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劍宗會武

劍宗會武

不渡不想套話了,擺了擺手,示意譚澗跟他玩去,郁子清怎麽離開郁家,又是為什麽離開,現在的他沒有立場去詢問,郁子清不會認出他,更不會同他一道。

第二天,不渡上街買了早飯,幾個熱氣騰騰的大肉包和一筒清淡的粥,回了客棧,郁子清已經醒了,他在同少宗主說些什麽。

不渡摘下鬥笠,将早飯放上桌,郁子清的目光在他身上停頓了良久,不渡笑着擡頭,與他對上視線:“小友這是何故啊?”

郁子清幾欲張口,最後勉強笑了一下:“抱歉,剛才我把大師當做舊友了,在下郁子清,敢問大師如何稱呼?”

“是這樣啊,在下當不起大師這一稱呼,叫我不渡便是。”不渡輕輕的笑:“倒是您的名字,略有幾分耳熟,不知道是不是和尚老了,記錯了。”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郁子清搖頭不想多談:“敢問大師為何會救在下?”

“和尚略微懂一點醫術,觀閣下的體膚不似死去的人,面容與身體也不相符合,略微有些好奇,直到見了青雲少宗主才知道是歸墟訣。”不渡還是笑着,并沒有打消郁子清的懷疑,不過他也沒說什麽,只是點了點頭。

吃過早飯,郁子清留下一筆銀子告辭,不渡也領着譚澗離開函夾關。

不渡沒有拒絕郁子清的錢,拿着錢買了輛馬車,他們得快些趕去劍宗,耽擱幾日,劍宗會武就要開始了。

劍宗會武每三年開展一次,每次頭籌的劍都是由劍宗主煉制,有甚者能與名劍譜前十一較高低,并且只有年齡十歲至十五歲的小孩才能參加。

劍宗設立此會武,目的在于吸收有武學天賦的小輩,而且見效頗豐,不渡此番前來,也是想讓譚澗一試,拿得屬于他的第一把劍,若是拔不了頭籌也沒關系,總有些東西是劍宗主願意再練一把劍來換的。

自從譚澗得知尋劍之事,他變比往日焦急許多。

不渡受不了他在房間亂晃,又開了一間房。

會武當日,譚澗頂着個黑眼圈出現了,不渡嘆了口氣,一巴掌拍向他後腦勺:“緊張什麽,你不是最愛和寺裏小和尚打架嗎?怎麽這會怕了?”

“這不一樣......在寺裏是玩玩,這次,這次……萬一輸了……”譚澗垂頭,神情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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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不一樣了?武學就是在和高手過招中突破自我,從戰鬥中吸取經驗,同寺裏的小和尚打,同武林各宗小弟子打,沒有區別,打不過便是打不過,不丢人。若是連上場都不敢上,那才是丢人,為師可沒有丢人的弟子。”不渡喝了一口葫蘆裏的酒,微微嘆了口氣:“沒事,不緊張。”

“師父,您還是少喝點劣質的酒吧,您突然安慰我,我有點不太習慣。”譚澗一下溜了出去。

不渡失笑,又喝了一口酒,咳了幾聲,慢吞吞整理好衣服下了樓。

比試現場一共十八個擂臺,每個擂臺下都圍滿了人,參加比武的一共有三百人,沒有內力的人是無法參加比賽的,當然也為他們留一線機會,只要能打過一個低級護衛,便也能參賽。

這個規則的改動,還是因為有一次,一位少年天才,雖然沒有內力,但僅僅十二歲的他已經練出了別人幾十年都練不出來的劍氣,在會武第一天将十八位護衛都掀飛了。不過這位少年在那之後很久都沒有消息,只知道他拿走的是舊夢劍。

三百人先進行了初試,內容是在護衛手上過滿十招,十八個擂臺上站了十八個人,每個人都比小孩高了一到倆個頭,小孩力氣比不過護衛,同樣,護衛也沒有小孩那麽小巧靈活。

雙方都沒有帶武器,十招內沒下擂臺便是過關。

十八個年紀最大的孩子先上了擂臺,有人被護衛一腳踢了下去,同樣也有人能同護衛打的有來有往,自然也有人能将護衛打下擂臺。

不渡在房頂上悠閑飲酒,目光落在一個男孩身上,喲,這才分別幾日,又遇上了青雲少宗主,上次一別還不知道這小孩叫什麽名字呢。

雖然不渡看似什麽都知道,但實則只有幾年前知道的比較多,這些年待在寺廟,除了外人帶來的八卦和小弟子下山聽來的故事,還有就是主持跟他講的江湖大事以外他都不太清楚。而青雲山向來低調,倒确實沒人告訴他少宗主叫什麽名字。

這小孩不愧為青雲山下一任掌門人,确實有了幾分掌門風采,就是菱角太多需要好好磨砺。

譚澗沒有出頭,很平庸的防住了護衛十招,過關,他下了擂臺也沒有着急找不渡,而是在一旁觀摩每個挑戰者的出招。

晚上,他揣着一肚子疑問跑去了不渡的房間:“師父,師父。我今天看見了一個青衣小姑娘,她速度好快,根本看不清她的動作,護衛根本追不上她。”

“是飛葉閣的人,飛葉閣以輕功冠絕江湖,傳聞上任閣主踏落葉而無聲,速度嘛,比那個小姑娘快了十倍。為師給你講過魔教的殺手紫影吧?”

“嗯,是那個以未出閣女子精氣為食的魔族,您說他以速度身法聞名,逃過了好幾次圍剿。”

“他有一次去暗殺上一任閣主,連人家衣角都沒摸到,溜了他一整晚。”

“哇哦,那不是沒人能奈何他。”

不渡搖了搖頭:“想要殺一個人,多的是辦法。”

“對了師父,還有幾日前分別的少宗主,他也好厲害,他這樣,那個護衛一下就飛了出去。”譚澗站起來扭了扭身體,發現擺不出來少宗主的姿勢又靠了回去。

“那是青雲山的武學,不外傳的,不過你師父見的多了,勉勉強強能用出三分。”不渡瞧了眼一臉渴望的譚澗,搖了搖頭:“你現在還小,把師父教你的學會了就夠了,多了不好。”

“師父……你真的不是隐世高人嗎?為什麽你什麽都知道啊?”譚澗眼睛慢慢閉上,輕輕打了個呼。

不渡為他蓋上被子,喝了口酒,酒的辛辣直竄大腦,不渡突然笑了笑,摸了摸譚澗的頭,放下酒壺,也閉眼睡了。

第二日,不渡占了個好位置,在擂臺附近,近是近,但沒有一覽衆山小的那種感覺,于是劍宗的房頂被他占了。後來的人也有去占屋頂的,不過劍宗的屋頂只有他一個人在。

昨天的比武刷掉了一百多個人,剩下的人采取随機抽簽,共比三回合,勝利兩回合便晉級。若是單為了的求劍,一局便能定勝負。但如今本意變成了決出天驕榜,劍便變成了彩頭,而那些無門無宗的人也有能出頭的機會,被大人物選中,進入大宗門,擁有更好的資源。

三局,在上午結束三百多場結束都十分的快,初賽表現差強人意的這一輪基本上對上出彩的人,紛紛被淘汰。

譚澗對上的三人并不算出色,對他而言贏的挺輕松。

中午吃過飯,下午沒有賽事。譚澗便拉着不渡上街買東西,不渡打了兩壺劣酒,便沒了一定要買的物品。倒是譚澗衣服破了,兩人出門又沒有帶太多的衣服,于是給他買了兩身方便打架的衣物。

“師父,你也買一身吧,郁公子給我們留的錢還多,你這身都破了。”譚澗拉住不渡的衣袖。

“衣服?這身還能穿呢,包裹中還有兩身,夠了夠了,有這閑錢不如再買兩壺酒,喝個淋漓盡致,豈不美哉?”不渡攬着譚澗的肩,樂呵呵的離開了,離得遠了,還隐約能聽見小的那個焦急的聲音,大的那個懶洋洋的回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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