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股市黑魔王
股市黑魔王
江噬一戰成名成為股市黑魔王,速度快到江國強睡一覺起來就變天了。
開始江國強還不知道,直到在某天聽幾個老夥計跟他講什麽“股市黑魔王”,誇得那叫一個天上有地下無,關鍵那什麽黑魔王還和阿噬同歲:“22歲,年紀輕輕不可限量啊。”
江國強立馬警惕起來,以為又要開始吹捧各自兒女,或者聯合起來針對他家阿噬,已經準備好了一套詞,卻見那個老夥計杵了一下他的肩膀,說:“老江啊,聽見沒?誇你們家阿噬年紀輕輕不可限量呢。”
“啊?嗯?”江國強剛想好的詞忽然被打亂,腦袋暈乎乎地想:他說什麽?
只是還沒等他想清楚,就見另一個人也附和道:“可不是嘛,你是沒有看到老蔣最近那個臉色,綠的呦~”
江國強只能笑着打哈哈:“是啊是啊。”
等到酒局散了以後回家一查,他突然發現,關于江噬的分屏在一夜之間忽然逆轉了。
從最開始的毒蛇黑魔王到現在的股市黑魔王,詞是差不多的詞,但語境卻截然不同了,從最開始的陰鸷惡毒到現在的殺伐果斷有野心,感覺沒有區別又感覺天差地別。
他專門給江噬打了電話說了這件事,江噬的反應卻很平淡,甚至帶着那麽點厭煩:“這不正常嗎?”
江國強一愣:“什麽?”
“當我擁有權利的時候,所有人都會趨之若鹜。”江噬說。
江國強當然知道這一點,但他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在女兒口中聽到這句話,或許連他也希望江噬是他理想中的女兒,單純無害沒有野心。
但她不是。
“啊啊,嗯,哦。”江國強垂眸,拿手帕擦了擦眼睛:“我還想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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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噬!晚上來吃年夜飯呀!”剛和宴春妹從鎮上趕集回來的花容月對江噬喊。
“好!”江噬回道。
江噬最近研究的課題是抗寒小麥,所以哪怕是在寒冬臘月裏,江噬院子裏也有一片小麥地正濃。
她站在一片抗寒的花草小麥裏,穿着一身鵝黃色羽絨服,顯得很溫和動人,任是無情也動人。
阿迦躲在一株向日葵的花盤上曬着太陽,保持體溫,偶爾懶懶地打個哈欠,竟然有那麽點可愛。
記錄今天的小麥長勢,江噬收好筆記,捏着阿迦的脖子拎起來,一人一蛇對視,她問:“你等會兒是要睡覺,還是跟我去找阿月吃飯。”
阿迦眨了眨眼,用自己一個核桃大的腦子想了想,擡起尾巴指了指身後的小樓——睡覺。
“好。”江噬拎起阿迦走向屋內,把它放進塞着熱水袋和羊毛毯的魚缸裏,怕它餓了又給它剝了幾個鹌鹑蛋。
等一切準備就緒,江噬這才換了雙鞋出門。
寒冬臘月就算不刮風天也是冷的,呼吸都冒着白霧,凍得江噬裹緊了羽絨服。
過年家家戶戶門口都挂着紅燈籠,以往褪成粉紅色的對聯窗花也都換成了新的,全都是紅豔豔的,在一片紅光中江噬經過岔路口,忽然聽見身後有人叫她:“阿噬!”
江噬回頭。
是秦不渡。
秦不渡喘着氣,呼出的熱氣都變成了白霧,雙頰被凍得發紅,卻依舊笑着叫她:“阿噬……”
江噬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感覺眼睛有點發酸,在她腦子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腿已經向着秦不渡跑去,一個飛撲把秦不渡撞了個趔趄。
秦不渡立馬扔下手裏的東西抱住她:“怎麽了?”
江噬沒有如他所想的在哭,只是淡淡笑着,說:“今年怎麽來的這麽早?”
“我在公司裏的情況基本穩固了,工作也不忙,就提前來了。”秦不渡垂眸看着江噬,伸手捧起她的臉:“阿噬又瘦了……什麽時候才能養到120斤呀?”
江噬把自己的手附在他的手上:“最後一年了。”
“嗯!”秦不渡笑着,只是目光有些濕潤。
“今晚我們去阿月家吃年夜飯。”江噬一邊說着,一邊蹲下去撿起秦不渡扔在地上的袋子:“你這東西怎麽辦?”
“帶去阿月姐家裏吧,本來就是給他們準備的普通年貨,感謝他們這兩年來對你的照顧。”秦不渡跟着一起撿地上的袋子。
說是普通年貨,但什麽紅酒茅臺鐵觀音,還有佛跳牆得所需食材,看着就不普通。
所以當秦不渡拎着這些東西進花容月家門的時候,宴春妹和花叔叔從最開始對“女婿”的不滿,變成了生怕招待不周。
“叔叔嬸嬸,我是阿噬的未婚夫,不用把我當外人的。”秦不渡說着還從口袋裏掏出一分紅包遞給一旁的花顧容:“這是給小弟的紅包,聽阿噬說你經常幫她給花草松土,真是麻煩你了。”
花顧容看着秦不渡,從他的衣着到紅包的厚度仔仔細細打量了一遍,這才有些洩氣地接過紅包:“謝謝……二姐夫。”
花顧容想:他給阿噬姐姐提供的生活環境和生活質量,我所觸之不及的。
花容月從供銷社買完炒貨回來,看見屋裏的秦不渡,挑了挑眉,問江噬:“這家夥怎麽在這兒?”
“回家過年呗。”江噬一邊喝茶,一邊老神在在地說:“我們都已經一年沒見了,他來看我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哦——”花容月拖長了音調,把手裏的炒貨擺到八仙桌上,還特地提醒了江噬一句:“你最近上火不能吃哦。”
這回輪到江噬拖長了音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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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年夜飯,秦不渡飯沒吃幾口,酒倒是喝了不少,被花顧容和花叔叔輪番灌的,到最後連人都認不清了,還是被江噬給拖回家的。
所幸今年江噬給他準備了房間,不然江噬可不想跟喝得一身酒味兒的酒鬼睡一張床。
把秦不渡拖到為他準備的房間,摔到床上,江噬小喘着氣,說:“我去拿解酒藥。”
等江噬拿完解酒藥回來,就見原本暈乎乎的秦不渡坐在床頭,目光如炬的盯着自己。
江噬把解酒藥和水遞上前:“吃了,不然明天頭疼。”
秦不渡乖乖照做,低下頭伸出舌頭把解酒一卷進口中,江噬手心一麻:“你!”
聽到她略帶氣憤的聲音,秦不渡擡頭無辜地望着她,開口聲音有點啞:“阿噬……”
江噬:“……”
江噬呼出一口氣,把水杯遞到他嘴邊:“喝。”
秦不渡就着江噬的手喝了兩口水,咽下解酒藥。
“吃完藥就睡覺。”江噬上前,俯身将秦不渡按在床上:“晚安。”
說罷就要起身離開,但是卻在起身時感受到腰上一股巨力,天旋地轉之間江噬被按在了床上。
江噬看着撐在自己身上的秦不渡,視線往下一掃,目光頓了頓,擡頭時軟了口氣,問:“你要做什麽?”
“我……”秦不渡看着江噬一張一合的嘴唇,緩緩伏下身,低頭與她接吻。
一年不見加長久以來沒有親熱,秦不渡身體的欲望似乎噴薄而出,曾經純情到接吻時不敢伸舌頭的人無師自通學會了舌吻。
江噬幾乎是縱容地給秦不渡順着背,一下又一下,沒有厭煩和不耐。
但秦不渡卻突然一僵,猛地跪坐起身,手忙腳往後退:“不,不行……”
江噬撐起身,倚靠在床頭,目光淡然:“嗯?”
秦不渡低着頭:“我們還沒結婚……我不能這樣……”
江噬看着他,什麽也沒說,但目光裏卻透露着一點滿意。
如果今晚秦不渡真的要和她發生什麽,江噬不會拒絕,但如果秦不渡能克制住自己的欲望,江噬只會更加滿意。
有欲望是人之常情,但如果能克制欲望,那才是擁有自主思維不被欲望操控的人。
“你可以去浴室。”江噬起身下床:“去年接了天然氣,有熱水。”
秦不渡低着頭,雙頰酡紅:“嗯……”
那天晚上江噬在隐約的淋浴聲中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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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江噬起床時就聞到了飯香。
一下樓,就這樣秦不渡把煮好的海參粥端上桌,見她下樓,露出一個笑:“阿噬,起床啦。”
“嗯。”
江噬走下樓梯走到餐桌邊,秦不渡注意到她扣錯的衣領紐扣,上前将她的衣領扣子解開,重新扣好,擡頭時就發現江噬在看他。
目光相處之間好像又回到了昨晚,暧昧的氛圍突然迸發,秦不渡微紅着臉頰結巴道:“我,我昨晚……”
“秦不渡。”江噬制止了秦不渡的道歉,笑說:“你昨晚比很多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都要強哦。”
秦不渡一愣:“啊……”
江噬墊起腳尖在他的唇邊印下一吻:“至少比陳嘉棟那厮要強。”
“很多男人在女人同意之後就無法無天,但他們從來沒有想過女人同意後他們也能拒絕,因為他們是既得利益者。”
“我同意你是因為我愛你,而你拒絕我也是因為你愛我。”
“秦不渡。”江噬笑說:“我愛你。”
秦不渡摟住她的腰:“我也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