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祖宗，确實當得起“千古一帝”四字
祖宗，确實當得起“千古一帝”四字
自從和祖龍皇帝有了那層關系，我和他之間開始莫名其妙地多了親密。
比如，一開始我堅決拒絕他和我共浴，後來也不知從哪晚開始，我對共浴一事習以為常，甚至還喜歡上了他在浴桶裏靜靜和我泡澡的情景。
還比如，一開始我也堅決反對他動手動腳得寸進尺，後來忍了好幾次，也不知是哪天晚上，如同老房子着了火一發不可收拾，不知道誰先撲倒的誰，只知道第二天起來我倆神清氣爽，身心皆愉。
有時候我想，我為何和始皇帝這樣，我是喜歡上他了？
這個念頭在我腦海中一閃就趕緊熄滅了下去，我想，因為芈瑤這個身份，因為芈瑤是嬴政唯一的合法妻子，所以可能在我的思想裏，從《婚姻法》的角度上，履行妻子的責任也是應該的。
我本來将這次秦朝之旅就當做一場優哉游哉的度假之行，是以這些事情也沒往心裏面去，憑着自己的本心，按照自己舒适愉悅的方式，對待自己以及和祖龍皇帝。
不過祖龍皇帝倒有些純情。
每次耳鬓厮磨時，他都會在耳邊低低問我：“瑤瑤，愛我麽？”
我被他弄得酥軟沉浮，只得趴在他的胸膛上沙啞答：“你若負了我，我就不會愛你。”
沒說愛，也沒說不愛，就在陳述一個事實，也不算騙始皇帝。
老祖宗聽完此話卻頗為振奮，扶住我的腰，一口咬上胸前嬌嫩的豐盈，癡癡道：“瑤瑤，你不負我，我必然也不會負你。”
嗯哼，這是什麽廢話文學。
“瑤瑤，你若負了我，我必定負你，狠狠償還回來！”情動處老祖宗還發狠似的往裏沖，惹得我腰間酥麻更甚，抑制不住地嬌喘嘆息。
他是在說什麽混亂之詞，我負了他，是我紅杏出牆的意思？
難不成是他老母親趙太後和嫪毐的事給這娃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老祖宗，你放心，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對不起你，我可不想車裂腰斬、五馬分屍。
“瑤瑤，瑤瑤，瑤瑤。”見我搖頭說不負他，他鋪天蓋地的吻落了下來。
伴随着一欄月色，又是一夜紅浪翻湧，鴛鴦成雙。
老祖宗也重諾言，就我所知，自從我和老祖宗有了關系之後，他就再也沒去後宮光顧過。
阿南和我說的時候，神情裏帶着掩飾不住的高興與真摯。
對此，我只淡淡一笑，旋即繼續和尚食官讨論如何改善我在秦朝的吃食。
若我的喜怒哀樂只建立在一個男子不确定的情愛上，未免也太沒出息了一些，實在對不起我所受過的教育。
這位被我提拔上來的尚食官蘋是個妙人，圓臉大眼，肌膚微豐，二十歲上下的年紀，說起話來進退有度風趣可愛，不像其他宮人一般肅穆沉靜。
聊久了更是有意外之喜。她竟然是王贲的妹妹，妥妥的将門世家出身，怪不得行為舉止自有一份從容的底氣。
我問她怎麽來宮裏進了尚食令門下。
這位将門虎女眨眨眼睛：“王後，我就愛吃，父親說全天下最好吃的都在宮裏，我就來了呀。”
額，這個理由，确實是讓人無法拒絕。
“而且，奴婢能進尚食府，還是大哥求了大王開恩，才讓我進來的。”她怕我不信，又小聲解釋。
可能是以前的芈瑤有些威懾力，見我依舊沒說話，她又趕緊補充道：“王後，奴婢對大王可沒什麽想法。”
“那個，其實我進尚食府，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為了等大哥手下的元禾阿兄，他駐守在秦趙的邊境上。元禾阿兄說，等他回來，就娶我。”
說完，這位在現代就是大二的清澈女大學生臉上，湧起一絲紅暈。
為愛勇敢的奇女子，自然相處起來也甚是愉悅。
只要我說出一個菜，不管是川菜魯菜還是粵菜，只要憑借我描述以及印象中怎麽做的說辭，沒幾天蘋總能複制出一份。
不過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什麽青椒炒肉啦什麽玉米烙啦當然不可能（青椒、玉米這些秦朝都沒有，炒鍋也是沒有的），但什麽水煮肉片（清湯版）、冰羊肉火鍋什麽的是沒啥問題的。
老祖宗對此頗為無奈，想讓我多管管後宮之事，但瞧見我每日吃得喜滋滋樂颠颠，便就由了我開心。
我卻覺得這祖宗是白操心。
目前後宮一共有兩位夫人，一位是淑夫人，一位是魏夫人（魏美人不聲不響升官了，具體為何升官我也沒問，那天嬴政讓我蓋個章，我就蓋了）。我便将後宮比較繁瑣的家務事（比如宮人管束、銀錢發放、時令制衣、飲食安排等）交給了資歷深、年紀略大的淑夫人，将後宮需要做的慶典安排（比如元日、吉日活動）等交給了摩拳擦掌的魏夫人。
每隔幾天，兩位夫人再統一像我禀告各自的事宜。
目前看來，我這分權而治、兩虎相争的局面甚好。兩位夫人為了贏得我的信任以及多從對方手裏拿些權利，工作起來分外賣力和用心。
那句話怎麽來着，不會帶團隊的領導不是好領導。若是啥都自己親身上陣，那下面的人怎麽取得價值成就感？
老祖宗聽完一愣，怔了許久，随即大笑着抱起我轉圈圈：“我家瑤瑤可真是聰明，你這分權而治的用人計策真是妙哉！”
“嘿嘿嘿，我就是懶。”我驚呼着讓他放我下去。
轉圈轉多了，頭暈。
沒想到始皇帝聽到我頭暈，面上一喜，輕腳輕手地将我放下，輕聲道：“瑤瑤，你，你可是···有了？”
嗯？我和始皇帝有關系這才三個月，怎麽可能就有了。
現代生活裏，備孕一兩年是常有的事情，何況我也不太想要孩子。
我捏了捏他的耳朵，不讓他看見我眼裏的拒絕，嗔道：“哪會有這麽快？”
頭幾次時候我想着萬一有孩子可不行，秦二世而亡，始皇帝的小兒子胡亥會殺掉他所有的兄弟姊妹，所以偷偷讓阿南去太醫令那邊要“避子湯”。
豈料阿南前腳剛去太醫令，後腳老祖宗就進了含章宮，質問我為何要避子湯。
那傷情的樣子真的像只受傷的哈士奇。
我只得昧着良心安慰道：“我是楚國王姬，我若誕下孩兒，恐對你不利。”
深宮中成長十幾載，他自然明白我說的“不利”是什麽。若有了楚系的孩子，并且是位公子，保不齊楚勢力會做出殺父立子的行為來。
始皇帝聽完，怔怔看我許久，而後深深擁住我，沉聲道：“我既是孩兒的阿父，若是護不住你們母子，也未免太沒出息了一些。”
本以為他會明白我的“苦心”，可那之後，他每月播種得更勤，堅決不準我喝什麽“避子湯”，一心一意想讓我有一個他的孩子。
我：······
還好醫官說我體質寒涼，不易受孕。
為着增強體質，某人還吩咐太醫令調了溫補的藥品讓我日日喝着。
我嫌苦，前幾次偷偷倒掉。這人不知從哪裏得來的消息，每日喝藥時他便在旁親自監督着，一只手還端着蜜水，等我喝完後遞過來。
喝補藥一事每日雷打不動。不管他有多忙，每日他親眼看着才放心。
因為此，我在鹹陽宮中也見到不少窩在後宮裏見不到的名人、将軍。
比如內史騰。這位在秦王政十七年一舉滅掉韓國的秦朝名将，現在約莫四十歲的年紀，身形魁梧、目光銳利，他現在還是中尉騰，負責鹹陽宮的防衛。
比如李斯。這位後來和趙高一起逼死祖龍皇帝長子的丞相，以一篇《谏逐客書》贏得始皇帝的賞識，現在在丞相門下擔任長史。
比如蒙氏一族的蒙骜和蒙武。這對出身将門世家的将領父子，替秦王朝打下魏、韓、趙，為大秦天下立下赫赫戰功。
當史書上這些名人就這樣出現在我眼前，并向上首年輕的帝王行禮臣服時，我忽然就理解了，為何後世要稱他為“始皇帝”“祖龍皇帝”。
這位年輕的帝王，确實當得起“千古一帝”四字，在他這個時代下，他開啓了華夏一統，書寫了他波瀾壯闊、濃墨重彩的一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