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路人村民變為将軍攻vs軍醫受(7)

路人村民變為将軍攻vs軍醫受(7)

翌日,商山讓他們領着自己的馬匹,開始在馬場裏訓練。

“現在你們剛開始騎馬,要求穩不要求快。”商山坐着他的馬走在隊伍的前頭,他的手指向前方:“今天你們的目标就是能坐着馬跑起來,跑的路就是前面那條不平路。”

商山所說的不平路,是他們特意為了模拟戰場上的任何情況所設置的路,有平路、泥濘、河流等一系列在戰場上可能出現的路況。

為了模拟路況不好,他們還特意在路上放了大大小小的石子,想要從那條路騎馬過去,人和馬的配合得十分融洽,新兵想在第一天就騎馬跑過不平路,是完全不可能的。

謝書坐着馬兒在馬場裏走着,他一直注意着不平路那邊的情況,有的新兵初出茅廬不怕虎,直接坐着自己的馬虎着去了不平路,結果就是馬兒是新馬,人是新兵,二者對于不平路都沒有敬畏之心,馬兒踩到石子受驚把人從背上撂了下來。

摔下來的新兵龇牙咧嘴,有商山看着他們又不好把怨氣撒在馬匹上,只能灰頭土臉地牽着馬的缰繩回到馬場。

謝書收回眼神,只想着與風馳磨合。

一個早上,謝書一直騎着風馳在馬場裏走,直到下午,謝書才引着風馳到有細石頭的地面上走。

一開始風馳如其他馬兒一般,會因為石子路的不平穩與踩到石頭的痛感而驚慌失措,擡蹄亂跑,但每一次謝書都耐心的安慰風馳,久而久之風馳就習慣了石子路,有時還能自己繞過石子,走在平路上。

不過,不平路不只有石子路,其他情況無法在馬場裏模拟,只能到不平路裏體驗。

不同環境,馬兒的适應能力不同,經過不平路一行,謝書發現風馳非常怕水,有水的地方它能躊躇許久,強行讓它上前它也一動不動,非常犟氣。

這可不行,瀛國是地處南邊的國家,到處都是小江小河,且不說上陣殺敵時的地貌,就說平日裏的趕路都難免會路過一些小江小河。

每次經過河流就止步不前,這并不能成為一個好的騎兵,反倒很有可能會被商山從隊裏踢出去。

理所當然的,第一天沒有任何人可以騎着馬經過不平路。

商山倒也不生氣,他只讓新兵們再接再厲,在一周內必須得經過不平路。

夜裏,新兵們都入睡了,謝書偷摸地從床上爬起來,去往溫泉池的路上有路過一條小河,謝書到馬圈裏把睡迷糊了的風馳拉了出來。

謝書其實也是心疼風馳的,但為了克服心理恐懼,就得在別人休息的時候加練。

“風馳,恐水這事咱們必須得解決。”謝書跟風馳說着。

風馳好像聽懂了人話,從他的鼻孔裏噴出兩道氣來,像是鬥志昂揚的模樣。

眼前是一條奔流的小河,風馳又停在了小河邊,後肢顫顫。

謝書試過這條河,這水的高度最多沒過風馳的蹄子,對風馳根本造不成任何傷害。

一開始謝書采用懷柔政策,想要通過說服的方法,讓風馳下水,但風馳完全不依,站在河邊宛若一棵松,無奈之下,謝書只能蠻橫起來,硬拉着風馳下水。

風馳畢竟是一匹成年的馬,四只蹄子紮在土裏力氣很大,謝書和它在河邊拉扯,誰也不讓誰。

謝書忙活了一晚上,愣是沒讓風馳下水。

一次不行便兩次,謝書每天晚上都在新兵們入睡之後,偷偷到河邊訓練風馳。

五日過後,風馳有了輕微的進步,敢伸半個蹄子進入河水中。

但距離商山所說的一周限制僅剩兩日,謝書今日必須要拉着風馳進入水中。

言語安慰行不通,謝書站在水裏紮馬步,手裏拎着風馳的缰繩,用全身的力氣要把風馳拉入水中。

忽然暗處裏傳來一聲笑聲。

謝書立刻松開缰繩,擋在風馳面前,警惕地盯着暗處,“何人,出來相見。”

“我還是頭一次看見人和畜生在拔河的。”夏景瑛從暗處裏走出來,現在已經入了冬,他怕冷穿着厚厚的襖子,襖子上靠近脖子的地方還有動物的絨毛。

夏景瑛這麽說,讓謝書多少有些羞愧,他解釋着自己的用意:“風馳不下水,我想讓它下水。”

“噢?為何?”夏景瑛第一次聽見這個理由。

“風馳怕水,瀛國的馬匹不能怕水。”謝書說。

“倒也是。”夏景瑛雙手插在襖子中,整個人包得像顆粽子,他緩步走來到風馳的面前,細細觀察完這匹馬兒後,他說:“這馬選的不錯,商山還真是下血本了。”

“夏軍醫有辦法讓風馳入水嗎?”謝書問道。

“自然有。”夏景瑛颔首。

謝書誠懇地請求:“那能否請夏軍醫幫個忙,讓風馳入水。”

夏景瑛斜睨他一眼,“憑什麽?”

這個小世界的夏景瑛真的很難纏,由于他的身份很高,所以品性裏總帶着一些上等人的劣性。

謝書示弱道:“夏軍醫見多識廣,替新兵解決一個小問題應該不在話下。”

“我不需要這些虛話。”夏景瑛聽過的恭維的話多了去了,這些話根本打動不了他。

謝書忽然想到在系統商城裏看見的茶葉和牛奶,他說:“若夏軍醫幫我,我可以為夏軍醫做奶茶。”

“奶茶?”此物夏景瑛從來沒有聽說過,倒是起了幾分好奇的心思,“你怎知我就會喜歡?”

“你必會喜歡。”以謝書對黎景南的了解,黎景南視奶茶如命,夏景瑛是黎景南的靈魂碎片,他必然也會喜歡奶茶。

“那我便信你一信。”

夏景瑛說着,他的手迅速一動,謝書只來得及看見他手裏的一記銀光,就聽見風馳嚎叫一聲,四只蹄子全都踏入水中,在水裏蹦跶着,好似躲着什麽。

夏景瑛坦然地收回手,“行了。”

不管夏景瑛用的什麽法子,總之風馳是進入了水中。

謝書捋着風馳的鬃毛,安慰着它讓它安靜下來,風馳冷靜下來後,奇怪地踏着蹄子,發現水其實沒什麽可怕的,反倒在水裏玩了起來。

“多謝夏軍醫。”謝書道。

“不必客氣,記得把奶茶帶來便是。”夏景瑛答。

“奶茶得等上些時日,現在原料還未成熟,不可采摘。”謝書說。

夏景瑛接着往上頭走去,大抵是要去泡溫泉,謝書拉着風馳,在這片小河流繼續脫敏訓練。

一個時辰後,謝書才拉着風馳回到馬圈,喂好風馳他才回新兵房睡覺。

雖然比其他人少睡一個多時辰,但謝書第二天起來時依舊神采奕奕。

商山照慣例讓他們騎馬過不平路,有了昨夜一晚上的特訓,風馳今天從馬圈裏走出來都是雄赳赳氣昂昂的。

謝書先和風馳磨合了一陣,才前往不平路,風馳不怕入水之後,走不平路如履平地,走完全程只用了一炷香的時間。

商山站在遠處,滿意地點點頭。

不止謝書,大部分的新兵都和他的馬匹走過了不平路,商山對這批新兵的質量還算滿意。

一周後,那些沒有走過不平路的新兵都被逐出了騎兵隊。

新的一周,商山例行地讓新兵們繞着兵營跑兩圈,跑完之後才帶着他們到武器庫,一人發了把長槍。

騎兵騎兵,最大的優勢就是靈活手長。

拿好長槍,商山讓他們去到練武場。

馬匹很重要,士兵的武技也很重要,武技沒練好,上了馬也是白搭。

想學武技,就得打好基礎,商山讓他們拿着長槍揮砍,這一揮砍就是幾百上千下。幾十斤的長槍揮砍起來十分費勁,凜冽的冬風裏,謝書愣是揮出了汗來。

“手舉得再高一些,砍下去的動作要利索。”商山繞着新兵們走着,聲音如鐘一般響亮,“不要手抖,這長槍才多重你就抖成這樣!”

謝書兩腳穩穩站定在地上,用腰部的核心力量發力,揮砍的動作就沒顫抖得那麽厲害。

盡管如此,一整天的長槍基礎動作,依舊讓他練完後手抖得不行。

謝書和李柯、鄧勝坐在空地吃晚飯,謝書手抖得夾一筷子飯最後送到嘴裏只有幾粒飯粒。

李柯看着謝書手抖如篩子,笑得合不攏嘴,“哈哈哈哈哈,謝書哥你怎麽抖得這麽厲害。”

“練長槍練的。”謝書面不改色,依舊抖着手吃飯。

“你現在的樣子就是我當時舉盾的模樣。”鄧勝感同身受,他當時在盾兵隊剛拿盾的時候,同樣手抖得不行,甚至比謝書現在還過分,連飯都夾不起來。

那段時間都是謝書和李柯輪流給他喂飯的。

鄧勝見謝書夾十幾筷子,飯還沒少多少,實在鬧心,“我直接喂你得了?你這麽吃得吃到什麽時候。”

謝書還維持着自己的尊嚴,他不能接受自己手能動卻要別人幫忙喂飯,“不必,我自己可以。”

李柯和鄧勝相視一眼,都看見了對方眼裏的不理解。

不過兩人也是很夠義氣,謝書一頓飯吃了塊半個時辰的時間,他們就硬生生陪着他在空地坐了半個時辰。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