記着游樂園的事情，聞言從沈踏枝的懷裏擡起頭來，問：“都有什麽玩的？”
沈踏枝回憶着道：“有過山車、旋轉木馬、海盜船、劃艇……等等，你是不是不知道這些是什麽？”
江雀點點頭，他只知道海盜，不知道海盜船是什麽游樂項目。
沈踏枝于是抽出一只手來，拿出手機，找到游樂園的宣傳片投屏到了客廳的電視上。
這還是江雀走出深淵以來第一次看電視。
先前沈踏枝總擔心電視的光對他來說太刺眼了，為此硬是改掉了自己早上看新聞的習慣，但現在江雀已經在慢慢适應光線了，只是電視的話還不至于讓他的眼睛感到難受。
歡快的音樂聲響起，電視上出現了“海天游樂園”的彩色logo，随即就是整個游樂園全景的航拍鏡頭。
然後，畫面轉換，視頻從園區門口開始，沿着主幹道的路線逐一展示園內的典型代表設施。
“這個彩色的，有很多假馬和南瓜馬車的就是旋轉木馬——啊，這個軌道很長，有個大圓圈的是過山車。”沈踏枝一個一個帶着他認。
江雀指着來回蕩的船：“那這個就是海盜船？”
“對。”沈踏枝笑道，“好聰明。”
“你總是誇我聰明，好敷衍。”江雀因為背後的癢脾氣有點差，嘟嘟囔囔地小聲挑刺。
沈踏枝沉默了一下：“那我以後不誇你了？”
“那不行。”江雀着急地擡頭，在對上對方含笑的目光後才意識到自己被調侃了，氣得捶了他一下。
“你別總是欺負我。”
他算是發現了，沈踏枝這人心眼是又壞又多，總喜歡仗着他不懂逮着他欺負。
沈踏枝學着他無辜的神色道：“你不是也欺負我了？”
“我哪有。”江雀不滿地扭過頭去不理沈踏枝了。
他才沒有欺負沈踏枝呢，那是他表達喜歡的方式！
原本因為難受而萎靡了的小觸手也終于漸漸活躍了起來，慢慢地重新依偎到沈踏枝的身邊，和他一起看電視上的畫面。
游樂園的宣傳片足足有十五分鐘長，江雀在其中看到了許多自己曾經沒見過的東西。
冷飲車、棉花糖、彩色的氣球……還有很多很多聞所未聞的游樂設施。
在沈踏枝的耐心解答下，原本對游樂園并沒有什麽興趣，只是單純地想要走個人類約會的形式的江雀也真的對游樂園起了興趣。
他也想嘗嘗冷飲車裏的冰激淩是什麽味道的。
視頻到了日落時分，就在江雀以為快要結束的時候，本來已經暗下去的視頻又亮了起來。
這是在展示夜晚的游樂園。
游樂園亮起了彩燈，早上的那些設施全部大變了一副模樣，夢幻的光影讓江雀“哇”了一聲，一下子坐了起來。
而在這片燈海之中，最明顯的就是在園區正中央亮着燈的摩天輪了。
“那個好漂亮。”江雀指着屏幕裏的摩天輪道。
“嗯。”沈踏枝道，“那是摩天輪，你 要是想去的話我們也可以去坐。”
話音剛落，視頻裏的鏡頭就從摩天輪的外部到了內部。
窄小的摩天輪艙內，一男一女正面對面坐着，他們的背後是升起又炸開的煙花。
在摩天輪抵達最高處的時候，二人慢慢湊近，在兩人即将接吻之前，視頻完全暗了下去。
随即，“海天游樂園歡迎您的到來”這行字浮現在了屏幕上。
視頻徹底結束。
江雀轉過頭來，眼睛很亮：“哥哥，我們真的可以去坐這個摩天輪嗎？”
沈踏枝：“……嗯。”
所以這個宣傳片到底是誰拍的？這都什麽年代了還在拍在摩天輪上接吻的老套劇情？
沈踏枝在心裏暗罵了一聲，但面上依然維持着平靜的樣子，道：“摩天輪只是一個可以在高處看風景的設施，視頻裏的這兩個人這樣做這只是因為……”
“我知道，因為他們是伴侶。”江雀搶答道。
他看着沈踏枝，很認真地道：“哥哥，我會好好學的，我要和你當伴侶，一輩子的那種。”
他喜歡沈踏枝，無論是溫柔強大完美的沈踏枝，還是被剝開外殼後露出內裏的沈踏枝，他都很喜歡，喜歡到……
江雀找不到形容詞了，他的觸手不受控制地纏住了沈踏枝，上面的吸盤開合很是急促，眼神也一下子暗了下來。
被兇獸盯上的感覺再次襲來。
沈踏枝這次已經提前升起了警惕心，時刻提防着來自江雀的“襲擊”。
就在這時——
“叮咚。”
門外的門鈴響起。
原本再次緊張起來的氛圍被這聲門鈴打破，沈踏枝明顯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消失，他松了一口氣，道：
“應該是助理把晚飯送過來了，雀雀，我去拿個晚飯，你還要我抱着嗎？”
江雀的目光再次軟了下來，他其實是想要沈踏枝抱着的，但是連去門口都要挂在沈踏枝身上未免太丢人了，思忖半天，他才磨磨唧唧地從沈踏枝的懷裏出來：
“你快一點，我只給你三十秒。”
“好。”回答他的是沈踏枝跑遠的背影。
沈踏枝還真把他撒嬌的話當真了。
江雀繼續窩在沙發上，他确實很難受，現在沒有沈踏枝幫忙揉就更不舒服了，只能努力揪自己的觸手轉移注意力，根本沒心思關心沈踏枝到底有沒有在三十秒內按時回來。
随着重物落在茶幾上的一聲悶響，他再次被人抱了起來，去而複返的沈踏枝繼續給他輕輕地揉搓背後的小鼓包。
江雀這才緩過了口氣來，從沈踏枝的懷裏探出頭去關心今晚的晚餐。
“這是什麽？”他看着桌上的雙層蒸籠，好奇地問。
沈踏枝抱着他往茶幾邊坐了坐，示意他自己打開，江雀伸手打開蒸籠。
熱氣撲面而來，而在蒸籠之中，端正地擺着外焦裏嫩的烤鴨。
烤鴨已經片好了，酥脆的薄皮被切成長條放在一旁點綴，中間則是白色的一塊塊去了骨頭的鴨肉，塊塊肥美流油。
江雀驚嘆：“好漂亮的肉。”
“這是烤鴨，是京城的特色。”沈踏枝在他身後道，“你拉開下面的那一層看看。”
江雀依言拉開蒸籠下層的抽屜，只見裏面整齊的擺着一疊薄如紙片的餅皮與切成細絲的黃瓜、大蔥、青椒與胡蘿蔔，再旁邊則是兩疊棕褐色的甜面醬。
江雀又是一聲驚嘆：“這是什麽？”
“這是烤鴨的配料。”
沈踏枝用空閑的那只手從蒸籠蓋子的暗盒處拿出兩雙筷子，分給江雀一雙，而後道：
“你先拿一張餅皮，夾一點第二層的配料放在上面，然後夾第一層的烤鴨和鴨皮，多蘸點醬，也放在餅皮上，一起卷起來，可以把卷起來的餅上下都折一下，防止裏面的菜漏出來。”
江雀照着沈踏枝的話笨拙地卷了個烤鴨卷餅，回頭問：“然後呢？可以吃了嗎？”
在得到沈踏枝肯定的答複後，江雀一口咬了下去。
酥脆的烤鴨皮浸透了調料，是鹹脆的，還有滑嫩的鴨肉與清爽的小菜，配上甜面醬與薄薄的帶着面香的餅皮，是滿口的香甜。
江雀兩口吃完了一個卷餅，都來不及感嘆好吃，嚼着嘴裏的就開始卷第二個餅。
見他喜歡，沈踏枝也就放心下來了，笑道：“這是我讓助理從雅德坊打包的，店裏不止有烤鴨，你要是喜歡的話，以後我們可以一起去吃別的……诶？”
沈踏枝最後發出了一聲疑惑的聲音，是江雀把第二個卷好的餅送到了他的嘴邊：
“這個好吃，給你吃。”
沈踏枝微愣，而後湊過頭去，從江雀的手上咬了一口卷餅。
這家店的烤鴨卷餅他在談生意的時候吃過數次，因此才會給江雀點，但此時，原本再熟悉不過的味道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好吃嗎好吃嗎？”
江雀期待地看着他。
沈踏枝笑道：“嗯，很好吃。”
因為江雀不讓他停下手上揉背的動作，沈踏枝分不出手去吃飯，之後的卷餅也都是江雀投喂的，兩個人就這麽在沙發上對付完了晚飯，然後就上樓準備睡覺了。
下午的時候已經洗了澡，江雀這會也沒要求再洗一遍，只是火速地去刷牙洗漱了一番，然後繼續鑽進被窩裏找沈踏枝要摸摸。
沈踏枝把藥帶上來了，重新給他背後的那幾個小鼓包上了一遍藥，江雀舒服的在沈踏枝的懷裏攤成了一灘，最後就這麽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沈踏枝揉着揉着發現江雀沒動靜了，才察覺到他睡着了。
他小心地放下了自己的手，仔細觀察着江雀的表情，在确認自己放手沒事後才慢慢地呼出一口氣來。
看來是真的睡着了。
此時夜深人靜，沈踏枝也終于有時間來思考下午發生的事情了。
今天的江雀……有點奇怪。
沈踏枝揉着自己的手腕，如此想到。
從超市回來後就有點奇怪了，尤其是在杜露露的家教課下課後，短短的一段時間裏，他連着感受到了兩次極端危險的感覺。
這種感覺他只在江雀剛從異能調查科出來時與上一世有過，但上一世的江雀是真心實意的想要殺了他，那這一世又是因為什麽呢？
沈踏枝看了一眼江雀黏糊糊地纏在自己身上的觸手。
小觸手今天有點萎靡不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背後那幾個新生的小鼓包的原因，晚上纏着他的時候也蔫蔫的，蜷縮在枕頭上的觸手尖還時不時輕顫一下，有點像夢中的驚悸。
不過觸手也會做夢嗎？
沈踏枝漫無邊際地想着。
床頭的手機亮了森*晚*整*理一下屏幕，應該是杜露露發來的上課反饋郵件。
沈踏枝本來是不準備現在去看的，但是想到之後幾天去游樂園的事情要提前和杜露露說，還是伸手拿起了手機，發郵件之前順帶看了一眼杜露露反饋的內容。
和前幾天一樣，杜露露的郵件就是将課程大綱與江雀在課上的學習進度都整理發送給他，但是今天的郵件末尾卻多了句話：
【沈先生，雖然我知道我一個外人說不太好，但是最近還是請您注意一下江雀，如果他的觸手真的有成熟期的話……必要時刻您可以聯系我，異能調查科有應對這類觸手系收容物的一些特殊手段。】
成熟期……
沈踏枝又想起了江雀先前說的那些要他懷卵的胡話與今天纏繞在自己大腿上過分粗的觸手，臉色發燙。
不過杜露露怎麽會突然提起這件事？是江雀和她說了什麽嗎？
結合江雀最近一些奇怪的舉動，沈踏枝稍加思考就得出了答案：
江雀大概是趁着上課的時候問了杜露露不少別的問題。
比如喜歡、比如約會……他就說，平時也沒怎麽看到江雀玩手機，怎麽江雀偏偏總是能在網上看見這麽多奇怪的內容。
怪不得江雀不讓他旁聽上課，這幾天還真是辛苦杜露露了。
沈踏枝無奈地笑了一下，給杜露露回複郵件表示自己知道了，并且把他們之後準備去海天游樂園呆兩天的事情告訴了對方。
說到底，杜露露也不算是真正的家教，作為異能調查科派來的觀察員，他們這次需要在外面停留至少一夜的出行最好還是先告訴她，好讓她能提前做準備。
至于杜露露說的“特殊應對手段”，則是完全不在沈踏枝的考慮範圍內。
無論是帶出江雀還是答應給他懷卵，這些事都是他自己同意的，沒有事到臨頭反悔還要讓江雀被異能調查科欺負的道理，他不會仗着江雀的信任亂來。
只是——
當時的沈踏枝會同意下來，是因為他吃準了江雀什麽都不懂，即使在感情上也只會被自己牽着走，他覺得自己能将一切控制在可控的範圍內。
今天下午的危機感讓沈踏枝覺得自己先前的判斷可能有失偏頗。
江雀實在是學的太快了。
……他真的能如同自己先前所想的那樣，将一切控制在可控的範圍內嗎？
.
江雀觸手根部的小鼓包在第二天就不泛紅了，他也就沒再繼續時刻不離地粘着沈踏枝，只是為了以防萬一，每天晚上都要定時抹藥。
接下來幾天的生活格外平靜。
江雀每天早上起床，和沈踏枝一起吃早餐，然後就懶洋洋地窩在沙發裏看小說，或者是一時興起去和沈踏枝學做新的菜，再趁着沈踏枝不注意偷偷摸摸地從藥箱裏替自己的觸手摸出來一顆活血化瘀的藥。
中午吃完午飯就等杜露露來上課，如果有空閑的時間就繼續問杜露露一些關于約會細節的問題，下課後和沈踏枝一起吃晚飯，然後去洗澡，在睡前再看一會小說或者是上次沒能看完的沈踏枝的資料。
如果真要說有什麽不一樣的話，那就是他漸漸地可以看更亮的光線了，雖然對于他來說，正午的太陽還是有一點刺眼，但也不再是以前完全無法直視的程度了。
時間悠長又飛速流逝，轉眼間，三天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
打破平靜的是沈踏枝在第四天早上吃早飯的時候輕描淡寫地道：“游樂園的合同已經談下來了，這幾天就能去簽，你想什麽時候去玩？”
江雀正在喝豆漿，聞言匆匆咽下嘴裏的東西，放下杯子道：“可以今天就去嗎？”
他這些天裏了解了不少關于游樂園的事情，掰着手指碎碎念道：
“我想去坐那個過山車，還有碰碰車也想開……對了，還有你說的，可以旋轉的酒店，我們去住吧。”
“不是可以旋轉的酒店。”沈踏枝悶笑着糾正，“是頂部有旋轉餐廳的酒店。”
海天游樂園的旁邊有一家還算可以的星級酒店，原本是作為備選住宿地點之一的。
沈踏枝在做決定之前問了問江雀的意見，江雀對會旋轉的餐廳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于是這家酒店就從備選地點榮升成了正式地點。
“總之就是就可以旋轉的酒店。”江雀道，他再次問道，“今天就去，可以嗎？”
他是真的很好奇，站在酒店會旋轉的那一層裏會是什麽感受。
沈踏枝想了想今天原本的安排，确實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于是道：
“可以，吃完早飯我們就收拾一下行李吧，中午我開車帶你去，午飯是想在家裏吃還是去酒店吃？”
“去酒店吃！”江雀當即道。
沈踏枝并不意外江雀會這麽回答，他拿起手機，去告知酒店自己需要提前入住的消息，江雀則是三兩下解決了早餐，開始去收拾自己要帶的行李。
首先是換洗衣物，他的衣服都是沈踏枝準備的，沈踏枝的衣品一向很好，他買的衣服随便亂搭也不會醜到哪裏去，江雀幹脆随便拿了三四件。
然後是他的手機、充電器和小說之類的雜七雜八的東西，洗漱用品倒是不用帶了，酒店裏面都會提供。
江雀用自己的八根觸手分別卷着一堆東西下樓放進自己的行李箱，用沈踏枝教他的方法疊好整理好，最後拿起了自己最重要的行李——
他的小書包和墨鏡。
沈踏枝這會兒也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看着準備給自己背上書包的江雀，微微皺着眉問了一句：
“這個包會不會太小了，要不還是換個大一點的包？”
“不用了，可以塞進去。”江雀搖了搖頭，“要是換大包的話就太明顯了。”
沈踏枝看着他控制着自己的觸手慢慢變小，突然想起自己前些天在沙發上被江雀的觸手捆住的情景，一下子耳根發熱，心虛地移開了視線。
他剛才在想什麽……變小不是用在這種事情上的。
江雀一心塞着自己的觸手，沒注意到沈踏枝奇怪的表情，等到他努力把書包塞到鼓鼓囊囊再擡頭的時候，沈踏枝已經恢複了平靜。
“我們走吧。”江雀帶着墨鏡，提着行李箱開心的道。
“我在網上查了這個酒店，上面說旋轉餐廳裏都是自助餐，想吃什麽都可以随便拿，還有很多小蛋糕……”
江雀一邊碎碎念着一邊拉着沈踏枝出門，現在他沒了觸手，不能直接卷着沈踏枝走，只能用手拉着。
沈踏枝無奈地跟着他走，順帶給杜露露發了個紅包，用于報銷游樂園這幾天的門票錢和酒店錢。
此時剛剛起床的杜露露看着沈踏枝發來的“江雀想要提前去游樂園，所以我們就先走了”的消息和紅包，默默地放下自己準備好的教輔資料，也開始收拾行李。
約會好啊，小情侶約會好啊，好就好在她也要跟着出遠門加班。
可惡的情侶！！
杜露露惡狠狠地收了沈踏枝的紅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