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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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姜小玉分析, 鄒來娣妯娌程金銀已經罵開了，“那公安局又不是誰家開的，你說讓放人就放人啊, 抓人肯定有原因, 村長來說說, 連城是個随便抓人的莽夫嗎, 肯定是你親戚家攤上事兒了, 還來小玉家找茬，你親戚許你的好處，永遠都不可能兌現。”

鄒來娣婆婆很害怕和官司纏上，給鄒來娣罵回家, 不許她再跟市裏親戚聯系, 村裏人都笑話鄒來娣, 放着帶村裏一起掙錢的人不心疼，去心疼瞧不起她的遠房親戚, 擰不清。

第二天姜小玉不送貨, 跟村長說明天帶點野鲫魚去城裏, “城裏人愛吃野生的土特産, 我帶幾條給人家嘗嘗。”

村長不解，“鲫魚都是刺, 那麽多好魚不吃, 吃啥鲫魚？”

姜小玉也不解，“說是烤來吃, 回頭我學學, 回來做了嘗嘗。”

鄒來娣妯娌程金銀過來打聽情況, “來娣昨晚吓得不輕，我婆婆不許她和市裏的親戚來往了, 真攤上事了？”

姜小玉道：“我不曉得，但我想顧連城不是個莽撞的人，你們應該比我更了解他。”

程金銀也是外村嫁來的，但婆婆了解，她道：“我婆婆說，顧連城不會亂抓人，連城真的要去市公安局上班了？”

姜小玉确定道：“差不多，不然他憑啥抓人，也就鄒嫂子看不清，公安局抓人那麽多道手續，顧連城剛入職，他會莽到犯錯誤嗎？”

程嫂子譏諷道：“城裏有個親戚，來娣一直當個底氣炫耀，這些年賠掉多少路費和雞蛋，有啥用。”

今天顧連城依舊沒回來，不過打了電話，姜小玉去村部等到回電，約好隔天送貨在百貨大樓門口等。

隔天姜小玉直接把貨送去燒烤攤，野生鲫魚帶了五條，都是半斤大小的，和老板說道：“我們村河流水庫多，魚豐富的很，鲫魚刺多沒人吃，鲫魚的魚苗從來沒投放過，我也不知道好不好，但能保證是野生的。”

老板看着水桶裏的鲫魚活力很好，點頭道：“我有幾個老顧客舌頭可刁鑽了，是不是野生的他們肯定吃得出來，這幾條我先按照五塊一條給你結賬。”

姜小玉忙道：“不用不用，就當試貨了。”

這趟送龍蝦的一千塊錢，她沒去進貨，都攢着，等姜小樓來現代，真混上身份證了，給他留着當生活費。

送完貨她去姚奶奶那邊送野菜，然後回了八零年代，在百貨大樓門口擺攤，她擺攤的時間基本固定，都在下午一點左右，已經有些老顧客等在這裏了。

姜小玉提前把空間裏囤的貨物放在竹簍裏，有床單被罩、毛巾、襪子、發箍皮筋這些暢銷品，一會兒功夫，賣了五百塊錢出來。

顧連城三點多鐘騎着村裏的自行車找來的，這個點正好是姜小玉每次返程的時間，她收了攤子，問顧連城，“你工作辦好手續了？”

顧連城和她換了自行車，帶着悠悠和裝雜物的簍子，說道：“辦好了。”

“單位管住的吧？”八零年租房子，也需要五分之一的工資，這個錢能不花就別花。

顧連城卻想租房子，“有宿舍，四個人一間的，我想租個兩室一廳，你和弟妹們來，還有個落腳的地方。”

姜小玉忙道：“不用，我們各自奮鬥各自的，別給對方添麻煩，你住宿舍吧，多攢點錢下來。”

顧連城沉默了會，“也好，那就住宿舍吧。”

回到村子，顧連城沒閑着，帶着煙酒正式拜訪村裏的長輩，晚上沒在家裏吃飯，隔天一早，顧連城做好早飯就出去了，上午顧幸華跑來喊姜小玉，“去村部，文書弄好了，連城把宅基地和地面上的三間瓦房，讓給你了。”

姜小玉能在青山村落戶了，突然有些心虛，和四個小的說：“他奶奶去世不到兩個月，我們就把他的祖宅搶走，傷人心的吧？”

二花點頭，“大哥有點可憐。”

三旺試圖說服自己，“可是，大哥想住可以一直住的呀。”

姜小樓戳刀子，“大姐，你以後嫁了人，你說那男人來不來住，住了大哥心裏啥感想？”

姜小玉作勢要抽他，“我絕不會幹這麽缺德的事。”

去到村部，顧連城和村長、會計、顧家的堂親長輩們都在，簽字按手印，顧連城手都穩的很。

村長問他想要在村子的什麽地方重新劃宅基地，顧連城好像早就想好了，說道：“讓小玉選吧，她精明，選的地方肯定比我選的好。”

為了報答顧連城的大方，姜小玉一口應承下來，“好，我來選。”

村長道：“選宅基地不急，慢慢選。”

……

顧連城已經把送給二花的自行車買回來了，姜小玉手裏有張換回來的票，也買了一輛，這下能騎自己的自行車了，二花在村裏用不上車，和顧連城說：“大哥，你先騎這輛，不用另買了。”

顧連城搖搖頭，“自行車是交通工具，家裏需要兩輛，不能總借村裏的。”

姜小玉道：“你騎着吧，不然家裏停着輛自行車不用，全村都來借，還不如你騎走。”

說得是實話，姜小玉借村裏的車子，一塊錢一天，有顧幸華的摳門在，別人借多了，他就要拿姜小玉給錢說事，搞得其他人不好意思借，二花現在用車的次數不多，白放着一輛，那別人能不借嗎？

顧連城同意了，并把準備給自己添置自行車的錢給了二花，又問姜小玉，“我明天去單位正式報道，還一起走？”

姜小玉現在隔一天送一次貨，明天正好要去送貨，她道：“我收了龍蝦都到八點了，等我會遲到，你先走吧。”

顧連城沒再堅持，隔天六點不到出了門，按照他的速度沒有姜小玉拖後腿，他七點半就能到市裏。

姜小玉望着他的背影，悄摸摸松了口氣，兩地分居、聚少離多，她給現代送貨不容易暴露，回頭給他選塊位置好的宅基地，再給他蓋三間房，姜小玉想好了，蓋房的錢她來出。

收了龍蝦，這次保險起見，騎到縣城過了堂嫂的小吃店，她才把背簍收進空間，穿越到了現代送貨。

燒烤店老板對前天送來的鲫魚贊不絕口，“我老客戶一吃，就說魚肉更嫩，沒有土腥味，如果一直是這品質的話，你隔天送三十條，按照五塊錢一條結算。”

姜小玉爽快的答應，“我能保證送來的都是這個品質和大小。”

現在四月份，到六七八.九十月份才是燒烤的高峰期，其他季節正好是修養期，讓魚蝦長長。

現代雲江市燒烤攤多着呢，拓展銷路的前提，她得把運輸問題給解決了，解決運輸之前，還得給姜小樓的身份弄好，再等個三五天，問問南方大哥，上回尋人事件的熱度過去沒有。

正想着，坐前車杠上的悠悠突然繃緊起來，這是又被人跟蹤了，可這是現代呀，到處是監控，還是白天，誰傻的白天在監控下做壞事？

姜小玉謹慎的很，加快速度，打算在監控盲區穿越回去，後面的人看她跑得快，知道誤會了，急忙喊道：“小姑娘，我是開燒烤攤的，想跟你談談生意。”

姜小玉急剎車，下了自行車，看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問道：“老板，你從哪裏打聽到我這邊有龍蝦供應？”

啤酒肚男人笑道：“我聽顧客說老謝龍蝦越來越好吃了，抽檢沒問題，大廚也沒換，那就是食材更新了，原本他同學給送貨，我們打聽不出貨源來路，這幾次聽說換人送了，我趕緊過來看看。”

姜小玉恍然大悟，“謝老板說被人舉報放違禁品，不會是你舉報的吧？”

啤酒肚男人呵呵幹笑，“另外一個同行，我店裏生意不錯，隔得又遠，犯不着，你給他家送，能給我家供嗎，這個季節我一t天需要五十斤，等到了六月份，吃龍蝦的季節，一天至少需要一百斤呢。”

青山一個村供不了這麽大量，清河縣六鎮一鄉多少都供得過來。

不過姜小玉不打算這麽做生意，她道：“我跟宋大哥有約定，将來麻煩他找銷路的土特産多着呢，不能壞了協議，這樣，您去找他談供貨，談好了，我直接送到他那去。”

啤酒肚男人勸道：“沒必要，哪怕損失了他同學的銷路，我再給你找，不如省掉他這個中間商，我們直接做生意。”

姜小玉依舊搖頭，反過來勸他，“我真沒精力跑很多個點，需要個中間商幫我跑村裏的特産，老板，你有這空，不如去找宋大哥談個長期價格。”

啤酒肚男人惋惜的答應了。

姜小玉還沒開始跑市場，市場自己找過來，她得抓緊時間把運輸的問題解決，靠着自行車，是沒辦法把幾百斤的貨運來市裏的。

她心裏想着事，忘了去顧連城單位說一聲，半路想起來，覺得應該沒事兒，等回到村子，二花給她個電話號碼，說：“這是大哥單位的電話，讓你到家後給回一個。”

“有說什麽事嗎？”姜小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