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章

第 38 章

明昭月因為要準備下個月武館排名賽的,便很少來豐年武館了。

江蓠整天在院中唉聲嘆氣,豐年武館人都在忙着訓練,她平時就靠跟明昭月鬥嘴打法時間,每天無所事事的感覺還真難混的。

黃胡子這段時間也根據姑娘們的特點打造了一批兵器,雖然比不得少虡劍,但也是量身定做,十分稱手。

唐瑞雪見姑娘們近身格鬥學得差不多了,便開始了下一階段的教學,劍術。

但她在左彥良那學的無名劍法實在過于強悍,說實話并不适合大多數人練習,更何況這套劍法沒有經過左彥良允許她也不會随意洩露出去。

她冥思苦想幾天,最後改良了一套适合女子用劍的劍法,希望這一個月的時間她們能有所進步。

雖然她希望她們越來越好越來越強,但也能清晰地認知她們短短學武幾個月自然是比不了其他武館學了幾年的學徒。

她們參加這次排名賽的主要目的就是把名聲打出去,男子能學的武她們女子自然也可以。

唐瑞雪不禁想到永勝武館,明明少館主明昭月也是個女子,卻依舊全是男子在學武,并不會招收女學徒,看來明昭月的話語權也并不是很大。

這些時日京城的風言風語她也有所耳聞,嘲笑豐年武館沒過多久就會關門,一群女子學武抛頭露面成何體統,但這些人也就敢在背後蛐蛐幾句了,一方面看不起她們,另一方面又害怕她們身上的功夫。

這幾日,倒是謝朝恩來的勤了一些,說什麽将軍府的飯菜太難吃了,作為蹭飯的報酬,他便在豐年武館指點姑娘們的武藝。

作為在戰場上厮殺過的将領,謝朝恩的指點明顯要更狠一些,招招致命,畢竟在戰場上,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手下将士的不負責。

夜晚,江蓠同唐瑞雪在院中賞花,院中的花都是趙三多在負責,每個季節她都會換上新的品種。

江蓠半開玩笑:“師傅你是不是對謝将軍有別樣的感覺呀?你之前說不想同宸王打交道,謝将軍同樣身在廟堂,你卻從來沒這樣的想法。”

謝朝恩來得越來越勤,兩人之間的交流也越來越多,江蓠實在按耐不住心中的八卦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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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瑞雪想了想,道:“他曾經是我仰慕過的人,但喜歡談不上。”

夢境中與謝朝恩相遇的場景十分真實,不知入了多少次原主的夢,她問了問自己的內心,這份仰慕相較于嫁給謝朝恩,她內心的想法是成為謝朝恩這樣耀眼的人。

江蓠咂了咂嘴,對她的回答不是很滿意:“但我覺得謝将軍挺好的,對我們也沒有架子,你們實力相當共同話題也多,這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嗎?”

唐瑞雪無奈一笑:“傻阿蓠,契合的人不一定非要成為伴侶,伴侶這個身份所要承擔的東西比朋友這個身份要多多了。”

江蓠似懂非懂:“萬一謝将軍不這麽想呢?”

在她眼中,唐瑞雪和謝朝恩十分登對,看二人的互動她都會忍不住嘴角上揚。

唐瑞雪看了看她,感到有些奇怪,道:“不應該吧?”

她回想了與謝朝恩的交往,他并沒有什麽出格的舉動,話題也多是習武之事,誰會同喜歡的女子開口閉口就是怎麽打可以一招斃命。

又擺了擺頭,江蓠這個想法實在是危險。

江蓠哀怨地道:“那他為什麽幾乎天天來武館。”

“他不是說将軍府飯菜難吃嗎?三多姐這個廚藝讓他流連忘返那是相當的正常。”

唐瑞雪覺得江蓠有些莫名其妙,一些小事都可以想歪。

“他最好是真的喜歡這的飯菜吧。”

江蓠見她油鹽不進,也放棄這個話題了。

“好了,時候不早了,去休息吧。”

唐瑞雪拍了拍江蓠的肩膀。

第二日,寒舟來到了豐年武館。

唐瑞雪問道:“可是殿下有什麽任務需要我保駕護航?”

寒舟搖了搖頭,奉上一個錦囊,道:“殿下讓我把這個轉交給姑娘。”

唐瑞雪好奇地接過他手中的錦囊,打開一看,竟是一袋金葉子。

她滿臉震驚,問道:“殿下這是何意?”

寒舟解釋道:“春節那一日,姑娘吃醉了酒,問我給殿下做事有沒有五險一金,殿下和我都不知道這五險一金是什麽,殿下思來想去只能用金子來解釋了。”

唐瑞雪愣住,那日她還說了這話呢?竟沒成想李宸謹将她這醉話也放在了心上,還拿來了一袋金葉子。

她将金葉子遞還給寒舟:“五險一金不是這個意思,殿下誤解了,還請将金葉子還給殿下。”

自從李宸謹來武館讓她幫忙做事後,銀子給了豐年武館不少,自己卻沒做些什麽,她現在收下這袋金葉子實在是受之有愧。

在她眼中,李宸謹就如同散財童子一般的存在。

寒舟沒有伸手去接,殿下送禮哪有收回去的道理,良久,他憋出了一句:“唐姑娘收下吧,殿下他不差錢......”

唐瑞雪面帶疑惑,再不差錢也不是這樣使的啊。

寒舟又言:“殿下還說讓姑娘明日卯時在武館門口等候。”

唐瑞雪聽見這話才将金葉子應下了,看來是有事要做,那這金葉子她收得心安理得。

第二日,唐瑞雪準時出現在了豐年武館門口等待,有這收入很難不準時。

那架熟悉的馬車很快便出現,她熟練地上了馬車。

她坐定後,馬車開始起步。

唐瑞雪主動開口詢問:“殿下,可是有什麽任務需要我去完成?”

“沒有。”

“那我們去哪?”

“去馬場。”

如今已是京城四月天,馬場積雪已經全部融化,一輪新的綠芽長出來,很是适合騎馬。

唐瑞雪聽見這個目的地,擔憂地看了看李宸謹,實在是在雲霧山上他給自己的印象過于深刻,他這身子能騎馬嗎?

李宸謹被她盯着渾身不自在,她那眼神明顯是在告訴他,你能行嗎?

看來他這幾年的病秧子形象确實深入人心。

他們抵達的馬場是一家私人馬場,馬車停下時,裏面的管事的就迎了出來,好似知道今日宸王會造訪一般。

“殿下,請随小的來。”

馬場管事的已經五年未曾見過李宸謹騎馬,還以為他永遠不會來了。

在巨峰縣時,他見唐瑞雪不會騎馬,便有這個打算了,可惜當時已是冬日,馬場并不适合練習騎馬,便擱置到了現在。

得知今日是學習騎馬,唐瑞雪自然是欣喜的,古代的交通工具也就只有馬了,而她卻不會,實在是難以在交通不便的古代生存。

他們兩人來到馬廄,這馬場的馬至少得有幾百匹,唐瑞雪一時看花了眼,在她眼中,這些馬都大差不差,她也分辨不出馬的好壞。

李宸謹吩咐一旁的管事的:“帶這位姑娘去選馬。”

管事的對唐瑞雪道:“姑娘請随我來,姑娘大膽選,我們這的沒有差馬,都是好馬,其中不乏有從胡國購買的。”

胡國是游牧民族,他們那的馬自然是要比中原地區的上乘。

唐瑞雪也不想失了面子,假裝很懂一樣開始若有所思地挑選,其實她同南郭先生并無什麽區別。

她跟馬大眼瞪小眼,為了不露怯,她裝模做樣地摸摸馬頭,又看看馬的四條腿,時而點頭時而搖頭,一時真把那管事的唬住了,還以為這姑娘要求極高,并沒有相中的。

她這些舉動自然也落入了李宸謹眼中,他不自知地勾了勾唇,眉眼也多了一絲笑意,整個人溫柔了不少。

唐瑞雪眼見快走到馬廄的盡頭了,再不選就有些不好意思了,随便指了指離自己不遠處的一匹馬,這匹馬顏色十分特別,通體呈現白金色,十分帥氣,連馬廄都跟其他馬不一樣,很明顯受到了區別對待。

“就它了。”

管事的見唐瑞雪選了這匹馬,表情擠在一塊,面露難色,道:“這......”

他又轉過身看向李宸謹,想看看宸王答不答應,但大概率是不會同意了,想當初,謝小将軍找他讨要這匹馬,他一口便回絕了。

馬場裏的所有馬他都可以自作主張,就這一匹馬不行,這匹馬跟着李宸謹征戰四方,是同他一起立下過赫赫戰功的白金汗血,豈是這女子說要騎就讓她騎的。

李宸謹看到管事的求助的眼神,道:“将奔雲給她騎。”

奔雲便是這匹白金汗血的名字。

兩人這一來一回,唐瑞雪也多少摸到了些苗頭,這馬确實不一般,大概率就是李宸謹自己的馬,不過她實在也沒想到,他的馬會出現在這個馬場,還恰好被她選中了。

但不選中也難,這馬實在是過于漂亮,一看就被養護得很好,肌肉線條十分流暢,在肮髒的馬場一塵不染,尾巴毛比她的高馬尾還要絲滑。

管事的得到肯定的答複,去馬廄将奔雲牽了出來。

奔雲性格的确溫順,管事一看就知道這姑娘不會騎馬,實在是不知道宸王怎麽放心把這匹馬交給一個柔弱的姑娘騎,就不怕發生意外嗎?

唐瑞雪站在奔雲旁邊,內心大喊好家夥,這馬比她人都高出了不少。

她朝着李宸謹尴尬地笑了笑,道:“殿下,我好像都不知道怎麽上馬......”

騎馬她完完全全是個小白,在現代時,她也沒有馬術這個愛好,連馬都很少見,自然連最基礎的上馬都不知道怎麽做。

李宸謹也沒想到她對馬薄弱到這個地步。

“從馬的左側上馬,左手抓住缰繩,左腳放進腳蹬,從馬的肩膀處上馬,右手扶住馬鞍跨上去。”

唐瑞雪老老實實按照他說的上了馬,奔雲卻突然嘶叫一聲,朝前方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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