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吻

第二十四章 吻

大抵是都吃醉了酒,有人身上襲着薄薄酒氣,仗着這三分醉意,說出的話也大膽起來。

“要麽實話實說,要麽就不說,故意暧昧不明的笑讓人多想。”今日的紅酒是西裝男走後托服務生送來的,她在這行對紅酒還是有些了解,petrue,pomerol 回香有淡淡甜調,她不禁也跟着多喝兩杯。

杯中紅酒見底,她自行斟滿,程易塵中途攔截,頂燈打的他下颌線棱角分明,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折射出一層光影.......他确實是帥的,如今再看還是會心尖癢癢,她沒有拒絕程易塵的示好,他也沒有否認自己剛才就是故意露出馬腳。

他伸長的手臂橫亘在她面前,西裝袖子被挽起,小臂上青筋暴起,青措發現自己的視線帶有一些審視的意味後,下意識的收回眼。

那話怎麽說來着?平日插科打诨都是帶着戲谑性,他知道她會罵他,所以厚着臉皮語言大膽,可現如今不約而同的沉默讓氣氛怪怪的。

後半段的用餐時間裏,有人沉默的貪杯,有人一直在手機上處理工作,等到程易塵放下手機清理面前食物之時,他有一個不太好的發現......

喻青措喝多了。

她眼神渙散,面頰紅紅,額前的發絲也顯得淩亂,舉止投足間鈍感十足,他身子向後靠了靠,倚在那裏眼尾眯了眯,“青措?”

她沒有立刻應聲,而是老老實實放下手中酒杯之後,才疑惑的看向程易塵,程易塵被她逗笑了一下,看了眼只剩杯底的紅酒瓶,他在心裏快速回憶一下,抛開他起先喝的,後來的都進了面前人的肚子。

廣州的天,說變就變,就像是某個貪嘴小人兒,等到他們出了餐廳才發現外邊急降驟雨。

青措感覺身上熱騰騰的,像是前兩年陽了時候發燒一般,每走一步地毯上都有深淵,要費些力氣才能避開深淵,她自認為從飯桌到門口這段路走的好艱難!

“站好,別動!不然給你扔雨裏洗洗澡!”他嘴上吼她,但是大手掌緊緊收住她的細腕子。因為天氣不好,加之二人是突然決定要走,餐廳服務員叫的代駕還在路上,兩人只得在門口稍等。

她貪了杯,也鬧起脾氣,說什麽都不肯進餐廳裏等,就想在門口感受雨,可是廣州的雨下在地上,脹起熱氣裹挾雨氣,直撲面頰,黏膩膩的感覺并沒有好在哪裏。

“你敢!程易塵......你敢...給我扔雨裏,你...敢!”她說話有些大舌頭又重複着威脅字眼。

眼看她身子往後歪,他收緊手臂,将人半抱進懷裏,突然加大的力道對抗綿軟無力的青措,她鼻尖磕在程易塵硬朗的胸膛上,發出一陣低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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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哪還顧得上紳士手,況且他也并不是什麽紳士,他攬住青措的細腰,又發出一記警告,“站好!”

青措垂着腦袋,一陣脾氣上來,她來回掙紮要自己走回去,夏天穿的薄,兩個身子緊貼在一起,她又這樣不配合,幾下上來,程易塵喉嚨發緊,連帶着大腿都有一股酸麻熟悉的感覺......

他雙手束縛住她,幾次來回糾纏,代駕小哥才姍姍來遲,他沒有半點猶豫,躬身提臂直接把青措抱起來往車子後座走,門前侍從眼疾手快上前撐傘,但這雨又急又大,二人身上還是濕了一大半。

他報上賓館名,又讓小哥關了空調怕有人受涼,剛才還鬧挺的人,現在在後座裏老老實實,他瞧着她緊閉的雙眼,無奈嘆口氣,自己都氣笑了,“喻青措,我上輩子欠你,”

到了賓館,有人幫忙停好車,青措醒了過來,剛在車上眯了一陣,現在胃裏翻江倒海,她出了電梯一邊快步在前邊走,一邊手掌向上朝程易塵伸手。

顯然她忘記了......她的房卡在她包裏,包在她身上。

程易塵愣了一下,老老實實從口袋裏遞上自己的房卡,“滴滴”兩聲,他眼睜睜看着那只,彎着腰貪嘴小貓鑽進他的房間裏。

他在原地駐足有一陣沒反應過來,随後提腳也跟着進去,關門。

他定的是套房,有卧室有客廳,青措在客廳進門右手邊的廁所裏抱着馬桶吐的昏天黑地,沒來得及插卡,房間裏黑魆魆的,他打開手電筒光跟着去洗手間,他在她後邊拍背,青措攏住長長的頭發在身側,反手拽住附在背上的人,“用力呀,”

貪嘴小貓醉了酒,說話綿綿軟軟。

她本意就是要程易塵大力拍背,可話一出她回過來神,發現這話太歧義了,頓住的不光有她還有背上那只手。

有人酒醒一大半,身上落了的雨轉化成細細的汗,她今晚上本就沒吃多少,現下吐了個真真切切,再無內容。

程易塵看到房卡在漱洗臺上,安撫好她,拿起房卡插在門口感應處,房間裏亮了起來,他調好空調溫度,又讓前臺送來兩瓶常溫礦泉水,房間冰箱裏的水太涼。

做完以上的一切,他恍惚了一下,自己也沒有分清是現在還是以前。那時候他們愛的昏天黑地,賓館、沒人的慶福路、她學校門口的小破旅館,到處都能是他們戰場,開了葷的少年偷了腥的少女自此一發不可收拾,在小旅館的吱呀小床破舊不堪的房內,少爺的潔癖也被治好了。

他回過神,青措從洗手間走出來。

她洗過臉,臉上還帶着水漬,精神越發渙散,腳下依舊綿軟,她吐到一半之時就發現這裏不是她的房間,她踉踉跄跄去找包。

有人先一步伸手遞過去她的包,她說謝謝,擡手去接,拿包的程易塵依舊不動,手上用了力,她擡眼看向他,房間只亮了床頭燈,昏昏暗暗連帶他側臉上都有虛虛實實的暗影。

她也用了力去拿,那人依舊不為所動。

“哐啷”包應聲落地,包裏的化妝品、鑰匙、發繩散落一地,程易塵擡腳從落地物上邁過去,一手捧住她臉頰,一手掐住她細腰,發瘋吻上去她的唇瓣。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沒有給她逃跑的空間,她睜大眼睛步步後退到牆壁,那人沒有半分停下來的的意思,他的吻帶有十足的壓迫和侵略。

等她反應過來用力推搡捶打他胸腔,程易塵後退半步,二人唇角間都挂着瑩瑩口水,她氣急敗壞,“你瘋了!”

他順勢坐在椅凳上,“對,我就是瘋了,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

此時的青措瞬間酒氣全消,她臉頰漲的更紅了,蹲下去收拾一地狼籍,眉筆、散粉、口紅.....要撿起來的東西太多了,她又一股腦的把包倒了個底朝天,“你別忘了!程易塵你說過你不會回頭!”

是,他說過,作為慶福路“獨苗”,從生下來到現在都備受關注,全身都帶着傲氣偏偏在她這裏全然翻船,他不甘又懊惱!他想撕碎她再狠狠抛棄,讓她也感受一下他受過的痛苦,可再見面時露怯、坐不住的始終只有他。

他除了放狠話讓自己過過嘴瘾,其餘什麽都做不到。

縱然胸口有大軍過境的壓抑,但他嘴上依舊有不饒人的雲淡風輕,“有嗎?我說過嗎?興許說過吧,不過青措,我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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