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攻略進度39%

攻略進度39%

有一種做壞事被抓了個現行的感覺。

明明關門了的, 她記得自己聽到了關門的響聲,但有些酒店為了防止客人失手把自己關在門外, 門把手是必須擰動才能關緊的,她不确定這家旅館的是什麽樣子。

手裏薄薄的卡片忽然變得燙手,神無夢認真考慮了兩秒悄悄扔在地上會不會被發現,但似乎有點太晚了,彌補應該是來不及的。

可這完全是赤井秀一那家夥胡來啊,她也是無辜的受害者, 她為什麽要把自己代入做壞事的共犯啊?

神無夢收拾好心虛的情緒,努力鎮定地朝房間的方向走,将房卡塞回口袋——反正現在門開了, 也用不着刷卡了嘛!

如果從黑羽快鬥那裏學到了變魔術的本事就好了, 把房卡變成一枝玫瑰什麽的,還愁眼下的這些煩惱嗎?

認識一位魔術師朋友是多麽有必要的事情啊!就算不是為了任務, 學點小魔術對于她的生活也絕對會有幫助。

神無夢下定決心要和對方維持好關系。

但現在想什麽都沒用,她沒做到同手同腳已經很不錯,走進之後朝萩原研二問道:“hagi, 你在等我嗎?”

說完,她才發現松田陣平竟然也在這裏,只是被房門遮住了, 他又站得靠近玄關, 所以剛才沒有被她看到。

“夢醬點的牛奶冷了,我重新叫了一份,怕聽不見敲門聲就過來等着了。”萩原研二的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 說的話不知道該評價為坦誠還是直接, “不過,我也有點擔心夢醬不回來了呢。”

神無夢盡量不從另一個方面理解, 含糊道:“我只是和他說點事啦,讓你們擔心了。”

心态放好了,神無夢覺得被看到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不知道這兩個人究竟看到了多少,聽不聽得見他們的對話。幸好她和赤井秀一全程都沒有說組織相關的內容,說是同事之間的對話也沒什麽值得懷疑的。

不過普通同事應該不會遞房卡吧……

所以說赤井秀一那家夥真的是麻煩精啊,自己亂敲門給她留下一堆爛攤子要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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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把組織系統改了,所有任務都交給他去做,讓他沒時間搞這些亂七八糟的!

正走神着,頭發又被碰了下,她以為是萩原研二,沒想到是貌似玩她頭發上瘾的幼稚鬼。

如果是hagi,她還擔心會被對方察覺到有哪裏不對勁,拆穿她和赤井秀一的謊言,但是面對松田陣平,她一點都不緊張了,直接在他的手背上拍了一下,質問道:“松田你是小學生嗎?”

松田陣平被她打了一下也不放手,竟然還理直氣壯地又摸了摸:“你的頭發太亂了!”

其實她用的力氣不小,拍在他手背上都發出了清脆的一聲響,但這個人實在是皮糙肉厚,手背只浮現一點肉眼幾乎辨別不清的粉色,反倒是她的手都打疼了。

沒有很疼,但在這種時候小事也要誇張成大問題,轉移他們的注意力,不要再提過去的事了。

“hagi!”

少女的眼睛蒙上一層淡淡的水霧,舉着手到萩原研二的面前,先一步告狀道:“松田把我手弄疼了!”

就算稍微想清楚了一點,松田陣平也接受不了被冤枉,立刻反駁道:“是你這家夥先動的手!”

說完,他被那雙漂亮的淺金眼眸瞪了下,遲鈍地補了一句:“我沒有還手!”

但是另外兩個人都不理他,萩原研二握住送到面前來的手揉了揉,領着她往房間裏面走,問道:“要弄點冰塊嗎?”

少女的聲音傳到他的耳邊,像是軟着嗓音在撒嬌:“應該不用啦,好像沒剛才那麽痛了。”

松田陣平被兩個人抛在玄關處,有些暴躁地看了眼還敞着的門,想要用力合上制造能夠提高存在感的響動,又怕動靜太大惹來她不理解的目光。

她跟着那個陌生男人出門之後,他雖然不爽,卻沒有追上去的想法。但是hagi卻好像洞悉他的心思一樣,朝他說道:“小陣平也很好奇夢醬現在的生活吧?”

他想要矢口否認,但在幼馴染面前不過是做無用功,所以他只能在對方的目光之下梗着脖子點了下頭:“那又怎麽樣。”

“去看看吧。”萩原研二笑眯眯地拿起一旁的座機撥通旅館前臺的電話,接通後又要了杯熱牛奶,然後朝着松田陣平說道,“等餐的時候提前将門打開,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吧。”

他分明已經做完了決定,松田陣平就算知道這不過是借口,也因為心底的躍躍欲試而說不出拒絕的話:“只能在門口。”

萩原研二的語氣輕快:“我們也可以順便去車裏拿點東西嘛。”

不過因為打開門就見到了沒有走遠的一男一女,所以車裏不再有需要特意去拿的東西,他們只需要等着送牛奶的工作人員過來就好。

距離不遠不近,兩人也不至于想要偷聽對話,更多是出于深夜時分的隐約擔憂。

大部分對話內容都是聽不清的,但對于熟悉的人名總是更加敏感一些,所以松田陣平捕捉到了那個和幼馴染的名字同時出現的姓氏——綠川。

這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家夥?

他皺着眉,還沒有弄清楚這個發音到底該怎麽寫,就看到更加讓他煩躁的一幕——那頂醜得要命的針織帽竟然被戴在了她的頭上。

想把那頂帽子拆了。

平時用來拆彈的手指蠢蠢欲動,松田陣平努力咬牙控制住自己,就又看到兩人的擁抱。

他怕再看下去就要沖出去找人打架了,偏頭看了眼幼馴染臉上的笑容,和對方二十多年來的熟悉讓他清楚地意識到這種情況該交給更擅長應對的hagi,而不是讓他做出一些不經大腦思考的事情。

所以他也沒看到那張房卡被塞進浴袍口袋的一幕。

松田陣平抓了把鬈曲蓬松的頭發,覺得和她頭發的觸感截然不同,又讓他有點手癢。

他正打算輕點關上門,送熱牛奶的工作人員出現在門邊,讓他想起來連自己都完全忘了的借口。

玻璃杯的溫度有些燙,和浴室裏的有點像,松田陣平沒想到自己會産生這種肮髒的聯想,用力閉了閉眼睛,另只空着的手捶了捶自己的腦袋,直到感受不出清醒和頭昏之後才敢端着杯子往沙發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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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無夢被拉着坐在了沙發上,掌心的紅色來得快去得也快,況且的确是她自己造成的,她也不是真的不講道理。

只要hagi不提那張房卡的事就好。

她在心裏譴責美國人的随便,試圖挽救自己的風評:“這段時間工作調動,我和那位同事現在不太見面了。”

“這樣啊。不過見到了夢醬的同事,我覺得之前對夢醬的關心還是太少了些,好像我錯過了很多。”萩原研二問她,“夢醬這三年過得怎麽樣?”

“……還不錯?”

神無夢想了想她離開日本之後的經歷,雖然有些辛苦,但是和最開始剛到這個世界的舉目無親比起來還是要好上許多,真正也就是在諸伏景光那裏栽了個跟頭。

萩原研二溫聲問道:“認識的人呢?也都還好嗎?”

告不告訴他都無所謂,但在諸伏景光的同期面前诋毀他似乎能感受到一點點痛快的情緒,所以神無夢坦白道:“遇到了錯誤的人,不過我吸取了教訓,正在糾正。”

一定要說的話,其實眼前這位也是錯誤的人,但是……

她果然還是更不爽諸伏景光一些。

萩原研二對于情緒的感知十分敏銳,加上面前本就是他時刻重視的人,一絲一毫的語氣變化都能被他察覺。

哪怕是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的,藏在不忿之後的淡淡傷心。

是感情問題嗎?

他在心裏已經給出了肯定的判斷,也能從她的說法裏分析出來,是某位已經成為過去式的、且現在都沒有取得她的原諒的前男友之類的存在。

是之前不小心聽到的叫“綠川”的男人嗎?

萩原研二的眼底難得流露出幾分冷意。

他想:那個人可千萬別死了啊,不然在夢醬心裏,就再也忘不掉了。

帶着熱氣的玻璃杯被不輕不重地放在桌子上,響聲打斷了他的思緒。萩原研二看了眼面色鐵青的幼馴染,知道他是也聽到了剛才那番會讓人本能感到不悅的話。

他還牽着少女的手,将熱牛奶遞給她,看了眼時間,問道:“有兩間房,夢醬想睡在哪裏?”

雖然對她現在的作息不太了解,但如果沒有改變,他知道她應該快要困了。比起追根究底,還是她的身體更重要些。

神無夢卡了一下。

以前他們三個人出來玩,最早是三間房,偶爾房間不夠,這對幼馴染會擠一擠,把多餘的房間讓給她;後來和hagi交往,他們兩個理所當然住在一起,所以松田就幸運地擁有了單間。

但現在,只有兩間房的情況下,她當然只能不客氣地自己獨占一間啊。

她做出等待安排的乖巧姿态:“哪間都可以,你們兩個先挑吧。”

“我們睡離門更近的這間吧。”萩原研二說出他的想法,然後将神無夢領到隔壁的卧室門口,“夢醬有事可以直接過來找我哦,我和小陣平都會在的。”

是她的錯覺嗎?

好像最後有種刻意強調的加重語氣。

神無夢還沒分析清楚這句話的意思,就聽到萩原研二又向她問道:“夢醬現在還會失眠嗎?要不要點一份哄睡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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