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番外
番外
“你和姐到底怎麽回事”近日藺意晚和嚴烨大婚,可藺泊舟還是沒搞清他和藺意晚之間為什麽會有奇怪的氛圍。
“她不願說的話,由我告訴你也不大好。”
藺泊舟吃了個閉門羹,便也不再糾纏。明面上是嚴烨與藺意晚成婚,實際上也是他和溫白秋成婚。
“你穿喜服真好看。”紅綢襯得溫白秋皮膚白皙又多幾分血色,眼中明光熠熠。薄唇皓齒,烏發于肩。
“泊舟。”他面向藺泊舟,衣口微敞,紅色印記與紅衣相互映襯,偷溜出一抹,爬上了藺泊舟的耳尖。他替溫白秋正了正衣冠。
“什麽事?”其實他知道溫白秋只是想喊喊他。
“泊舟。”他笑着扯了扯藺泊舟的衣襟又叫了一聲。“沒事。”
白天基本是在接客,老夫人高興得合不攏嘴。
到晚上酒宴,藺泊舟拉着嚴烨開始喝。他想把嚴烨灌醉來套話。而且今天藺意晚救不了他。
“來,我敬你一杯。”他自己喝一杯又給嚴烨滿上。嚴烨喝酒絲毫不上臉,他不清楚什麽時候問合适。
“你和我姐到底什麽時候認識的?”有人突然捂住了藺泊舟的嘴問道:“我們怎麽了?”
藺泊舟聽到那聲音十分驚異,一回頭,分明是個老頭。
“姐……你?”“你覺得我是會乖乖待在房裏的人嗎。那頭冠和衣服都重死了。別教我禮數。我背的比你熟。”
“行。”藺泊舟做壞事被抓,心虛得很。
“不吊你胃口了,看在皇帝的面上告訴你。其實我們只是從前就認識而已。”藺意晚小時候偷偷出王府玩的時候遇見過嚴烨,只是不太合适被外人知道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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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偷偷溜出去的時候。”她朝藺泊舟眨眨眼示意他不要外傳。藺泊舟立刻會意。
似乎為了報複他,藺意晚拉着他用力灌,毫不手軟。最後是溫白秋來把人要走的。
“白——秋——”他抱着溫白秋也不怕被人看見。不過賓客均喝得酩酊大醉,院中無人。
他像只大熊挂在溫白秋身上。溫白秋其實不太聞得酒氣,藺泊舟今日是真喝多了,幾是忘了這事。
“吃藥。”他那兒也存了一份溫白秋的藥,別的事忘了,這是他倒記得很清楚。溫白秋剛把藥放入口中藺泊舟就吻了上去。酒味與藥味以奇異的方式混合,溫白秋被沖得喘不過氣,像自己喝了酒一樣,他的喉嚨不太舒服,輕咳了幾下。
“不是叫我這樣喂你麽?”藺泊舟和溫白秋在一起時間長了,別的沒學會,倒學會了溫白秋胡攪蠻纏那一套。
兩人跌跌撞撞便到了客房。裏面仍細心地換上了紅色的飾物,甚至也有龍鳳花燭。“白秋,你好美。”他俯在人身上,酒氣拂于溫白秋面上,不知不覺,溫白秋似是也醉了。他輕扯開衣帶,燭火似在他心中燃燒。房中昏暗,僅一點燭光明滅。
衣服過于繁複反倒讓人煩躁。幾層錦織堆砌太占空間被他們随意地抛于地上。
“終于長了些肉。只是還不比初見你時。近日費心了。”月色正從窗中撒進些許,輕輕裝點于溫白秋的肌膚之上,如雪幕般無潔。他像只貓兒一般偎在藺泊舟懷中,摟着藺泊舟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輕喘息。
“你……呼。輕點兒。”他有點撒嬌似的嗔怪道,藺泊舟略有點不忍心,但又因醉意,感性占了上風。
“泊舟……呼。”他脫力地長籲一口氣,話在口中可什麽力氣也沒。
“慢點。”他半天才咬牙切齒地擠出兩個字。
薄紅浸至臉頰直至脖頸,他平時那雙總含笑意的微長鳳眼此時盈滿晶瑩淚水,眼尾被淚染得泛紅。
淚被一點濕熱裹挾而去,鹹味皆入唇齒。
溫白秋柔軟的發絲輕掃過藺泊舟的耳廓,惹得他渾身一顫。
他時淺時深地加重着鎖骨上的印記,手扶住溫白秋的腰部。那兒仍有些許青紫。
兩人糾纏,點點銀絲瀉落,旖旎十分。溫白秋多少有些受用不起,只迷茫地依靠着藺泊舟,聲音略帶哭腔和沙啞的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如救命稻草般的名。
藺泊舟輕輕揉搓着他腰上的肉,惹得他四肢癱軟,不得不緊黏在藺泊舟身上。可那樣又偏生加深了幾分。
還好明月休沭,不然早朝怕是上不了。
此時人間暮春,正晝短夜長。
舊時心悅總如火種,一碰見些許火花便碰出奪目絢爛的煙火,叫人一晌貪歡。
倘若有下一次,縱有京城紙醉金迷,也絕不入半步。
浮生一夢比不得農舍屋前一碗清粥。
沙場總有未還人,朝中亦有枉死客。與其為他人出生入死,倒不如,一張琴,一盞茗。
願上輩子處于風口浪尖的人下輩子能像普通人一樣有個幸福快樂的一生。
此世山河破碎,你是天地間唯一信仰。
“太子殿下,如果不出生在皇家,你想做什麽?”
“游行世間,閑雲野鶴般的生活似乎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