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都市

第028章 都市

1

陳戈徒只和鄭先生短暫的寒暄了幾句, 根本不知道那些人想了什麽。

就算知道他也不在意。

就在他轉身離開的時候,一個路過的侍應生不小心撞到了他的手臂,托盤上的酒杯頓時向他傾倒下來, 弄濕了他的衣服。

“抱歉, 陳少, 我不是故意的!”對方吓得臉都白了,連連彎腰向他道歉。

“沒事。”他淡淡一瞥, 沒有怪罪對方,而是獨自走向了衛生間。

倒是有人想過來向他賣好, 只是陳戈徒腿長走的快,再加上他目不斜視根本不想搭理人的神态, 讓不少人都望而卻步,沒來得及上前。

轉着眼珠子不知道在想什麽的吳先生悄然跟了過去,只是還沒走兩步就被錢滿攔在了前面。

錢滿半個身體都靠在柱子上,笑眯眯地說:“聽說吳先生這段時間資金周轉困難,怎麽樣,要不要我借些給你啊。”

看着錢滿那張笑容滿面的臉,吳先生差點把手裏的酒杯捏碎。

他抿着唇,強扯出一個笑容說:“不必。”

誰不知道在年輕一代的上三家中,錢滿才是那個真狐貍。

陳戈徒沒能走到衛生間,在他拐過彎的時候,忽然一陣破空之風沖着他的後腦勺襲來。

他眉眼一冷, 迅速避開, 回身卻看到了王懲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心下微頓, 他忍不住動作一滞, 也就是這短暫的停頓,王懲笑着拎起手上的酒瓶向他砸了過來。

意識昏沉的前一秒, 眼前是王懲那雙瘋狂陰暗的眼睛,對方問他,“為什麽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傻逼。

陳戈徒罵出了有史以來最沒有格調的髒話。

——

沉悶的痛感讓陳戈徒蹙緊了眉心。

他睜開眼,看到四周華麗繁複的裝飾,知道這裏還是月露灣。

“你醒了,頭還痛嗎。”

聽到王懲的聲音,他冷漠地閉上了眼睛,平複好了心情之後,他才睜開雙眼。

“王懲,你想做什麽。”他冷靜又漠然地看着對方,好似根本不在意自己被拷在床上的窘境。

之前用酒瓶子砸他腦袋的時候下手倒是狠,現在把他拷在床上了卻擔心他磨破了手腕,用了帶毛邊的情.趣手铐。

王懲身上帶着濃郁的酒氣,顯然是已經醉了。

對方脫掉衣服爬上床,跨坐在他的身上,盯着他的眼睛言簡意赅地說:“幹.你。”

陳戈徒的眼裏依舊沒有絲毫波瀾,甚至堪稱平靜。

“王懲,你不要沖動。”就連勸誡聽着也不太走心。

“廢話真多。”王懲冷笑一聲,開始扒他的衣服。

“……”

他深吸了一口氣,擡起膝蓋狠狠地頂上王懲的腹部。

“唔……”王懲痛地弓起了腰,酒也跟着清醒了不少。

而陳戈徒擡頭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手铐,狠狠一拉,整根欄杆都被他扯了下來。

這是錢家的月露灣,做的都不是正經事,房間內的所有東西都是中看不中用,只供人玩樂和情趣。

他冷冷地看着疼的冷汗直冒的王懲,解開了手上的手铐。

因為他剛才粗暴的動作,他的手腕上磨破了一層皮,正往外滲着血。

但他好像感覺不到痛,而是抓着王懲的頭發把他提了起來,又是狠狠一拳砸了上去。

他也不說話,連呼吸都沒亂,只是壓抑在他身上的怒氣卻陰沉沉的讓人心驚。

王懲被打的嘴角出了血,這是陳戈徒第一次對他動手。

是的,雖然陳戈徒本人看着極難相處又不好接近,但他本人卻是個優雅的紳士,并不崇尚暴力。

王懲舔去了嘴角的血漬,又腥又鹹,卻讓他覺得異常的渴。

雖然這是陳戈徒第一次對他動手,但卻是王懲生涯中受過最輕的傷。

他被如此憤怒的陳戈徒激起了一肚子邪.火。

“你氣什麽,有什麽好生氣的,我們之前不是很好嗎。”

他抓着陳戈徒的衣服,胡亂的去吻他。

陳戈徒冷冷地看着他的臉,沒有拒絕他的吻,卻也沒有回應他。

王懲吻的急促又淩亂,越吻他心裏的邪.火越旺。

他撬開陳戈徒的唇,要去舔.舐他的牙關,去攪動他的舌尖,可卻突然被陳戈徒掐住了脖子,狠狠地壓在了床上。

“王懲,我再問你一次,你喜歡我嗎,想和我上.床嗎。”

陳戈徒居高臨下地俯視着他,那雙總是像冰面一樣冷硬淡然的雙眼像黑沉的風暴席卷着大海,帶着深沉又晦暗的戾氣。

王懲被掐的不痛,他也不覺得痛。

因為陳戈徒加諸在他身上的傷比他以前受的輕太多了。

甚至他覺得陳戈徒說的對,他就是變.态,就是受.虐.狂。

此時此刻他心裏的興奮遠大于他身上的傷痛,以至于他眼睛發紅,身體也起了不知羞恥的反應。

“你在說什麽,我當然想和你上.床了,要不然這段時間我在做什麽,我又為什麽要把你弄到這裏來。”

王懲癡癡地笑着,他看似回答了陳戈徒的問題,卻又沒有回答他。

陳戈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裏面似乎蘊含着極為深沉的情緒,随即,他面無表情地勾起了一個冰冷至極的笑。

王懲臉上的笑意收斂,他抓住陳戈徒的領帶用力将他拉了下來,粗暴地吻着他的唇。

他不想再聽陳戈徒的問題,也不想再聽他說話,陳戈徒只要在他的身下發出口申吟就夠了。

陳戈徒眸色深沉地看着王懲吻的迷亂的臉,他一只手掐着王懲的下巴,迫使他張開嘴,以一種更加強硬的氣勢吻着他。

兩個人吻的都很粗暴,帶着男人的碰撞,全是汗水和劇烈的心跳。

其中參雜着星點血腥氣,但這只能更加增強了他們熊熊燃燒的欲.火。

王懲扯開了陳戈徒的衣服,一只手急切的向下摸。

但很快他的手腕被攥住,之前拷在陳戈徒手上的手拷拷在了他身上,與他的手镯一起,成了兩對解不開的鎖。

“陳戈徒!”王懲試着掙紮了一下,卻掙紮不開。

他看着陳戈徒慢條斯理地解開領帶,又脫下了襯衫。

那雙烏漆漆的眼睛比窺不到盡頭的海底還要深。

王懲盯着他冷白的皮膚和緊致的肌肉線條,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難耐地說:“陳戈徒,就像上次一樣解決怎麽樣,是我喝多了鬼迷心竅,我不會對你下手了。”

之前那條骨折過的手臂帶有後遺症,他無法正常使力,也就難以掙脫手上的手铐。

“王懲,你不是說想和我上.床嗎,怎麽怕了。”陳戈徒眼帶寒霜地看着他。

王懲咽了咽口水,看着陳戈徒緊致的胸膛和柔韌的腰腹,他又是**焚身,又是忌憚。

“陳戈徒,你知道我不可能雌.伏在你的身下,我們就像上次一樣不可以嗎!”

他掙紮着開始後退,挪動着身體想要逃離這張床。

卻有一只手抓着他的腳踝将他重重地拖了回去。

陳戈徒彎下腰,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晚了。”

“陳戈徒……唔……”一條領帶從前至後地綁住了他的嘴,也堵住了他的聲音。

——

王懲的兩只手緊緊地抓着床單,手背上青筋暴起,一滴滾燙的汗滴在了他的皮膚上。

黑色的領帶已經被他的口水打濕,他低着頭,弓着背,渾身都漫出了好看的顏色。

他不停的向前爬,掙紮着要逃,卻被一只手用力地抓了回去。

陳戈徒那張臉還是好看又幹淨,不損一點風韻,唯有低沉的呼吸和微紅的眼尾透出一點隐晦的情.欲。

他眼神暗沉地盯着他,問,“跑什麽?”

王懲渾身發顫,這不是他的本意,只是他難以控制這種反應。

他那雙狐貍眼早已沒有之前的銳利,而是顫顫巍巍地挂上了汗滴。

被領帶束住嘴的他說不出話,但他逃跑的動作早已代表着示弱,不似臣服勝似臣服。

陳戈徒笑了一聲,掐着他的下巴,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個吻。

“王懲,你還記得你大學時說的話嗎,那是我第一次輸給你,我允諾了你一個條件,但沒想到你卻這麽不長進。”

塌着腰的王懲當然記得,那也是他第一次贏了陳戈徒,也将陳戈徒的名字和他徹底牽在了一起。

他抖着腰回頭看向他,一滴汗從他的鼻尖墜落。

陳戈徒低下頭,啞着嗓子在他的耳邊輕聲說:“王懲,你哭出來,我就放過你。”

不可能!

即便王懲無法說話,他也用行動表達了自己的反抗。

陳戈徒一只手就摁着他的腦袋狠狠地壓了下去。

他可惜的冷笑一聲,“那就沒辦法了。”

2

錢滿站在甲板上抽煙,煙灰缸都快滿了,衣冠楚楚的陳戈徒才從樓上走下來。

他身上已經不是之前那身白西裝,而是一身黑西裝。

雖然陳戈徒本人皮膚白,年輕又氣質卓越,但他其實更适合黑西裝這種冷肅的顏色。

這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冷漠又不好接近,蘊含着讓人小鹿亂撞的性感。

“陳大少,現在已經是淩晨五點了,再過半個小時,就能看日出了。”

錢滿像模像樣地看了眼時間,沒有問他額頭上的傷是怎麽來的,也沒有問他脖子上的牙印是怎麽來的。

尤其是那個牙印還帶着新鮮的血漬,看起來就像是不久前才剛被咬上去的。

“正好,那就一起看日出吧。”

他姿态淡然地走到甲板上,眼神冷靜地看着前方的海浪。

錢滿掐滅了手裏的煙,半個身體趴在上面,幽幽地說:“昨天晚上還有人問我陳家太子爺是不是要和鄭家聯姻了,結果整整一個晚上,陳大少都和別人厮混在床上。”

破開的雲層灑出一道金光,絢麗的日出以一種燦爛明媚的方式照亮了這片海,也覆蓋在了陳戈徒身上。

他面容冷漠地說:“确實有要聯姻的打算。”

“咳……咳咳咳……”錢滿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他瞪大眼睛看向陳戈徒說:“不會吧。”

老天爺,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陳戈徒才二十三歲不到吧。

“和他?”他挑着眉看了眼船艙。

“不。”陳戈徒轉身看向他。

“那是誰,總不會真的是鄭家那位掌上明珠吧。”錢滿臉上的表情有些怪異,他覺得陳戈徒不是那種會去禍害人家好姑娘的人。

倒不是陳戈徒的品性有多壞,甚至可以說在整個上城的年輕一代中就沒有比陳戈徒更潔身自好的人了。

只是陳戈徒此人野心極大,掌控欲極強,尋常人無法被陳戈徒放進眼裏,自然也無法獲得他的心。

“不是。”

“那是誰。”錢滿來了興趣。

難道還有誰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被陳戈徒這頭獅子王瞄準了?

陳戈徒罕見的露出一個笑容,但他那雙向來深邃平靜的雙眼卻帶有一似晦澀至極的陰冷。

“和你。”

“什麽?”錢滿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

王懲雙眼無神的從床上坐起來,強烈的酸痛與疲憊感讓他扯了扯嘴角,卻不小心扯破幹燥的嘴皮,又滲出了一滴血。

他把那滴血舔幹淨了,青紫的手伸向了床邊皺皺巴巴的襯衫還有西褲。

此時此刻的他看起來仿佛遭受了什麽非人的折磨,臉色蒼白,眼皮泛着一層濃郁的黑眼圈,唇卻因為幹燥分外的紅,還往外滲着血。

他的脖頸上也有一圈清晰的指印,不重,但因為他敏.感的皮膚格外顯眼,除此之外,他的腰上還有幾個手指印,此時已經紅中泛青。

他面色陰沉地穿着衣服,穿着穿着他心裏戾氣橫生,一把将手上的衣服砸在了地上。

被陳戈徒壓着翻不了身的記憶不停的在他腦海中翻騰。

後來更是跪立在床上,臉被壓在窗戶上,一雙手則被反鎖在背後動彈不得。

他絕對不是一個柔弱的男人,無論是他肩寬腿長的外表還是他陰沉淩厲的氣勢,

可他偏偏就是被陳戈徒壓的翻不了身!

“嘶……”

他低下頭,卻看到在自己的胸口上有一枚耳飾。

不……這不是耳飾……

他自己最清楚這究竟是耳飾還是“胸針”,畢竟當初送給陳戈徒的時候,他就抱着不太幹淨的想法。

但現在“胸針”戴到了他身上。

陳戈徒還回來了。

他把東西還給他了。

哈哈哈哈……

他彎着腰笑起來,笑的眼睛泛疼。

哭是哭不出來了。

在床上已經被陳戈徒逼着流幹了。

這個衣冠禽.獸的混蛋!

他擡起那雙晦暗陰冷的眼睛,卻看到自己手腕上的手镯還在,不知道是什麽情緒,他垂下了雙眼,逐漸恢複了平靜。

穿好衣服出去的時候,外面已經天光大亮,之前富麗堂皇的晚宴此時已經變成無人光顧的殘羹冷炙,只有往來的員工在打掃。

從甲板上投射過來的陽光有些刺眼,王懲停在原地眯了眯眼睛,這才看清站在他面前抽煙的錢滿。

對方還穿着昨天晚上那身晚禮服,看起來是一個晚上沒睡,但他依舊神采奕奕,眼神明亮,看不出一點倦怠。

至少和現在衣衫不整,渾身都皺皺巴巴的王懲相比,體面了不止一點。

“啧。”錢滿什麽也沒說,只是上下打量他的視線卻好像把什麽都說盡了。

王懲冷冷地掃了他一眼,錢滿立即投降地舉起手,笑嘻嘻地說:“特意在這等你呢,要是你不出來我就打120了。”

“那我還要謝謝你了?”王懲的嗓子也啞的不像話,低沉的顆粒感透着一股子陰郁。

他沒理會錢滿,打算就這樣離開。

錢滿在身後将他從頭看到腳,眼裏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大聲說:“王少,改天請你喝喜酒,一定要來啊。”

王懲回頭看了他一眼,錢滿雙手插兜地站在甲板上,海風吹亂了他的發,他姿态慵懶地站在陽光中,眉眼飛揚,英俊潇灑。

他嗤笑一聲,眼帶不屑,即便他一身狼狽,姿态卻比錢滿還要傲慢。

——

自王懲從國外回來之後,上城是越來越熱鬧了。

孫家那件事的餘韻剛過去,又傳出一件驚天動地的大消息。

陳家要和錢家聯姻了。

衆人想了很多人,唯獨沒想到陳戈徒最後選擇的人會是錢滿。

這就好像明天上城的太陽會從西邊出來一樣荒唐。

不說上城其他人是什麽想法,此時得到消息的王懲正閉着眼靠坐在沙發上,其他一衆在酒吧陪坐的人一根手指都不敢動彈。

小才輕輕咳了咳,小聲說:“王少,這酒喝着沒意思,要不換一種。”

王懲睜開眼睛,那雙如琥珀一樣的瞳孔在五彩斑斓的光下暗的窺不到一絲光。

他渾身都有一種陰郁森冷的氣場,與往日那種放肆張揚多了些壓抑。

小才什麽也沒敢說,什麽也沒敢問,據說那天月露灣的晚宴過後,王懲一連病了好幾天,也就錯過了消息最熱鬧的時候。

現在他才得知這件事,但陳戈徒和錢滿訂婚的消息已經板上釘釘了,連請柬都已經發了好幾家。

王懲勾起嘴角笑了一聲,把旁邊的人笑出了一身冷汗。

以前動不動就發怒的王懲很可怕,但現在安安靜靜的王懲也很可怕。

“你媽沒告訴你生病的人不能喝酒嗎。”他側頭看向小才。

“我……我媽……”小才對上王懲那雙陰冷的眼睛,連忙将話在嘴裏拐了個彎,“我媽說了,所以我讓人給王少送上幾種口味的果汁,王少随便選!”

“我不愛喝果汁。”他重新像沒骨頭一樣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那就牛奶,這間酒吧的調酒師連牛奶也做的不錯!連我剛滿月的侄子都愛喝!”

小才睜着眼睛說瞎話,連忙讓人去外面給王懲買牛奶。

他轉頭看着王懲消瘦了整整一圈的臉,小聲問,“王少,訂婚宴你還去嗎。”

王懲倏地睜開雙眼,小才心裏一跳,又連忙義正言辭地說:“要是王少不去,我也不去了!”

“你敢得罪陳戈徒?”

小才摸着鼻子,有些心虛的回避了王懲的目光。

也就哄哄失戀的人而已,怎麽還當真呢。

王懲沒有力氣和他計較,他仰頭看着頭頂旋轉的燈,忽然問,“你談過戀愛嗎。”

小才一頓,轉頭看到王懲那幅“意志消沉”的模樣,他頓時福至心靈,挺起背,一本正經地說:“談過。”

“你喜歡他嗎。”

“當然,不喜歡她為什麽要和她談戀愛。”

王懲側頭看他,又問,“怎麽才算喜歡。”

重點來了。

陷入愛情的人裏最必不可少的一問。

小才咳了咳,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但看了眼王懲的臉色,他又斟酌着開口,“每個人的情況都不一樣,但喜歡的心情是一樣的,那就是她在你心裏一定是最特別的那一個。”

看了眼王懲沒說話,小才大膽的挪到他身邊,語重心長地說:“有時候在一起難免吵吵鬧鬧,但只要心裏有對方,這些就都不是事,女……男人嘛,哄哄就好了。”

王懲眼眸微動,無聲地看着他。

小才鼓足勇氣,繼續撺掇他說:“有時候也可以适當的低低頭。”

他已經認定陳戈徒和王懲之間的奸.情是事實,所以無論發生了什麽都是他們“小打小鬧”的情趣。

只不過這次确實鬧的大了一點。

但十來年都過來了,還怕這一次嗎,大不了去把陳戈徒和錢滿的訂婚宴攪黃好了!

這樣想着,他也這樣說了。

只不過說完他就慫了,連忙謹小慎微道,“我也就是開個玩笑。”

王懲卻笑的無比詭異,“玩笑?”

“對……玩笑。”小才的頭上冒出了汗。

王懲沒說話,但他在光影下的眼神卻明明暗暗的透着一股子滲人的瘋勁。

小才不敢再提,連忙左顧右盼轉移話題,“這酒吧的調酒師怎麽回事,怎麽這麽久了牛奶還沒有送來……”

“你知道他為什麽要和錢滿訂婚嗎。”

“啊?”小才擦了擦頭上的冷汗看向他,這他哪知道啊。

總不會是故意來釣王懲吧,哈哈哈哈……

畢竟陳戈徒和誰訂婚都很有說服力,卻偏偏選了個最不可思議的錢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王懲似笑非笑的眼神,小才臉上的表情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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