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傳遞消息

第057章 傳遞消息

白衣少年在路過齊方岑時, 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帶着幾分憐憫和惋惜,随即錯身走過。

齊方岑眉頭微蹙, 先是紅衣少年無端生事,後是白衣少年投來這種眼神, 即便他再遲鈍也感覺到了不對,在目送伊華然回到房間後,在于海的耳邊低聲說了兩句。于海應聲, 吩咐随侍了幾句,便推着齊方岑回了房間。

伊華然從包袱中拿出筆墨,在紙上寫了兩行字, 晾幹後折了起來,打算天黑之後, 将紙條悄悄放進齊方岑的房間,随後便站在房門口, 透過門縫觀察着外面的動靜。

在用飯之前, 他已經跟張貴通了氣, 以免打草驚蛇, 讓他們回了宅子,等待消息。

午後,往日這個點他都在午睡,如今要盯梢, 還真有點犯困,正打算起身去泡杯茶,突然看到火鳳凰所在的上房開了, 從裏面走出一名女子,身材高挑, 身姿曼妙,穿着一身大紅色的勁裝,高高豎起的頭發與女子不同,英氣十足。

“這就是火鳳凰?沒想到竟真的是難得的美人!”伊華然小聲嘀咕了一句。見她在齊方岑房門前停下,伊華然頓覺困意消失,饒有興致地又拉開了些門縫,看了過去。

于海拉開門走了出來,看着門前的女子,下意識地皺起眉頭,道:“這位小姐有事?”

“你們家公子可在?”火鳳凰雖然在與于海說話,眼睛卻往房間裏看。

于海見狀眉頭皺得越發緊了,挪動身子擋住火鳳凰的視線,道:“敢問小姐怎麽稱呼,找我家公子有何事?”

火鳳凰微微蹙眉,眼中閃過不悅,道:“我姓黃,方才我家小十二與你們發生沖突,我是來登門道歉的。”

“小十二?”于海怔了怔,随即反應了過來,道:“就是那個嘴巴欠抽的紅衣小子。”

火鳳凰強壓下心裏的不悅,道:“此事我會給你家公子一個交代,是否請他出來,或者我進去也可。”

“我家公子沒空,小姐請回。”

于海看向她的眼神滿是防備,在他心裏,除了伊華然,沒人有資格做他主母,這兩年他明裏暗裏沒少幫齊方岑擋桃花。

火鳳凰心頭有戾氣升騰,看向于海的眼神也變得銳利,道:“你都未曾通禀,怎知你家公子沒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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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是上房,但房間攏共也沒多大,若公子想見你,還能放任我擋在門口?況且,小姐是女子,哪有好人家的女子想要與男子共處一室的?”于海無事火鳳凰陰沉下來的臉,不耐煩地說道:“我家公子已有妻室,我勸小姐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放肆!”火鳳凰厲喝一聲,便朝于海動了手。

于海靈活側身,躲開火鳳凰的攻擊,臉色也跟着冷了下來,道:“還真是有什麽樣的奴才,就有什麽樣的主子,一個賽一個的不要臉。”

“找死!”火鳳凰抽出纏在腰間的鞭子就要動手,卻見房門被打開,齊方岑出現在門口。

火鳳凰轉頭看去,眼中浮現驚豔之色,她身邊有各色各樣的美男子,在他面前就好似魚眼遇到了珍珠,根本比不得。怕是也就只有她在萬平見過的那個男子,能與他平分秋色吧。

齊方岑看過去,眼中的厭惡絲毫不加掩飾,道:“尋我何事?”

火鳳凰回了神,見齊方岑如此看她,不禁微微蹙眉,道:“我本是來登門道歉,可公子這奴才卻出言不遜,我這才出手教訓。”

齊方岑譏諷地看着她,道:“他說的有錯?”

于海原本還有些忐忑,聽齊方岑這麽說,眼中頓時浮現得意之色,走到齊方岑身邊,看向火鳳凰的眼神盡是鄙夷。

火鳳凰聞言再次變了臉色,她已經記不清有多少年,沒被人這般對待了,冷聲道:“公子可知與我作對的下場。”

齊方岑冷笑一聲,道:“我只知與我作對的人都死了。”

火鳳凰聞言不怒反笑,道:“很好,那我們拭目以待。”

火鳳凰深深看了他一眼,轉身回了自己的客房。

齊方岑目送她離開,眼角餘光掃到伊華然所在的普通房,那門好似虛掩着,若有人躲在那兒,定将這邊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

于海厭惡地看着火鳳凰離開,憤憤道:“主子,這女人不知羞恥,明顯是想爬您的床,您可得多加防備。”

齊方岑收回視線,淡淡地說道:“不是有你嗎?這兩年你沒少做這種事吧。”

于海讪讪地笑了笑,道:“奴才這是在為主子排憂解難,萬一主母回來,得知主子身邊那麽多蒼蠅,又離家出走怎麽辦?”

齊方岑想到伊華然,冷淡的眼神柔和了下來,又有些難過,道:“尋了這麽久……她到底去了何處?”

于海見狀急忙安慰道:“俗話說得好,金城所致金石為開,奴才相信終有一日主子能找回主母。”

齊方岑朝着火鳳凰所在的房間看了看,道:“但願如此吧。”

伊華然見齊方岑回了房間,急忙關上了房門,心髒‘噗通、噗通’狂跳,也不知為何齊方岑竟突然朝着他的方向看過來,好在他反應快,及時躲開了。

午夜,客棧安靜下來,伊華然抹黑來到門前,打開一條門縫朝外看去,确定無人後,閃身走出房間。此時的他穿着夜行衣,蒙着面,包着頭巾,幾乎與夜色交融,若非在近前,根本發現不了。真是應了那句話,月黑風高殺人夜。

他悄無聲息地靠近上房,齊方岑和火鳳凰的門前都有人守着,若想将紙條成功傳遞,只能從後窗或者房頂。

伊華然翻身上了院牆,沿着院牆往後窗的方向走去,率先來到的是火鳳凰所在的上房,房間內傳來的響動,讓伊華然頓住腳步,那好似鞭子抽打的聲音,還有刻意壓制又難耐的呻/吟聲。

伊華然臉上的表情變得古怪,不會是他想得那樣吧,他悄悄靠近後窗,舔了一下手指,在窗紙上戳了個洞,随後往裏瞧去,只見白日見過的白衣少年渾身/赤/裸地跪在地上,身後站着的是那個紅衣少年,手中拿着他随身攜帶的鞭子,正一下又一下地抽在白衣少年的身上。而火鳳凰衣衫半褪地半靠在床上,端着杯酒饒有興致地看着。

紅衣少年的鞭子每每落下,白衣少年的身子都會顫動一下,臉上的表情并非痛苦,而是歡愉,那雙含情的桃花眼蒙上一層水汽,如幼獸嗚咽般的呻/吟聲,勾的人心癢難耐,就連窗外的伊華然都覺得喉頭一緊。

“主人。”白衣少年哀求地看向火鳳凰,“奴實在受不住了。”

“呵。”火鳳凰笑了一聲,伸出手指朝着兩人勾了勾。

白衣少年從地上爬起來,伊華然瞳孔微縮,急忙移開了視線,腦海中冒出一個念頭,這少年看上去也就十五六歲,怎的發育這麽好,吃激素長大的?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麽,伊華然急忙甩了甩腦袋,再去看時,兩個少年已經爬上了床,衣服散落一地。伊華然不再逗留,朝着齊方岑所在的廂房走了過去,來到後窗前,伸手拉了拉,窗子紋絲未動,應該是落了闩。

伊華然略一思量,拿出匕首,在窗紙上輕輕劃過,掏了一個大洞,裏面漆黑一片,什麽都看不清,他在院牆上摸索了一陣,摸到一塊石頭,将紙條裹住石頭,朝着床的位置扔過去。

“嘶!”

一聲痛呼聲響起,伊華然心中一緊,急忙翻出了院牆,心裏忍不住泛起嘀咕:就是随手一扔,應該沒這麽巧吧?

于海聽到動靜,從睡夢中驚醒,迷迷糊糊地問道:“主子,怎麽了?”

齊方岑捂着腦袋,盯着後窗的方向,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伊華然劃開窗子的那一刻,他就已經醒了,悄悄起身,打算抓個現行,誰知突然飛來一個東西,正中他的額頭,砸的他腦袋一陣發蒙,“掌燈。”

于海聞言掏出火折子點燈,那火苗被風吹得搖搖晃晃,他下意識地擡頭,一眼便看到後窗被劃破的口子,驚呼道:“主子,後窗!”

齊方岑捂着腦袋,“把燈點上。”

于海看向齊方岑,這才意識到不對,急忙把燈點上,随即關切道:“主子,您怎麽了,可是傷到了?”

齊方岑沒有答話,而是朝地面看去,一眼便看到了地上躺着的紙團,吩咐道:“拿過來給我。”

于海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将地上的紙團撿了起來,遞給齊方岑。齊方岑打開一看,上面用楷書寫着兩行字:紅衣女子乃清風寨大當家火鳳凰,來此所圖有二,一是你,二是軍饷。

齊方岑移開了手,于海看清了他受傷的額頭,驚呼道:“主子,您的額頭流血了!”

看着面前的字條,齊方岑頓時有些失笑,這分明是來幫他的,卻差點造成命案,也不知是該謝他,還是該惱他。

“去拿傷藥。”

“是。”于海急匆匆地去拿傷藥。

齊方岑盯着字條陷入了沉思,這字條寫得很清楚,之前來找他的紅衣女子是清風寨大當家火鳳凰,他們來此的目的一是為了他,二是為了軍饷。火鳳凰是山匪,想劫掠軍饷,這說得過去。可為了他這是什麽意思?要殺他,還是另有目的?受誰指使?是齊璟,還是餘衍林?這個幫他的人又是誰?有何目的?

正思考間,于海拿着傷藥走了過去,道:“主子,奴才幫您上藥。”

齊方岑将字條放在燭火上引燃,随後扔進旁邊的水杯裏。

于海僅是瞥了一眼,便專心給齊方岑上藥,內疚道:“主子,奴才失職,讓您受傷了。”

齊方岑很想說‘這是意外’,可張了張嘴,到嘴邊的話又被吞了回去,道:“下次機靈點。”

“是,奴才明兒就讓人将窗子封死。”

“封死就不必了,換個房間便可。”

就在這時,齊方岑隐約間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音,仔細一聽,竟是有人在行房,男子和女子的聲音交織在一起,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沒了顧忌。

于海也聽到了,臉上盡是嫌棄,道:“這誰家這般不知廉恥,竟在客棧行這種事。”

聲音如此清晰,肯定是住在周邊的人,齊方岑腦海中出現火鳳凰的臉,再想起之前那字條上的留言,心中驀然升起一個念頭,難不成那所謂的‘一是你’,是想搶他進清風寨,做她的男寵?

再聯合之前那白衣少年和紅衣少年對他的态度,以及看他的眼神,越發肯定自己的想法。齊方岑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眼中盡是殺意。

于海察覺齊方岑的不對,出聲問道:“主子,您怎麽了?”

齊方岑斂起眼底的殺意,道:“讓人去跟掌櫃說一聲,我們搬去普通房。”

“搬去普通房?”于海的眉頭皺了起來,道:“那怎麽行,主子怎能住普通房?主子,将就一晚,明兒咱們換個遠點的上房。”

“讓你去,你便去,就住地字甲號房隔壁。”

于海雖然心有疑惑,卻沒敢再多問,讓人去尋了掌櫃。許久後,掌櫃親自過來詢問情況,剛來到院子裏,便聽到一陣兒不堪入耳的聲音,頓時明白了過來。但他什麽都沒說,立即按照齊方岑的要求,将地字號所有空着的房間都給了他。于是,于海便推着齊方岑進了地字乙號房,就在伊華然房間的隔壁。

聽着外面的動靜,伊華然心裏有些打鼓,以為齊方岑猜到那字條是他所寫,過來尋他了。正思量着要不要翻窗逃跑時,就聽隔壁的房門被打開,随即傳來于海抱怨的聲音。

“主子,這房間太差了,要什麽沒什麽。”

“閉嘴。”齊方岑低沉的嗓音随之響起,“夜深了,收拾收拾睡了。”

“是,主子。”

伊華然輕手輕腳地來到牆邊,耳朵貼在牆上,聽着隔壁的動靜。堂堂王府世子,居然屈尊降貴住這普通房,明顯目的不單純,難不成是對他心生猜疑,又不确定,過來監視他?還是因為他送去的那張字條,特意想躲火鳳凰遠一點?

很快對面便沒了動靜,伊華然又等了一會兒,這才和衣上床,沒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齊方岑躺在床上,本以為會輾轉反側睡不着覺,或者和之前無數個夜晚一樣,伴随着噩夢醒來,不曾想竟然一覺睡到天亮,沒有噩夢,睡得很沉很香。他坐在床上有些愣神,這種情況只有伊華然在身邊時發生過,只要離了他,就會變回原來的樣子,可為何昨晚不同?

看向端着水進來,齊方岑忍不住問道:“昨晚有誰來過?”

于海被問得一怔,随即說道:“昨晚奴才就守在主子床邊,保證沒有任何人來過。”

齊方岑沉默了下來,轉頭看向身後的牆,這面牆與甲字號房相連,一個奇怪的念頭出現在腦海,随後又被他摒棄掉,這怎麽可能,那人無論是相貌,還是體态,甚至是聲音,都是男人,怎麽可能是她。可與之前相比,唯一的不同就是換了房間,難不成這間房伊華然在不久之前住過?

“主子,您怎麽了?”

想到這兒,齊方岑急切道:“你去問問掌櫃,這間房之前的客人是男是女,長得什麽模樣?”

“是,奴才這就去。”于海沒有多問,将帕子遞給齊方岑後,便走了出去。

隔壁的伊華然也被吵醒了,聽着隔壁的動靜,心裏也在嘀咕:那房間有什麽問題,齊方岑為何要調查之前在裏面住的人?

伊華然起身下床,換了套衣服,出門打水洗漱,正巧隔壁的房門也被拉開,他下意識往隔壁看了一眼,正對上齊方岑的眼睛。他佯裝驚訝地指了指上房,又指了指現在的房間,道:“公子不是住上房嗎?”

齊方岑笑了笑,道:“帶的銀錢不夠,接下來的日子只能住普通房了。”

伊華然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帝王綠和粉鑽說買就買的主兒,在這兒跟他說帶的錢不夠,這是騙鬼呢。

“出門在外這是常事,那什麽我去打水,就不跟公子閑聊了。”伊華然說完關上房門,徑直走了出去。

也不知道怎麽就這麽巧,他剛到前院,又碰到了紅衣少年,昨晚上看到的畫面在腦海中浮現,他頓覺有些尴尬,僅是瞥了一眼,便移開了視線,問店小二要水。

紅衣少年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冷哼道:“慫包。”

這小屁孩真是欠收拾!伊華然在心裏吐槽,狀似無意地甩了甩袖子,白色的藥粉朝着紅衣少年飛去。他以為是灰塵,厭惡地往後躲了躲。伊華然趁機接過水盆,朝着後院走去。

“叫花子,渾身酸臭味,臭死了!”紅衣少年的嘴巴依舊在喋喋不休地叫罵着。

伊華然微微一笑,腳步不停地朝着房間走去。

齊方岑見于海回來,急忙問道:“可有打探清楚?”

“這房間原本住的是一對夫妻,隔壁縣的,來這裏趕廟會。”

“夫妻?”齊方岑的眉頭皺了起來,“那女子長什麽樣?”

聽齊方岑這麽問,于海試探地問道:“主子是懷疑之前住這間房的是主母?”

齊方岑猶豫了一瞬,終究還是點了頭,“那女子什麽模樣?”

雖然不太明白齊方岑有什麽依據,做了這樣的判斷,但于海還是如實答道:“據掌櫃說,那女子模樣生得極好,一看就是嬌養着長大的小姐,與那男子應是新婚,兩人如膠似漆……”

眼看着齊方岑的臉色沉了下來,于海急忙打住了話頭,道:“主子,您想多了,主母走之前帶走了那麽多銀兩,怎麽可能住這種房間?還有她那麽愛您,又怎會與別的男子成婚?”

齊方岑的臉色并未因此緩和,接着問道:“那男子呢,長什麽模樣?”

“好似是個秀才,斯斯文文的,一表人才。”于海話音一轉,道:“肯定是不如主子就是了。”

“餘明磊。”齊方岑臉色越來越黑。

“餘大夫?”于海不由順着齊方岑的想法想了下去,道:“難不成主母離家出走,暗中幫助主母的是餘明磊?”

一想到伊華然可能和旁的男人成婚,齊方岑的心就疼得厲害,他忍不住捂住胸口,“掌櫃可有說過他們是從哪個縣過來的?”

“南山縣。”于海見狀勸道:“主子,這都是您的猜測,壓根做不了數。主母那是傾國傾城的容貌,哪能用生得極好來形容,而且主母喜靜,這種場合她不喜歡。”

伊華然确實說過不喜人多的場合,只是人總會變的,萬一呢。齊方岑命令道:“立刻派人去南山縣,調查是否有一男一女于一年多前在那落腳。”

“是,奴才這就吩咐下去。”

伊華然端着水盆過來,正巧遇上于海在對門口的人說着什麽,随後那人便腳步匆匆地離開了。見齊方岑看過來,伊華然回以微笑,腳步不停地進了房門。

他臉上的妝雖然還能頂上一段時間,但齊方岑是個極其敏感的人,他怕會被齊方岑察覺到什麽,便想着重新畫一個,關上門窗,又落了闩,他拿出銅鏡仔仔細細地看着自己的臉,确保兩次畫出來的一模一樣。強行将這張臉在腦海中保存後,他便開始卸妝,将水一分為二倒進另外一個水盆,随後開始洗臉、洗手,以及脖子,原本清澈見底的水很快變得渾濁,待洗得差不多後,又用了第二盆水,做第二次清潔。

伊華然拿着帕子擦了擦臉上的水,再次看向銅鏡,傾國傾城的臉出現在裏面,随着年齡的增長,他這張臉非但沒有男性化,反而更加柔美,還多了幾分韻味,這讓他很是無奈。

化妝是個耐心活,一步都不能錯,好在他是專業的,一個時辰後,傾國傾城的臉被遮了起來,重新變回了臉色黝黑的糙漢子。在鏡子前仔細确定後,他才起身開門,打算将水盆裏的水處理掉,這要是被看到,定會惹人懷疑。

看到門外的人,伊華然吓了一跳,差點把水盆扔出去。

齊方岑坐在輪椅上,略帶歉意地說道:“抱歉,驚擾到你了。”

伊華然在心裏罵了一句,将水盆往上端了端,道:“那什麽,我去倒水,有話待會兒再說。”

齊方岑将他的小動作看在眼裏,看向他端着的水盆。

“那什麽,好幾日沒洗澡了,擦了擦身子。”伊華然見狀讪讪地笑了笑,随即端着水盆走了出去。

将水處理掉,他長出一口氣,轉身看向門口的齊方岑,他就在房門口等着,定定地看着自己。

這人還真是難纏!伊華然吐槽了一句,朝着齊方岑走了過去,道:“公子找我有事?”

齊方岑直言道:“我的侍從去辦事了,一時半會回不來,能否勞煩公子推我到前面用早飯?”

“舉手之勞。只是飯後我要出去,怕是不能一直照顧公子。”

“飯後公子将我送回房便可。”

“成,那公子等等,我去把門鎖上。”伊華然将水盆放進房裏,鎖上了房門,這才推着齊方岑朝前廳走去。

而就在這時,火鳳凰從房裏走了出來,身後跟着的是那白衣少年,他的臉色蒼白,腳步虛浮,一瞧就是昨夜太放縱,可反觀火鳳凰,紅光滿面,腳步沉穩,完全沒有影響。

伊華然神情怔了怔,心裏忍不住嘀咕道:這不應該啊,兩男一女,怎麽可能女的沒事,男的虛了,這也太……

想到這兒,伊華然又想起方才看到的紅衣少年,他好似也沒什麽事,難不成是……

想到這兒,伊華然忍不住咋舌,誰說古代人保守來着,這是放得很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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