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路人村民變為将軍攻vs軍醫受(8)

路人村民變為将軍攻vs軍醫受(8)

又是一月的辛苦訓練,春節還沒等到,倒先等來了求助的百姓。

幾個婦人被兵營門口守衛的士兵攔在門口,她們闖不進來,便在兵營門口哭天喊地,哭喊聲迅速傳進了兵營內,引得兵營內的士兵們無心訓練。

但軍令如山,他們正在訓練的時候,不可擅自離位,眼神也不可亂飄,就只能豎着耳朵聽着。

謝書所在的馬場離門口最近,婦人的哭喊的內容一字不差地傳進了謝書的耳朵裏。

“求求大人救救我們吧,我們真的要活不下去了。”

“山邊的土匪把我的女兒擄去了......”

“兵大人您就放我們進去吧,我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

“衙門根本就管不了那群亡命之徒!我們尋常老百姓真的要被他們逼死了!”

消息很快傳入了常少微的房內,常少微和夏景瑛走到兵營門口。

門口守衛的士兵為兩人讓路,常少微問道:“何人在此喧嘩?”

婦人一見兩人的穿着打扮明顯與其他士兵不同,她們趕忙跪在地上,為首的婦人跪着爬了兩步,揪住了常少微下裝的衣擺。

守門士兵一看,立刻動身想把婦人拉開,但被常少微擺擺手拒絕了。

夏景瑛上前一步仔細瞧着這些婦人,忽而看到個眼熟的身影,“你不是隔壁鎮上藥鋪的老板娘麽?怎的生意不做,跑到這兒來了?”

藥鋪老板娘擡起頭,發現自己的常客居然就是這個兵營裏有話語權的人,她的眼淚又止不住的落了下來:“若不是生意做不下去了,我怎會到這兒來。”

“你們快起來吧,有什麽事情慢慢說。”常少微扶着婦人們起身。

常少微和夏景瑛領着婦人們進到兵營內,去他們房中細談。

婦人們根本忍不住委屈,一路上邊走邊說。

謝書因此聽到了不少消息,這事兒還跟他之前去買包子的小鎮有關系。

小鎮名為麗鎮,一個月前,麗鎮中慢慢出現一些流民,等鎮上居民發現時,鎮內的乞丐已經多了許多,而後那些乞丐又緩緩消失,不知去往了何處。

期初居民們并沒當一回事,流民們來來往往沒有一個固定的地方很正常,他們麗鎮處于瀛國最北邊,從這兒進來的流民很多,居民們都見怪不怪了。

但七日前,突然有支人數衆多的土匪沖進麗鎮中,将麗鎮內洗劫一空,不止是金銀財寶,他們還會把長得漂亮的年輕女子一塊兒擄走。

藥鋪老板娘的女兒便是在那次洗劫中,被土匪擄去的。

麗鎮內有巡邏的軍隊,軍隊內的士兵第一時間做了反應,但他們與土匪硬碰硬,非死即傷,以他們的人數,根本就是雞蛋碰石頭,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麗鎮的居民們只能眼睜睜得看着自家鎮子被入侵。

從那之後,土匪們隔三差五來一次,擾得居民們根本無法安心生活。

被擄走女兒的婦人們氣不過,天天去衙門訴苦,但衙門一直閉門不開,她們實在走投無路了,猛然間想起了附近的兵營,這才病急亂投醫,過來求兵營內的兵救救她們的女兒。

大致消息便是這些,更細致的諸如流民從哪個方向來、土匪人數多少等問題,随着他們離開的距離越來越遠,謝書漸漸聽不見了。

這土匪出現的時機有些許奇怪啊。

謝書一邊坐在馬上機械性地揮舞長槍,一邊在腦中頭腦風暴。

原著裏,武離璋得了絕龍将軍的封號後,瀛國會割地給興泰國,但具體原因是什麽原著梗概中并未提到。

興泰國位于北方,與瀛國的接壤之處離麗鎮不過幾公裏,想來這個莫名其妙的土匪群并非空穴來風,大抵是與興泰國有關。

謝書猜想,常少微應該會接下這個剿匪的任務。

當晚,常少微并未作出任何反應。

李柯從練武場回來時,滿面愁容。

鄧勝道:“你這是怎麽了?”

李柯一開口就是一句喪氣話:“朋友們,我們可能是最後一次見面了。”

鄧勝立即叫他“呸呸呸”把晦氣的話“呸”出去,不作數,“當兵的不能說這樣的話。”

謝書坐在自己的床鋪位上,問:“你們隊集合說了什麽?”

李柯攬住了謝書和鄧勝的脖頸,三人的腦袋靠在一塊兒:“九皇子要剿匪,讓我們先去探探土匪窩的虛實。”

“這不挺好的嘛,這就是你們斥候隊應該做的事情啊。”鄧勝還以為是什麽大事,他擡起頭來擺擺手,“實戰才能進步,你跟着老兵們一塊兒正好能磨煉一下自己的技藝。”

“是不是真兄弟,你一點不擔心我?”李柯瞪圓雙眼不敢相信。

謝書總覺得這個土匪窩散發着奇怪的氣息,他十分嚴肅地提醒李柯,“時刻警惕周圍,千萬跟着老兵,不要擅自行動。”

李柯頻頻點頭,“還是謝書哥好。”

“用得着這麽嚴肅嗎?”鄧勝覺得謝書有些大題小做,“不過土匪而已,要我說咱們新兵去就能把那個土匪窩端了。”

謝書沒有反駁鄧勝,他細心地叮囑李柯,讓他一定小心小心再小心。

夜晚,周圍的士兵都睡着了,謝書卻遲遲無法入眠。

常少微還是嚴謹,兵營地處兩國交界之間的敏感地帶,确實不能輕信幾個婦人的一面之詞,沒準她們是敵國派來的誘餌也說不準。

謝書反思了下自己,他畢竟不是古代人,沒有經歷過戰争,想事情想得有些膚淺了,他還以為常少微晚上就會集結士兵,明日出兵營圍剿土匪。

如果土匪窩裏真的是流民組成的土匪,那倒是好辦了。

謝書嘆了口氣,無論如何,他都離上陣殺敵越來越近了。

翌日,鄧勝為了給李柯一個好的寓意,給他手上戴了條純紅繩。

這紅繩看起來跟曾名瑞的很像,謝書不明白這兒的習俗,他問道:“這紅繩的意思是什麽?”

“紅繩的顏色跟血一般,紅繩戴在手上,寓意血液經手流轉不停,也就是保平安的意思。”鄧勝解釋着。

謝書點了下頭,表示自己了解了,看來曾名瑞手腕上的鏈子,也是這般保平安的意思。

李柯這次出任務之後,不知道多久會回來,謝書輕拍兩下李柯的肩膀,“萬事小心。”

“嗯。”李柯帶着視死如歸的氣勢,前往了斥候隊的隊列中。

謝書在馬場看見他們一隊人走出了兵營,大抵有二十來人,這個人數用來探查情報正合适。

經過兩個多月的訓練,謝書已經能夠熟練地在馬上使用長槍,甚至因為他每天深夜都會挪出一個時辰在練武場開小竈,所以他的長槍武技會比別人更熟練一些。

但士兵的武技是沒有上限可言的,謝書一直不因自己比別人強而自大,在戰場上,比的就是誰的武技更加娴熟,謝書只會一直練,多練,練到人、長槍、馬匹為一體。

士兵的實戰經驗也很重要,謝書對于上戰場既期待又害怕,這次的土匪窩是一個磨煉技藝的好機會,他在心中祈禱着,這個土匪窩一定得是一個普通的土匪窩。

謝書一直在心裏念着李柯,終于在三日之後,斥候隊全員回營,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喜色。

斥候隊的金将士念着士兵們都辛苦了,便好心地給士兵們放了個假,說完今日免除訓練之後,就讓士兵們回房休息,自己則去往常少微的房中報告消息。

謝書是在中午吃飯時見到李柯的。

李柯看見謝書和鄧勝,尤其興奮,等到兩人打完飯坐到他的時候,他連飯都沒來得及吃,就開口跟兩人分享他在執行任務途中遇到的事情。

鄧勝扒了兩口飯,聽着李柯絮絮叨叨:“你現在非常自信啊。”

完美完成一次任務的李柯瞬間膨脹,“當然,原來斥候的任務也沒有那麽難。”他看向謝書,“謝書哥你的擔心多餘了,那就是普通的土匪窩,只是人數多了些。”

“哦?你都看見什麽了?”謝書問。

說到這個李柯就來氣,“那群土匪真不是人,他們把從鎮上擄來的女子全都關進一個小房子裏,晚上閑着沒事就過去洩欲,要不是金将士說堅決不能動,我早沖上去把那些人渣殺了。”

“你們一天到晚都看着土匪窩嗎?”

“當然,那群人渣連自己的溫飽都填不滿,還想着找女人,我呸。”李柯憤憤不平。

“你怎麽知道他們連自己的溫飽都填不滿?”謝書再問:“他們上鎮子洗劫了幾次,不應該吃不飽才對。”

“我從他們的外表看出來的。”李柯有些沾沾自喜,“那群人渣頭發雜亂得像雞窩,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到處都有補丁,而且呀,他們全都很瘦,看着就很像吃不飽穿不暖的樣子。”說着說着他好似想起什麽,他摩挲着下巴說:“不過他們好像很愛護腳啊,身上穿着破布,鞋子看着卻像是全新的。”

“你有看清他們穿的是什麽鞋子嗎?”謝書連忙追問。

“我們不敢離得太近,再加上他們衣服上爛布太多,又有遮擋......”李柯回想着,“我看不清他們鞋上的花紋,但好像那些鞋子款式都一樣,難道他們是從鎮上的鞋店洗劫的鞋子?”

糟糕,恐怕有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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