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章
第 36 章
【紀文新的夫君正是那位劍道大師。】
‘李宸謹給她喊師娘,那豈不是那位劍道大師是李宸謹的師父?’
這未免也太巧了吧,上下級豈不是要變成同門師兄妹了?
【宿主,你清醒一點 ,你還不是他的徒弟。】
‘這劍道大師是何人?竟然能成為宸王的師父。’
【他叫左彥良,是先大燕朝的鎮國大将軍,當今聖上能創立大燕朝他立下了汗馬功勞,可惜後面功高蓋主,聖上聽信讒言一杯毒酒将他賜死。】
‘難怪這山明明不高,卻很難找到這個道觀,不過,這人倒也不愚忠,死遁也比冤死了好。’
唐瑞雪環視了一圈屋內,雖陳設簡單,倒也溫馨,可能是為了照顧李宸謹,屋內十分溫暖的原因。
她突然一激靈,對,玉佩,差點把這件事情給忘了,因為這玉佩她可吃了不少苦頭,當務之急先告訴李宸謹他的玉佩不知為何到了她的手中。
她站在李宸謹房門外,輕輕叩響了木門。
不久,立馬傳來李宸謹有氣無力的聲音:“進。”
唐瑞雪進了屋後直奔主題:“殿下,您的玉佩不知為何落在了我這,等回了京我立馬歸還。”
李宸謹瞥了瞥她的腰間,并沒有自己那一塊玉佩:“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在這跟本王演戲?”
唐瑞雪有些懵了,演戲?演啥戲?他不會真把她當成小偷了吧,不過,聽他這話的意思是知道這玉佩為何會到了自己手上。
“還請殿下不要打啞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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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宸謹起身,慢慢朝唐瑞雪走過去:“那日,唐館主你吃醉了酒。”
他離唐瑞雪越來越近,唐瑞雪慢慢向後方撤去,直至被木門攔住,退無可退。
在離唐瑞雪只有不到半米距離時,他停下了腳步:“唐館主當真什麽都不記得了?”
唐瑞雪咽了口口水,好在李宸謹及時停下來了:“我沒幹什麽出格的事情吧?”
上一世,她為了比賽滴酒不沾,也難怪幾碗屠蘇酒就讓她斷了片,果然喝酒誤人啊。
她看李宸謹表情一臉平靜,稍微松了一口氣,這王爺沒什麽反應,那說明自己酒品還行。
“沒有。”李宸謹語氣平淡,“只不過是抓住本王的玉佩不放,還嚷嚷着是你的東西。”
唐瑞雪前一秒還淡定自若,後一秒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回京後我即刻将玉佩還給殿下,除了玉佩,我還拿了什麽東西嗎?”
沒想到這塊玉佩竟然是這麽來的,但好在不是什麽不可挽回的大錯誤,還有機會拯救。
李宸謹做出一副思考狀:“我想想。”
唐瑞雪的心有些慌了,不是吧?還真有啊。
此刻,她都有些不敢直視李宸謹的眼睛,實在是過于尴尬了,在上司面前耍酒瘋算個什麽事?
李宸謹見她眼神躲避,勾了勾唇:“唐館主不必慌張,本王确實略有幾分姿色,你借醉酒摸我也情有可原。”
他一臉平靜地說出這句話,反而愈顯暧昧。
唐瑞雪此刻如晴天霹靂,這說的是漢語嗎?她不僅搶了李宸謹的玉佩還摸了她?但這病秧子王爺也不像是會說假話的人,她是什麽醉酒女流氓嗎?
但摸都摸了,還能怎麽辦。
她清了清嗓子:“我一定會認真做事,讓殿下不吃虧。”
李宸謹聽她這話一陣別扭,怎麽感覺像他出賣身體讓唐瑞雪幫他做事?
“好了,這件事唐館主不必放在心上,至于玉佩,你留着便好。”
唐瑞雪剛欲出言拒絕,紀文新進了屋子:“我就知道你們倆在一塊,準備吃飯了。”
她只好先把在嗓子眼的話吞了回去。
飯桌上,唐瑞雪終于見到了那位率領一千大軍絕地反擊胡人三千大軍的鎮國大将軍左彥良,他坐在主位上,不怒自威,見李宸謹進來,眼神裏多了一份慈愛。
唐瑞雪對着左彥良行了個禮,他們既然有意隐瞞身份在此地歸隐,自然不會告訴唐瑞雪左彥良的真實身份。
“這裏的吃食比不得你們武館,還請唐姑娘不要嫌棄。”
紀文新今日去溪邊抓了幾條魚,胡亂地一鍋炖了,她的廚藝幾十年都沒有精進過,努力過,但沒有用,左彥良吃了幾十年早就習慣了,李宸謹忍忍也就過去了。
“您說的什麽話,您叫我瑞雪就好,有吃的我已經很感激了。”
她的目光看向桌上的菜式,她明白了,紀文新說的并不是客套話,有些菜看外觀就知道不好吃。
飯桌上,左彥良很少說話,全程都是紀文新在說,唐瑞雪則在一旁附和。
紀文新長久面對兩個不愛說話的悶葫蘆,這下好不容易來了個話多的姑娘,自然是喜歡得打緊,好似要将這十幾年沒說的話一次性說完。
回到房間後,唐瑞雪躺在榻上,甚是苦惱,她此刻也拿捏不準左彥良對她是個什麽态度,飯桌上他們幾乎沒有交流,況且她還不能直接說我仰慕您的劍術已久特來拜師,這不是自爆了嗎?
紀文新敲了敲房門:“瑞雪,我可以進來嗎?”
唐瑞雪忙下榻将房門打開,見紀文新手中端着一碗湯藥。
紀文新将湯藥遞給唐瑞雪:“你體內餘毒未清,莫要留下後遺症。”
唐瑞雪将湯藥一飲而盡,系統說這蜘蛛的毒要蜘蛛本身才能解毒,為何還有其他的法子,她難免好奇問道:“我聽人說我這毒只有那蜘蛛能解開,難道還有其他法子嗎?”
“若真以那蜘蛛入藥,你的毒只會更嚴重,你只是沾上了那人面蜘蛛的毒血,并沒有被它咬傷,最好的解毒方法便是小六的血。”
紀文新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給李宸謹樹立好形象的機會。
唐瑞雪不禁更加好奇,李宸謹的血?他一個普通人的血為何能克制住人面蜘蛛的毒?
紀文新看出了她的疑惑,繼續解釋道:“小六他五年前中的毒便是靠人面蜘蛛解的。”
唐瑞雪起先還以為李宸謹這病是從娘胎裏帶出來了,聽紀文新這麽一說,竟是後天中了毒?怪不得在巨峰縣時他會騎馬。
不過這王爺也并沒有她想的那樣不近人情,為了救她竟然願意以血入藥,讓唐瑞雪動容的是,他自身是個病秧子,還願意做到這個地步。
“那他的身子......”
“他既然沒打算告訴你,瑞雪你自然也不必有負擔,裝作不知道就好。”
紀文新就特別不理解做了好事不說的人,這師徒倆一個死出,李宸謹不說,那便她來說。
“小六那邊還等着我去施針,瑞雪你先好好休息。”
“好。”
唐瑞雪重新躺回榻上,腦海中不停回想紀文新的話,對李宸謹這個人也愈發地好奇,他既然是左彥良的徒弟,自然也是會武功的,但在他身上卻感知不到一絲內力,他身上的虛弱也并不是裝的,他中的毒竟是直接讓他變成了一個廢人?
這日後,唐瑞雪再也沒見過李宸謹出過房間,連紀文新都很少看到。
她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再三考慮下她還是敲響了李宸謹的房門。
裏面并沒有回應,唐瑞雪呆呆地看着看着沒有反應的房門,竟也不舍得離開。
良久,房門被紀文新打開,唐瑞雪趁機瞥見了裏面的場景,李宸謹的腦袋和手臂上紮滿了針,臉上沒一點血色。
紀文新很快将房門阖上,她知道小六定然不想讓自己這副模樣被唐瑞雪看到。
“每年這一個月他的寒症便會發作,挺過去了就會好了,他已經習慣了,放心,等天氣回暖了他就能過正常人的生活了。”
“有什麽我能幫忙的嗎?”
紀文新搖了搖頭:“瑞雪你将自己照顧好便是幫忙了,不然他還要為你擔憂,他每日開口便是問我你有沒有好好喝藥。”
唐瑞雪有些失神地往房間走去,若是有一日她不能練武,打不出拳,不能執劍,她無法想象自己會多麽的痛苦,但李宸謹這樣的日子竟然已經是第五個年頭了。
同為習武之人,她自然是明白若是不能再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人生将是多麽的灰暗。
在巨峰縣時她便見識到了他的手段,若是他沒有中毒,不敢想象這樣的天才會給世人帶來多大的震撼,可如今京城中提到宸王這個人,便會脫口而出:哦,那個病秧子王爺啊。
她走至院中時,左彥良正在院中舞劍,劍精準地砍在飄落的雪花上,招式行雲流水,觀賞性十足,一時看入了。
左彥良收劍:“你有一把好劍。”
唐瑞雪知道他指的是自己的少虡劍,她點了點頭,又說道:“但我不會劍。”
左彥良面帶疑惑,他能看出唐瑞雪身手不凡,看她的武器是一把劍,還以為她劍法也同樣厲害,聽到她這樣說,反而有些錯愕。
唐瑞雪內心有些小期待,沒準他下一句直接收她為徒,但千等萬等,左彥良卻一言不發,只是在雪地中默默地擦拭着他的劍。
她又回到房間,将少虡劍拿出:“不知晚輩有沒有這個福氣,能看到少虡劍發揮出它真正實力的那一刻。”
左彥良瞥了眼少虡劍,唐瑞雪自覺地将劍遞上。
他将少虡劍拔出,又舞了同先前一樣的劍法,但明顯能感知道在少虡劍的加持下這套劍法更加強悍。
唐瑞雪不禁有些愧疚,少虡劍在自己手上還真是暴殄天物。
【過目不忘功法系統上線,宿主好好看着,待會可以裝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