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生命裏的每一個晨晝
生命裏的每一個晨晝
趙葉講完，江時衍的唇已經深深地與她的貼合在一起，目光模糊之中，趙葉想起了多年前的一個場景。
放學後，女孩坐在操場邊的長椅上，無助地望向遠處的天空，男人坐在她旁邊，堅定地告訴她“受害者無罪”。
那時的她，淹沒在謠言和批評的海浪中，抓住岸邊的唯一礁石。
溫暖在那一刻被無限放大。
她流淚到失聲。
當時，是他陪着她成長的。
雖然并不是一路相伴，但是他在那天對她說過的話，真的陪伴她一路走到至今，成長為一個真正的、有思想的女孩。
而如今的江時衍，在聽到這麽一番話之後，突然發覺，眼前的小姑娘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小姑娘了。
當年的她會因為肚子餓而求助，會因為成績不如願而哭，會因為旁人的目光而害怕無助，也會因為一只小貓重獲新生而發自內心地微笑。
他知道，現在的趙葉依舊會。
但是，她仿佛真正的成長了。
這似乎便是教育非凡的意義。
教育會保留人身上本就美好的部分，讓剩餘的在時間的流逝中變化。
所以多年後，江時衍才會覺得趙葉變了，又仿佛沒變。
她不再是一個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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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依舊有着曾經她還是一個小姑娘時身上的美好品格。
善良、溫暖、柔軟俏皮。
這是趙葉，但不僅僅是趙葉。
因為有教育的存在，還有一個出發者。
江時衍自己可能都沒想到，那個出發者是他自己。
翌日晚上，趙葉正在書房內看書，準備編制的考試。
江時衍是悄悄進來的，他手裏端着一盤水果放在書桌上：“嘗一下，甜不甜。”
趙葉拿起牙簽随便紮了一塊放進嘴裏：“啊，很甜呀。”
“是麽？”江時衍說着俯下身，蜻蜓點水般親了一下趙葉的唇，“确實，很甜。”
措不及防一個吻，趙葉的大腦都空白了，後知後覺地打了他一下：“別打擾我複習，你走開走開！！”
“趙葉，你的膽子什麽時候變這麽大了？”江時衍抓住她欲要去拿筆的手，貼近她的臉龐，呼吸清淺，“打老師可是不對的行為，知道嗎？”
“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老師，老師是不可以打擾學生複習的！”趙葉撇嘴，臉蛋紅紅的，看起來可愛無比，讓人忍不住想捏一下。
江時衍勾起唇輕笑了聲。
小姑娘不讓他搗亂，他就偏要。
他伸手，不住地揉着趙葉的臉蛋，指尖輕蹭小姑娘細軟的皮膚。
趙葉不耐煩，推掉江時衍的手，鼓着嘴：“一、二、三，木頭人！你現在不可以動了！”
江時衍手上的動作很配合地停下來，臉上的笑容卻很壞：“趙葉，不逗你了，快點給江老師解開。”
“真的嗎？你答應我不逗我了，說話要講信用。”趙葉眯起眼睛，半信半疑看着他，目光裏有一絲狡黠。
“真的。”江時衍輕笑了聲，點頭道，“江老師在什麽事情上騙過你，嗯？”
趙葉這才“發號施令”道：“那好吧，你現在可以動了。”
沒想到的是，話音剛落下，江時衍便抱住趙葉的細腰将她按在身側的牆上，貼近她的耳朵，用氣音悄聲道。
“一。”
“二。”
“三。”
三個數字說得很慢，趙葉的一顆心狂跳不止，胸膛随着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伏。
江時衍對上趙葉受驚的雙眸，彎唇說出下一句話：“木頭人。”
按照剛才的游戲規則來，現在趙葉成了不能動的那個人。
“江老師，你怎麽這樣……”
小姑娘的話卡在嘴邊，被江時衍的唇硬生生堵了回去。
房間內的溫度驟然升高，頭頂的燈光如晝，此時此刻照映在房間內卻覺得倦怠無比。
一吻結束，趙葉的雙手都被束縛住，剛想說什麽，江時衍卻“噓”了一聲。
接下來便是暧昧無比的一句——“乖乖，輪到你了。”
說罷，江時衍松開趙葉的手，輕輕将她抱到書桌上，單手托起她的單邊臉頰。
整個過程，趙葉都很乖，沒有反抗，也沒有掙紮。
可當江時衍的手覆上她纖細的腰肢時，她仿佛受驚吓一般微微抽動了一下。
“趙葉，玩游戲要遵守游戲規則，乖，不許動。”江時衍眉頭微挑，聲音細若蚊蠅，話語間濃濃的暧昧感讓趙葉的臉紅透了。
江時衍托住小姑娘的後背，将臉埋進她的脖頸之間，氣息纏綿悱恻，二人的呼吸愈來愈急促。
濕熱的感覺襲來，趙葉看着眼前的男人，鼻息間都是他身上的香氣，忍不住伸手環住他的脖子，整個人仿若沒骨頭一般倒向他。
趙葉只覺得背後一陣酥麻，意識模糊之際，她用力地吮住江時衍的唇，嘤咛聲不斷。
江時衍淺笑一聲，将她攔腰抱起來，一個吻落在額頭：“趙葉，不許反抗，你犯規了。”
開學後不久，便是趙葉的生日。
沒有任何人給趙葉發生日祝福，那天她的課又有點多，所以她壓根兒沒想起來。
忙來忙去到将近六點，趙葉才跌跌撞撞坐在了回家的地鐵上。
坐下來拿出手機，打開微博，第一條推薦就是關于植樹節的內容。
看見這條微博，趙葉才想起來，今天是3月12號，是她的生日。
趙葉打開微信，裏面沒有一條生日祝福，低低地嘆了口氣。
算了。
大家都應該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今天也快過完了。
今年的生日就糊弄一下好了。
趙葉帶着略微有點失落的心情回到家，按了密碼推門走進去。
家裏沒人。
趙葉有點兒疑惑，都這個點了，江老師還沒到家嗎？
她伸手摸到牆壁上的開關打開了客廳的燈。
一霎時，燈光亮起。
下一秒，趙葉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心跳暫停了一秒。
“趙葉，生日快樂。”江時衍好聽的聲音落在趙葉耳畔，氣息溫柔。
檸檬香氣環繞，小姑娘依偎在男人懷裏，感覺自己的鼻尖有點酸，眼眶通紅。
只有他知道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江時衍輕輕地揉了揉趙葉的腦袋，溫聲道：“怎麽不說話，嗯？不開心麽？”
“沒有，我太開心了。”趙葉的聲線有點顫抖，擡眸望着他，笑得燦爛。
“我買了蛋糕，現在要吃麽？”江時衍俯身蜻蜓點水般親了一下小姑娘的臉蛋，問道。
趙葉的臉浮上一層薄紅，她搖頭道：“過一會兒吧，現在時間還有點兒早，我想出去走走。”
江時衍牽住趙葉的手，十指緊扣，二人出了門。
走了幾步，趙葉提議：“江老師，我前兩天看見我們學校旁邊開了一家新的貓咖，我們去那裏可以嗎？”
江時衍眼眸清澈，點頭：“你想去哪兒都行。”
貓咖就開在栗清師範大學不遠處，裝修華麗，裏面的貓咪跳來跳去。
趙葉的目的就是來撸貓，所以随便點了一杯飲料放在桌上，也沒喝幾口就鑽進了“貓堆”裏。
趙葉似乎很招貓咪喜歡，腳邊圍了好幾只，不住地喵喵叫。
江時衍虛靠着牆壁，望向小姑娘的背影，嘴角忍不住上挑。
小姑娘是吸貓體質啊。
趙葉蹲下身，伸手撫摸着身邊的貓咪，說話聲音也不由自主地變柔了幾分。
“你怎麽這麽可愛呀。”趙葉捏了捏其中一只橘貓的臉蛋，笑得如同花盛開。
撸了一會兒貓，趙葉才察覺一直沒看見江時衍的身影，她回頭，卻和男人的目光相撞。
“江老師，這只小貓好可愛，我想和它拍張照片。”趙葉的懷裏是一只淺咖色的加菲貓，正蹭着趙葉的胸口。
“可以啊，我幫你拍照。”江時衍說罷，拿起手機。
趙葉抱着貓走到江時衍身邊，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目光裏沉甸甸的都是期待：“我們三個一起拍，可以嗎？”
江時衍答應後，趙葉找到店裏的工作人員請她幫忙拍個照片。
工作人員是個小姐姐，十分爽快的接過了趙葉的手機。
趙葉懷裏抱着貓，江時衍站在她身側，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拍好了照片，工作人員将手機還給趙葉，重新開始工作。
趙葉掃了一眼照片，打開美圖秀秀随便加了個好看又日常的濾鏡，保存至相冊後打開了微信。
江時衍彎腰湊過去，看到小姑娘正在編輯一條新的朋友圈，輕笑了一聲：“趙葉，你把我的照片發在朋友圈裏，怎麽不經過我同意，嗯？”
語氣欠揍。
小姑娘擡眸望他一眼，眼睛裏藏了幾分狡黠，撇撇嘴：“我發我自己男朋友有什麽不可以的。”
男人頓了一下，轉而調笑道：“你的江老師怕自己長得太帥，被圖謀不軌的人盯上。”
語氣依舊欠揍。
趙葉：“……”
雖然趙葉對于江時衍這個自戀狂的話很無語，但是編輯文案的時候還是不由自主地宣示了主權——“她和她的男朋友”。
發送成功之後，趙葉就關掉了手機，又跟各色各樣的貓咪玩在一起了。
江時衍打開朋友圈，刷新了一下界面，只見趙葉新發的一條朋友圈出現在最頂層。
照片裏的女孩笑容甜美，梨渦淺淺地挂在嘴邊。
江時衍勾唇，轉手給這條朋友圈點了個贊。
點贊列表裏出現了第一個網名——“江”。
江時衍像是想起來了什麽，點進和趙葉的聊天框，發送了一個520元的微信紅包：“壽星，過來領紅包了。”
“啊？”趙葉後知後覺地回過頭，放開了手裏的貓咪，走到桌子邊拿起手機，屏幕上赫然有一條新消息提示。
趙葉解鎖了手機，點進微信，看見她和江時衍的聊天框裏彈出了一個微信紅包。
“多少？”趙葉眨眨眼，語調上揚，問道。
“你自己打開來看看。”男人揚眉，眸子裏裝滿了笑意。
趙葉不疾不徐地點開紅包，彈出來的數字是“520”。
“謝謝江老師，嘿嘿，我笑納啦。”趙葉調皮地吐吐舌頭，退出領取紅包的界面。
江時衍的目光卻在一剎那捕捉到了另外的東西。
小姑娘給他的備注是“江老師”。
正當趙葉放下手機準備擁抱貓咪入懷時，江時衍從背後叫了她一聲。
小姑娘猝不及防回頭，卻被眼前的男人牢牢地困在懷裏。
她的背後是咖啡館的落地窗，讓她無處可逃。
“你……你幹嘛？”趙葉慌了神，左顧右盼着，小臉蛋紅紅的，“公共場合，你能不能注意一……”
“趙葉，你給我的備注是什麽？”江時衍沒有接趙葉的話茬，開門見山道。
趙葉愣了愣，大眼睛忽閃忽閃：“備注？”
江時衍沒搭腔。
傍晚時分的陽光是橙黃色的，透過落地窗映進咖啡館裏。
這個點，店裏沒有其他顧客，服務員小姐姐也在剛才進工作間忙碌了。
暖烘烘的氣息籠罩着此時此刻咖啡館裏的兩人，氣氛略顯暧昧。
“我沒注意，應該是‘江老師’吧……”
小姑娘的聲音越來越小。
顯然，她也意識到了自己沒改備注，所以越說越沒底。
“改了。”江時衍的聲音利落幹脆，不留分毫餘地，“趙葉，你真打算把我當你的老師一輩子，嗯？”
“好嘛好嘛，我改。”趙葉的臉紅撲撲的，像一只熟透的蕃茄。
小姑娘點開江時衍的個人信息，點擊至修改備注的頁面，删除了“江老師”這三個字，手指按在鍵盤上卻久久沒動。
“趙葉，要不要你的江老師教教你？”
此言一出，趙葉也不太好意思猶豫下去，緩慢地打下三個字——男朋友。
她沒有立刻點擊保存，而是小心翼翼擡眸望了望江時衍，試圖通過他的表情來判斷他對這個新的備注是否滿意。
江時衍嘴角輕挑，眼尾舒展，下颚線犀利，面容工整分明，看起來透着一股痞氣。
趙葉點擊了保存。
江時衍的手緩緩松開，歸還了趙葉移動的餘地。
半晌，他将薄唇湊近小姑娘的耳垂，用氣音說道：“在外面不方便，暫且放過你。”
其意味不言而喻。
趙葉的臉瞬間爆紅，仿佛能掐出水來。
江時衍似乎就是要這樣的效果，揉了揉趙葉的頭，輕笑了一聲。
趙葉的一顆心狂跳不止。
這只披着羊皮的狼。
太！讨！厭！了！
不久，趙葉看天色已晚，肚子也有點餓了，就和江時衍回了家。
路上，趙葉點開微信，剛剛發的兩條朋友圈多出來了來自兩個“熟人”的一大串評論。
徐文樂：我X！我沒看錯吧？！這個不會是那個誰吧？？【驚訝】
宋雨佳：趙葉，你太不夠意思了！！偷偷談戀愛不告訴我是吧！！【左哼哼】
徐文樂回複宋雨佳：姐妹，快幫我看看，她男朋友是不是那誰？！
宋雨佳回複徐文樂：誰啊？【疑惑】
徐文樂回複宋雨佳：他叫什麽名字我不記得了，就是趙葉當時一直跑去問他題目來着的！！【着急】【着急】
宋雨佳回複徐文樂：我X，我剛剛才反應過來，我說這人怎麽越看越熟悉的，他喵的是江時衍啊！！趙葉太牛了吧！【666】【666】
徐文樂回複宋雨佳：看來我沒看錯啊，真的是他！
宋雨佳回複徐文樂：馬看趙葉這個叛徒怎麽回複。【死亡微笑】【死亡微笑】
趙葉看着一連串的評論，走在江時衍旁邊不由得笑出聲。
“怎麽這麽高興啊？”江時衍問道。
趙葉将手機舉到江時衍眼皮子底下，偷笑：“你自己看看，你還記得這兩個人嗎？”
江時衍接過手機看了一番，回憶道：“哦，這兩個是你的好朋友是吧，但是我不太分得清了。”
“對，宋雨佳是分班前我的同桌，徐文樂是我分班過後的同桌。”趙葉解釋。
“好像有點印象。”江時衍點點頭，再次看了一眼她們的評論，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你的朋友連我的名字都記不清啊？”
“她們記得你長什麽樣子已經很不錯了好吧。”趙葉不服氣地撇撇嘴，接過手機回複着。
趙葉回複宋雨佳：你記性挺不錯啊，就是江老師，對不起，我先一步脫單了。【愧疚】【愧疚】
聽了小姑娘的話，江時衍語調懶散，悠悠落下一句：“看來我已經帥到讓人過目難忘的程度了，沒辦法。”
趙葉：“……”
回到家，江時衍将蛋糕從冰箱裏拿出來，打開了包裝盒。
是一個很精致的蛋糕，上面的奶油紋路整齊均勻，還插着很多可愛的裝飾，最中間是一只白色的小兔子，周圍放了一圈草莓。
江時衍打開了蠟燭的包裝袋，将“22”這個數字的蠟燭插在了蛋糕中央，從茶幾上拿過打火機點燃。
火光立刻竄上來，微小卻堅定，搖曳着這一刻的溫暖。
江時衍擡手關閉了飯廳的燈光，周圍一片黑暗，只有蠟燭的火光熹微。
趙葉看着蛋糕，将雙手合十放在臉頰的正前方，貼近自己的鼻子和嘴唇，緩緩閉上雙眼，模樣虔誠。
片刻後，趙葉睜開眼睛，吹滅了蠟燭。
江時衍打開燈，問道：“你來切蛋糕還是我來切？”
“我來吧。”趙葉接過蛋糕裏配備的塑料刀，将刀刃順着蛋糕的中心緩慢地深入，嘴角挂着一抹笑容。
“剛剛許了什麽願望啊，這麽開心？”江時衍看着小姑娘嘴角的笑，忍不住問道。
“不能告訴你，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趙葉撇撇嘴。
江時衍嗓音低啞，好聽的音調落下：“只要你想，以後的每一個願望，我都會為你實現。”
趙葉擡眸望着他，眼睛裏的水光閃閃，像是星星墜落。
她剛剛許了一個願望。
希望他永遠，耀眼如驕陽。
當然。
她也會用生命的每一個晨晝，換他餘生歲月無憂。
趙葉切好了一塊蛋糕，放在了餐盤裏，拿起叉子挖了一口送進嘴裏，腮幫子上下鼓動着：“海鹽味道的，還有點甜，好吃。”
“你喜歡就行。”江時衍捏了一下趙葉的臉蛋，軟乎乎的觸感惹得男人心頭一顫。
“江老師，你不吃一點嗎，真的超級好吃。”趙葉抿了抿唇，嘴角添了一點粉色的奶油。
江時衍接過小姑娘遞給他的餐盤，卻沒有走正常的流程，而是将之放在了餐桌上，眼眸裏藏了幾分不為人知的情愫。
趙葉有點詫異：“江老師，你怎麽不……”
話還沒有說完，趙葉就被撲面而來的男性氣息吓得往後踉跄了一步，卻被一雙手穩穩托住。
江時衍的唇緊壓着趙葉溫熱的唇瓣，呼吸熾熱，撲在趙葉的臉頰上，滾燙無比。
小姑娘猝不及防被男人圈在懷裏，整個人都軟了幾分，只好用盡力氣踮起腳尖回應着。
她的睫毛顫了顫，最終選擇閉上了眼睛，一呼一吸間是男人身上的檸檬香氣。
江時衍感受到小姑娘嘴巴裏甜甜的味道，撩得她快要暴斃而亡。
趙葉的手不由自主地向上摸索着，試圖找到一個安放之處。
模糊間，江時衍感覺到小姑娘的手停留在了他的胸膛處。
他松開了小姑娘，将她抱在懷裏，湊到她耳邊壓低了分貝：“管不住手的話，明天就讓你坐不下椅子。”
趙葉立刻察覺，快速挪開自己的手。
小姑娘的臉爆紅。
空氣裏的暧昧已經無法掩藏，趙葉慌慌張張轉移了話題：“我……我肚子餓了，再吃點蛋糕……”
江時衍勾起唇笑了笑，喉結上下滾了滾，一身的痞勁兒：“你先吃，我回房間拿個東西。”
“哦。”趙葉嚼着草莓，點了點頭。
半晌，江時衍拿着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物盒走到了趙葉身旁。
“什麽呀？”趙葉有點驚喜，她以為那520元的紅包就是生日禮物，沒有想到還有。
江時衍将禮物盒塞進她懷裏：“自己打開看看。”
趙葉笑意盈盈，拉開了包裝盒上的絲帶，打開了盒子。
裏面是滿滿當當的拉菲草，撥開拉菲草，中間是一個考拉造型的毛絨玩具。
趙葉拿起來将它抱在懷裏，很軟，她立刻笑得像個小孩兒：“哇，好可愛，謝謝江老師！”
“知道我是從哪裏買到這個的麽？”
趙葉搖頭。
她以為只是一個普通的毛絨玩具，現在看來好像不是。
“國家地理官網。”
趙葉這才仔細地看了看毛絨玩具上的商标，上面分明地印着英文單詞“National Geography”。
“真的诶，怪不得這麽仿真。”趙葉很喜歡，緊緊地抱着不撒手，“我以後要每天抱着它睡覺，讓它伴我入眠！”
“趙葉，你這樣我會後悔的。”江時衍被逗笑，俯下身正視着她，眼眸裏是化不開的溫柔。
“什麽？”
“你這樣我會後悔送了你這個禮物。”
趙葉有些不解：“為什麽？”
“以後你天天抱着它睡覺，那我呢，嗯？”
趙葉還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等到反射弧比較長的她後知後覺時，瞬間紅着臉抗議：“你讨不讨厭！你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
小姑娘是真的又氣又羞，但是她惱羞成怒說出的一番話根本沒有任何的震懾力。
在江時衍看來還很可愛，就像是炸毛的兔子。
“我哪樣了？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嗎？”江時衍挑了一下眉，繼續挑逗道。
趙葉才發現自己不能被他繞進去，索性不再回答他的問題，鼓了鼓嘴：“我的考拉本來就比你可愛，我就應該抱着它睡覺！”
江時衍無奈地苦笑。
完了，被嫌棄了。
“趙葉，別太恃寵而驕啊。”男人的嗓音低沉，像是被抖落的一截煙灰。
小姑娘氣鼓鼓地看着他，大眼睛裏盛滿了憤憤不平。
她哪有恃寵而驕！
明明是他一直逗她，讨厭死了！
“好了，江老師不逗你了。”江時衍看小姑娘有點兒生氣，率先服軟，揉了揉她的腦袋，像是給炸毛的貓順毛。
趙葉偏着頭不看他，還是有點兒生悶氣，撅着嘴不說話：“……”
江時衍看着小姑娘，心裏真覺得她可愛死了。
“好啦好啦，江老師錯了，你要是生氣就打我兩下解解氣，行不行？”江時衍蹲下身子，低聲下氣地哄着，模樣溫和，真的像是在哄三歲小孩兒。
“親我一下，我就原諒你了。”
小姑娘的撒嬌突如其來，江時衍反而有點猝不及防。
男人哭笑不得：“趙葉，你故意的吧？”
小姑娘不說話，眨着眼睛盯着他，
江時衍捏了一下小姑娘的臉蛋，湊過去蜻蜓點水般親了一下她的右邊臉：“可以不？”
“不可以。”趙葉得寸進尺，“還要一下。”
這下子，江時衍湊過去，一連親了三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