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明日還要早起趕路

29.明日還要早起趕路

走在前面的沈長石停下腳步,他轉過身來,一雙鳳眼在黑暗中亮得出奇,但神色卻晦暗不明,讓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他就這樣盯着陸苕,似乎想看穿陸苕問這話的真實意圖。良久,他動了動唇:

“也好,那就去吧。”說完便轉身朝靈泉走去。

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沈長石唇邊挑起一抹笑。他在靈泉邊站定,接着就開始寬衣解帶,一點點褪去外袍,只穿一身中衣。

剛要踏進靈泉的一只腳突然停住了。沈長石收回腳步,然後又開始斯條慢理地解襯衣的系帶。

襯衣被随意地丢到旁邊,沈長石露着光潔白皙的上身,手臂上的線條恰到好處,後背一對漂亮的蝴蝶骨完整清晰地暴露在空中,如一只展翅的蝴蝶,好像下一瞬便會淩空而飛。貫穿肩膀的傷口此時已經結痂,後肩頭黑色的傷疤莫名給這副美好的畫面增添了幾分破碎的美感。

陸苕盯着沈長石的背影突然有點口渴,感覺天兒好像變熱了不少。

他看到沈長石踏入泉中,泉水一點點沒過他的腰窩、蝴蝶骨,最後只留肩頭那塊結痂的黑色傷疤露在水面紙上。沈長石在水中輕輕轉身,目光似是詢問,又似催促,他薄唇輕啓,開口卻正人君子似的:“你不沐浴?”

陸苕的臉已經燒起來了,他開始解自己的衣帶,往常做着輕而易舉的事情此刻動作卻顯得笨拙無比,手好像都不聽使喚了。

雖然他現在已經恢複了神智,但是他剛入魔神志不清的那會兒對沈長石所做的事情,他都清清楚楚地記得。他記得他拿劍刺穿了沈長石的肩膀,他記得他伏在沈長石肩頭吮吸對方的血液,越吸越是不滿足,好像身體某處空得厲害,急需要被填補。所以他不再滿足于單純的嗜血,而是上手在對方身上摸索,企圖尋找能填補自己空缺的事物......

即使陸苕已經恢複神智,可那股空缺感依舊存在。

終于将身上的禁锢扯掉,陸苕也下了水。

兩人都站在泉中靠邊的地方,沈長石轉身朝中間走去,剛停下來,從身後繞過來的一雙臂彎纏上了自己的腰,緊接着,一個火熱的胸膛貼上了自己的後背。二人都沒穿襯衣,因此觸感尤為明顯。沈長石能清晰地感受到陸苕胸前的肌肉以及他緊致的小腹。

“師尊,對不起。”陸苕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然後下一瞬,沈長石就感受到兩片濕熱的唇覆上了他的肩膀——那是他剛結痂的地方。

好像有一股微弱的電流傳向四肢百骸,又好像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自己的骨肉,心髒好像要跳出來了,沈長石從未感覺像現在這麽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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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在腰上的手臂漸漸收緊,好像怕他跑了似的。

沈長石慢慢轉過身來,他雙手捧着陸苕的臉,目光無限溫柔,開口時聲音卻有些暗啞:“阿苕,永遠都不需要跟我說‘對不起’,我為你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願的,即使受傷,也無怨無悔。所以,你不要自責,知道嗎?”

聽了這話,陸苕眸中隐隐泛出淚光。

他何德何能,竟然能遇到這麽好的師尊、這麽好的愛人。意由心動,他凝視沈長石的鼻側——那裏有一枚小痣,然後在水中踮起腳尖,做了他想了許久都沒敢做的事情——輕輕吻上了那顆小痣。接着小雞啄米般吻上沈長石的鼻尖、眼睛、眉毛、額頭、臉頰,最後落到他的唇上。

手也逐漸不安分起來,在沈長石的身體上游走,一寸一寸地感受掌下的細膩。

沈長石已經被撩撥得難耐,這是陸苕第一次這麽主動。

二人唇齒交融,呼吸逐漸變得粗重起來,在靜谧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

時間仿佛被無限拉長,天地間好像只剩他們二人。

在最後的關鍵時刻,沈長石莫名地一絲理智回籠,他睜開眼啞着嗓子問道:“明日還要早起趕路,你确定要繼續?”

回應他的是陸苕不知何時變紅的雙眸以及陸苕被吻得有些紅腫的雙唇再度覆上來堵住了他說話的聲音。

沈長石眸色變得危險起來。

他在水中打橫抱起陸苕,兩人在離開水的一瞬間他便用靈力烘幹了身上的水汽。

然後他又念了個瞬移訣,眨眼間就來到了他的房間。

二人的衣服還淩亂地丢在靈泉旁邊,然而此刻已經沒有人關心它們了。

将人放在床上,沈長石壓在陸苕身上頂開他的腿繼續剛才的事情。

“唔~師尊。”像是一個溺水的人終于脫離深水,可以大口呼吸空氣,陸苕喘着粗氣,臉色通紅,不知是被憋的還是泉水泡太久的緣故,抑或是其他什麽原因。他看着罩在自己上方的沈長石,內心竟然生出一絲害怕來,他想将二人的位置颠倒一下,但奈何師尊的力氣遠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大,他試了幾次都沒成功。

“不是說以後都聽我的話麽?你剛才是想做什麽?”沈長石雙臂撐在陸苕耳朵兩側,俯視着身下的陸苕,看到了他眼中的惶恐。

“沒有,我聽話的。”陸苕嗫嚅道。

“你不是想知道巫長老給了我什麽,今天晚上就告訴你。”沈長石眼中閃過些許暧昧,眼睛往下方看了看,安慰道,“放心,我會很輕的。”

......

夜空中的圓月已經躲到了雲層後面,房間裏的陸苕卻無處可躲,他在被貫穿、被撕裂、被一次次抛上雲端,被一波波潮水淹沒,最後在喘息中趨歸平靜。

第二天陸苕是睡到自然醒的。

醒來第一感覺就是覺得全身的骨頭像拆散了重組一樣,接着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被子下的自己竟然是全身光溜溜的,什麽都沒穿。

昨夜的放縱一幕幕回到腦海,臉又開始燒起來了。

他動了動腿想翻個身,身下卻傳來一股異樣。

嘶——

陸苕難受得龇牙咧嘴。

說好的很輕呢?師尊什麽時候也會騙人了?

陸苕邊在心裏腹诽,邊仰面躺在床上,卻猝不及防看到沈長石光着上半身正在他身後支着腦袋一臉笑意地看着自己,顯然是吃飽喝足的樣子。

“阿苕,昨夜睡得可好?”沈長石說着朝陸苕身邊挪了挪,之前離得遠是不想打擾到陸苕休息,現在他已經醒了,那就不用再考慮這個了。

火熱的身體猛然貼上來,陸苕的心抖了抖,以為沈長石又要對他做點什麽。

“嗯,睡得挺好的。”陸苕如實回答,接着他又想到今日是要出發去玉音閣的,現在這個時辰想必早已過了時間。

“師尊,我們今日不是要去玉音閣嗎?”陸苕問。

沈長石在被窩裏用腳勾着陸苕的腳,一會兒蹭一蹭,一會兒踩一踩,簡直是玩心大發。他心猿意馬地回道:“嗯,不急,我跟他們說還沒準備好,推遲到下午了。”

語氣輕飄飄的,好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陸苕:......

這難道就是“從此君王不早朝”?嗯,看來師尊很有當昏君的潛質。不過他可不想做“媚上惑主的妖妃”。如此,他環視四周,卻沒看到自己的衣服,沒有衣服,他如何能起床?

好像看出陸苕心中所想,沈長石說:“不用找了,衣服現在還在靈泉那裏,我讓他們送新的衣服來了,應該快到了。”說到這裏,沈長石的目光往下移動,最後在某處定格。

雖然隔着被子,但陸苕還是感覺那目光如有實質,正穿過被子看着他。即使知道沒用,他仍舊是屈了屈腿,想以此阻擋沈長石探究的目光。

陸苕的動作沈長石自然感受到了。

“還難受嗎?要不我再給你塗點藥。”沈長石說。

昨夜事後他有仔細給陸苕清理,也給他上了藥,就是不知道現在情況如何了。

說完他手上不知從哪裏摸出來一個小圓瓶,就要掀開被子給陸苕上藥。

陸苕紅着臉,身子緊繃着,手死死壓住被子,現在青天白日的,而且他的頭腦清醒得很,讓師尊看他那個地方,還要把手指伸進去給他上藥,單是想想就羞得不行。就算他們已經做過這世界上最親密的事情,但他還是覺得害羞。

“不用,師尊,我不難受。”陸苕邊說邊往被子裏縮,最後只留一雙黑漆漆的眼睛和毛茸茸的頭發在外面。

沈長石被他的動作逗樂了,他停下掀被子的動作,不再強迫陸苕,然後搖搖頭,無奈地笑了笑,眼睛裏卻滿是寵溺,說:“好,那我就不給你上藥了。要是真的難受,一定不要忍着,告訴我,知道嗎?”

陸苕點頭如搗蒜。

沈長石也躺下,把陸苕撈到懷裏,寵溺地親了親他的額頭,閉上了眼睛,輕輕拍着對方後背,像是在哄小孩子睡覺,輕聲說:“出發時間還早呢,多陪為師睡一會兒。”

雖然他現在恢複了靈力,但是之前作為凡人時睡覺的習慣卻并沒有消失而是保存了下來。況且昨晚他還使用了瞬移術這個需要大量靈力的術法,本來他的靈力就沒恢複多少,現在更是急劇下降。

他得多休息休息,這樣才能更好地恢複靈力。

就在沈長石抱着陸苕美滋滋睡覺的時候,玉音閣又傳音來,期盼着昆侖能及早前去解決旱魃之禍。

無極殿內,成洵陰沉着臉,問蔣中敬:“還是無法傳音給掌門嗎?”

掌門的獄法峰設了結界也就罷了,竟然還阻斷了傳音,這是要搞哪一出?不知道現在玉音閣的情況已經到十萬火急的地步了嗎?還說沒準備好要再準備準備,有什麽可準備的?平時常用的物品都裝在乾坤袋裏了,只要人去到那裏不久行了嗎?為什麽要推遲到下午?以前可從沒出現過這種情況。

在大殿等了一下午,他們尊敬的掌門終于姍姍來遲,還有跟在他身後的陸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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