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我自己要一個生辰禮
第三十二章,我自己要一個生辰禮
周彧閉眼,胸中仿佛壓了塊巨石,沉重到難以喘息,分明是溫熱的懷抱卻只覺冰涼,你所說的便以為我想不到嗎?若真的那樣蠢,這廠公的位置也不必做了。
我沒有光明正大放你離開的理由,我只是想給你一個機會,放你自由,也順便放過我自己……
溫瑜也好,宋玦也罷,至此,希君生羽翼,一化北溟魚,掙脫所有的枷鎖,不必再做任何不願做的事。
“阿彧。”溫瑜就着攬着對方腰的姿勢将人抱到了塌上,那床榻陳舊簡陋,或許還蛀了蟲,兩個人的重量放上去明顯地感受到其中的搖晃,承受不住重量的似的發出吱嘎的聲響,“阿彧,我想要你,此時此地。”
“何必。”周彧輕嘆,既是無情又何必如此。
“何必?”溫瑜輕笑,那模樣萬種風情,指尖輕勾對方下颚,“離開之前總該留下一點什麽不是麽?
我要你刻骨銘心地記着我,此生不忘。”
周彧看向他,那眼中似有嗤笑:“很有意思?”
“督主要我的時候,難道會覺得沒滋味?”溫瑜撚起周彧的一縷發絲,在他的耳畔低語。
周彧挑釁道:“自然是……有滋味極了。”
溫瑜的指尖順着對方的脖頸往下,解開他的腰帶、衣帶……
手掌寸寸撫過,那細膩的觸感帶着未散的冰涼,周彧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宋玦。”
“嗯?”溫瑜的那只手又向上勾開了周彧的眼罩,露出了那只無神的眼來。
“是你勾\引我的。”周彧的冷淡的語調配上那只空洞的眼,仿若當真無情。
“嗯,是我勾\引你的。”溫瑜微怔,幾乎是一瞬間便聽明白了周彧的言語,“你以為我這是報複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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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瑜輕撫着周彧的面頰,眉眼缱绻舉止溫柔,好似無奈的縱容:“那你以為的是對的。”
溫瑜俯首,二人的目光相觸鼻息交錯:“既然阿彧記得我的生辰,我只是想自己要一個生辰禮而已。”
唇瓣相觸,柔軟濕潤的觸感令周彧整個人僵硬了一瞬,那樣溫柔的親吻令他忍不住想要閉眼沉溺。
理智卻讓他拒絕,周彧咬上溫瑜的唇瓣,不似從前的調情,是用了狠勁的撕咬,那在一瞬間嘗到了濃郁的鐵鏽味與血腥氣。
可溫瑜卻好似恍若無覺地探入周彧的口中,交纏得愈發兇狠。
周彧諸般情緒在那一刻湧上心頭,竟是漸漸地回應了起來,被掣肘着不容拒絕,也更容易徹底地失控。
仿佛明日天便要塌了一般,他們的身軀緊緊地貼合着彼此,抵死纏綿……
我已經刻骨銘心地記着你了,此生不忘,周彧回應着溫瑜的親吻卻只覺得苦澀,近距離地看對方的神情面龐卻分不清此刻的真假,許是光線昏暗,許是人心複雜……
一吻畢,溫瑜坐起身,喘着粗氣往地下吐了口血沫,頗為随意的擡手抹了抹唇:“阿彧今晚似乎很熱情啊。”
溫瑜騎在周彧的身上,一只手掣肘着對方,另一只手去解對方的衣衫。
此處沒有輔助的工具,溫瑜戲谑着将指節伸入周彧的口中說道:“好好舔,否則待會吃苦的會是你。”
原以為會被狠狠地咬上一口,卻是沒有,指節在他口中攪弄着的觸感微妙,那牙齒磕磕絆絆。
借着月光卻瞧不清溫瑜的神色。
等到溫瑜抽出指節的時候還是被咬了,疼得溫瑜倒吸了一口涼氣,卻也心知對方沒舍得下全力。
溫瑜将人翻了個面,伏在周彧的身上,兩具身軀緊緊貼合着彼此,他在對方的耳畔低聲說了句什麽,惹得對方瞪視了一眼……
後面便真的稱得上受刑了……
周彧不禁發出一聲悶哼便有意控制着再沒發出其他的聲音。
青絲散亂着,那背脊縱橫交錯的疤痕也別具美感,溫瑜輕吻着對方的後頸,他第一次在這件事上這樣狠……
囚牢中陰冷,溫瑜的言語和舉止卻弄得周彧氣血翻湧。
溫瑜說了許多以前從未說過的言語,那語調意味深長帶着幾分輕視,卻和以往全然不同,周彧莫名的覺得有幾分屈辱。
他們的“争鬥”愈演愈烈,亦或者是周彧的掙紮,只那一瞬間的失重,情\欲被恐慌替代,那并不牢固的床竟是塌了……
碎成了幾塊木板,也幸好床榻本就不高上面還鋪着褥子,并未覺得有幾分疼痛,只是有些惱人。
東廠已經窮成這樣了嗎?周彧暗罵,偏生溫瑜還有心思繼續……
以往的……還不夠讓人滿意,疼痛代替了所有,周彧額間滲出了冷汗咬牙不令自己發出聲音,他無力地擡起一只手掩面,無聲地哭泣着,眼角劃出兩行清淚。
他太疼了,真的太疼了,疼得再也忍不住了……
流淚對于周彧而言是一件很難得的事,細數過往,不論是挨餓挨打,還是被父母賣進宮,亦或者被海東青啄瞎了眼,他都未曾哭過。
可這一次,疼得卻好似生生地要了他的命。
明明只要他喊一聲,就會有人來阻止此刻的荒唐,或許真的是最後一次了,理智說着不願,可心底的那個聲音卻告訴他:舍不得。
柔軟被填入其中……
周彧找回了幾分理智,他似乎清楚了那是什麽。
那只掩面的手臂被拉開,借着朦胧的光瞧見了周彧眼底的晶瑩,那只蒙着雲翳的眼睛尤為明顯,眼角未幹的淚痕被溫瑜舔舐殆盡。
溫瑜趴在周彧的身上,不知是不是周彧的錯覺,那聲音裏有些發顫,聽得他說:“阿彧,我在你裏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