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43章
陶年作為楊則惟的男伴出席發布會再次上了娛樂新聞,其中還有發布會結束後陶年挽着霍曉悅離開的照片。
【商業大鱷被人背刺,合作夥伴攜手太子爺未婚妻離場?兩男争一女,誰才是真正的勝利者。】
好好的發布會被娛樂小報搶了風頭,林景華依然看熱乎, 第一時間轉發到群裏,并且熟練地@了楊則惟,還有陶年。
合作夥伴反目成仇?
林景華:【需要我提供場所讓你們打一架嗎,打一架打一架,打起來打起來。】
梁振文:【!】
沈祖軒:【。】
當事人沒有任何回應,林景華再@,發現楊則惟已經不在群裏了。
而陶年難得出來回應。
陶年:【一場誤會,當晚我喝多了,霍小姐好心送我一程。】
林景華:【你怎麽不讓阿惟載你?】
陶年:【楊先生很忙,不麻煩他了。】
下一秒,退了群的楊則惟又進來了,被沈祖軒邀請進來。
林景華:【有什麽麻煩,你和他一起來,理應讓他送你回家。】
楊則惟:【喝多?不是全到我嘴裏了。】
林景華:【?你們兩個還劈酒??什麽時候。】
梁振文:【!】
沈祖軒:【。】
陶年看了一眼群消息沒有再回複,轉手回複了幾條工作信息。
徐阿姨拿着溫水進來,看到陶年在看手機,皺眉不滿道:“日日看手機,看到都病了,叫了你不要看這麽多手機。”
長輩準則,無論什麽病,第一時間怪在玩手機上。
昨晚陶年頂着一身痕跡酸痛在陽臺吹了半夜風,可能又加上在地窖裏發生的種種,吓的。
今日起身覺得頭暈眼花,出房間的時候差點跌倒,還得是身手矯健的徐阿姨一手扶住了他。
剛碰到他的手臂,就被不正常的體溫吓了一跳,連忙将人再次塞入被窩。
陶年還沒反應過來胳肢窩就多了一支水銀探熱針。
“夾十分鐘。”
徐阿姨碰了一下陶年的額頭,一副擔憂。
十分鐘過來,陶年将探熱針拿出來,一看,38.6°。
徐阿姨見狀拿起電話叫家庭醫生過來。
打了退燒和消炎針,陶年強撐着給關添傑發請假信息,然後看到群裏消息才回複。
徐阿姨親自收起陶年的手機,将溫水遞給他:“好好睡一覺,手機我幫你保管。”
陶年聽話地喝完那杯熱水,躺在床上閉上眼睛。
徐阿姨掩上了門,陶年以為自己不會睡着,耐不住藥物的效果,很快又昏睡過去了。
迷迷糊糊之中,陶年感覺有人進入他的房間,撕開他額頭上的退燒貼,下一秒,比他額頭更燙的東西貼了上來。
陶年覺得熱,皺眉轉頭,試圖将那令他不舒服的東西趕走。
不多時,溫熱的東西順着額頭來到了臉頰,在他側臉蹭了蹭。
在陶年即将睜開眼睛的時候,一張全新的退燒貼貼上他的額頭。
冰冰涼涼,陶年覺得很舒服,皺起的眉頭舒展開。
在陶年以為不會有東西騷擾他的時候,幹燥的嘴唇覆上一層溫潤,唇珠再次被含住,昨晚還未消腫的唇珠雪上加霜。
熟悉感油然而起,陶年側頭想躲避,下巴被扼住了。
無意識的陶年被人盡情地侵犯。
直到陶年不舒服地吟聲,嘴唇脫離虎口,耳垂又入狼口。
好像有人在他耳畔說了一句話,陶年聽到了,但醒來之後不記得。
等到陶年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這一覺足足睡了八個小時。
醒來時,陶年的燒已經退下去,他擡手将額頭的退燒貼撕下來,起身開門走出房間。
“老夫人啊,少爺還沒有起,對啊,從早上八點就開始睡,睡到現在,我叫他他不醒,是不是昏迷了,這可不行,我這就去叫救護車。”
陶年慶幸自己醒得很及時,遲點醒再睜開眼睛就在救護車上。
“徐阿姨。”陶年朝她喊了一聲。
徐阿姨轉頭看他,又哎呦了一聲,嘴裏叨叨着什麽,把手機遞給陶年讓他報個平安,随後到廚房搗鼓。
陶年接過手機向陶老太說了幾句,說自己身體沒什麽大礙,陶老太囑咐了好些話才挂了電話。
陶年在桌面看到他的手機,坐在沙發上查看了未接聽電話,發現除了梁振文就沒有其他人。
額頭已經不燙了,但他的唇珠還在發燙,溫度轉移,觸覺明顯,根本不是什麽夢境。
陶年給了梁振文回了消息,轉頭問徐阿姨今日有沒有客人到訪。
徐阿姨說沒有。
陶年問她有沒有出去過。
徐阿姨說,大概在十點多種的時候我接到固話,對方稱是公司的人,有份重要文件送上來,我就下樓去拿了,文件在桌上。
陶年打開文件,哪是什麽重要文件,只是一份當天的娛樂周刊。
見他今日不上班,給他送份報紙解悶。
陶年家裏電子鎖的密碼十年不變,除了指紋解鎖,還有密碼解鎖。
直到家裏密碼的人五只手都能數清楚。
陶年看着手上的娛樂周刊,腦海裏閃過一聲戲谑的聲音。
“膽小鬼。”
陶年這場病反反複複,第一天剛退燒,第二天又發燒。
家庭醫生來了再來,向徐阿姨再三承諾,不是流感,只是普通感冒,陶先生最近壓力太大,身體承受不住,稍微着涼就病情順着這道口洶湧而來。
陶年在家吊了三天針水才沒有再發燒,徐阿姨讓陶年休養好才能回公司。
可公司項目多,任務重,需要陶年主持大局,人不去,就由關添傑每日送文件過來。
每一次徐阿姨一見到關添傑過來就一副深仇大恨的樣子,弄得關添傑戰戰兢兢。
足足在家休息了一周,陶年才被放回公司上班。
參加一個晚宴,生病了一個星期,付出了嚴重的代價,收獲的也是不對值。
這一場交易,因陶年的過失導致損失慘重,是陶先生人生中的第二次失敗。
這段時間不止陶年消失公衆,還有楊則惟。
前幾日楊則惟出國之後所有人都聯系不上他,一開始林景華沒有當一回事,聯系不上楊則惟是常有的事,直到他被楊老太爺聯系,他才發覺楊則惟再次失蹤了。
楊則惟可以在他們這些朋友中聯系不上,神出鬼沒,但一定不會在楊家裏聯系不上,就算不是本人,都會由助理告知。
如今楊老太爺差人過來問話,事情變得嚴重了。
林景華原地call人,當天晚上就約了他們的小團體出來,其中還有八卦分享群成員,陶年和梁振文。
沈祖軒見他着急忙慌,倒也沒有阻止他。
陶年大病初愈,消瘦了不少,穿着一件灰色亞麻襯衫出席,身材單薄,襯衫在他身上顯得寬松。
林景華并沒有告知這次聚會的原因,梁振文以為是一次單純的聚會,他不想讓陶年來的,不想占用他的休息時間。
有什麽事等他結束再轉告也一樣。
但陶年來了,并說已經好久沒有出來,人際關系需要維持。
梁振文也沒有想到陶年會這麽重視林景華這層友誼,吃味般問:“有了新歡忘掉舊愛,我和林景華不小心掉下水,你會救哪個?”
“……”陶年沒想到有朝一日這個問題會從梁振文的口中說出,他安撫地說,“你。”
其實兩個人都應該不需要他救,保镖在旁,肯定會第一時間跳下去。
梁振文瞬間被哄好,聚會的時候見到林景華的時候“一笑泯恩仇”,和好如初。
林景華反而興致缺缺,在梁振文面前唉聲嘆氣。
作為好友,梁振文第一時間送上關心。
“阿惟聯系不上了。”林景華倒也不是很憂心,之前發生一個月都聯系不上的情況。
陶年坐在梁振文身旁,眼神掃過全場,在場的人都是游輪上那幾個熟面孔,陸志烨也在場。
不過他看到陶年的時候眼裏沒了那點子意思,對視後禮貌而疏遠地點頭示意,然後和身旁的人聊天。
梁振文一進來就發現楊則惟不在,一時間理解不了林景華這句話的意思。
“聯系不上是什麽意思?”
林景華嘆了一口氣:“三天前他飛到A國,我晚上還和他發信息來着,第二天就聯系不上了,而且今天楊家人老找我,問我能不能聯系上阿惟。”
他頓了頓:“阿軒聯系不上,我聯系不上,楊家聯系不上,阿惟失蹤了。”
一個重磅消息砸上來,全場人都懵了。
陶年病好了就覺得奇怪,按道理楊則惟不會這麽輕易放過,這幾天沒打過一個電話,沒發過一條信息來騷擾他。
原來是失蹤了。
陶年拿起筷子認真地夾起一塊荔枝肉,慢慢品嘗。
有人不信,好好的怎麽會失蹤呢,當即拿起手機撥通楊則惟的手機。
連梁振文這麽怕死的人都在群裏拍了拍楊則惟的微信。
無一例外,全都打不通。
不少人慌了。
“連楊家都聯系不上他,不會發生什麽事吧。”
“你呸一聲,重新講過,大吉利是,好的不說說壞的。”
又有人安慰。
“阿惟平時神出鬼沒,行蹤不定,尋常人很難聯系上,說不定是被事絆住了才聯系不上。”
林景華覺得有道理,但想了想:“項目他不管了嗎,現在關鍵時刻聯系不上,他想幹嘛?”
這些人裏只有幾個是碼頭項目的人,要是有緊急的事需要聯系楊則惟,現在對方無法聯系,是要出大事的。
沈祖軒開口:“陶少最近有沒有聯系過他?”
陶年搖頭:“項目進展順利,沒有必要事情聯系楊先生。”
抛開楊則惟私底下為人不說,他是一個讓人放心,殺伐果斷,非常有手腕的甲方,陶年這個乙方過得異常輕松。
沈祖軒心眼多,當着衆人的面說:“麻煩陶少給他打個電話說一聲,不要無端搞失蹤,讓人擔心。”
語氣篤定,認為陶年可以打通楊則惟的電話。
林景華再次不明所以,所有人都打不通,陶年就能打通?
在場的人望向他這邊,來了這裏都默認為楊則惟的朋友,所有人都擔心楊則惟,陶年一個人顧着吃飯不參與,有點說不過去。
陶年想安心吃飯,拿出手機給那個未标注號碼撥通電話,大大方方地外放。
一段不知名的電話鈴聲響起,每個人都熟悉,鈴聲響完,就該結束。
鈴聲即将結束,每個人已經不再注意這邊,同樣的結果,依舊聯系不上。
下一秒,鈴聲結束,不是挂斷電話,而是接通電話。
“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