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溫柔以待

時間慢慢流逝。

轉眼間就到了季文彬開庭的審訊的日子。

季淺瑤一大早就請了假去法院,被罵白眼狼她也無所謂,她就是要殺雞儆猴,讓季家知道她不好欺負,更是告訴季家,她季淺瑤不再害怕他們。

陽光明媚的早上。

季淺瑤在法院門口見到了她的父母,季強和沈春菊,讓她詫異的是,喬亮也出席了。

這跟喬亮沒有任何關系的事情,他的出現變得不太尋常。

喬亮帶着她的父母走到她面前,他笑意盈盈,緩緩道:“淺瑤,好久不見。”

季淺瑤只是勉強的擠出一抹淺笑,沒有回應他,目光看向了她的父母。

他們的眼神充滿了仇恨,帶着殺人似的光芒,恨不得吃掉她。

季淺瑤潤潤嗓子,譏笑:“你今天出席是代表律師?”

喬亮慢條斯理的雙手插袋,悠哉悠哉的開口:“不,我是一個商人,過來跟你談交易的。”

“交易?”季淺瑤覺得疑惑,甚至覺得可笑,她不覺得有什麽值得交易。

“對。交易。”

“抱歉,我沒有什麽可以跟你交易的,我今天是過來出庭指正季文彬的罪證,不是過來做生意。”

沈春菊再也忍不住,咬牙切齒指着季淺瑤,恨不得殺了她似的氣場,“你這個白眼狼,早知道你會這樣,小時候季掐死你。”

季淺瑤瞄了沈春菊一眼,從小就害怕她,現在明白過來,這個女人根本沒有什麽值得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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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屑理會沈春菊。

沈春菊氣焰飙升,握緊拳頭直沖向季淺瑤,她剛走兩步,被喬亮拉住手,冷冷說了一句:“別沖動,我來說。”

沈春菊稍微減了些氣場,後退一步。

喬亮上前,眯着危險的眼眸,似笑非笑的盯着季淺瑤,呢喃細語道:“你老公呢?”

季淺瑤繼續沉默,高冷的目光盯着他的臉,“……”

喬亮根本不在乎她的反應,只顧自繼續笑着說:“看來你這些年被你的家人欺負怕了,跟了喬越沒有多久就學會了反擊,甚至主動出擊,手段也不是一般的狠。”

季淺瑤眯着冷清的眼眸,沒有溫度的問:“你到底想說什麽?”

“你已經知道你不是季家的孩子。”喬亮指着身後的兩人,“你不是他們的女兒,但是我知道你親生父母是誰,不知道這個點會不會成為我們交易的所在?”

“你知道我是親生父母?”季淺瑤不太相信他的話,諾諾的反問,“你真的知道?”

“當然。”

季淺瑤沉默了,糾結的目光緩緩移到後面的兩人身上,現在她很肯定那兩個是她的養父母。

她沒有傷心難過,甚至感到欣慰,畢竟她真的很恨面前這兩個人。

“你想知道嗎?”喬亮再問一次,試圖引誘,“我們做一個交易吧,我告訴你親生父母的下落,而你放過季文彬。”

季淺瑤不由得笑了笑,看着喬亮,一字一句諷刺道:“難倒你忘記了我是怎麽把你帶入坑的了?你還用這一招?你信不信我再忽悠一次,讓你們永不翻身?”

喬亮臉色驟變。

季強氣得臉色發黑,目光帶着火焰,緊握拳頭,怒紅了眼,快要怒爆脖子上的青筋。

沈春菊在也忍不住,一把推開喬亮擋路是身軀,直接撲上去,像個瘋掉的母獅子,速度極快,咬牙切齒的一把捉住季淺瑤的頭發。

“啊!”季淺瑤反應不過來,被沈春菊撲倒在地上,她長長的頭發被狠狠扯着,痛得撕心裂肺,整塊頭皮快要被扯下來那樣疼痛着。

她纖弱的身子倒在地上,沈春菊就騎在她身上,扯着她的頭發,捉住就像砸西瓜似的,狠狠的往地上砸,砰砰砰的砸出沉痛的聲音來。

“啊啊!住手!”季淺瑤痛得淚水都飚出眼眶,她用盡全力掙紮,可她還是沒有辦法擺脫這個瘋子那般狠毒的老女人。

沈春菊邊打着她邊惡毒咒罵:“白眼狼,白眼狼,我沈春菊真的後悔養大你這個賤貨,我就應該把你抛到大海喂鯊魚,我現在就打死你這個賤貨。”

沒有人前幫忙,喬亮和季強在邊上看着熱鬧,沒有一絲絲的心疼。

沈春菊打得季淺瑤頭昏腦漲,腦袋出血,隐忍着疼痛,咬着牙掙紮。

“我打死你,我現在就打死那,放不放過我兒子?我問你放不放過我兒子?”沈春菊扯高季淺瑤的有人咬牙怒瞪着她帶血流的臉蛋。

季淺瑤暈暈的,痛得沒有了知覺。

這時,季淺瑤的代表律師姍姍來遲,見到當事人在法院門口被打,怒吼道:“立刻放開我當事人。”

喊着,他立刻拿出手機報警。

沈春菊還不知道害怕,依然騎在季淺瑤身上,不甘心的摔下她的頭,伸手快速兩巴掌狠狠甩到她的臉上。

“啪!啪!”

最後還補上兩巴掌。

律師沖過去,憤怒的把沈春菊推開,把季淺瑤慢慢扶起來。

“季小姐,你還好吧?”律師擔心不已。

季淺瑤被扶起來,第一個動作就是把臉頰上的淚抹掉,不是懦弱的淚,至少因為太痛的折磨而已。

她整理着自己的頭發,清冷的聲音呢喃:“我沒事。”

沈春菊覺得占了上風,得意忘形的雙手抱胸,趾高氣揚的瞪着季淺瑤。

季淺瑤擡眸掃向面前的三人。

她冷漠的開口,“律師,報警了嗎?”

律師也是有經驗之人,“已經報警。”

季淺瑤嘴角露出一抹讓人毛骨悚然淺笑,并沒有剛剛被打而害怕,一字一句:“很好,那就麻煩律師你給我再起訴這個女人毆打傷害罪,當然還有什麽罪名可以加上去的,往最重加,往死裏告。”

沈春菊頓時慌了,指着季淺瑤怒斥,“你敢,你信不信我打死你?”

季淺瑤看向律師,“再加一條威脅罪,還有我要去醫院驗傷,法院這邊你全權代表我出席吧,跟法官交代我被對方打傷入院,還有被威脅的事情,我請求加重季文彬的刑罰。”

律師立刻點頭,“好。”

沈春菊和季強兩人怒黑了臉,目光變得驚慌,現在才開始後怕,才發現季淺瑤真的變了,變得可怕,變得不再是以前的那個被他們搓圓壓扁随意欺負的季淺瑤。

連喬亮都刮目相看,擔憂的目光盯着季淺瑤,雙手插袋,滿臉憂愁。

在他們想來很簡單的事情,現在突然變得複雜,困難。

軟硬不吃的季淺瑤讓喬亮頓時覺得難對付。

季淺瑤壓着後腦勺的傷,在警察趕到後,說明了情況,由警察帶着到醫院驗傷,而沈春菊當場就被捉住,帶到警察局做口供,被關押。

現在的季淺瑤,每走一步,都是那麽的堅強,那麽的強悍。

季文彬強奸未遂,罪名成立被判有期徒刑一年八個月。

但是欺負她的人,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離開警察局的時候,連警察都勸她說:她怎麽說也是養大你的媽媽,我勸你還是算了吧,告她故意傷害罪是要賠償還要坐牢的。

季淺瑤當時回警察說:“我的确像條狗一樣被養大了,但是一直在都虐待的環境中長大,不管她我媽還是老我祖宗,反咬她一口是必然的,我沒有咬死她已經是我仁慈了。

季淺瑤無精打采的走出警局,喬亮連忙跟上,追在她後面喊道:“淺瑤。”

季淺瑤停下腳步。

她身體僵直,但沒有回頭,杯對着他一動不動。

喬亮深呼吸一口氣,頓了頓,緩緩走到季淺瑤身後,溫和的語氣說,“你變了,變得越來越可怕。”

“……”

“我知道你是受喬越的影響,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你這樣下去不會有好結果的,我也決定這輩子也不會告訴你,關于你身世的事情。”

“随便。”季淺瑤冷噴兩字,冷得讓人心慌,她繼續往前走。

她其實對自己的身世并不感興趣,因為她對家庭失去了信心了對父母這個詞語不再憧憬。

既然能抛棄她,這樣的父母也不是什麽好貨色了。

季淺瑤走在馬路上,感受豔陽照在身上,冰冷的心還有一絲絲的溫暖,眼裏含着悲涼的淚珠,腦海裏想着喬越。

其實,全世界都抛棄了她,唯獨喬越沒有抛棄她。

她很欣慰自己還沒有愚昧無知到無可救藥的地步,至少她發現了喬越的好,至少她也慢慢的愛上了那個男人。

能讓生命從新點燃希望的男人。

走過一個美發屋,季淺瑤突然停住腳步。

她美發屋往裏面看去,沉默了片刻,走進去。

服務生很熱情的上來,“美女你好,剪頭發嗎?”

季淺瑤回了一句,“嗯。”

服務生帶着她走入裏面洗頭的地方,給她介紹了一號發型師。

“你頭受傷了,這樣洗頭剪頭發不合适吧?”

季淺瑤此刻的心十分堅定,“沒有關系的,輕輕洗幹淨,随便剪短就好。”

其實,她的後腦勺剛剛才縫了三針,醫生交代她盡量不要碰水的。

至于為什麽這麽迫切的想剪頭發。

是因為她在被深春菊捉住頭發狠狠砸在地上的時候,她恨自己有一頭長發,那是牽絆,那是弱點。

但是,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為喬越。

她現在知道喬越從小就喜歡她,她記得讀書的時候,喬越曾經很突然的剪掉過她的頭發。

她突然想知道原因。

喬越一定是有原因的,要不然不會把自己喜歡的女生的頭發剪掉。

傍晚。

季淺瑤準備好晚飯,然後坐在家裏的客廳等着喬越下班回家。

回來別墅住,租房條件改善了,但依然沒有改變她做晚餐等他回家吃飯的習慣。

季淺瑤低着頭,靜靜等着,偶爾摸摸被剪短的頭發。心裏很是緊張,她怕那個男人見到了會不喜歡她現在這個樣子,會不習慣,甚至會覺得她很醜。

等待的過程很着急。

頃刻,門口傳來開門的聲音,她猛的從沙發上站起來,緊張得手心出汗,便在褲子上擦着手心,邊走向玄關處。

喬越低頭換着鞋。

“你回來啦!”季淺瑤輕聲細語呢喃。

喬越溫和的應了一句:“嗯。”

然後,擡頭,往前一步。

下一秒,他猛的頓住,對視上季淺瑤的眼眸,盯着她的樣子,愣住了。

季淺瑤很是尴尬的笑着,摸摸頭發,不敢對看男人錯愕的眼神,她不知所措的問:“我是不是很醜?”

喬越反應過來,一步一步走向季淺瑤,站在她面前,伸手摸上她的頭,沙啞的聲音顯得有些不一樣,低沉喃喃細語:“為什麽把頭發剪了?”

季淺瑤還是不敢看他,低着頭,顯得擔心:“你不喜歡嗎?”

“我沒有關系,不管怎樣的你我都喜歡。”

季淺瑤重要放松心情,仰頭看向他,羞澀的眨眼,“好看嗎?”

她的臉蛋緋紅,眼神充滿期待。

喬越心裏說不出的悸動,見到不一樣的季淺瑤,比原來更加的迷戀她,覺得她更加的有魅力,更加的吸引人。

短頭發的她,依然美得很動人,雖然少了一份嬌氣,但是現在更顯得活潑可愛,更加的有靈氣,甚至帶點調皮的感覺。

“好看。”喬越淺笑着回答她的話,炙熱的視線一直定格在她的臉蛋上沒有離開過。

季淺瑤對他展露的嬌羞,甚至讓他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也喜歡上他了?

“為什麽把頭發剪了?”喬越再問一次。

季淺瑤不再轉移話題了,很是認真的看着他,細聲細語:“因為你不喜歡長頭發啊!你還記得你曾經剪掉我頭發的事情嗎?”

喬越不由得苦澀一笑,很是無奈的揉揉她的頭。

季淺瑤嘟嘴,淡淡的回憶:“我那時候挺害怕你的,你就像個瘋子,突然沖過來,拿出一把大剪刀,我以為你要殺了我呢,吓得瑟瑟發抖的躲在牆角,你就像個神經病一樣,二話不說把我束起來的頭發一下子剪掉。”

喬越深深嘆息一聲,深邃的眼眸充滿了內疚,聲音變得迷人的沙啞,從喉嚨發出感性的話語,“對不起,瑤瑤。”

季淺瑤羞澀的緩緩伸手,慢慢圈住他的腰腹,眉目間盡是柔情,“已經過去了,不需要道歉。”

喬越感覺到季淺瑤的手抱住他的腰,身體變得僵硬,頓了頓,有些受寵若驚的悸動,目光變得愈發疑惑,雖然很激動也很開心,但還是在想她的動機。

為什麽突然這麽親密接觸他?

每一次都是他在靠近她,她刻意躲避或者逃跑。

在結婚這麽久,在一起的感覺都是很有距離感的,即便在床上,也是他發起攻勢,她妥協和承受而已,算不上迎合,更加沒有主動。

在喬越疑惑的似乎,季淺瑤又問:“你是不是比較喜歡我短頭發?”

喬越潤潤口幹舌燥的嗓子,迷離的眼眸帶着笑意,搖頭:“都喜歡。長頭發也好看,短頭發很可愛。”

“那年你為什麽這麽兇的剪掉我的頭發?你說你從小就喜歡我,如果這樣的話,那年你還是在暗戀我的,你這樣做不怕我更加讨厭你嗎?”

喬越不想回憶那些不開心的過去,但是季淺瑤既然問了,他也就不想隐瞞。

“我怕你讨厭我,但是我太氣了,被憤怒蒙蔽了雙眼,才做出那麽不可理喻的事情?”

“啊?”季淺瑤更加蒙了,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還記得你跟清純說過的話嗎?”

“什麽話?”

“類似于,等你頭發長到腰部,你就跟喬亮表白愛意的話。”

季淺瑤整個人都頓住,然後她真的已經忘掉,她不記得她何時說過這樣的話,還被喬越聽到。

她沒有記憶了,或許她根本沒有把這句話放在心裏,只是随口一句開玩笑的話。

就這麽一句話?

季淺瑤覺得不可思議,但同時也覺得很感動。

這個男人當時一定是氣瘋了。

季淺瑤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麽魅力,能讓喬越這麽的喜歡她。

這一刻,心裏暖暖的,熱淚盈眶,突然覺得她的頭發實在是應該被剪掉,而且一點都不覺得可惜。

“瑤瑤……”喬越還想說什麽。

季淺瑤含着淚,直接撲上他懷抱裏。

她雙手緊緊圈住他的腰腹,整個身體貼上,頭壓在他肩膀上,閉着眼,淚珠從她眼眶流出來,嘴邊卻是幸福的微笑。

為什麽所有人都叫她淺瑤,而這樣男人給了她一個很可愛的小名:瑤瑤。

因為他是真的疼愛她。

越是發覺他的愛,她就越愛這個男人。

她想跟他表白,可是此刻因為喉嚨火辣辣的,感動得想哭出來,所以沒有辦法說話。

她一點要表白這個男人,讓他知道,她季淺瑤也喜歡喬越。

越來越愛。

喬越覺得她今天很奇怪,雙手搭在她雙肩上,輕輕推着,“瑤瑤,你怎麽了?”

季淺瑤不讓她推開,用力抱緊他的腰,像個纏人的八爪魚,還撒嬌的移動肩膀,甩掉他想推開她的那雙大手。

喬越撫摸她的頭,她第一次這樣,讓他很擔心,“瑤瑤……”

他的話戛然而止,他的手碰到了她後腦勺的紗布貼。

季淺瑤也痛的悶出一聲,“嗯!”

喬越眉頭緊皺,壓手壓着她的頭抵在胸膛上,伸頭瞄到她的後腦勺,臉色沉了,語氣很是嚴肅:“你頭怎麽受傷了?”

季淺瑤在他解釋的胸膛裏窩着,搖頭:“沒事的,小傷而已。”

“發型師弄傷的?”喬越很是緊張地掰開她的發絲,“是不是?”

“不是,你不要亂猜了,很快會好,我真的沒事。”

紗布上還滲透着血跡,喬越深呼吸一口氣,隐忍着憤怒,越想越不對勁,今天的季淺瑤變得很不一樣。

他不讓季淺瑤有撒嬌的機會了,雙手用力一把推開她,握住她的雙肩,威嚴而惱怒的平視着她,一字一句:“是讓我浪費時間去調查還是你自己說出來?”

季淺瑤嘟嘴,不悅的白了他一眼,“只是一個小傷口而已,幹嘛要調查。”

喬越冷冷的放開她的肩膀,煩躁的拉扯着領帶,越過她身邊走向客廳,不滿的開口:“你不說也沒有關系,我會查清楚。”

季淺瑤立刻轉身,追上他的腳步,她能感受到這個男人的憤怒氣焰,緊張兮兮的讨好:“三少,不要查了,我們吃飯吧,我做了你最愛吃的……”

“沒胃口。”喬越抽出領帶甩到沙發上,外套脫下來,又是一甩。

季淺瑤頓住了,吐了吐舌尖。

該死的,這個男人雖然很溫柔,但是生氣的時候是六親不認,誰都沒有情面可講。

即便是她季淺瑤,也拗不過他的脾氣。

喬越冷着臉,做到了沙發上。

季淺瑤想哄他,直接往他大腿上坐。

結果喬越把她推開了。

季淺瑤整個人懵了,錯愕的被推到沙發上,她目瞪口呆看着喬越。

心裏上一萬點傷害啊!

不是說喜歡她嗎?

這又算什麽?

季淺瑤最後還是氣餒了,委屈的看着他,可憐兮兮撒嬌抱怨,“坐一下你的大腿都不行嗎?”

喬越冷着臉,微微深呼吸,不看她的表情,目光看向了遠處的窗戶,周身散發着憤怒的氣場。

她受傷了,他發脾氣?

季淺瑤凝望了他片刻,緩緩挪了挪屁股,遠離他幾厘米,委屈道:“那好吧,我以後再也不坐你腿上了,你最好也不要碰我,要不然我也會推開你。”

喬越緩閉上眼,緩沖內心的氣焰,深呼吸一口氣,一字一句:“到底哪裏弄來的傷?”

明顯,季淺瑤的威脅起到作用了。讓他不碰季淺瑤?那是不可能的。

季淺瑤剪了頭發,一半的成分是想讨好這個男人,她不想兩人的關系變得糟糕,她只好如實說了:“今天在法院門口被我養母打了,她扯着我的頭發在地上一直砸,腦袋砸破了,縫了三針。不過我也讓律師起訴她了。”

說完,季淺瑤露出淡淡欣慰的笑容。

而喬越,臉色冷得如魔鬼般恐怖,眯着危險的眼眸對視季淺瑤,呼吸變得很粗,那種嗜血的憤怒一點一點凝聚。

他絕冷的語氣噴來:“那群人渣,看來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季淺瑤被他駭人的氣場所吓到,諾諾的問:“你想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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