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完結

完結

福澤谕吉面色陰沉聲音很冷,刀用力壓了下去,“她是我的妻子。”他沒有在離婚界上簽字,那她就還是自己的妻子。

森鷗外神色陰鸷,冷笑着刺激嘲諷他,“哈,她到死可都沒有提一句你!”

最後眼睛看不見的時候,她呢喃叫的是谕吉。

真是,嫉妒瘋了。

心被刺痛,福澤谕吉知道在嘴皮子上說不過他也不廢話。兩人默契的用戰鬥發洩着悲痛情緒,後面幹脆武器都丢了直接肉搏戰。

野獸一樣撕咬。

不拼命的前提下,單純的格鬥是森鷗外落敗。

福澤谕吉胡亂的把手上的血跡抹在衣服上,站在她面前幾個深呼吸才敢顫抖着手去碰她的身體。

很冷。

那股涼意透過指尖侵襲入肌膚,仿佛連血液都能凍結。

森鷗外站不起來。

不要命,揍人卻很重。他全身都很痛,痛不過心尖的麻木。“不過是一具借用的軀殼而已,你連她真正的名字都不知道。”

福澤谕吉的腳步只停頓了下,抱着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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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禮那天,森鷗外獨坐在落地窗前俯瞰着橫濱的景色,桌上的兩杯茶從熱氣消失到涼掉也沒喝。

福澤谕吉收到了一個包裹。

純金打造的盒子,鑲嵌着很多珠寶,華貴奪目。

按照遺囑沒有通知任何人,只福澤谕吉一個人。她盛況的婚禮外人不得知,葬禮也悄無聲息。

墓碑前。

他站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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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位狗啃劉海的少年跌跌撞撞的出現在街頭,書頁畫上了最後的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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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起床。

福澤谕吉茫然的看着身側空出來的一半床位,他睡覺向來很穩不會亂動。拉開衣櫥,空間也有一半像是刻意空置出來的位置。

直到做早飯的時候下意識做出了兩份,開口,卻啞然,那種忘記什麽的感覺越發的強烈起來。

他審視自己的記憶,日複一日都很清晰,并沒有缺失的地方。

捂着心口。

心髒有種空落落的,說不出的漂浮感覺。細究起來揪心的痛,好像忘記了很重要的東西。

出門時。

看着花開正盛的紫藤又失神了片刻。

“社長?”春野绮羅子上前把碰翻的水杯扶起來,“您身體不舒服嗎?”一早上走神失誤好幾次。

“沒事。”

衣服剛才打濕了,他去休息室換衣服。

看到衣櫃裏放的是套嶄新的西裝時,愣了下。今後幾日的行程都沒有出席需要換西裝的場合,款式也有些偏年輕的‘花哨’感。

換好衣服。

手無意識的摸向口袋位置,掏出來個精致的錦盒。

打開。

是兩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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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醬。”

“這是我一生的請求,就算只穿一分鐘也死而無憾~”

森鷗外手裏提着有着繁複蕾絲邊的小裙子,央求着已經換了好幾套衣服表情不耐煩的幼女。

“不要!”

“中年大叔!”

“變态!”

三連擊紮在心口,森鷗外表情蔫蔫的敗下陣來。有部下進來彙報工作,他收斂臉上不正經的表情坐回首領的位置。

有點煩。

雙手交疊,下巴磕在手背上有些走神。

“boss?”

森鷗外和藹的笑笑,直接承認他走神了,“啊,剛在想事情沒聽清,麻煩你再說一遍。”

部下:“……”

能怎麽辦,再複述一遍呗。

等處理完工作,森鷗外沒形象的癱軟在椅子裏,拉長調子撒嬌的道,“啊,不想上班~”他一夜沒有睡的在加班。

“愛麗絲醬,我們去…”森鷗外表情愣怔。

要去找…誰?

心髒突然刺痛,心率過快,猛地深呼吸還有些窒息。

“我才不要和林太郎玩。”愛麗絲按照主人的情緒性格設定,跑出去不理會他。

虎口位置隐隐刺痛。

森鷗外摘掉手套,虎口的位置有三條新鮮的傷痕。不對,已經有愈合跡象,是結痂了又給撕開了。

傷痕是鋒利之物劃出來的,他拿出随身攜帶的手術刀,沾染的血跡并沒有擦。

是他自己劃得。

腦子裏并沒有自殘的記憶。森鷗外看着傷痕,三條交叉在一起的線條。散發一下思維,靈動的線條像飛鳥像游魚,又像…風。

“風,風…搖風。”

層層翻開深層的記憶,面容始終都看不清楚。追溯到源頭,腦海中也只餘一個模糊的影子。

森鷗外仰着頭,無名指只剩下淺淡的一圈痕跡。擡手捂着眼睛低低的笑,“真是絕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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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偵探社。

有個員工突然興奮的爆了個大瓜,“社長好像戀愛了!”

“哎?你看到了?”辦公室瞬間聚集了一群吃瓜小姐妹。

“真的?”

爆料的員工嬉笑道,“我家和社長隔着一條街,來的路上看到社長穿着西裝,懷裏還抱着束花,這明顯是去約會吧!”

“春野小姐,社長最近有特別接近的女孩子嘛?”

大家把目光投向社長秘書春野绮羅子,她掌握着社長每天的行程,如果有情況肯定第一個知道。

春野绮羅子搖頭,“社長一直和女性保持着距離。”

也有女性掌權者暗示過社長想要一夜情,但都被拒絕了。要說有什麽特別熱衷的,“社長每天的工作都很忙,假期也很少休。”

有員工轉頭問新加入偵探社的成員,“太宰先生,覺得呢?”

太宰治捧着本已經翻看過很多遍的小說,這是最近新火起來的一個新人小說家寫的。

突然被cue,他眨了眨眼,聲音很輕飄的道,“大概,是去掃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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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澤谕吉把花放在墓碑前,照片上的人臉模糊看不清。偶爾閃過的幾個片段也需要反複的去記憶,才不會遺忘。

他無言的站了許久。

從晨光乍現到晚霞遮天,血液凝滞不流通,麻木刺痛。

他披着夜色離開後,又有一道人影立在墓碑前。

把有些蔫巴的花丢給隔壁鄰居,森鷗外抱着玫瑰,掏出手術刀把墓碑上的姓氏福澤兩個字給磨掉。

“嗚哇,福澤閣下真是厚臉皮,說我喜歡幼女,他不也好人.妻。”

“茶茶,我好幸苦啊~”

“中也接手了你的工作,當時唯獨瞞着他,最近有點鬧別扭。”

“搖風你好偏心。”

“好羨慕紀德君和織田君,他們你都安排好了幸福的新人生。”

“晚上睡不着。”

夜裏驚醒,一遍一遍的把愈合的結痂撕開,用疼痛才能銘記住幾個片段。

“無情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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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四點,第三波人光臨。

中也惡狠狠威脅道,“你要敢騙老子,就把你埋進去!”

太宰指着墓碑名字姓氏被劃掉的位置重新刻的【森】字,啧了聲,“中也,把這個字抹掉換成太宰。”

“憑什麽啊。”中也嘴上反駁,手上還是把森字用重力給磨掉了。

兩人誰都不讓誰,最後決定只保留名字挺好的。中也閉了閉眼,把金燦的骨灰盒給挖了出來。

打開盒子,看着裏面的骨灰,中也抿了抿唇。

他又不是3歲。

就單單的撇開他一人。

“你在找什麽?”中也皺眉,太宰戴上手套在骨灰裏面扒拉,“喂!”

灰中還有一些骨頭碎片,他把所有大點的碎片都挑揀出來,對着月光像是鑒賞珠寶那樣看,“……找到了。”

太宰把那個碎片貼在左眼上,中也想要阻止他自殘,卻見碎片像是水一樣的融入了眼球裏面。

【檢索到…宿主…綁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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