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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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現代給貨交掉, 姜小玉回到八零年，才走出集合點沒多久，碰到找來的顧連城, 這裏很偏僻平時沒啥人來, 所以才選擇在這穿越, 她吓了一跳, 打了招呼, “這麽巧？”

顧連城也驚訝道：“是挺巧的，正好有個事找你，吳媒婆被抓了，這會有空嗎, 想找你過去了解情況。”

顧連城開着警車來的, 說明他在公幹, 姜小玉跟他上了停在大路上的車，問道：“她幹的缺德事, 算民事糾紛吧, 怎麽被抓到市局去了？”

一有案子顧連城自動嚴肅, “市裏有家姑娘失蹤了, 是她做的媒，姑娘家人報警, 我們想了解更多的情況。”

吳媒婆給姜小玉做媒, 那時候顧連城沒回來，為了遮羞, 有些細節姜小玉沒說, 現在回想很不好意思, 但如果能幫到失蹤姑娘，沒啥不能說的, 而且她也想找吳良花算賬，她嫁錯之後，吳媒婆躲出去了，一直沒找到，這才一個多月，又回來胡亂做媒。

吳良花其實蠻漂亮的，是個三十多歲漂亮寡婦，姜小玉去了公安局，把情況如實說了。

“她就是個騙子，毫無道德底線，我相親的是顧長勝，一直以為結婚對象是他，顧長勝老家也在青山村，媒婆和我說顧長勝提出回村子結，這樣結完他.媽反對也沒用，然後她去顧連城家裏，騙她堂嫂，又去我家裏騙我後媽，我後媽本就被我折磨的頭痛，拿了二百塊彩禮，巴不得我早點出嫁，查都沒查，就這樣陰差陽錯，吳良花就是騙子、該死，我的事要是能給她加刑，也給她加上。”

吳良花從沒想過做媒還犯法，扭曲的面目全非，媒婆的嘴巴厲害，姜小玉同樣利索，吵的不可開交。

顧長勝也來了，他剛相親确定關系的新對象陪着來的，解釋的前因和姜小玉說的一樣，失蹤的女孩依舊沒消息，吳媒婆被拘留了。

顧長勝對象長相中等，落落大方，點頭打過招呼後，說去公交車站等。

姜小玉挑眉，“确定關系了呀，處得怎麽樣，這次是你自己願意才談的吧？”

顧長勝紅了臉，“好是好，就是主意大得很，相親确定關系後，第一次上門給我親媽嗆得無地自容，心平氣和給我大姨氣得摔門而走，不過爺爺奶奶很喜歡她。”

八零年有勇氣離婚的女士，姜小玉佩服的很，說道：“這些都是優點，你可不要為了面子聽了別人的話，就擺沒用的大男子主義。”

顧連城忙好手頭的事趕出來，也附和了一句，“你這綿軟性格，找到個互補的要珍惜。”

顧長勝點點頭，去到公交站找對象，他對象表面無所謂，心裏還是在意的，問道：“他們議論我了吧，說了什麽呀？”

顧長勝老老實實道：“連城和小玉說你很好，都勸我珍惜。”

他對象心裏有一絲甜，公交車發動前，隔着玻璃瞧了眼，覺得門口那一對好登對，勸別人珍惜的時候，他們倆怎麽拖着不互相珍惜呢？

顧連城要繼續查失蹤女孩，匆匆聊了幾句出單位繼續找線索，姜小玉回了縣城，去車站找二花，兩點多了，二花還有十幾份龍蝦飯沒賣完，急的快哭了。

汽車站每天客流差不多，今天肯定發生了別的事，姜小玉叫她別急，“慢慢說，大姐給你分析一下。”

二花本來就難過，看到依靠回來，忍不住抽噎，指着對面的空地說：“今天有另外一家擺龍蝦飯，賣兩毛五一份，他們賣掉了，我還剩下這麽多，姐，我這龍蝦飯是不是不能做了？”

原來是有競争了，姜小玉拍拍她，笑的雲淡風輕，安慰道：“今天沒有競争，明天也會有，人家新攤位出來，價格又便宜些，搶些生意很正常，咱們的龍蝦飯貨真價實、價格公道，汽車站都是流動旅客，但總有些高要求的旅客，這附近有居民、有上班的人，這些都是潛在回頭客，與其難過，不如想想怎麽維持住競争力。”

這樣一分析，二花凝神想了好半天，猶豫着說：“我改變不了別人，那就加強自己，我心裏有個計劃，明天試試。”

姜小玉欣慰，“好，今天咱們不擺了，剩下這十幾份放空間，自己家慢慢吃，不會浪費的。”

收了攤，她和二花回了家，晚上和三旺吃的龍蝦飯，龍蝦收一天歇一天，第二天二花依舊五點鐘推着小三輪去縣城賣饅頭，等到十點鐘，姜小玉騎上自行車去縣城，看到二花的辦法，她把龍蝦飯分兩次做，第一鍋做了十幾份，熱氣騰騰的售賣，第二鍋正在炒香料下蝦尾，撈出龍蝦後往底料裏下配菜，那香味實在受不了，立刻吸引人駐足。

對面的攤販挺不要臉，馬上吆喝搶生意，“一樣的龍蝦飯，我們家便宜五分錢，別多花那個冤枉錢。”

二花氣得臉紅，她能悶頭幹活，但不善于吆喝，姜小玉走過去說：“一分錢一分貨，想吃味道好的，就來我們這邊，多出五分錢肯定花的值。”

駐足的旅客留了下來，多花五分錢買了二花的龍蝦飯，姜小玉幫着打飯，二花在米飯上撈了一筷子青菜，自己做的涼拌蘿蔔絲，這兩樣菜園子裏吃不掉，約等于沒花錢。

姜小玉跟食客說道：“您嘗過之後，肯定會慶幸多花五分錢，吃一頓難忘的午飯。”

食客剛嘗了一口，連連點頭，“值，太值了，我愛人非要買對面的，我聞着你這邊的香味，蝦肉多配菜多，還送小菜，早就值過那五分錢了。”

二花信心大增，這次輪到對面攤主氣得笑不出來。

今天是用小鍋炒的，一共只準備了三十份，有了姜小玉比對面還刻薄的吆喝，一點多就賣完了。

二花又開心了，同時心裏內疚，“姐，你休息還得操心我的事。”

姜小玉道：“家人都是相互的，你也幫姐姐做了很多家務呀，你明天像姐姐這樣吆喝，別怕找茬的，誰找茬你就打回去。”

二花再次重重點頭，拿出古代訓練時，不争奪就得淘汰的決絕勇氣來。

姜小玉幫着給炊具都收到小推車上，一起回了家，晚上準備擺攤食材的時候，二花又有了個想法，“天氣漸漸熱了，姐，我想準備一鍋消暑的綠豆湯，你看行嗎？”

姜小玉忙道：“綠豆湯你留着賣，五分錢一杯，再煮一鍋青菜蘿蔔湯，買一份飯送一碗湯。”

青菜蘿蔔都是地裏吃不完不用花錢的，綠豆湯還要加冰糖要成本，送就不合适了。

接下來幾天，二花給攤位上加了綠豆湯售賣，青菜蘿蔔湯是是用豬油燒的，一碗湯裏有幾片蘿蔔和青菜，送的管飽，沒幾天，龍蝦飯的銷量重新回到四十份，對面那個賣龍蝦的攤位不擺了，中間有人想做龍蝦飯，都做不出二花的水準，競争不過，但車站管理層看到了盈利的苗頭，把門口那塊地方劃分出攤位區域出租，一個月10塊到30不等的租金，姜小玉趕緊給二花定了門口最好的位置，一個月三十塊錢。

二花心疼的不行，“三十塊錢呀姐姐，你還交了半年的租金。”

姜小玉失笑道：“一個半t月的利潤拿來付掉租金，剩下十個半月不用擔心競争、不用擔心別人搶你位置，很合算的。”

二花轉念一想，姐姐說得對，規範一下是好事，現在租的這個位置，比之前她占的位置更好呢，每天多賣幾份，租金就回來了。

汽車站的固定攤位，大姨問冬妮要不要租一個，要的話抓緊，好位置不等人，冬妮賣飾品，在車站附近不太好賣，她不去，說：“等我買到自行車，就去市裏擺攤，車站的攤位，你還不如幫大姐租一個呢。”

大姨不可思議，“你哪來的錢買自行車？”

冬妮擺攤這個月交了一百五給家裏，大姨估計她手裏有個七八十，自行車要一百八十二塊，差的多呢。

冬妮得意道：“掙多少沒跟您說實話，自行車錢已經存夠了，縣城都能賣這麽多，市裏的生意肯定更好，機會也更大，媽，你就讓我去吧。”

大姨還是擔心，“你一個外地人跑去掙本地人的錢，啥情況都不了解，跑那麽遠我跟你爸不放心。”

田冬妮理直氣壯，“小玉姐也去呀，你們都是誇的，到我這就不放心，啥道理呢，我就要去。”

姜小玉理解大姨，也理解冬妮，她支持冬妮勸大姨，“顧連城和小樓都在市裏常住，我隔天也去一趟，咱們市裏有熟人，不怕的。”

大姨勉強同意，心裏揪着，私下和姜小玉說：“擔心安全是一方面，冬妮快二十了，我怕她野慣了不好說親，已經有人捕風捉影說閑話了。”

姜小玉呸了一聲，“那是怕冬妮太優秀攆不上，大姨，你就算給冬妮找再好的婆家，哪有她自己掙自己花的舒坦，真實那種愚昧自大的人家，咱不稀罕。”

她又拿顧長勝相親成功的例子出來說：“顧長勝爺爺奶奶和女方家父母都很開明，這樣的家庭結合後，日子才能越過越舒坦，冬妮不急，那就慢慢挑。”

田冬妮怕大姨改變主意，花錢買了自行車票，給車子買回來了，騎回家可讓一路的村民羨慕了。

村長家女兒宋萍娟的錢是自己攢着的，她跟村長商量了，決定去車站擺攤賣小吃，村長很支持，這樣就空出一個工作崗位，需要再招一個質檢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