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強買強賣

強買強賣

雖然已經是光頭,但善廣覺得自己遲早也會心靈禿頭——他家城主還在美滋滋地等着和水梨子一起參與城邦戰培養感情呢,怎麽這位還對他說不确定一定會參與城邦戰呢?而且城邦的頂級戰力都極其珍貴,自己城邦裏有這樣一個頂級刺客卻不上場的話,那不是太浪費了?

善廣于是抹了一把額頭上不存在的汗,顫着手給水梨子回複。

【善廣】:水姐啊,您是在跟我開玩笑對吧?

【水梨子】:是的。

【善廣】:……呵呵,您真幽默。

【水梨子】:王財財收到了你給他介紹費,共計十萬金。說實話我還沒聽說有誰曾經拿到過這樣高的介紹費。你們會看重我,我很高興,但我也有必要了解一下,這是玉虛君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善廣】:您這話說的,您值這個價,誰的意思不重要,這就是烏桃城的意思。

【水梨子】:呵呵,您真幽默。

【善廣】:……聊天歸聊天,不帶嘲諷的啊,水姐!

【水梨子】:鑒于之前我與你們城主的兩次見面并不愉快,之後沒有必要我也不想與他共事,這件事我在入城之前就同你說過的吧?

【善廣】:說實話,我們城主還覺得之前的兩次見面還挺愉快的呢……

【善廣】:是這樣的……之前那兩次真的就是意外,我們城主平時真的不那樣。再一再二不會再三,您就再給他一次機會呗?

【善廣】:而且城邦戰我們城主在主指揮位,您如果上場那一定是主力之一,避免不了打交道的。您努力克服一下?

【水梨子】:他到底什麽毛病?

【善廣】:那我也跟着他去醫院看過嘛,就是看到您犯了一點癔症,也沒犯什麽大錯,您大人有大量,別跟他一般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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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梨子】:是你說的,再一再二沒有再三。

【善廣】:謝謝您嘞。

如明桐之前所料,《廟堂之下》官方不會在新版本上線時才把所有更新內容一下子上線,如“六扇門”就在游戲官方發布出那封言辭懇切的致歉信之後一周之內就在游戲內正式安紮。

明桐看了一會自“六扇門”入駐後游戲內的一些新聞,果然發現“不拿今朝劍斷前朝事”在游戲內并不受用,在六扇門上線僅僅幾天的時間裏就已經處理了多起游戲內存在很久的案子,主要以處理經濟糾紛為主,接連端了幾個詐騙、勒索團夥。

明桐甚至在這些新聞裏看到了雷本,這人是真的惹到了善廣,在那日明桐把玉虛君接出複活點後,善廣就着手處理這位沒眼力見兒的雜碎。烏桃城城雖小卻有專業的律師團隊,這個團隊在城邦戰版本的消息出來之前還僅僅只有一名顧問,現在已經拓展到了近十人,新團隊接的第一個活就是把這個敢勒索他們城主的崽種給送到監獄裏去。

如果僅僅是對玉虛君勒索未遂,那他受的懲罰還不會太重,但架不住他有勒索成功的前科。團隊努力了不過兩天,就聯合苦主們收集到了足夠的證據交給了六扇門。

在如山的鐵證之下六扇門的效率很快,轉天就真的把雷本送進了監獄,判決結果倒是今天才出來,二十年的有期徒刑,并處罰金,剝奪網絡游戲權利終身。

像雷本這樣的案例還有好幾個,明桐簡單翻了翻,發現還沒有出現針對刺客接單的處罰案例,便略略松了一口氣。

線下有工作,但明桐也并不想放過線上的收入來源,她雖然覺得烏桃城主有些莫名其妙,但看在他們能給出如此高額的介紹費上,明桐也願意再給烏桃城一次機會。

明桐知道自己朋友不多,路琪算一個,王財財勉強能算得上半個,這兩個人還都默契地對烏桃城情有獨鐘,這也是明桐願意進入烏桃城最主要的原因。

如果這個玉虛君還來騷擾她的話,那烏桃城就真的不是可留之地了,以善廣一直以來的為人來看,他應該也不至于為難自己的兩位朋友。明桐暗暗計較着。

第二天早上夕島上依舊在下雨,不能出去撒歡的四小只扒着玻璃看起來對外面的世界十分向往,早起的琳娜一起床就過來找明桐,看着明桐給它們準備早飯,觀察了一會兒,她有些疑惑地問明桐:“為什麽我覺得你對金子比較偏心?”準備好的飯第一個給金子,金子碗裏的肉看起來也是品質最好的。

明桐倒是不吝啬于解釋:“我以前有一位家人,它也是一只大黃犬。”

“噢,愛屋及烏。”琳娜了然道,“你喜歡和它們一起生活?”

明桐點頭,但沒有看她。

“你看起來更像它們的主人。”琳娜說。

“我們是朋友。”明桐反駁道。

琳娜歪頭思考了一會兒“我們”是指明桐與狗狗們,還是指明桐與宣琅,最後随意地理解為二者皆有。

她坐在犬舍的地上,眼珠跟着明桐轉動,帶着笑意又開口:“你真的奇妙又獨特,我很喜歡你,你喜不喜歡和我聊天呢?”

“然後把我作為素材寫進你的觀察報告或者論文中去?”明桐犀利回道。

“不,我只會把你寫進自己的工作日志。”琳娜打了個哈欠,“當你知道我是一名心理咨詢師時,你就對我豎起了防禦牆,但這又和其他咨詢者的對抗表現有所不同……你接觸過其他的咨詢師?”

明桐終于不再解答她的疑問,只再次重複:“我不需要幫助。”

“啊,那我給你講個故事吧。”琳娜輕松地笑道,“我之前接過一個病例,對方是名豪門夫人——或許你比我清楚,夫人們向來出手闊綽,我很樂意為她們服務。但是那天我的服務對象并不是這位夫人,而是她養的鳥,一只麻雀。”

“夫人很焦急地對我說她的寶貝抑郁了,不吃不喝,讓我來給它做心理疏導。”琳娜咯咯笑起來,“雖然我是人的心理咨詢師,但是報酬到位,鳥也不是不能治。”

“那只麻雀是這位夫人在一個雨天救下的,它斷了一只腿,夫人把它養在了籠子裏,但腿傷好後麻雀開始了絕食。”

“我問麻雀,它是否需要幫助,它沒理我——和你一樣。”

“我又去問夫人,是不是只要讓它好起來,她什麽代價都可以承受。她說是。”

“于是我把麻雀從籠子裏掏出來放飛了。”琳娜笑得更厲害了些,“當然,我沒有收到當天的報酬,還被這位夫人給封.殺了一段時間,她說我是個精神病并不能勝任心理咨詢師的工作。但我始終不這樣認為,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明桐眼波微動,“但我聽得懂你的暗喻——我和那只麻雀不一樣。”

“當然當然。”琳娜連忙道,“我只是表達我的意思,不管你有沒有接受我的幫助,我都會像對那只麻雀一樣努力把你掏出來,強買強賣,懂麽?”

明桐實在不懂自己最近是走了什麽運道,怎麽一個個都對她這樣感興趣,對她窮追不舍,一個線上的玉虛君,一個線下的琳娜,都固執到讓人煩惱。

“那麽宣琅呢?”明桐問,“你有把他從籠子裏掏出來嗎?”

聽到這句問話,琳娜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萎靡下來,挫敗地說:“我一直找不到籠子的鑰匙,那鑰匙或許在他自己手上,又或許在別人身上,誰知道呢。”

琳娜的這句話讓明桐想起了什麽,她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提醒琳娜:“宣琅想要結婚的對象……”

琳娜聞言笑了一聲:“‘想要’和‘将要’可差了十萬八千裏呢。我會鼓勵你去探究一下他‘想要’結婚的對象是何方神聖,當然,也希望你願意分享給我。”

“不會的,我不會分享。”明桐說着,查看了一下天氣預報,“還有四十分鐘雨停,但是一個小時後會繼續下雨,你還有時間去和宣琅告別。”

“天哪。”琳娜震驚,“你也趕我走嗎?”

宣琅不知何時走進了犬舍,聽到琳娜的這句話便接道:“不是趕你走,只是禮貌送客。”

明桐與琳娜同時把目光轉向宣琅,而他卻沒有看她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只輕輕呼喚一聲,四小只就奔到他的身邊,搖着尾巴求撫摸。

“多麽冷漠、令人傷心又失敗的拜訪。”琳娜頹唐道,“我想這是我們感情溝通不到位的緣故,我決定了,以後每個周末我都會過來,記得給我留一個房間。”

“你認為呢?”宣琅看向明桐。

明桐在宣琅的目光裏怔了下,又看了一眼殷殷期盼着的琳娜,垂眼笑着說:“她倒是能把自己安排得不錯。”

宣琅注視明桐片刻,才蹙眉對琳娜道:“你願意來就來吧。”

這麽多年琳娜還是第一次聽到宣琅松口讓她可以随意上島,她的視線從宣琅滑到明桐,又從明桐滑到宣琅,非常開心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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