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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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實時熱搜第二：#鬼影迷蹤3官宣柳慕思
第一是：#謝影帝歡迎柳慕思
兩條熱搜緊緊貼着榜首，将柳慕思的個人話題熱度正式送到了小高峰。當事人柳慕思當天只被通知了一句：“今天鬼3官宣你和葉嘉羽。”
十分鐘過後，躲在經紀人辦公室偷吃薯片的柳慕思被拎去化妝，臨時被安排晚上直播。
池北望端着貓，坐在直播間鏡頭外面，邊圍觀邊跟龔成仁通電話。柳慕思這時才知道自己莫名被送上話題浪口，面對經紀人欲言又止的目光，她真情實感地發誓：“我不認識謝影帝，謝影帝也不認識我。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幫我宣傳不幫葉嘉羽宣傳——”
柳慕思态度真誠，經紀人只能嘆一口氣：“算了，到手的熱度不用白不用。”
池北望贊同地點點頭。
池小橘：“......”
“哦，”池北望突然想起來似的，問龔成仁，“龔導跟鄭策劃溝通順利嗎？”
池小橘看不下這人假惺惺的模樣，擺擺臀甩着尾巴走了。
“池總多慮，鄭俪已經不是我們團隊的了。”
話題主人公正在星辰娛樂。
“怎麽回事？”池睿不怒反笑，“這就是鄭策劃告訴我的，一定不會讓柳慕思出現在你們節目裏？”
鄭俪面有不渝：“我已經盡力了，為了表明我的态度，我甚至已經退出節目組了。”
邊上，葉嘉羽的經紀人尴尬地笑了笑，問道：“三少爺，葉嘉羽還要繼續參加鬼3嗎？”
鬼影迷蹤3節目組這一次是直接逼了星辰娛樂一把，來了個先斬後奏，他們只通知了他們今天會官宣葉嘉羽，卻沒說會同時宣傳柳慕思。現在他們給葉嘉羽做的宣傳完全沒有起來，全被柳慕思的話題度壓穩了。
宣發部門都懷疑這是無上傳媒給星辰娛樂的一個報複，也就是池北望給池睿的反擊。但是眼瞅着池睿在盛怒之中，他們不敢說這件事。
池睿：“為什麽不參加，我還要躲着他嗎？”
他冷哼一聲，看都沒看鄭俪，徑直回辦公室，留下員工們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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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子督手機一震，屏幕自動跳轉到微信界面，彈出一條新的好友申請。
［Cbeiwang］申請添加您為好友。
備注：［？？？？？］
一個字眼沒有，只有斯文高貴的五個問號。不過賬號名稱的指向性明确，就差直接說是池北望了。
謝子督摁下通過，卻沒做回複，直接退出了這個他不太熟悉的社交軟件。
池北望也沒有發來第二條信息。
謝子督随手把手機揣進大衣外兜。
此時他站在雁城市東區白桃山山頂。
發生在七月初的山火讓這座山的游客量直線下降，整個暑期都很冷清。
天黑以後，沒有路燈的山頂昏黑成片，謝子督如在白晝，行動不受影響。他在四周走了一圈，停在一處，沉靜地凝望山底下。
身側一道空氣倏地扭曲，一成人拳頭大的蛇頭憑空鑽出，随着身軀出現的範圍變大，蛇的腦袋形狀放大變幻，身軀伸出人的四肢形狀，黑綢緞般的長發随風輕輕搖擺。
“老大。葉嘉羽去見唐越銘了，池三少安排的。”她一邊提鞋跟一邊說，“池三少想要打壓小郎君，所以不想讓柳慕思參錄綜藝節目，誰知道小郎君投資節目了很多錢，保住了柳慕思的位置。池三少今天下午大發雷霆，之後打聽到唐越銘今天的聚會地點，就把葉嘉羽活動安排到那邊去。估計是想靠葉嘉羽讓唐越銘出手壓制柳慕思。”
謝子督：“于霜霜呢？”
這是花名冊裏另一個重要人物，唐越銘的新歡，最近跟唐越銘鬧過花邊緋聞，她有可能成為嬰魂主人的下一個目标。
“她胃病發作，正好在醫院。”
楚蓉說着，那雙瞪大的豎瞳不經意往謝子督的大衣外兜掃了一眼，自覺地補充道：“池家人暫時沒有發生大動作。目前池元勳對小郎君表現出好感，有拉攏的意思。池金枝保持中立，與他們的業務不相幹。小郎君最近好像在學習？他太敏銳了，我們不敢靠太近......不過處裏有人說怪力亂學超話前陣子來了一個出手大方的金主，數據師去查了，IP地址是小郎君的住址。他雇了一個武僧。”
“......”謝子督聽到楚蓉咽口水的聲音，表情難得卡帶了一瞬，“雇金多少？”
楚蓉面露渴望：“一天二十萬人名幣，或者二十個金元寶，二十五座香塔。”
謝子督：“......”
楚蓉：“......”
空氣沉寂了兩秒，話題被默契地蓋了過去。
謝子督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小的荷包，從荷包中倒出一粒種子。種子從他指縫滑落，自動栽種到地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生根發芽成長。
楚蓉向後退一步，避開長出來的綠芽，她餘光瞥見一米之外本欲往這邊生長，卻怯怯裝死的菟絲花随口道：“這幾年雁城的綠化松懈了。”
綠芽抽枝生條，茁壯成長，隐隐有了槐樹的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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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中旬，鬼影迷蹤開錄。
節目錄制當天，節目組的錄制人員直接來到無上傳媒，到女藝人訓練專用的那層樓接柳慕思。池北望和其他工作人員一起在電梯間送她。
池北望給柳慕思和陪同她一起的員工派發紅包：“玩得開心。”
“謝謝池總。”柳慕思下意識看了眼鏡頭，颢然一笑。
其他員工一看，忙起哄：“我也要！池總！我也要！”
“你們也去錄節目嗎？”池北望笑着反問。
“就是！”柳慕思的經紀人立馬叉起腰來，裝模作樣道，“我還想留在公司呢，公司多舒服啊！”
主要是舍不得時不時發福利的池總。
這幫人想着想着真不舍得了起來，分離場景鬧得十分悲壯。
然而錄制沒幾天，衆嘉賓各人分開來錄制個人采訪的時候，柳慕思經紀人就在錄制現場碰見了上一秒還在群裏鼓勵他們拍攝加油的池總。
池北望穿着大碼短袖，抱着貓，挂着工作牌，溜溜達達地走在鬼影迷蹤節目組工作人員中間——就像個剛畢業的實習生。
經紀人摘下眼鏡擦了擦，重新戴回去，這下還看見了夏淳和策劃部部長：“......”
她眼睜睜看着這三個人挂着節目組的工作牌，說說笑笑地從她身邊走過去。夏淳還提醒她：“錄制期間藝人的工作團隊不能靠太近哦。”
經紀人：“......”
緊繃了好幾天的神經一下子就松了。
鬼影迷蹤這個節目被劃歸為探險類真人秀，主要內容是嘉賓到一些恐怖怪誕之處探索，最後交出一條故事線。
發展到第三季，觀衆的膽子越來越大，口味提升，對節目組的布置越來越不滿意，也加重了節目組的壓力，因此本期的拍攝地點下了狠功夫。
錄制地點在農村一個不見陽光的陰坡底下，一個坐南朝北的三層樓閣甜品屋，裝修和家具都用了血腥恐怖的形象，門口透明的玻璃櫥窗內還放了一只肚皮被菜刀劈開，血液和內髒流落滿臺的兔子。
也不知道是受環境影響還是拍攝強度影響，經紀人能明顯感覺到自己這方的團隊待在這兒的時間長了以後，情緒和心理狀态都受到了影響，總沒來由地心悸和恐慌。
但這會兒經紀人難得靜了下來，歡歡喜喜地去找熟人說這件事。
錄制已經進入中期，嘉賓今天不僅要錄制個采，還要拍一組宣傳照。器械和工作人員填充這個小地方，沖淡了幾許陰涼。
池北望抱着橘貓和制作組組長站在一起說話，聊着聊着制作組組長被人叫走，另一個工作人員就請池北望到甜品屋內等。
屋內似乎有嘉賓在拍攝，工作人員把裏面密密層層地包圍了起來。
池北望在吧臺翻看菜單，問工作人員要了一杯被命名成羅煞血的飲料。忽地聽裏面有人驚呼，他擡頭看過去，見裏面搭了木質扶梯，往上通向一個隔空的夾層，影後歸雪蘭站在扶梯上，柳慕思從夾層探出半個身子看向鏡頭。
扶梯旁，謝子督一手搭着扶梯，一手抄兜，似乎站在那兒閉目養神。
他穿着一身不着調的燕尾服，一副眼鏡別扭地挂在衣領前，格格不入的正經中有幾分閑散的流氓味道。
閃光燈随着快門鍵頻繁亮起。
有某種感應似的，謝子督倏然睜眼，一眼看見斯文落座的池北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