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晏暈倒了

第12章 晏暈倒了

部落裏最近發生了一件大事,晏在家裏毫無緣由的暈倒了。

當時可把族長吓得臉都白了,整個部落相當有名氣的胡醫都被叫過去了。

結果胡醫出來個個眉頭緊鎖,讓族長去找巫醫。

族長兩眼一黑,也跟着暈死了。

巫醫來了之後,把族長弄醒了,晏還是沒動靜。

實在沒辦法,只能把年事已高的祭司請了出來。

消息第一時間就傳到了喬秋耳朵裏,不過他并沒有太大反應,因為已經接受了晏不是遲生的事情。

晏跟他不過是見過幾面的陌生人罷了。

晚會上很多人都在八卦喬秋跟晏有舊情,但看他此時事不關己的表情,又好像不是那麽回事。

鸠帶着滿身傷痕來到希亞家裏接喬秋時,已經聽到了這個消息。

但他不清楚情況,也沒什麽好說的。

恩尼看到鸠這一身新傷舊傷,立馬炸開了,拿着藥箱湊上前:“你這,你這真是……就那麽喜歡嗎?”

鸠偷偷暼了喬秋一眼,低聲說:“難道你不喜歡希亞?”

恩尼冷哼一聲:“我跟希亞在一起幾年了,你呢?能一樣嗎?”

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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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到一半,恩尼發現鸠的目光頻頻飄向喬秋,他恨鐵不成鋼的把東西塞給喬秋:“你幫他塗吧。”

喬秋把手洗幹淨,粘上搗爛的綠色草藥糊糊,均勻的塗抹在鸠的傷口上。

獸人本就皮糙肉厚,鸠沒感覺到多疼,相反喬秋動作很輕,弄得他有點癢。

突然,他一把抓住喬秋的手翻過來。

“怎麽傷到的?”

喬秋聲音很輕:“爬樹上睡覺,下來的時候弄到的。”

鸠有些詫異,他沒想到喬秋還有這麽活潑的時候。

“癢嗎?”鸠探出舌頭舔了舔喬秋結痂的掌心。

喬秋被他的動作驚到,當即就想把手抽回來,沒抽動。

一顆碎石子砸在鸠肩膀上,恩尼雙手環胸:“要舔回去舔,別在這礙眼。”

鸠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就差把好主意這三個字寫在臉上了。

喬秋:…………求你別說了。

一回到家裏,喬秋就被鸠拽進了屋裏,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已經天旋地轉,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來。

鸠像個查崗的丈夫一樣,頭埋在喬秋身上,嗅來嗅去的,似乎對他身上的氣味很上瘾似的。

“想我嗎?秋秋……我可以這麽叫你嗎?”鸠回想起希亞對喬秋的稱呼,秋秋這兩個字在舌尖轉了一圈,帶了點旖旎纏綿的滋味。

喬秋假裝聽不懂。

鸠淺笑:“你不說我就當你答應了。”

喬秋:!

鸠從自己的包裹裏翻出來一張銀白色的蛇皮,喬秋驚訝的看着上面閃閃發光的鱗片,就像晶瑩剔透額的寶石一樣,在陽光下折射出璀璨的色彩。

确實很漂亮。

但在鸠說要用這張皮給他做衣服時,喬秋搖搖頭:“我不要。”

“為什麽?”鸠有些困惑。

部落裏幾乎沒有雌性能抗拒這張漂亮的蛇皮,用來做衣服簡直再合适不過。

喬秋不喜歡那麽亮眼的衣服。

不過喬媽媽應該會很喜歡。

想到自己遠離家鄉可能再也見不到父母了,喬秋就覺得很難過,無法抑制的悲傷一下就湧了上來。

鸠抹了抹他的眼角:“不喜歡就不穿了,別哭啊。”

喬秋沒哭,他就是太難過了,眼尾紅彤彤的。

看上去格外的勾人。

鸠有些口幹舌燥,他舔了舔唇,死死的将喬秋摁在懷裏。

都說小別勝新婚,鸠摟着喬秋整日整夜不肯松手,除了出去捕獵還有做飯的時候。

鸠是個粗人,他在外面沒怎麽仔細處理身上的傷口,胡醫聞訊跑來給他查看身體,端詳了幾眼:“傷勢恢複的很好,就是會留疤。”

鸠本來不在意會不會留疤的,但他看了眼喬秋,他怕喬秋嫌自己一身疤太難看了。

喬秋摸了摸他背上從肩膀貫穿到後腰的傷疤,雖然現在看上去沒事,但想也知道一開始有多驚險。

他垂眸:“你救了我,我會報答你的。”

鸠握住他的手,語氣堅定:“只要你不離開我就好了。”

他看出來喬秋其實一直在抗拒自己的親近,只是礙于力量懸殊,再加上他對喬秋的恩情,才一直沒離開,也沒有把自己強行将人綁在身邊的事情告訴族長。

鸠從前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好人,但現在他才真正認清自己內心陰暗的一面。

他就是挾恩圖報,他就是要把喬秋綁在身邊一輩子,哪怕對方不願意。

族長家。

祭司用來蔔卦的珠子陡然碎裂,整整齊齊的從中間裂開了。

他掐了掐手指,臉色有些複雜。

“怎,怎麽樣?”族長臉色慘白,幾天幾夜睡不着覺,他看上去比躺在床上的晏還要虛弱。

祭司不知道該如何跟他解釋,躊躇了半天,才開口:“王城幾百年前……”

記載了曾經有一個獸人,突然性格大變,做了很多反常的事情。

但隔段時間又恢複了原來的樣子,甚至忘了自己做過的一些事情。

就像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擠在一個身體裏。

他們從未見過如此怪異的現象,當時的首領遲疑了很久,認為是被鬼祟附身,決定将其燒死。

“你,你是說,晏也被……”族長一時間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差點再次昏死過去。

“不一樣。”祭司握着碎裂的珠子,閉上眼睛感受了好久。

比起被鬼祟附身,這明明更像是一個人的意識裂成了兩半,就像是他手裏的珠子一樣。

那個被下令處死的獸人正是當時首領的雄崽,在對方死後沒多久,年事已高的首領也去世了。

到底是追悔莫及憂思過重,還是正常老去,書上并沒有講得很詳細。

而就在此時,榻上眉眼豔麗如畫的獸人突然睜開了眼睛。

‘晏’在短暫的迷茫後,陡然坐了起來,擡手下意識去摸綁在腿上的武器,卻摸了個空。

他手無寸鐵的坐在床上,跟屋裏一堆赤着上身圍着獸皮裙牛高馬大的衆人面面相觑。

“晏?”族長顫顫巍巍的出聲。

當父親的怎麽可能認不出自己的兒子,哪怕頂着同一張臉,他也明顯感覺到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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