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逃離了婚姻這座墳
“我們其實都做錯了事,就讓這些錯誤都過去好不好?你回來,回來我們好好過日子,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了,你也不要再和那個男人聯系了,好不好?”潘航還是要來拽我。
我用力的甩開他的手。
他被我幌的不太高興,突然就變臉了,尖酸的笑了一聲說:“還是你就喜歡他那樣的?你告訴我,他哪兒比我好?那方面比我強?不可能吧,洋洋,你知道我的,咱們倆那方面的事情上,一向都是我需求多你偏冷淡的。”
我就像是看着陌生人一樣的看着他,潘航以前雖也會開一些葷黃的玩笑,卻不至于能說出這般下作的話來。
他又jiàn佞的笑了笑說:“哦,我懂了,那男人不舉,所以你們更配,你不想要,他不舉,正好配一對。”
我揚手狠狠的給了潘航一個大耳光。
打的真的狠,也真的準,他完全沒有躲。我的手心陣陣的疼,他被我打的頭偏在一邊,我看到他拿着文件袋的手已經攥的很緊。
“你是我最心愛的qīn人,我不會對你動手的。”他就像原形畢1ù了一樣的望向我,昔日臉皮上的一切都成了虛僞,如今他眼神裏滿是我不認識的瘋狂。
“洋洋,我知道你覺得我對不起你,但你知道我為什麽要和那麽多qīn人搞在一起麽?”潘航朝我走過來,我被他逼的向後退。
“醫生說我有很嚴重的x胸瘾,是一種內分泌失調的病。”
我緊張的想拿電話,被他摁住了手腕。
他眼神近乎狂熱的看着我說:“因為我上大學的時候總是幻想你,可你根本不讓我碰你,我只能自己解決!後來就越發不可收拾!”
上大學的時候潘航确實和我提過幾次出去過夜的想法,我覺得結婚前不可以。
“結婚以後,我以為就可以好好的愛你了,你又是怎麽做的?他媽的一天只讓我動一兩次,不肯幫我口,不肯幫我手,什麽都不肯,每次就像根木頭一樣的ǐng在床上!你是在完成任務麽?”
他說到這裏已經快瘋了,我用力的推他,可是偏偏頭又有點暈。
“所以我就內分泌失調了!醫生說了,我這是夫妻生活不和諧導致的!都是你的錯!你知道醫生還說什麽麽?他說我要是不加以克制,很可能會發展成侵犯幼童的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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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航的口水随着他kù烈的語言噴在我臉上,我側着身子躲,他還是不肯停下來:“崔洋洋,所以我才找了那麽多已婚的qīn人,她們只是在充當着qīn人的角色,替你為丈夫履行身為妻子的責任!”
“你呢?懷孕了以後直接成了太後,高高挂起幹都不讓幹,保護孩子,最後孩子還不是死了!都是你的錯!”
我急火攻心,用盡全身力氣打了過去,可我沒打到他,自己也站不穩要倒了。
潘航還是倒下去了,從我們倆站着的臺階上直接滾下去,而我被季天青抱住了。
潘航爬起來,朝着季天青沖了過來,之前季天青打他那兩下簡直就是小打小鬧,這一次他是真的動手了,一套連續的擊打,将潘航直接打的仰面翻了過去,躺在地上起不來了。
我不能确定季天青是不是練過,但我能肯定,他以前一定經常打架。
很快有人來圍觀,季天青讓我扶着牆站着,他過去将潘航拎着衣領拖起來,直面着他說:“你說,現在你和崔洋洋進去辦證還是我用別的方式幫你辦?”
潘航滿臉是血,眼角已經紅腫了,看向我咧開嘴笑着說:“婊子與狗,我就看你們能不能天長地久。”
潘航被季天青又是狠狠的一拳砸翻在地上,他走過來将我直接打橫抱起來,繞過圍觀的人離開。
回賓館的路上,季天青又打了幾通電話,我聽得出來,和潘航有關系,沒一會兒他就nǚ清楚了潘航大概的家庭關系,就連他房管局的姑父是誰都問出來。
“就按你說的辦。”季天青說完挂了電話,我們已經到賓館了。
他帶我回房間,我躺在床上,他難得róu自開口對我解釋:“潘航招惹過一個qīn人,她老公是這裏市上某領導的侄子,已經róu自發話了。”
“他會怎樣?”我問。
“成為喪門之犬。”
我緩緩閉上了眼睛。
潘航現在的工作其實也是家裏人走了後門才nǚ進來的,穩定輕松賺的也不少,我不知道季天青能狠到什麽程度,可他簡直就是燎原火,惹了就燒盡所有。
“你和他之間的糾纏,為什麽不對我說。”季天青問我,我睜開眼睛,他坐在我面前,面色沉yín沉。
“我會保護你。”
他眼神異常認真,我點點頭,沒有回應。
已經談不上心疼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的婚姻生活會爛成這樣。
他靜默又沉穩我望着我說:“被傷害了不懂得還手的qīn人不值得同情,你既然果斷的做了決定,我就會幫你盡快達到目的。”
我反問他:“為了能讓我做你的情婦麽?”
他嘴角挂着一抹邪魅笑容,不在意的說:“你離不離婚和你做不做我情婦沒有直接的關系,即便是你做了我的情婦,遇到你喜歡的男人,你一樣可以嫁給他。”
我繼續問:“到時候我們就中止關系麽?”
他似乎感覺到了什麽,将我直接推翻在床上,微眯着眼睛盯着我,我察覺到了危險,但是他最終還是松開了我,淺笑一聲,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去洗澡了。
我和潘航的離婚手續,幾乎是在季天青的強勢壓力下完成的,結婚證換成離婚證之後,在民政局門口,潘航手臂上打着石膏,單薄又凄涼的望着我和季天青。
他一定是又遭到襲擊了,那天季天青揍他,不至于将手都打斷了。
潘航嘴角帶着一抹嘲諷但是又不敢太嚣張的笑容:“崔洋洋,你果然是個能翻雲覆雨的qīn人,當初咱們結婚的時候我媽就說了,找人算了你的八字,說你命硬,咱們的婚姻持續不了多久,我本來不信,現在看看自己的樣子,我算是信了。”
“走吧。”季天青連句廢話都不想和他多講,潘航在我身後沉yín冷的笑着說:“算你狠,找個這樣沉yín狠的男人,你就不怕你吃不消麽?我等着,等着你被他踹了的那一天。”
季天青帶我回了上海,我在他的安排下住在了徐家彙附近的一處公寓裏,他還雇了個阿姨專門給我做飯,其實我知道,根本就是盯着我。
不過他答應,只要我在上海找到工作并且自己租好了房子,就可以從這裏搬出去。
我和他又恢複了之前的生活,偶爾周末能見面,也不是每周末都能見面,季天青給我了一張銀行卡,每周都會有零花錢打進來,數目不小,但是我一分也沒有動過。
我開始努力的給各處投簡歷,我不能讓自己剛從婚姻的牢籠中逃出來,就跌進另外一個暗無天日的枷鎖。
褚佳寧說的對,qīn人應該獨立,我要獨立。
只是,一直都沒有很好的回應,我不是應屆畢業生,又沒有什麽工作經驗,确實不太好找工作。
整理個人物品時,我找到了潘航送我的三周年戒指。
都說鑽石硬度非常高,我用它劃了窗戶玻璃,玻璃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我讓家政阿姨幫我找了把錘子,她怕我做什麽傻事,非要盯着我。我将鑽石放在房間裏的窗臺上,凝神一錘子打下去。
阿姨尖叫出聲,她肯定也沒想到我會這樣做。
“天啊,你這是幹什麽?這戒指多貴啊!”阿姨心疼的看着我,我平靜的看着那錘子,緩緩将它擡了起來。
其實砸下去的時候我就知道手感了。
象征着真愛無敵的鑽石,碎了,碎成了粉末。
“這……怎麽能碎了呢?”阿姨也很疑,我笑望着她,将錘子還給了她。
是啊,怎麽就碎了呢。
但是,鑽石的碎裂也證明了一件事兒,這位阿姨确實把我所有的狀态都在一五一十的告知季天青。
差不多快要十天沒見到他,知道我将鑽石砸了的當天晚上,他就出現在了我面前,而且還捧着一束鮮花。
将花插在瓶子裏,我很平靜的對他說:“我投的簡歷已經有回應了,明天我要去參加面試。”
季天青略有停頓,但什麽也沒說,只問我:“嗯,是哪家公司,沒準我認識,可以幫你通過。”
“不必了。”我淺望着他,他知道我自從來了上海心裏氣就一直不順,所以從來沒有碰過我,只是讓我安逸的住在這裏。
“好。”他微挑了挑眉,将手機拿出來,我很快收到了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