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都市

第030章 都市

1

陳戈徒一身黑色西裝, 整個人都帶有一種華貴精致的厚重感。

但他高挺又冷淡的背影卻讓人望而卻步,只敢仰望。

上三家兩家聯姻,這不是小事, 幾乎整個上城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

錢滿一身白色西裝, 身形高大, 平白看出了一點不羁與潇灑。

他像個真新郎,對每個來赴宴的人都笑臉相迎, 熱情的不像話。

最後,他走向站在窗前的陳戈徒, 極具詩意地說了一句,“這月亮……真大啊。”

陳戈徒:“……”

對上他的眼神, 錢滿哈哈大笑起來,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充滿玩味地說:“怎麽樣,開不開心,阿徒。”

陳戈徒惡心地差點把他甩在地上。

錢滿彎着腰笑出了眼淚,他擦了擦眼角,一邊笑一邊說:“誰能想到最後會是我兩呢。”

陳戈徒回過頭,沒有理他。

錢滿笑夠之後,嘆了口氣說:“我這輩子的清白算是毀在你手上了。”

之前的惡心還沒褪幹淨,陳戈徒又被他這一句話惡心的像沾了什麽髒東西。

“你不願意現在就可以走。”他冷冷地看向他。

“別啊,這熱鬧我還沒看完呢。”錢滿笑嘻嘻的恢複了本性。

他還盼望着王懲能聲勢浩大的出場, 然後他扮演一個被搶婚的落魄新郎, 暗自傷神……

錢滿咂了咂嘴, 覺得自己還挺有演戲的天賦。

果然生活就是最好的舞臺。

——

訂婚宴雖不比正式的婚禮, 但也要在兩家長輩的見證下共同簽下訂婚書,這才算名正言順。

現在正式的訂婚儀式還沒到時間, 赴宴的賓客都在寒暄交談,說的最熱鬧的一件事就是孫家徹底的退場和吳家的落敗。

據說這件事最後的幕後推手是王懲。

只是他們也沒看見王懲有什麽大動作,更何況王懲曾經在上城消失了三年,一來就将王家接手,他們多少還是不太信任他的能力。

有不少人在暗處向孫家和吳家打探消息,對面兩人皆是恨中帶懼,一提起王懲就白着臉,連連擺手不願再提。

這讓衆人更加好奇,同時也開始忌憚王懲到底使了什麽手段。

據說,孫家人都打算卷鋪蓋離開上城了。

衆人暗中咂舌,紛紛議論着這場訂婚宴過後上城的風向會向哪邊轉,只有那群萬事不挂心的小二代在憂心這場訂婚宴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一個小紫毛怼了怼小才的手臂,擰着眉問他,“才哥,你說王少會來嗎。”

小才面無表情地喝了口酒。

會。

另一個小黃毛幽幽地嘆了口氣,“我都有些同情王少了。”

小才繼續面無表情。

人家用不着你同情。

“才哥,你說陳少到底為什麽會選擇錢少啊,他倆……”小紅毛伸出兩根手指對了對,糾結地說:“他倆不搭啊。”

“是啊,我還是覺得陳少和王少最搭。”

“我也是,從以前他們對着幹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所以在知道他們有奸.情……咳……有感情的時候,我一點也不驚訝。”

“沒錯,要是陳少和錢少是那種關系,想想都怪讓人不自在的。”

一直沒說話的小才在心裏呵呵兩聲。

作為一個知道了太多秘密的人,他現在不能張嘴說話,要不然就有把整場訂婚宴攪黃的風險。

“才哥,我……我好像看到王少了!”

小紫毛用力地怼着小才,差點把小才怼吐了。

他不耐煩地擡起眼,煩躁地說:“來了就來了,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王懲的身影只簡短的出現了一秒,仿佛是錯覺一樣很快就消失不見。

但衆人卻齊刷刷地看向小才,紛紛睜着那雙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問他,“才哥,你怎麽看起來一點也不驚訝,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我們不知道的東西啊。”

小才:“……”

他默默地轉過身,用酒杯堵住了自己的嘴。

有時候真的不知道這群纨绔子弟是聰明還是蠢。

——

寬敞綿長的走廊上一個人都沒有,只有一雙穿着皮鞋的腿獨自走在上面,厚重的地毯吸附了腳步聲,聽起來寂靜無聲。

“叩叩。”

房門被敲響,同時沒關嚴的門也在叩門的力道下打開了一道縫。

來人在門口停頓了一會兒,而後大方地邁開腳步走了進去,并将門反鎖。

“陳戈徒,你在等我嗎。”

王懲幾個大步走到陳戈徒的面前,眼神灼熱地看着他。

陳戈徒雙腿交疊地坐在椅子上,正對大門,王懲只要将門推開就能看到他的臉。

今天的陳戈徒打扮的很隆重,發絲打理的整整齊齊,連平整的黑西裝也加了點胸針做點綴。

他看起來那麽高不可攀,卻又撩人心弦。

“還有半個小時就是訂婚儀式開始的時間。”他低頭看了眼時間,手表上的分針正在一寸一寸的轉動。

王懲忽然伸手要去抓他的領口,卻被陳戈徒擋住了。

陳戈徒冷淡地看着他,推開了他的手,“別弄皺了我的領帶。”

他這幅态度激怒了王懲,對方不管不顧的要來吻他,他再一次偏過頭避開了。

王懲撐在椅背上的手背青筋暴起,他冷笑一聲,低聲說:“現在知道裝清高了,之前在陳家的時候,你怎麽……”

“是啊,都怪你主動送上門,害我亂了分寸。”陳戈徒雲淡風輕地轉過頭,眼神幽深地看着他。

“那天有一只流浪狗闖進了我的房間,他那麽渴望着我的施舍,我怎麽忍心拒絕他,充其量,不過是合.奸罷了。”

陳戈徒一字一句都像鑿進了王懲的心裏。

王懲用力地抿着唇,耳後漫上了一層羞恥的紅暈。

他無法忘記那天的記憶。

将酒精用作麻痹自己的借口,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陳戈徒的手,陳戈徒的溫度,陳戈徒的呼吸,沒有一樣不清晰。

他的心髒也幾乎随着對方的動作要炸成碎片。

而在這之前,他想象過無數次陳戈徒沉浸在情.欲中的樣子,卻都沒有那次帶給他的感覺深刻。

王懲不知不覺中紅了眼睛,他呼吸加重,宛若滾燙的火舌舔.舐過他的身體,帶來一陣從後腰蔓延開的欲.火。

陳戈徒感覺到了王懲的異樣,他擡起手,抵上王懲的胸口,對方幾乎是立馬顫栗着軟了腰,身體也自發的喚醒了那天的記憶,開始向欲.望臣服。

但他只是冷淡又漠然地推開了他。

一寸一寸拉開的距離讓王懲的瞳孔開始震動,他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搭在椅背上的手也開始随着拉開的距離抽回。

就在最後一點能夠相觸的距離也被拉開的時候,王懲猛然俯下身吻上了他,并坐在他腿上開始撕扯他的衣服。

陳戈徒很快就攥住了他的雙手,也勾住了他的手镯。

他忍不住用指腹摩挲了一下王懲的手腕,王懲立馬紅了眼尾,看向他的眼神也含着一絲欲.色。

“王懲,還有十五分鐘。”

詳細的時間像下落的鍘刀讓王懲感覺到了煩躁。

“那又怎麽樣!”他忍不住用拳頭錘了下椅背。

陳戈徒的嘴角勾起了一個笑,一切答案都在他這個簡短的笑容中。

王懲定定地看着他,眼裏帶着晦澀的情緒,像胡亂攪動的風暴。

忽然,王懲笑了一下,慢慢半跪在他兩腿間,直勾勾地盯着他說:“那也夠了。”

說完,他伸出手,也低下了頭。

陳戈徒看着王懲的動作,還有王懲始終看向他的眼神,他端坐在椅子上,挑起眉,伸手摁上了王懲的頭。

“夠不夠,要看你有多努力。”

他手指游移着撫摸上王懲的下巴,低聲說:“我可不想讓其他人看到我和你在房間裏亂*。”

王懲動作一頓,他臉頰泛紅地擡起頭,同時挑釁般地舔了下嘴角。

2

驚飛的鳥掠過幹淨明亮的窗。

“時間到了。”

陳戈徒推開王懲,冷漠無情地整理好了衣服。

他站起來,看向坐在地上的王懲,對方看起來肮髒又淫.穢,那雙狹長的狐貍眼也飄着紅,漾開了一抹污色。

“王懲,這是我和你賭的最後一次。”

聽到他這句話的王懲猛地擡眼,發出了一聲低笑。

他伸出舌尖,眼神放肆而狂熱地盯着他說:“你剛剛還*我**,現在就說出這麽狠心的話。”

陳戈徒語氣冷淡,冷漠到了極點,“是,如果這次你輸了,以後有你在的場合我永遠都不會出現。”

王懲用力地攥着拳,站起來說:“陳戈徒,你故意的!”

“那又怎樣。”陳戈徒側身問他。

即便知道答案,王懲也無法反抗。

他早就被套牢了。

不是在戴上這雙手镯的時候,也不是在戴上項圈的時候,而是在更久更久之前。

“王懲。”陳戈徒叫出了他的名字,比起往日的居高臨下和冷漠平淡,裏面多了絲別樣的情緒,還有一絲極輕的嘆息。

也就是這一縷嘆息,像針一樣紮進了王懲的心裏,讓他鼓漲堅硬的外殼一下就漏了氣,開始丢盔卸甲。

陳戈徒不再說什麽,轉身踏出了這扇門。

王懲在後面死死地盯着他的背影。

“陳戈徒。”他喃喃着他的名字,缱绻着濃郁複雜的感情。

——

“陳少來了。”

不知道是誰大喊一聲,所有人都齊刷刷地看向了樓上的陳戈徒。

他那麽高不可攀,又那麽光芒萬丈。

但以前的陳戈徒只會讓人仰望,連提起他的名字都讓人不由得放輕音量,生怕是對他的冒犯。

現在的陳戈徒卻像被春水漾開的冰山,依舊不好接近也不容侵.犯,卻又多了絲被情.色沾染過的性感。

無論是他慵懶的眉眼還是紅的幾近飽滿的唇,都讓人不由得暗自心動。

怪了怪了。

怎麽覺得陳戈徒和以前不一樣了。

“才哥才哥……”

小黃毛直勾勾地看着陳戈徒,怼了怼身邊的小才,小才不耐煩地扭過身體,煩躁地“啧”了一聲。

莫挨老子。

錢滿站在樓下挑了挑眉,他用一種看透一切的眼神對着他笑了一下。

陳戈徒掃了他一眼,冰淩淩的像含着冰渣。

錢滿立即咳了一聲,裝模作樣地擺出一本正經的表情,只是眼裏快要溢出來的笑意怎麽看怎麽有喜感。

不到一會兒他就崩不住了,笑嘻嘻的要去牽陳戈徒的手,陳戈徒居高臨下地俯視了他一眼,沒理會他的惡趣味。

陳家來的是陳太太,錢家來的是錢滿的哥哥。

錢家大哥近三十歲,和錢滿長的很像,但比起錢滿的高大潇灑,戴着金絲眼鏡的錢家大哥就優雅沉穩了許多。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承蒙各位光臨,我陳家先在此謝過。”

陳太太落落大方,大家之氣一下就顯露出來。

即便陳先生不在,陳太太本人也是一個不容小看的人。

“陳太太客氣了。”

“這是我們的榮幸。”

大家紛紛附和,笑容滿面,看起來還真是一副賓主盡歡的景象。

錢家大哥就寡言少語許多,他老神自在地站在一旁,一副旁觀者的姿态。

看到他這幅樣子,錢滿一下就樂了,讓他大哥來陪着他玩也屬實是為難他哥這個老學究了。

錢家大哥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錢滿立即閉緊嘴巴,擡頭挺胸,他已經做好準備了。

“吉時已到!”

主事者大喝一聲,莊重感立馬襲來。

在場的人紛紛寂靜無聲,注視着這場不同尋常的訂婚儀式。

“有沒有人反對!”這是一場走流程必要的問詢。

但在場怎麽會有人反對,怎麽敢有人反對。

陳戈徒拿起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字跡俊挺有力,如同他堅定又強大的內心。

錢滿環胸站在一旁,仿佛事不關己。

待陳戈徒最後一筆的筆鋒也落幹淨之後,錢滿才笑着拿起了筆。

“有沒有人反對!”

現場依舊一片寂靜。

錢滿挑起眉看了眼陳戈徒不動如山的臉,這簽下去,可就真的作數了。

百年根基的大家族,可不會拿訂婚書來開玩笑。

就在一滴烏黑的墨滴在紅色的婚紙上時,樓上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我反對!”

衆人齊刷刷地看了過去,一身正裝的王懲出現在樓上,正俯視着下面的一切。

老神自在的錢家大哥慢悠悠地喝了口茶,又把他的小茶壺揣進了手裏。

除了身為主角的陳錢兩家一副淡然的姿态,其他人都難掩震驚。

王懲是什麽時候來的。

他又是什麽時候去到樓上的。

他這個時候出現又是為了什麽。

他反對,他為什麽反對。

無數的疑問充斥在他們的腦海中,只有小才心裏咯噔一聲。

完了。

在衆目睽睽之下,氣勢凜然的王懲徑直向陳戈徒走了過去。

他的雙眼炙熱如火,好像要把四周的一切都焚燒幹淨。

錢滿識相地退後一步,但王懲還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搶過他手裏的筆,幹脆利落的在婚書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态度之潇灑,動作之迅速,但陳戈徒還是看到了他指尖在顫抖。

黑色的墨落在紅色莊重的婚書上,連筆鋒都在顫抖中暈開了墨點。

面對這場變故,現場一片嘩然。

這這這……這是公然把婚給搶了。

錢滿好脾氣地退到一邊,和錢家大哥排排站,并搶了錢家大哥的小茶壺喝了一口。

可辛苦死他了。

啧,委屈屈。

錢滿一口将錢家大哥的小茶壺喝幹淨,然後在錢家大哥的注視下,他一抹嘴,将空蕩蕩的小茶壺塞進錢家大哥的懷裏。

王懲深深地看着陳戈徒的眼睛,這一刻,他心髒跳動的聲音無比劇烈。

跨過十數年的時間,他從未如此認真而清晰地看清陳戈徒的臉,還有他眼中的自己。

“陳戈徒,我認輸。”他啞着嗓子開口,眼裏濃郁的情感傾瀉而出。

“不,你贏了。”陳戈徒看着他,漆黑的眼中是波光流轉的明朗。

王懲低頭笑了一聲,他拽過陳戈徒的領帶,在大庭廣衆之下粗暴地吻上他的唇。

陳太太有些驚訝,随即眉眼彎彎地揚起了紅唇。

現場響起一片驚呼,紛紛難以置信地張大嘴。

啊這這這這……

王懲狠狠地咬破了陳戈徒的唇,并惡劣的在他脖子上咬了個牙印。

面對衆人驚疑不定的眼神,他态度嚣張地說:“陳戈徒,我搶了。”

話說完,他拉着人迅速離開了現場。

陳戈徒始終面不改色,只有在此刻,他擡眼看向王懲意氣風發的側臉輪廓,才意味不明地勾起了一個笑容。

——

在公寓的門口,王懲不停喘.息,他低頭抵上他的肩,手指發抖。

“陳戈徒,我輸了。”

“不,你贏了。”陳戈徒兩只手環着他的腰,被壓在牆上也依舊鎮定自若。

一看他這幅游刃有餘的樣子,王懲就怒上心頭,他惡狠狠地瞪着他,大聲說:“一輩子都……”

他不願意說出這種示弱的話。

哪怕他已經主動向陳戈徒認輸了,但他依舊維持着這點微弱的自尊。

看到他抿唇低頭的樣子,陳戈徒的眼裏漾起了笑意。

大概他從未像此刻笑的這麽愉悅過。

作為獵人的游刃有餘,勝者的運籌帷幄,他始終站在頂端俯瞰着一切,不緊不慢,充滿耐心,只等着豐收的這一天。

他掰過王懲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

“王懲,我說是你贏就是你贏。”

他不再給王懲說話的機會,低頭吻上了他的唇。

王懲渾身一顫,更加急切又火熱地纏上了他的身體。

是,他贏了。

一個賭,一個陳戈徒,穩賺不賠。

兩人很快調轉方向,變成王懲靠牆。

他本能的開始掙紮,但很快他的兩只手就被反壓在背後。

陳戈徒的臉看着平靜淡然,他的動作卻一點也不溫柔。

王懲很快就服軟,大概是主動低頭之後,他心裏的抗拒也就不再那麽劇烈。

而且,沉浸在情.欲中的陳戈徒實在勾的人移不開目光。

這樣想着,王懲大方地貼蹭上陳戈徒的身體,黏膩的吻一路從唇角到了頸側。

陳戈徒的耳後有一顆小小的痣,不顯眼,只有在耳.鬓.厮.磨的時候才能看到。

王懲伸出舌頭不停地舔.舐那顆痣,渴的好像要把他吃掉。

比起他的意亂情迷,陳戈徒就游刃有餘許多。

他一寸一寸的丈量王懲的身體,不管是他繃緊的腹肌,還是起伏的胸膛,都在陳戈徒的掌中。

王懲一邊輕顫,一邊盯着他說:“陳戈徒,你這個變.态。”

陳戈徒沒有否認,他挑着眉笑了一下,掌心貼上他的後腰。

王懲沒忍住發出一聲粗.喘,渾身都好像有股電流竄過一樣又酥又麻,還透着細細密密的癢。

他想起了一個在心裏放了很久的疑問,在這個時候終于問道,“陳戈徒,我之前在你身上感覺到的電流到底是什麽。”

陳戈徒專心的探尋他的身體,聽到他的問題,雲淡風輕地說:“什麽電流。”

“酥酥的,麻麻的,嗯……”

他擡起一條腿,費盡力氣去回憶那股電流帶給他的感受。

只是那太過久遠了,久遠到仿佛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

明明不久前他和陳戈徒還是針鋒相對的死對頭,現在卻變成四肢交纏的關系。

哦,他還簽了婚書。

他和陳戈徒是正兒八經的未婚夫關系。

哈哈哈哈……

他愉悅又肆意地笑起來,電流的事被他抛之腦後,就如他曾經和陳戈徒水火不容的關系都成了過去。

陳戈徒眸色微深地看着他沉迷其中的臉,低頭咬上他的耳垂,“如果你想再感受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嗯?”王懲迷蒙着睜開眼睛,偏頭去追吻他的唇。

【……】

面對一大片馬賽克的3344面無表情地揣起了手手。

随即,王懲猛地睜大眼睛,眼淚從眼角溢了出來,無論是脖子還是臉都紅了一片。

他眼眸幽幽地看着陳戈徒的臉,在他耳邊喘着氣說:“爽*了。”

變态。

【……】

——

三天過後才重新傳出了王懲和陳戈徒的消息。

不少人都想着這場搶婚會有什麽結果,也好奇經此一事,上城的風向會不會有什麽變化。

更有人考慮王家會不會徹底掉出上三家,以後該怎麽站隊,還有人想着王家空出上三家的位置後自己能不能搶到一席之地,為此興奮的晚上睡不着覺。

最後,他們得知,這不過是陳戈徒和王懲打的一場賭。

而錢家是這場賭局的見證人也是參與者。

“……”

“……”

“……”

無論是擔心的吃不下飯的人,還是興奮的睡不着覺的人,紛紛保持了沉默。

——“才哥才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啊,你說……他們這情.趣玩的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小才默默地挂掉電話,又一臉深沉地點了根煙。

何止,恐怕整個上城都只是他們play的一環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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