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路人村民變為将軍攻vs軍醫受(6)

路人村民變為将軍攻vs軍醫受(6)

有了針灸和溫泉的加成,一個月後,謝書覺得自己的身體恢複得不錯。

商山對他們的訓練也從五千克的沙包變成了十千克,繞兵營外圍跑一圈變為跑兩圈,依靠着繞兵營跑,謝書已經摸清楚了兵營內所有設施的位置。

又一日訓練完成,謝書和李柯、鄧勝到空地的時候,發現今日的飯菜比以往豐富不少,甚至還有幾十罐子的酒放在空地。

“今天是什麽好日子嗎?”李柯迷糊着問着。

所有新兵都摸不着頭腦。

他們跟往常一樣,端着飯在空地的木樁上吃飯,忽然有一位衣着華貴的人走到空地中央,在他身後跟着的兩人是夏景瑛和夏治洋。

将領們帶頭單膝跪地行禮,“九皇子。”

所有士兵大驚,立刻放下手中的飯菜,跟着一塊兒行禮。

“行了,都起來吧。”常少微擺擺手讓所有人起來,他臉上帶着笑,随手拎起手邊的一罐酒壇子,“今天武将軍在京城的慶功宴上得了‘絕龍将軍’的封號,這對于我們兵營來說真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常少微舉起酒壇說:“今日慶祝武将軍受封,大家不醉不歸!”

“恭喜武将軍!”将領們紛紛吶喊恭喜。

常少微率先打開一壇酒,在碗中倒滿,而後一飲而盡。

“九皇子好酒量!”石樹也開了一壇酒,他比常少微更猛一些,直接拎着壇子對嘴喝。

“好好好。”常少微鼓掌,“大家別愣着啊,都開酒喝!”

雖然常少微這麽說,但新兵們大多不敢胡亂行動,那些酒都是将領、老兵們的,哪兒輪得到他們新兵頭上。

鄧勝看着那些将領們拿了酒,小聲地罵了句“該死”,“好久沒喝酒了,還真有些饞了。”

李柯對酒沒什麽好回憶,他勸着鄧勝,“喝酒不好,咱們沒酒喝反倒是個好事。”

“你個小屁孩懂啥。”鄧勝看向謝書,“你比他大些,你不饞酒嗎?”

“一般。”謝書不是酒蒙子,他對酒的态度就是,小酌則已,大醉沒有必要。

“害,跟你們倆小孩沒得說。”鄧勝搖搖頭,悶頭吃飯解悶。

商山兩手各拎着一壇酒,兩個腋窩底下還夾了兩壇,他把酒放在新兵們的面前,大喊道:“新兵們,過來喝酒了!”

“商将士!!!”新兵們歡呼。

鄧勝大口扒飯,三、兩下把碗裏的飯菜吃完,興奮地拿着碗盛酒去了。

謝書畢竟還在養身體的狀态,他對酒沒有任何的想法。

鄧勝端着滿滿一碗酒回來,好心腸地要分給李柯和謝書。

謝書擺手婉拒,李柯沒喝過酒,帶着少年的好奇心,他就着鄧勝的碗喝了一口,然後被烈酒辛辣得吐舌頭。

“這麽辛辣的東西哪裏好喝了。”李柯說。

“你這小孩,不懂享受。”鄧勝一口把酒喝完,又去商山那兒盛了碗回來。

李柯湊到謝書身邊,找自己的同盟軍,“謝書,你也這樣覺得吧?”

“喝酒小酌微醺最為享受。”謝書說。

李柯瞪圓眼睛看了眼謝書,又看向鄧勝,滿眼的不理解。

四壇酒哪兒夠新兵五十多人喝,新兵們喝上了頭,直接蹿騰着商山,讓他再去拿幾壇。

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商山也高興,便依着他們又去拿了幾壇回來。

謝書吃好飯把碗放回夥兵那兒,他坐回原位,觀察着士兵們的一舉一動,令他沒想到的是,曾名瑞獨來獨往一人居然嗜酒,光他一人就喝光了兩壇。

曾名瑞仰頭端着酒壇子猛喝,謝書注意到他手腕上帶着一條紅繩,紅繩上有個小銅像,小銅像雕的是什麽,謝書因為離得太遠而沒看清。

大抵是家裏給的平安繩,謝書收回眼神。

這次喝酒喝到了三更半夜,士兵們四仰八叉地躺在空地上,到處是喝醉酒的躺屍。

謝書和李柯沒有好心到願意去把所有的醉倒的士兵運回房間,他們只把滿身酒味說着要再來兩壇的鄧勝搬回了新兵房。

喝完酒的第二天早晨,商山依舊準時出現在練武場。

有些宿醉的新兵狀态不好,商山瞪了他們一眼,新兵們瞬間激靈起來,商山說:“你們也體能鍛煉一個多月了,今天就來測試一下。”

“測試結果會影響今後分組。”商山說。

兵營內不可能只有一個兵種,要發揮士兵的強項,就得把他們分配到适合的兵種去。

測試方式就是将以往的訓練項目重複一遍,不過這次他們無需綁着沙袋繞外圈跑,可以輕裝上陣。

李柯人小,敏捷度高,跑到了第三名。

鄧勝身強體壯,排在力量測驗的前五。

謝書每樣都不突出,但發展得十分均衡。

最終,李柯被分到斥候隊,鄧勝被分到盾牌手隊,謝書被分到騎兵隊。

雖然隊伍分完了,但晚上睡覺的地方依舊是在新兵房,宿舍沒有分開。

騎兵隊歸商山管,謝書也是他們三人之中唯一沒有換教頭的人。

今日他們訓練的地點在馬場,商山站在幾十匹剛剛成年的馬前,他的身旁有一匹肌肉勻稱、毛色油亮的馬,商山拉着身旁馬的缰繩說:“騎兵最重要的就是騎馬,掌控好馬匹才能在戰場上靈活殺敵。”

“別的兵種戰友只有人,我們還有馬。”商山捋着身旁馬匹的鬃毛,“今日就是讓你們選好自己的戰馬。”

聽到能選馬,騎兵隊內的新兵都沸騰了,謝書被感染着也有些激動,畢竟哪個男性會不想要有匹自己的馬兒呢?

“排着隊來,一個個選。”商山帶來的馬匹數量足夠,足以讓每位新兵都選到自己心儀的馬匹。

輪到謝書的時候,馬匹還有很多。

謝書走到馬匹面前,他一直覺得馬兒是很有靈性的動物,既然是選“戰友”,自然需要雙向奔赴。

謝書注意到一匹橘紅色的成年雄馬一直在偷偷地偷瞄他,索性就選它好了,謝書到那匹馬兒面前,擡手摸了下馬兒的鬃毛,“你願意跟我一塊兒上陣殺敵嗎?”

馬兒可能是聽懂了,它伸着脖子,蹭了下謝書的手心。

謝書拉住它的缰繩,不費力氣地把馬兒牽到了隊列之中。

為了區分馬兒,每個人都會給自己選到的馬匹取名字,謝書自然也不例外,再成熟的男性內心裏總會藏有一個少年稚氣的靈魂。

為了滿足自己中二的靈魂,謝書給他的馬匹取了個耀眼的名字,風馳。

選完馬匹,商山教給他們關于馬的知識,例如馬的習性、騎馬技巧等。

謝書因着商山的教授,學到了不少關于馬兒的知識,這對他來說受益匪淺,畢竟馬兒這塊在以前完全是一塊盲區。

訓練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商山讓他們把馬兒牽回馬圈裏,臨了要走的時候,他囑咐道:“自己的馬匹自己喂,要是讓我抓到誰偷懶或者讓別人幫忙的,踢出騎兵隊。”

謝書是最早回到新兵房的,房內三三兩兩的新兵,謝書對他們不太熟悉,便沒主動湊上去與他們聊天。

“聽說了嗎?九皇子是來接替武将軍位子的。”

“九皇子怎的不在京城好好享福,跑到咱們這犄角旮旯低作甚?”

“接替武将軍?咱們這支軍不是武家軍麽?武将軍不把我們帶去京城?”

說小話的新兵四處看了看,發現大家距離他都很遠,才壓着聲音說:“聽說九皇子惹皇帝不高興了,被發配過來的。”

“你這消息真的假的?!”

“小道消息,我也不知道消息是真是假。”

“不知道是真是假你就說出來了?”

“九皇子做了什麽惹皇帝生氣了?咱們皇帝的脾氣不是挺好的嘛?”

“這我就不知道了,皇家的內事,不是我們可以讨論的。”

“不會是争太子之位惹怒皇帝了吧?”這話一出來,跟他聊天的新兵紛紛瞪圓雙眼。

他們着急忙慌道:“這可不能亂說,要殺頭的。”

那位新兵也發現自己失言了,趕緊轉移話題到今日的訓練上。

謝書正在心底感嘆那幾位新兵的膽兒肥,就聽見鄧勝的聲音遠遠傳來:“哎喲,我的手都要斷了。”

“你手斷了?!我腿要斷了。”李柯的聲音随後響起。

兩人在回房路上遇見了,一路聊着回來,他倆推開新兵房房門,看見謝書已經在房內了,紛紛走過來問謝書:“商将士今天讓你們練什麽?”

“選馬匹。”謝書答。

兩人睜大眼,異口同聲:“這麽好?”

李柯抱怨着:“今天我們隊的金将士,讓我們一直跑,說要鍛煉我們的腿部力量,我跑了快十幾公裏了吧!”

“有那麽遠?”謝書問。

“真的!我沒有在唬人。”李柯雙眼裏滿是真誠的光芒。

“我們也挺累的。”鄧勝接着話茬往下說,“李将士讓我們舉鼎!一個鼎多重,哪兒能舉得起來。”

這麽聽下來确實是謝書最享受,訓練的第一天只是選馬。

李柯和鄧勝其實清楚,在兵營裏沒有哪個兵種是輕松的,謝書大抵也只有第一天輕松。他倆你一句我一句地吐槽了一陣,把心裏的怨氣全都說了出來,情緒倒是好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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