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霸氣的習慣
“你為什麽每次做完都要抽煙?”我問。
季天青站在窗邊,我喜歡看他的背影,身體孔武有力,完美的倒梯形,窄胯長tún,尤其小tún,又直又長,他抽煙的姿勢好看極了,雖然光線不強,我還是能看到香煙燃着時絲絲縷縷冒着的煙,拂過他的眼睛。
他回過頭,微眯着眼睛看向我說:“習慣。”
一句習慣,讓我本來欣賞的心情突然停止了,我從沒想過他到底有多少qīn人,他和她們做完之後是不是都要抽煙,我又是這多少個qīn人中的哪一個。
我收回視線,尋找我的手機,有些不知所措的想借此轉移注意力,他卻走到我面前,将我剛剛解鎖的手機拿走了。
完全沒征得我同意。
“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麽霸道?”我不悅的問他,他望着我笑着晃晃手機說:“也是習慣。”
我被他氣的說不出話,他坐下來,一邊擺nǚ着我的手機一邊說:“我不是個濫情的人,喜歡一對一,所以在和你結束之前,不會有別的qīn人介入。”
我有些驚訝,他居然察覺到我的心思,專門說給我聽?
“你不用刻意解釋給我聽的。”我躺下來,空調溫度太低,我拉住了被角。
“唔,那好。”他點點頭,也不在意,繼續擺nǚ我的手機。
我大學的時候潘航給我看過一本書,作者叫木子美,當初我是看不懂裏面的很多細節以及話語的,我覺得那就是一本黃書,現在我突然有些了解了。
那種心情。
她說過,如果體溫和擁抱也可以徹底不需要的話,男人和qīn人确實可以過着各行其是的生活。兩x胸關系已經到了最好也最差的時代,許多人都在努力擺脫束縛。
我做不到她形容的那種灑脫,我需要異x胸體溫的溫暖,也需要來自他的擁抱,所以我過不了各行其是的生活,做不到特立獨行。
我也沒有嘗試擺脫,雖然我已經不想留在潘航身邊了,可我戒不掉季天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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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只是個有h花望的qīn人,我需要男人。
“唔,實在不好意思。”季天青說着将手機遞給我,他打開了我的微信,看樣子是将我加成好友了,只不過……
那人又給我微信發了一大堆照片,最後一張是潘航領着一個qīn人,看樣子在醫院裏,下面配文一行。
[夜路走多了總會遇見鬼,你老公把人家肚子搞大了,你猜猜他是帶她去做luàn産呢?還是做産檢呢?(鬼臉)]
之前的消息我都沒有删除,我不知道季天青看到了多少,他看樣子想安慰我,我對他搖了搖手說:“就像你說的,我們之間也不要讨論我的生活。”
他點點頭,将手機從我手裏又拿走了,nǚ了一會兒告訴我:“游戲VIP通道幫你開好了,鑽石和金幣可以直接提取,不需要再充值。”
我笑望着他說:“沒想到認識你還ǐng好的。”
他故意點點頭道:“嗯,我本來也不錯。”
心情一會兒被烏雲遮擋,一會兒又被強烈陽光照shì的感覺,很玄妙。
“還有件事告訴你,下周我可能見不了你。”我想到即将要去做的事,又補充道:“不止下周,少則一個月,多則更久,我都見不了你。”
“為何?”他回頭看着我,表情還是平平淡淡近乎于冷酷的。
他确實也不在意我要去哪兒。
“我有些事情要做,之後我會離開這裏,如果到時候我們還有聯系的話,就再談接下來的見面時間吧。”我淺笑的望着他。
突然覺得,沒準這就是一種另類的道別,我甚至不敢确定,超過一個月不見面,他還會不會記得我。
他點點頭,應了一聲。
但我喜歡他這樣,幹脆不粘,我倆就像兩塊成型的果凍,用力糅合只會碎裂,不會像口香糖一樣黏在一起分不開。
“你可以發我微信,這是我的sǐ人號碼,我不忙的時候,會回複。”他說,給了我一線新的希望。
我已經可以存在于他的sǐ人號碼中了。
我拖着被季天青折磨的很疲憊的身體離開,回我婆婆那兒收拾東西,我公公已經搬走了。
從某種程度上講,我佩服他的果決。
“你還知道回來?”我婆婆蓬頭垢面的開了門,我看到桌子上擺着兩個泡面盒子,家裏又髒又1uàn,不知道她最近都是怎麽活着的。
我沒多和她搭話,去屋裏将衣服整理好,我婆婆跟過來看到,拽住我的手說:“你這是要做什麽?現在又不是夏天,你把這些衣服整理了做什麽?”
“媽,您松開我。”
她不肯松手,我用力掙脫了,她有些震驚的看着我問:“你給我說清楚,什麽意思?”
“不為什麽,您到時候問潘航吧。”
我沒有特別多的衣服,随便整理下一個包就能裝走,我要出門的時候我婆婆擋在門上,顯然正在給潘航打電話。
“你說什麽?她現在就要走!我不管!你給我回來!解釋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潘航那邊一定是挂了電話,我婆婆氣的看向我說:“你說,你和潘航到底怎麽了,他挂了我電話!”
“潘航出軌了,而且不止一個qīn人,還搞大了別的qīn人的肚子,甚至還搞過懷孕的孕婦,這些qīn人大多是他同事和朋友的老婆。”我平靜的說完,我婆婆整個人都傻了。
我繞過她,開門離開,在關門前我對她說:“如果潘航回來了,您告訴他,一個月以後我回來和他辦離婚手續。”
這一次,我婆婆沒有攔着我。
我将包送回了家庭旅館,然後按着濮醫生給我的時間表,去買好了三日後的火車票。
時隔三年多,我終于回到了上海。其實我對這個城市沒有太深的印象,總有一種我并不是這裏長大的感覺,也就對崇明島有點印象。
我媽說我初中的時候高燒燒壞了腦子,差點就燒成了傻子,所以記憶力不好,能這樣已經不錯了。
那位患者家住在mén自路,她平時去瑞金醫院透析,我和她換血的話,濮醫生也會專門過來,與這裏的專家一起進行治療。
我一直以為得nòng毒症的人會是老人,卻萬萬沒想到,是一個比我還小兩歲的年輕姑娘。
濮醫生帶我去見她的時候,她已經躺在床上,渾身插滿了各種各樣的儀器,她和我差不多瘦,只是臉色蠟黃,看起來特別憔悴。
“你好。”她笑望着我,揮了揮枯瘦的手指。
我看出來,她整過容,下巴很尖,鼻梁很ǐng,眼睛大大的,如果不生病,應該是個很美麗的qīn孩兒。
我微點點頭說:“你好。”
“辛苦你了。”她說着看向自己身邊的另外一張床,濮醫生也示意我可以躺上去了。
我和她之間放了血液過濾儀器,護士将特別粗的針頭紮進我手臂的時候,我疼的咬緊了牙齒。
檢測儀器也被各種安放在我身上,護士确定血壓穩定之後,輸血便開始了。
“大概需要一個小時左右,期間有任何不舒服要立刻說。”濮醫生站在我床邊望着我,我點點頭。
其實我很想問問錢什麽時候打給我,但我還是忍住了。
這一個小時,真的好漫長,我感覺到了心慌,我告訴了濮醫生。
“已經結束了,心慌是很正常的,可能還會有些頭暈,你現在躺着不要動,休息至少五個小時以後,等營養液挂完再起來。”濮醫生說着在我枕頭邊上放了一張卡:“錢已經到賬了,”
“那她呢?”我知道邊上那個qīn孩兒已經被推走了,也不知道我的血液她用起來是不是合适的。
濮醫生說:“你不用操心她,她有專人照顧,沒問題的。”
我點點頭,放心的睡着了。
這一覺更是漫長,只是很甜美,我夢到自己行走在一條種滿了櫻花樹的路上,有風吹過,落櫻缤紛,掉在我肩頭別提有多好看了。
而在那條路的盡頭站着一個男人,我很清晰的知道,他是季天青。
我從醫院離開,本來想直接去火車站,可是實在是有些頭重腳輕,不得不找了家旅館住下來。
上海寸土寸金,住宿費很貴,我雖有了筆錢,可我還是很心疼錢。
我覺得孤單,想找人傾訴,卻不知道該找誰,打開微信看到褚佳寧,便問了句:“我想找個生活水平不太高的城市去住一段時間,你有什麽推薦麽?”
她回複消息一直很快。
[成都。]
[為什麽推薦那兒?]
[我是成都人。]
[謝謝。]
[不客氣,需要什麽盡管開口,我有朋友在那邊,也可以提供幫助。]
我沒有再回她消息,可我覺得心裏暖暖的。
我在上海休息了兩天,期間查了這張銀行卡,裏面有五萬元,我第一次自己擁有這麽多的錢。
我取了一些出來,然後真的就坐上了去成都的火車。
人說年輕的時候靈hùn都是渴望漂泊的,可能我在适合漂泊的年齡在做着沒什麽意義的事,現在是一種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