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第 22 章

關恒溪還在無能狂怒:“之前就給你說過不下于三次了吧?讓你盯着遲氤那邊, 有任何動靜都要告訴我,你找的人是不是瞎?!都住到一起了,就證明他們之前肯定早就接觸過, 而且約會也肯定不止一次吧?那些人就一點兒都沒看到?!”

桑治煥很想反駁——人家約會能讓你看到?難道老板你是智障嗎?

但是他不敢說,他還要指望這逼工作賺錢買房娶老婆, 以後也要養家糊口。

打工人,命苦。

而且,桑治煥覺得老板的狀況很不對勁。

那天明明被顧權谙揍得不輕, 而且還被當面戳破了那些見不得人的、陰暗又無恥的想法, 老板當時吓得臉色蒼白, 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卻在第二天,又宛若無事發生一樣。

咱也不敢問, 咱也不敢說。

他倒是陰暗地期望着,關恒溪真的瘋了,最好瘋到喪失繼承權, 這樣, 他就有機會調崗了。

等老板發洩完, 桑治煥也收回了自己的小心思,再次回歸到了卑微的打工人角色狀态, 嘗試着給老板提出建議:“如果您真的喜歡遲小姐, 不妨真誠點, 直接求婚吧。畢竟您跟遲小姐有過舊情, 她肯定會優先考慮您。”

關恒溪冷笑:“腦子不用可以捐出去。”

顯然是對這個提議不滿意了。

桑治煥也知道, 老板不可能犧牲自己的婚姻去跟遲氤結婚。婚姻是能夠讓他獲得最大利益的籌碼, 也是他最大的依仗,關恒溪舍棄不了聯姻帶給他的巨大助力。

于他而言, 遲氤也不過是個美麗的女人,跟他的事業、他的野心,根本沒法比。

再次猶豫之後,桑治煥又小心翼翼說道:“其實您也不必太生氣了,說不定,這些都是顧權谙故意的,就是為了激怒老板呢。也說不定,他是為了遲灣集團,才找上遲小姐的。要是把這個消息委婉地告知遲小姐——”

遲氤與生俱來的驕傲,絕不會允許她接受這種帶有欺騙性質的感情,她必然會從此厭惡顧權谙,還會将他拉近黑名單,再也不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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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治煥之所以一直不敢提這件事,就是因為,他的老板,對遲氤所做的,比這更加惡劣,要是被遲氤猜到,老板也抱有這個念頭,誰先倒黴進入黑名單,那可就不一定了。

關恒溪發熱的大腦漸漸冷靜下來,說道:“去,找個跟遲氤關系親密,足以讓她信任的人,委婉地将顧權谙和顧元集團最近一系列的舉動,都告訴她。”

顧權谙最近頻繁接觸原先遲灣集團的高層,尤其是跟智能機械項目有關的管理人員,甚至有一個已經去顧元集團工作了,這怎麽能不算是證據呢?

關恒溪也想過了,那天的情勢之下,他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會被接納,但是如果換個時間,換個人呢?

他也不需要遲氤立刻就相信,只要埋下懷疑的種子,就有的是機會讓它生根發芽。

這樣,他跟顧權谙,就算扯平了。

——那天被揍,還被揭穿,他怎麽可能一點兒都不在意?!但是,除了沉默,他好像也改變不了什麽,更加無法反駁。說的越多,錯的就越多,暴露的也越多。

遲灣集團還處在清算階段,暫時他沒有那麽迫切的需求,但是要想拿下他中意的幾個項目,還是得通過遲氤。因為,項目的負責人,根本不會單獨會見他。

遲來的身份,讓他在交際上,備受磋磨。

這股怒氣,一直憋在心裏,讓他快要瘋了。

關恒溪不止一次在心裏發誓,等他繼承了雲長集團,一定把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夥們,都統統報複回去!

但是現階段,他必須得忍住,繼續做個沒有脾氣沒有見識,出身普通工薪家庭,一心指望着學習成績出人頭地的、天真的年輕人。

唯獨有一點,關恒溪萬萬沒想到,素來毫無交集的顧權谙,卻在第一次非正式會面的時候,就将他完全看穿。

這也導致他只能接受,當場毫無反擊之力,事後也沒能及時補救,因為遲氤早就拉黑他了。

除了當做事情沒有發生過,另尋他法,他還能怎麽辦?

但是現在,突破口這不就來了?

顧權谙,很快也會變成遲氤眼裏的垃圾。

桑治煥欲言又止:“……”

算了,還是閉嘴吧,老板胸有成竹,顯然不需要他的建議。不過,老板不讓他好過,桑治煥也不打算讓關恒溪好過。

“這是法院那邊傳過來的,我剛剛收到,來不及打印了,老板您先看下電子版吧。”

關恒溪拿起手機,打開了桑治煥發來的文件,頓時愣住,随即更加憤怒了:“顧權谙他有什麽臉這麽做?!”

诽謗?踏馬不就是私下裏說幾句模棱兩可的話,然後小道消息傳播一下,讓遲氤的千金大小姐光環墜落,孤立無援而已,怎麽就成了诽謗?!

關恒溪腦子一陣眩暈,又問:“我讓你準備的起訴材料呢?提交到法院了嗎?”

他說的是前幾天被顧權谙打了一頓的事兒。

桑治煥立刻回道:“今天上午已經送過去了。”

關恒溪又要罵人:“才送過去……”

桑治煥立刻說道:“您審核過我立刻就去送了。之前給您看過兩次,也提交了一次,但您說還要再加一部分資料,我就又去拿回來,重新整理了資料後又去送的。”

言下之意,這不能怪我。

雖然他只是個打工人,但也是個有人格的打工人,老板就算是蛇精病,也不能無緣無故罵人。

關恒溪呼吸一滞,冷冷瞥他一眼,沒再說什麽:“滾。”

桑治煥麻溜地滾了。都十點半了,早該回家睡覺去了。

關恒溪站在陽臺抽了一支煙,一想到今晚顧權谙就住在遲氤的卧室裏面,仍是憤怒嫉妒到難以入睡,淩晨四點還在翻來覆去。

這一夜,遲氤卻睡得安穩極了。

顧權谙雖然看上去有點暴躁症,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但他心緒平穩的時候,又格外正常且可靠。

而且,遲氤莫名地有些自信,顧權谙絕不會對她發脾氣,更別說動手了。

除了不可言說的直覺外,遲氤也不會那麽嘴賤。她很清楚地知道,每次顧權谙動手,都是因為對手嘴臭惹到他了。

睡得好,起的也早。本來考慮到顧權谙去市區上班要通勤一個半小時,遲氤便定好了鬧鐘,也提前用小電器預約了溏心蛋和豆漿,以及溫牛奶的程序,到時候她再煮個清湯面就行了,沒想到睡眠質量太好,竟然提前十五分鐘就醒了,精神奕奕。

顧權谙也很自律,飯菜上桌之前,他就已經晨跑回來了。

遲氤非常驚訝:“你五點就起床了嗎?”

“倒沒有那麽早,大概五點十五起來的,出去跑了一圈。——你這麽早起來,就為了給我們準備早餐?”

“嗯,我會做的食譜不多,湊活吃點吧。快要好了,你先去洗澡吧。”

顧權谙應下,去了次卧的洗浴間,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哪怕一早上的運動消耗和多巴胺分泌,也澆滅不了他內心的憤怒。

——昨晚他睡得并不是太好,一整夜都是噩夢連綿。

自從續命系統開啓後,顧權谙就沒有再夢見過自己的死亡了。昨晚卻突然又接續上了。

在昨夜的夢裏面,卷軸展開,續命計劃開啓後,顧權谙的預知夢,也開啓了大跨度往前走,幾乎是八倍速,他看到了一個月之後的場景。那是他生命終結之時。

其實通過前面那幾次的預知夢,顧權谙早就知道,在某個時間,他會以某種離奇的方式死掉,他躲得過下毒,卻可能死于高空墜物;如果不出門,也可能死于天然氣火災……不管他怎麽躲避,就好像是注定的命運一樣。

命中注定。

這四個字猶如一個魔咒,緊緊地箍在他的腦袋上。

所以,在這一次的夢境裏,并沒有給予确定的死亡方式,他只看到了自己的葬禮。

跟遲建業夫婦的葬禮也差不多,曾經看到過的那些人這一次也都去了,說着差不多的臺詞。

“可惜了,英年早逝。”

“可不是,這麽有才能的年輕人。”

“顧元集團好不容易發展到現在,眼看着就要成為行業巅峰了,顧董竟然就這樣去了。”

“造化弄人啊。”

“大概老天爺也見不得這麽聰明的人繼續創造奇跡吧?要不然,後來人可怎麽活?”

……

這些話聽得人格外火大,哪怕明知道是在夢裏,顧權谙也想跳起來給這幾個老逼登一巴掌。

沉重的喪事一晃而過,接踵而至的,便是顧氏集團的落敗,猶如大廈将傾,在他死後,龐大的顧氏集團,也瞬間被時代的洪流沖成了碎片,不複存在。

然後,就像是遲灣集團一樣,被收購重整,頂着另外的名字,紅紅火火。而他好不容易拿來的那些項目,尤其是跟新興行業有關的,也依舊是用着他積累下來的人脈和資源,步步高升,只不過,這些成果,都被另外一個人竊取了。

顧權谙努力想要看清楚新公司的名字,卻始終隔着蒙蒙的濃重霧氣,他看不清名字,也看不清那棟大廈的模樣,甚至連周邊的标志性建築物,都被一并高斯模糊了,連個大概得地址都猜不出來。

顧權谙在這裏又一次嗅到了所謂“命運”的氣息。

自噩夢中醒來,看了看時間,不過才四點,顧權谙沒有再去睡覺,坐在陽臺上,看着發白的東方天際,腦子裏嗡鳴聲不斷,帶動太陽穴一陣一陣的抽疼,但他的思維卻無比清晰。

透過這些雜亂零散又直擊靈魂的事件,他仿佛看到了一場既定的人生命途。

——就好像是小說裏說的,他不是主角,只是個無關緊要的背景板,存在于這裏的意義,就是為這個世界創造無數財富,等待命定之人前來采撷。

顧權谙當然不會認同,憑什麽?他絕對不會接受這樣的命運!

系統突然冒頭:“只要宿主努力活下去,顧氏集團就不會落入到別人手裏了。”

顧權谙沒做聲,他早就已經做出決定了不是嗎?

冷笑一聲,顧權谙在腦子裏跟系統說道:“你就使勁保密吧,不要讓我知道所謂的‘男女主’到底是哪一對狗男女,不然,我有一千種搞死他們的方法!”

系統沉默了片刻,又說:“解鎖關鍵人物信息,需要支付宿主生命值一百年。”

顧權谙差點兒變成尖叫雞,不可置信地問道:“多少?!你看着我27天的生命值,再說一遍,需要多少?”

就在昨晚,他還在慶幸,經過他死皮賴臉地各種暗示,遲氤每天都會送他一樣小禮物,價值不算很高,有的還是用過一段時間的舊物,但他一點兒都不介意,只要能換算成生命值,都是他的最愛!

也終于,在昨天的時候,結束了入不敷出的狀态,開始有所盈餘了。沒想到,這垃圾系統居然這麽黑心!

系統義正言辭:“明碼标價,一百年。”

顧權谙罵罵咧咧:“你們系統,是不是都這麽沒皮沒臉?周扒皮都沒你們心黑,資本家的剝削制度就是跟你們學的吧?”

系統:“呵。”

顧權谙咒罵了系統十分鐘,沒有得到任何反應,就知道這小玩意兒肯定又把自己給屏蔽了,也不再做無用功,就跑步去了。

他得趕緊找件事來轉移一下自己的情緒,太憋屈了,太憤怒了!

顧權谙沒看過多少小說,少數看完的幾本裏面,他也總覺得有些角色憋屈的不太正常。現在,他大約能夠感同身受了,那是被命運裹挾之下的無奈,就算是聰明如他,也暫時沒有辦法抗衡。

沒錯,對顧權谙來說,這只是暫時的。

他一定會找到破局的辦法。再不濟,不是還能用生命值換取嗎?

但是,賺取生命值真的太難了!

原因也很簡單,遲氤真的很窮,裝修院子改管道的時候,他偶然見到過,遲氤的小賬本,她将每個月的花銷都記在了一個小本本上,做了兩三年的規劃,最多的那個月,也才六萬多,其中還包括四萬多的物業費。

這還是上次收到襯衫的時候,他想起來這件事。那會兒大概是剛好到月底了,她這個月的花銷還沒有超支,才舍得花這麽多錢為他買一件新襯衫吧?

顧權谙按了按眉心,當務之急,是得想個辦法,讓遲氤手裏多點錢。

要不,把自己的副卡給她?

想到這,顧權谙再一次召喚系統,詢問:“遲氤從我的副卡消費,給我買禮物,能不能算作生命值?”

“不能的喲。”

顧權谙:“呵。”

就知道是這樣!

難道他追求遲氤的方式就是讓她出去工作賺錢給自己花嗎?莫不是有大病?!

但是遲氤沒有錢,就不會舍得在他身上花錢,別說換一百年壽命了,就是一年,他一時半會兒也換不來。

算了,還是想想辦法争取先換半年吧。

一百年的交易等等再說,船到橋頭自然直。

洗了澡,顧權谙迅速調整好心情,下樓去吃早飯。

十五分鐘後,三人都坐到了餐桌旁。

遲氤從沒這麽早吃過飯,一點兒食欲都沒有,只是喝了半杯熱牛奶,便玩起了手機。

顧權谙三人倒是把所有份量都吃的一幹二淨。食材都是選取的最好的,簡單的烹饪方式也極大地保留了原始的味道,搭配的也合适,有主食有高蛋白,也有蔬菜,雖然只是水煮菜,但是加了蘸醬,也不難吃。

半路上,顧權谙正在專心致志地看文件,系統突然冒頭:“宿主收到來自遲氤的早飯,生命值+5201分鐘。”

顧權谙:“???”

“為什麽是5201?這個數字有什麽特殊含義嗎?”

系統冷漠回道:“這是經過系統計算得出的,沒什麽特殊的意義。”

顧權谙仍是覺得不太對勁。

這個數字給他的感覺,就像是網絡段子裏見到過的摳逼男,在情人節給對方轉賬買禮物的錢時,故意不給5200、1314這種具有特殊意義且會被認為是自願贈與的數字,非要給5201、5199、1315……一樣。

系統捕捉到了他些微的想法,說道:“系統可以幫忙抽回兩分鐘,湊到5199如何?”

顧權谙:“退下!”

不管為什麽會是5201,總之,這麽大一筆生命值,真的是賺到了!

不過,遲氤家的早飯這麽貴的嗎?他們三個人,再加上遲氤沒吃的也給了他們,四人份的早飯,能吃掉5000多?

就算加上人工費,他別墅裏的兩位主廚,工資都是三萬,換算成日薪,也就是一千出頭,怎麽算,都到不了兩千塊吧?

隐藏規則。

但,與上一次的狀況相比,完全不一樣。

顧權谙看着記事本上的幾行字,思考了一小會兒,仍是毫無頭緒。

李堯敲門進來辦公室,提醒道:“老板,該出發了。”

顧權谙迅速合上記事本,先去開會了。這次會議,或許會遇到遲灣集團那幾個智能項目的技術負責人,他必須得去探探情況。

一進入會場,顧權谙就先遇到了讨厭的老東西。

顧權谙沒心情跟他叽歪,說些不着邊際的話,一開口就很暴躁:“別惹我,不然揍你。”

本來想要陰陽兩句的三叔,聽到他這句話,要笑不笑的表情就僵在了臉上,緊接着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顧權谙絲毫不在意,當初争奪繼承權的時候,就已經把這群老登比都揍了一頓了,要是再沒事找事,不安分的話,顧權谙不介意再活動一下筋骨。

顧三叔前腳剛走到拐彎處,就跟關恒溪差點兒撞上。

“這不是關家侄子嗎?越來越有你爸年輕時候的風采了。”顧三叔笑起來,嘴上說着客套話,臉上的表情卻微帶着幾分嘲諷。

當初真假少爺這事兒,可謂是圈子裏一大醜聞。身為雇主,卻被家裏的司機算計,還偷走了雇主家的親生孩子,怎麽能不算是關老爺子治家無方呢?

這件事,足以讓關家被嘲笑個十年八年的。

尤其是,那個假少爺,并不是司機的孩子,而是司機從醫院的垃圾桶裏撿回來的,根本不知道親生父母是誰,國家失蹤嬰幼兒基因庫裏,也并沒有匹配的DNA和身份,這也就導致,關家人再憤怒,也沒辦法将不滿發洩到這個孩子身上。

而且,假少爺是個自身就很優秀的少年人,又是被關家按照繼承人的标準來培養的,關恒溪三五年之內都難以趕超。

像顧三叔這種唯恐天下不亂的,最喜歡看別人家的醜聞和熱鬧了。

關恒溪也保持着假笑,沒有理會他的陰陽怪氣,但是轉過身就遇到顧權谙,他表面上的禮貌,就完全維持不住了,開口就是下意識地嘲諷:“看顧董這副欲求不滿的樣子,是昨晚在遲小姐家裏沒有睡好嗎?還是做了什麽讨人厭的龌龊事,被打出來了?”

顧權谙正在洗手,聽到他的狗吠,只是從鏡子裏冷冷地看了一眼,然後慢條斯理地躊躇紙巾擦幹水漬,突然迅速轉過身,在其他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腳踹到了關恒溪的肚子上,然後大步走過去,拎起了他的衣領。

李堯欲言又止。

不是他不想阻止,老板的腿太長了,他根本追不上啊!

既然已經動手了,後面的事兒就不歸他管了,趙律,靠你了!

反正關恒溪已經起訴老板打他了,打一次和打兩次差別也不大,說不定還能一塊兒開庭,省時省力。

李堯往後退了幾步,确認這裏在監控攝像頭的範圍內,不用他額外錄制現場,便先打電話給最近的醫護團隊,然後才慢悠悠地給善後團隊發消息。

顧權谙本來沒打算在這裏動手的,時間緊急,距離會議開始還有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而他一向明事理,就算是揍人的時候,也不忘給對方講講道理,能知錯就改的話,那就更好了。

但是看到關恒溪這大煞筆,他實在不能裝作眼瞎,對方居然還敢挑釁?!

送上來的人頭,這誰能錯過?!昨晚噩夢帶來的壞情緒,正愁無處發洩呢。

顧權谙拍了拍關恒溪的臉,将他拎高了幾公分,視線與自己齊平,冷笑道:“要是不提起遲氤,今天我心情好,說不定還能放你一馬。既然你自己主動撞上來了,那就老老實實接受制裁吧!”

說着,顧權谙再次發揮他大力士的獨特優勢,用力一甩,将他拄到了牆上,繼續罵道:“你是不是這一年來都沒照過鏡子啊?關家窮到這種地步了嗎?家裏沒有鏡子總有尿吧?自己長什麽德行不知道嗎?還是說,你尿黃,照不出來?”

李堯面無表情:“……”

他已經很适應老板這種粗暴的發言了,甚至已經記錄下來不少,做成了小冊子,以備不時之需。萬一哪天他也遇到了無賴呢?

別說,老板的話術在某些時候是真的很有用。

至于會不會丢人,那不是他一個打工仔需要考慮的,他只能盡力提醒一句:“老板,還有三分鐘會議就要開始了,該入場了。”

顧權谙戀戀不舍地放下了拳頭,最後不忘警告關恒溪:“別再去打擾遲氤,不然,下一次,就把你送到橘子裏。”

“想想雲長集團的繼承權,還不一定是你的呢。”

最後這一句,顧權谙刻意壓低了聲音,附耳說給他一個人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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