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34章 第 34 章

李堯處理完周家的破事, 才帶着訂婚宴儀式上收到的禮金和禮物,去了老板家。

他将所有的禮金存在了一張卡裏,将明細發給老板一份, 又打印了一份。還有一部分是實物,基本都是奢侈品, 他也按照當日的價格做了統計,但他覺着,這些禮物好似都不太符合遲小姐的審美, 還是盡快處置了為好, 免得虧錢。

這些禮金和禮物, 都是人情,是要還回去的。

用老板的話說,給讨厭的人花一分錢, 都覺得惡心。

這壓根兒就不是錢多錢少的事兒!

現在李堯也深有感觸。剛剛跟周家父子簽訂合約的時候,看到那一家人嚣張的樣子,他恨不能每人給他們邦邦兩拳, 想到這個項目能讓他們盈利, 李堯就覺得自己被偷了一年的獎金, 心裏可難受了。

顧權谙大致看了兩眼,都還算合情合理, 便把卡和禮物都一并都給了遲氤, 那些禮品不喜歡就直接處理掉。

“這些奢侈品, 直接放到店裏去?”

遲氤瞅了一眼, 确實興致缺缺。

禮服也不是她的碼, 很顯然是臨時拿來湊數的, 好在是高定,全新, 包裝完整,她還可以拿去換同等價值的其他款。

“我自己處理吧。今天不想出門。”

顧權谙也沒多問:“行,我讓豔豔陪你去。”

遲氤微愣,随即反應過來,是昨天晚上幫忙的小秘書,劉豔豔。

遲疑了一會兒,遲氤又問道:“真要讓她給我當生活助理?你那邊不缺人嗎?”

“她合适。公司的事你不用擔心,我讓李堯找了新的人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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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劉豔豔自己願意嗎?”

劉豔豔是跟李堯一起來的,默默地裝作小透明,沒吱聲,一直到這會兒,才突然開口:“我願意的,太太!”

遲氤這才看到她,笑了起來:“……那就好。”

劉豔豔都快要高興死了!

感謝她爸她媽的先見之明,在別人家小孩兒都學美術學術法學舞蹈學羽毛球……的時候,她爸媽送她去學了武術,還在高中的時候參加過全國的武術比賽,雖然只有二等獎,但也很夠看了。起碼,老板身邊的保镖,一對一的情況下,她有把握不被打趴下。

這個特長,讓她在無數競争者當中脫穎而出,成了老板娘的生活助理!

天知道她有多高興!

公司的待遇很好,辦公室的氛圍也很好,她的直屬上司李堯更是個好人,但那麽大一個集團,上上下下一千多人,有幾個渣總是在所難免。不巧,她跟那幾個渣,恩怨由來已久,從她進公司起就被他們壓榨,後來努力進了秘書處,又被背後造謠。

劉豔豔忍無可忍,将他們揍了一頓,鬧進了派出所,沒想到因禍得福,被老板注意到,問她願不願意換個崗。

她當然願意啊!

光是看到老板娘那張臉,她都能多吃兩碗飯!這樣的大美人兒,誰能拒絕的了!

何況,老板娘性格還這麽好,天天跟老板這個暴躁直男在一起,也依舊溫溫柔柔的,是個情緒穩定的大美人兒,這誰能不喜歡呢?!

哪怕薪資降了一截,劉豔豔也萬分願意!錢少事也少啊,訂婚這幾天,她提前過來幫忙,适應太太的生活節奏,發現拿這筆錢,她的良心都有點痛,太太根本就不用她幹什麽,還帶着她一起吃好吃的,出門的時候也少之又少。

劉豔豔簡直快要哭了,這世上竟然還有這樣的神仙工作?!

遲氤想了想,說道:“那你把保镖都帶着吧,我出門的時候不多,基本都是大白天,又是去人多的地方,有豔豔就行了。”

顧權谙也沒跟她争執:“好。”

吃過午飯,遲氤回到卧室,暫時沒有睡意,就躺在床上看了一會兒丘比特。

不愧是價值1.7億的珍藏品,怎麽看都漂亮極了。鏈子是灰色的深海珍珠,每一顆都是精挑細選的,總共66顆,大小形狀幾乎一模一樣,就連光澤度,也幾乎無差,不同光線下呈現出不同的折射形态,仿佛一條妖冶迷人的美人魚。

吊墜是一顆18克拉的紅寶石,很正宗的鴿血紅。據說它被切割出來就是天然的菱形,後續沒有經過任何加工,純淨度高,美貌驚人。

這也才造就了這串項鏈的最初價值。

聽說,丘比特曾經的兩任主人,都擁有着幸福美好的愛情婚姻,跟初戀白頭偕老,恩愛一生,這也給這個收藏品更增添了無形的價值。

從顧權谙手裏得到這個禮物,遲氤始料未及,但,好像也并不是壞事。

誰又不想擁有幸福美滿的人生呢?

遲氤思緒飄飛,很快就睡着了,一覺睡到兩點半,被渴醒了。

下樓看到顧權谙正在一邊打電話一邊簽文件,心想總裁真是不好當啊。

看到遲氤下樓來,顧權谙擡眼對她笑了一下。

遲氤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在意自己,該幹嘛幹嘛。

哪怕是訂婚,顧權谙也沒多少休息時間,一整個下午都在處理工作。

晚上還加了一會兒班。

不過,他得到了長命百歲的機會,顯然很有奔頭,不再罵罵咧咧,忙完工作就去睡了,他訂婚了,從今以後也是有家有口的人了,之前做好的提議,也該拿出來了,後天周一,正好開個股東大會,明天就讓李堯把會議通知下發到每個人。

訂婚後的第一天,兩個人都很快适應了自己的身份轉變,度過了和諧友愛的周日,一夜好夢。但其他人就沒這麽舒爽了。

周日這天,關恒溪約了陸薇出來一起吃飯,談論的當然是顧權谙和遲氤訂婚這件事。

兩人不約而同地都有着不太好的預感,就着重分析了一下,目前雲長集團幾個盈利比較大的項目,确保萬無一失。

但是氣氛并不太好,兩個人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吃過晚飯,陸薇提出想回去休息,關恒溪也就順理成章地應了下來。

在送陸薇回家的路上,關恒溪的腦子裏還在籌劃着雲長集團的某些業務,也就還能勉強克制住自己的憤怒和不甘,保持着往日裏溫文爾雅的樣子,跟陸薇說着不着邊際的話,詢問她明天想要吃點什麽,站在別墅門口,溫柔與她道別,說着“晚安”……

但是等回到自己在公司附近的房子裏之後,關恒溪的所有負面情緒,就再也壓制不住了,臉色也瞬間變得陰沉無比,森冷的眼神像是隐藏的殺人兇徒。

桑治煥一刻不敢多待,可是明天是周一,他之所以過來就是為了提醒明天的會議和日程安排,說完之後,便急急忙忙轉身離開了。就在他帶上門的瞬間,聽到裏面傳來噼裏啪啦的聲響,格外沉悶卻又無比刺耳,那是玻璃碎裂在木地板上的聲音。

遇到個情緒如此不穩定,而且有暴力傾向的上司,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關恒溪将随手可以拿得到的所有東西都砸光之後,胸腔之中積壓的那股憤怒和不甘,也才慢慢發洩出來,坐到了沙發上,開始回想最近發生的這一系列事情。

他不能接受。

這才一個多月的時間,遲氤就突然變成了別人的妻子?!

在陸薇生日宴的時候,他明明就已經唾手可得了,就因為那天晚上他沒有去派出所将遲氤帶回來嗎?

可是她也并沒有被拘留,事情很快就解決了不是嗎?

所有的不對勁,都是從那晚之後開始的。

關恒溪想了又想,他已經無從得知那天晚上遲氤還做了什麽,見了什麽人,那時候他太自信了,根本不曾關注過遲氤身邊的人事物。

想要彌補也已經不可能,遲氤不是能夠被輕易打動的人,要不然,也不至于他苦追三年,連個“男朋友”的身份都沒能得到。

唯一的轉機,就是遲灣集團了。

他必須要得到遲灣集團的那幾個項目,這樣,他才有再次跟遲氤談判的機會和籌碼。

關恒溪給相關負責人打了電話過去:“那兩個智能項目的負責人,還是沒能聯系上嗎?”

“抱歉,關總,他們不見任何人,也不接受任何談判的條件。”

“确定他們沒有跟其他人接觸過?”

“确定,這一點您就放心吧,不光是我們這邊,顧元集團元和其他想要這兩個項目的,也全都被拒之門外了。”

這倒是個好消息。看來,遲氤對顧權谙也并非那麽信任。

明天他想辦法去探一探市裏的意見,看能否通過政策方面的變化,獲得主動權。畢竟是本土企業,無論如何,這個繳稅大戶,市裏的領導都不會任由它淪落到外資手裏。只要自己表現出足夠的誠意,說不定,就能快人一步。

顧權谙一進去會議室,所有人都在第一時間看了過來。今天的股東大會,不僅意外,而且非常粗暴強硬。

會議通知用了電子郵箱、短信、電話三種方式分別進行了傳達,要求沒有正當理由不許缺席,遲到的或是不來參加會議的,各自承擔後果。

更令人難受的是,會議定在了周一早上8點,這特麽的!避開早高峰會死嗎?!

看到用詞這麽官方又冷漠,他們幾個相熟的,已經在私底下相互讨論了一番,可惜并沒能得出什麽結論。雖然有幾個人仍在公司任職,但早都脫離了業務核心,公司高層近期內在研究什麽,并沒有人知曉。

顧元集團蒸蒸日上,這幾年的分紅一年高過一年,誰也不想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得罪顧權谙,周一這天一大早也就都來參加股東大會了。

一群人罵罵咧咧,不得不在六點起床,飯也沒吃,就急急忙忙趕過來開會了。

顧權谙看了一眼在場的人,除了幾個身體不太行在住院治療的老頭子,其他人都來了,參會股東比例在88%,臉色稍霁。

至于這些狗東西心裏在想些什麽,是不是在罵他,顧權谙絲毫不在意。

“現在開會。李堯,把文件都發下去。”

李堯應下,一邊分發一邊說道:“請各位股東認真閱讀,同意的話就在下面簽字,不同意的請當場提出建議。”

顧權谙又加了一句:“我今天的時間全都空出來了,大家可以盡情商讨,什麽時候出結果了,會議就結束。一天的時間不夠考慮清楚,明天就繼續。”

會場一片嘩然。

坐在前排的幾位股東,倒是很沉得住氣,并沒有因為這幾句話就炸毛,反而第一時間就拿起李堯放在手邊的一張紙看了起來——股東協議變更書。

內容并不多,一大半的字數被股東姓名和身份信息填滿了,真正的變更內容只有兩條,基本意思就是:一,顧權谙作為公司的董事長,為公司奉獻了無數個日夜,主持了數個大項目,不願意繼續無償勞動,需要拿年薪;二,年薪要納入公司人員的工資支出。

也就是,顧權谙的年薪,分走的是他們其他股東的分紅。

單這麽看,沒什麽毛病,而且,這種小事,也并不需要全體股東都到場,發一份電子郵件,大家各自簽個名就行了。

但是在看到年薪金額的時候,幾人頓時瞳孔地震,相互對視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

稅後1200萬?!

那也就是,稅前含五險一金的話,在2700萬左右?!

這不重要,全體股東平分這筆錢的話,11位股東,每個人也就200來萬,不至于掏不起,但,這份變更協議上明确說了,“由除顧權谙以外的10位股東按照股份劃割。”

坐在顧權谙左手邊的第二大股東,顧家二叔,感覺心髒病要犯了。

這句話讓他眼前一黑。

顧權谙繼承了父親和爺爺奶奶的股份,一人持股40%,這才擁有了絕對的話語權。剩下10位股東總持股55%,還有5%在顧權谙那個已經離異的母親手裏,也就相當于被顧權谙掌握着。

而二叔持股8%,差不多每年要少500萬的收益。

要是公司經營的一般,收益不高,分紅從4000萬跌到3500萬,他也不是不能接受,但這五百萬特麽的是進了顧權谙自己的口袋裏啊!

末位席上的人舉手發言:“顧董,我能問一下,您為什麽突然想要年薪了呢?”

顧權谙看了過去,回道:“我訂婚了,要養家糊口。沒有工資,我怎麽上交工資卡?”

其餘人:“……%¥#&%……”

末位席的男人也愣了一下,随即拿起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懂了,祝顧董和夫人百年好合。”

他旁邊的人也迅速簽了名字。

兩人持股不多,分紅變動也就幾十萬,這點錢壓根兒不是事兒,但凡能讓顧權谙高興一些,多做幾個大項目,到時候分紅何止多出來幾十萬?

這點厲害關系,他們還是能夠分析出來的。

二叔開口了:“可是大侄子,為什麽你的年薪要這麽高?咱們公司的高管,也沒誰的年薪到了千萬這個級別吧?不都是幾百萬嗎?”

顧權谙扯了扯唇角,冷笑:“你的意思是,我的決策,我的能力,我為公司賺來的這些錢,都不配拿到1200萬的年薪?!”

顧二叔要吐血了:“1200萬是稅後!”

“當然得是稅後,交稅又不是交給我,這也能算在我頭上?!要不,你去跟稅務說一聲,免了我的個人所得稅?”

股東們:“……”

說的很有道理,就是感覺心在滴血。

半小時過去了,多數股東們依舊在竊竊私語,相互商讨,但除了末尾席上的兩人簽了字,認可了這份變更協議書之外,其他人都沒有任何動作。

顧權谙也不着急,就坐在那裏等着,時不時玩一會兒手機,順便問問遲氤在做什麽,有沒有去買漂亮裙子和鞋子。

秘書處的人過來小聲跟李堯說道:“海港那邊的建設方來了,老板什麽時候能開完會?”

李堯搖了搖頭:“讓卓總去,老板未必有時間。”

秘書處的孟處皺起眉頭:“人家來的是執行董事,一把手。”

李堯沒作聲。

顧二叔聽了個七七八八,忍不住焦急,海港那個項目他知道,從顧權谙接手顧元集團就開始投資了,投資大建設周期也長,整整兩年都沒有回款,去年是第一次拿到這個項目的分紅,比往年多了六百萬!這還只是在前期收回一部分投資的情況下,真要正式開始盈利了,恐怕他的分紅能翻至少一倍!

聽說今年11月份差不多就能竣工投産了,他正眼巴巴望着呢。

這個節骨眼兒上,可不能出任何差錯。

“大侄子,要不你先去忙,我們幾個在這讨論一下?”

其他股東也看了過來,眼裏透露着同一個意思。

顧權谙再次冷笑出聲:“讨論什麽?說出來我也聽聽。畢竟,我要是不同意的話,你們也白費口舌嘛。再說了,我辛辛苦苦上了這幾年的班,一分錢工資沒有拿到過,為什麽要這麽拼命?”

“什麽時候我的年薪落實到位了,我就繼續上班。不然,我就先休假了。趁着今天人齊,你們也決策一個新的代行董事出來。這麽大的集團,幾千號人,少了誰也依舊照樣運轉,是不是?”

——這話是幾個股東大言不慚說的,三年前的事兒了吧?

顧權谙記不太清楚了,當時他接手顧元集團不久,老家夥們不服氣,不是這個請假就是那個生病,開會的時候,經常有一半的高管不在。顧權谙問起來的時候,他們就是這麽回答的:“這麽大的集團,幾千號人,少了誰也依舊照樣運轉嘛,是不是?我不在您就找別人幹呗,花了錢聘請來的,可不能讓他們吃幹飯啊。”

為此,顧權谙耗費了很大力氣,将這些老蛀蟲一個一個清退,好幾次鬧上法庭,互相破口大罵,有幾個月的時間,公司運營幾近停滞,不過他仍是堅持辭退了這些人,只為了剜除顧元集團的腐肉,讓它有重新煥發生機的可能。

那會兒他對年薪這件事并沒有任何概念,滿心滿眼都是講顧元集團做大做強,創建自己的商業帝國。

現在嘛,顧權谙突然想開了,幹了活兒,為什麽不要錢?他不要的話,這些錢不都進了別人腰包?

在秘書處催了三次之後,顧二叔臉皮抽動,再次開口,說道:“你也是在為自己賺錢嘛,別忘了,你一個人擁有的股份,就抵得上我們這些人全部的了。”

另外兩人也紛紛附和:“你的成功,是我們的共贏,最終的大頭,也仍是歸入了你個人的腰包,這是為你自己打工嘛。”

顧權谙擡眼看向他,目光銳利:“既然你們是這麽認為的,那不如這樣,你們花幾百萬去聘請個執行董事,我自己去外面找個班上,願意給我稅後1200萬的,全球應該有那麽幾家幾十家吧?不論我去哪家,我的股份也照樣存在……”

他話沒說完,顧二叔突然“砰”地拍了一下桌子,拿起簽字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一張老臉漾開了花兒似的:“大侄子說什麽呢?自家有公司,這麽多張嘴嗷嗷待哺,怎麽能去別人家上班呢?這不是叫人看笑話嗎?”

說着,将自己簽好字的那張協議書遞給了李堯,又轉頭讓旁邊的人也趕緊簽了。

要是顧權谙真的去別的企業了,那顧元集團就真的完了,他一分錢的分紅都別想再拿到。肉疼歸肉疼,五百萬跟五千萬怎麽取舍,他還是分得清的。

往好處想,他大侄子的能力無可取代,多賺的利潤,足以彌補了。

就,還是肉疼。他的錢錢啊!

變更協議書全都收回來之後,李堯跟組織人事科的人迅速檢查了一遍,一張一張将其歸檔,顧權谙這才宣布散會。

往外走的時候,他耷拉着眉眼,表情很是不虞,反正協議書已經簽好了,顧權谙也懶得再裝,直接就罵了出來:“給你們臉了是吧?吃我的拿我的,還特麽敢逼逼賴賴?!當老子不敢解散這破公司是吧?遲早有一天讓你們這群老畢登都去睡橋洞!”

股東們:“……”

戰戰兢兢,大氣不敢出。

早知道反正都要簽,就不跟他頂嘴了。好久不上班了,都快要忘記這位是個混世魔王了。

李堯的嘴角,在走出會議室的時候,也忍不住上翹了起來。

他一畢業就進了顧元集團,當時的部門主管和高層,有一大半就是剛剛會議室裏的那幾位,他記得自己每天都被當做保潔、快遞員、外賣員、複印員……

堂堂985本碩博,進來公司五個月,愣是連一件正兒八經地跟工作相關的事情都沒幹過,眼看着六個月的實習期就快要過去了,他忍不住開始擔憂自己是不是要被辭退的時候,顧權谙接手了集團。

李堯陪着老板,一步步走到了現在的位置。當然,同期進來的有二十個人,他也算是靠自己的努力和實力,殺出重圍。

現在看到老板将這些不要臉的老畢登整治的服服帖帖,李堯也有種大仇得報的快感。

不過,老板突然要年薪這件事,确實令人好奇呢。

遲氤現在應該不缺錢了吧?

李堯探究的眼神在老板身上掃了一圈,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管他呢,這本來就是老板該得的。

顧權谙原本也沒想着要拿年薪的,老登畢雖然惡心,有句話說的卻是對的,他是在給自己打工,有沒有工資,根本不重要。而且,他本來也不缺錢,這1200萬并不能給他的個人財富錦上添花。

訂婚之後,他單獨準備了一張卡,往裏面存了一千萬,打算交給遲氤用于日常開支,但那天晚上,他鬼使神差地事先問了一句續命系統:“我們訂婚了,我名下所有的現金和財産,都算是夫妻共同財産了吧?”

系統嗤笑一聲:“你當我是那種沒有文化的統嗎?”

“別說只是訂婚,就算是辦了結婚典禮沒有領證,你們也不是被法律認可的夫妻,哪來的共同財産?再者,你所擁有的顧元集團原始股的分紅,正常情況下,屬于個人財産,不可分割,有了結婚證它也不可分割。”

顧權谙:“……”

就你特麽懂法!

遇到一個熟讀法律條文的系統,他還能怎麽辦?

工資總能夠算作是夫妻共同財産了吧?把工資卡上交給未婚妻,總歸是常規操作了吧?

系統沒再吱聲了。

顧權谙爽了,在這一刻對未來充滿了期盼,他可是已經獲得了長命百歲機會的人了,當然要好好賺錢,好好享受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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