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告白
第47章 告白
見人進來陸時宴會眼皮也沒撩一下地問:“有事?”
有一瞬間,江錦覺得是不是自己判斷錯了,可他身邊再沒別的陸先生了。
對方沒吭聲,陸時硯向後一靠掀起眼皮看着江錦等着他開口。
江錦想打退堂鼓,但人已經來了。
迎上陸時硯的目光江錦說:“這兩天有位陸先生總是送花過來。”
“哦?”陸時硯揣着明白裝糊塗問:“哪位陸先生。”
“……”
江錦一時啞口。
陸時硯把玩着手裏的積家漫不經心道:“那晚在酒吧聽你朋友說,你一直暗戀一位陸先生六年,該不會是這個陸先生吧。”
“如果真的是他,那恭喜你啊,江錦,你達成所願了。”
江錦沒料到陸總居然還記着這件事,可是怎麽可能呢,這世界上他喜歡的那個陸先生明明就在他眼前。
“怎麽會”江錦喃喃道。
見人皺着眉不知所措,陸時硯突然又心軟起來。
沒人知道他心裏的醋意有多大。
江錦的心裏一直住着另一個人,那他又算什麽呢?還是那晚他把他錯當成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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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硯掐滅這讓他肝腸寸斷的想法,心裏亦是五內俱焚。
他松了松領帶走到落地窗前,打開一扇小窗透了會兒氣。
身後有腳步聲走近,陸時硯聽到江錦站在身後,緩了緩說:“抱歉,是我誤會了,我以為那些花是你送的。”
江錦說完後退一步準備轉身,聽見陸時硯聲音有些沉地說:“你喜歡嗎?”
“什麽?”
“那些花兒。”陸時硯轉過身來。
江錦怔了怔:“……喜歡。”
聽到這一句已經足夠。
管他什麽陸先生李先生。
陸時硯拉起江錦的手放在手心裏握着,他不善于表達不過語氣很是真誠:“網上說想追一個人,第一步要先送花,所以江錦,我做這些是為了追你。”
窗外有風吹了進來,撩起陸時硯胸前束得規整的領帶。
江錦沒有喝酒,腦袋清醒,不是做夢也不是幻聽,他聽見陸時硯抓着他的手繼續說:“我已經過了該沖動的年紀,不是一時興起和你表白,那晚和你在一起也并不是沖動,因為我喜歡你。”
因為我喜歡你。
江錦茫然地擡起頭,不敢相信這句話從陸時硯口中說出來,他茫然退後半步,身體顫抖。
他是一個小偷,不知什麽時候偷走了陸時硯的心。
“江錦?”
“對不起,我想一個人靜靜。”江錦眼中閃過淚光轉身逃走。
陸時硯想追,又擔心逼他太緊,只好打消念頭 。他完全沒料到江錦反應這麽強烈。
是吓着他了嗎?
接下來幾天江錦有意躲着陸時硯。
一些需要見面交接的事情大多數交給了謝子睿,包括給陸總訂飯和煮咖啡。
他們之間好像又回到原點,不,連原點都不及。
江錦內心自責不已,道義感沒辦法讓他面對陸時硯。
他認為自己卑劣極了,是插入陸總和白小姐之間的第三者。
你的喜歡是心甘情願,沒有道理讓無辜的人替你買單。
他無顏面對陸時硯,更無顏面對白初微。
後來江錦請了兩天假,再後來陸時硯收到江錦的辭職信。
這封辭職信是通過郵箱發送過來,陸時硯手一抖差點點擊删除。
網上說得給對方一點時間,不能急功近利,這幾天陸時硯沒太逼着江錦,依着他适度和他保持距離。沒成想意外收到了他的一封辭職信。
他快要被氣笑了。
電話撥過去時,顯示對方關機。
陸時硯把自己關在裏面一天,辦公室外面一衆人等望而卻步。
“怎麽辦,要不要叫江助回來一下?”有人提議。
汪淼立刻撥去號碼,然而一臉失望道:“關機了。”
辦公室門突然被打開,陸時硯黑着臉走出來,門外自動讓出一條道,大家噤若寒蟬。
走了沒幾步陸總回過頭:“都杵在這兒沒事做嗎,是不是想晚上加班。”
衆人面面相觑一個個溜了。
開車來到江錦家樓下臨近傍晚,晚霞遮了半邊天。
陸時硯下了車關上門擡頭看了眼這一棟樓層,視線落在一扇白色窗簾,窗簾拉得嚴絲合縫大概一整天都沒出門。
五分鐘後陸時硯出現在江錦家門前,他擡手敲了一下門,裏面沒人應聲。
不會不在家吧。
陸時硯蹙了一下眉又敲了兩下仍是沒什麽動靜,不過隐約從屋內傳出一兩聲“喵~”
“江錦,你在嗎?”
除了江小小敷衍地叫兩聲,屋內毫無反應。
難道真不在家?
陸時硯靠着門捏了捏眉心,江錦會去哪兒呢,正一籌莫展時,電梯“叮”得一聲,秦霄從裏面走了出來。
見到陸時硯秦霄明顯一愣,雖然他沒親眼見過陸時硯本人,不過從江錦偶爾的談話中提及,秦霄可以肯定他就是陸時硯。
陸氏集團首席執行官,畢業于美國麻省理工大學,22歲承襲家族企業,業績長居福布斯榜單,是國內最年輕的企業家。
是江錦心心念念暗戀了六年的人。
也是此刻害江錦躺在床上茶不思飯不想發着燒的人。
“你好,我來找江錦。”陸時硯向前邁了一步,紳士風度地看着秦霄表明此行目的。
秦霄很快鎮定下來,他錯開目光一聲不吭地從陸時硯身邊走過徑直去開門。
他心疼江錦并不打算理人,也不打算把人放進來,然而門關上一剎那,一只手将門給隔開,力氣還挺大。
“你幹嘛?”秦霄郁悶道。
陸時硯覺得好笑,他敲了半天門沒人應,好不容易有鑰匙還不讓進 ,是什麽道理。
“你對我好像意見很大,我好像沒得罪你吧,秦公子。”
陸時硯說話慢條斯理,不過周身氣場強大。
秦霄頓覺理虧無力反駁,只好不甘心地放人進來:“那好吧,你先進來。”
秦霄側過身給陸時硯讓了一條路。
陸時硯見秦霄在他身後關上門,熟門熟路地拍開客廳燈,換鞋,像到了自己家一樣,內心已經打翻了陳醋。
“你對這屋很熟啊!”陸時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