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排球隊的六個人經過磨合,實力有些許提升。轉眼又到了比賽的時候。

侯碩過來和他們八卦,“聽說咱們學部另一支隊伍前兩天輸了,咱們隊是村裏最後的希望。”

龔尚瑞盤腿坐在地上,“不會吧,我記得他們那支隊伍還挺厲害的,居然在8強賽上失利了?”

“說什麽呢?”唐念柏換好了運動服,跑過來問:“讓我聽聽。”

“就說咱們學部另一支隊輸了。”龔尚瑞看見唐念柏,誇道:“唐唐,之前沒發現,你這腿又細又長的,真好看。”說完,他上手撫摸。

唐念柏把自己的運動短褲往上撩了撩,自戀地說:“是吧,之前還有舞蹈老師說我的比例特別适合學舞蹈,可惜我覺得抻筋太疼了,所以沒學,選了個比較修身養性的書法。”

“你腿的比例确實好,還白。”侯碩也盯着唐念柏的腿,跟着附和,“唐念柏,你要是個姑娘,我肯定追你。”

龔尚瑞說:“男的也可以追啊。”

侯直男:糟了,忘記你們是群死gay。

曲一澤和程寄松去搬飲料,回來就看見龔尚瑞在摸唐念柏的腿,他趕緊拿了一瓶水塞進對方的手裏,“來,小瑞,喝點兒水。”

“謝謝學長。”

見人總算把手從唐念柏腿上拿下來,他趕緊坐在這兩個人之間詢問他們在幹什麽。

聽完龔尚瑞的話,曲一澤分析道:“當時你什麽都不會,所以才會覺得他們厲害,如果你昨天看了他們的比賽,就會知道他們完全是在瞎打。”

“有道理哦!”

唐念柏偷偷用餘光觀察着程寄松,對方今天換了一套黑色的球衣,左手手腕上帶有一個黑色的護腕,隆起的肌肉充滿了力量。如果不看臉的話,會覺得這是一個健康運動風的人。但是配上程寄松給人那種充滿距離感的臉,只會覺得這是哪個人類精英在閑暇之餘鍛煉身體,回去之後就會發明出一些厲害的武器然後一舉毀滅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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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一澤側頭看程寄松放下水以後空手走過來,道:“寄松,你給念柏和侯碩也拿瓶運動飲料,補補狀态。”

“不用,我自己來吧。”侯碩作為旁觀者,清楚地知道不會有人給自己拿水,只得自力更生,遠離這一片是非之地。

程寄松聽見以後折回去拿了兩瓶水,用左手遞給唐念柏一瓶。

“謝謝。”

唐念柏接過水瓶,喝的時候不要小心撒到了衣服上。他揪起衣領擺動,試圖趕緊上布料上的水分揮發出去。

程寄松仰頭喝水時,視線卻一直注視着唐念柏。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寬松的球衣因為唐念柏的動作,将胸前的景色完完全全的展示出來,似乎還能看到若隐若現的兩個紅點。

“唐念柏,你穿這麽少,不覺得冷嗎?”

“啊?不覺得冷啊。”唐念柏看了看和自己同樣裝扮的程寄松,還有其他場上的幾個男生,“老龔,你冷嗎?”

“不冷啊,”龔尚瑞也覺得這個問題莫名其妙,繼續追問下去,“學長你冷嗎?”

“我也不冷,”曲一澤意味深長地說:“念柏,寄松可能是擔心你冷,或者覺得你穿的太少了。”

唐念柏反駁,“哪裏少了,大家不都是這麽穿的嗎?”

“算了,不說這個,”曲一澤站起身,履行隊長的職責,“潘少良呢?”

侯碩喝完水,答道:“他說要先給他爸打個電話,馬上就過來。”

龔尚瑞語帶嫌棄,“多大的人了,打個校級排球賽還要和爸爸打電話。”

“畢竟我們只有得到第一名,潘少良的爸爸才會贊助,他只是彙報一下吧。”曲一澤繼續說:“之前朱老師已經給我們安排好了位置,這一次就按他說的做。但是大家要記住,這不是死規矩,到時候還要靈活應對。現在先熱熱身吧。”

熱身時,程寄松對唐念柏說道:“比賽時每個人按1-6號排序,2-4號站在前排,其餘三個人站在後面。後排的人不能超過前排人的站位,否則越位犯規。唐念柏,你在比賽的時候和我一組,我們之前已經練過很多次了,不用太緊張。”

【恭喜宿主,本次舔狗值20%,生命延長120天。】

腦海中的生意讓唐念柏知道自己有因為和程寄松組隊而獲得了4個月的生命,他打起精神準備比賽。自從那次和龔尚瑞他們打過之後,唐念柏後面和程寄松又練習了幾次,他總算摸索出了程寄松的一些喜好,知道傳什麽樣的球可以達到最優的效果。

唐念柏對着程寄松微笑道:“放心吧,”

5個人熱身完,等到比賽開始前十分鐘,潘少良總算過來了。草草熱身後,比賽正式開始。

這次對手不再像上次那樣沒有一個會打的,和他們的情況差不多,也是幾個會打的帶着其餘不會打的。

曲一澤猜拳贏了,獲得了選場地的權利,找了個有利的背光的一面。

對方第一個發球的人是會打的,照着邊角線直接發了一球。潘少良離得最近,但是直到球落地他動都沒動一下。

“我以為會出界。”

曲一澤在龔尚瑞要開口前,趕緊安慰,“第一個球,沒事兒的,後面多注意。”

對手發現了這邊的弱點,第二球仍然發到了這個位置。不過有了前面的教訓,後排的程寄松跑過去接住了球。

龔尚瑞緊随其後,将球墊到了一個适合進攻的位置,讓曲一澤一個扣殺打到了對面的場地中。

擊球得分,他們順時針輪換位置,程寄松獲得發球權。他觀察對手,也朝着對面不會打的人發球,為隊伍贏得了三分。

經過輪換,信工學院這邊率先獲得了第一局比賽的勝利。

龔尚瑞下場後,邊喝水邊和唐念柏說:“感覺他們也沒多難打。”

“對面4號和2號打得還是挺好的,我們還是要提防一些。”唐念柏說:“他們倆可能看出來我不會打了,我在後排的時候,感覺他們發過來的球又快又兇。”

“那可能是我沒趕上他們發球,不過我表現得也不錯,對不對,唐唐?”

唐念柏給他豎了個大拇指,“嗯,很厲害,你的好幾個二傳都非常精彩。”

“小瑞确實很厲害,”曲一澤走過來,說:“念柏表現得也不錯,寄松,你說是不是?”

程寄松有話直說,“有幾個球接得太着急,都飛出場外了,給後面人接球造成了一些困難。”

“程寄松,你怎麽能這麽打擊人呢?”龔尚瑞聽不下去了,站出來說:“現在我們是一個團隊,不應該以鼓勵為主嗎?”

“因為我們是一個團隊,而且現在還是在比賽中,所以更應該指出每個人的錯誤。”程寄松義正言辭地說:“現在不說,難道要等到輸了比賽以後再說嗎?”

“你……”

曲一澤站出來,“小瑞,別生氣了,寄松他說得對。如果有錯誤,我們是要及時改正。念柏有幾個球确實着急了,但是你有勇氣去接球,已經是個很大的進步了。還有一個問題,就是給我遞二傳的時候,最好往邊角那邊傳,我比較喜歡打角球。少良的問題就是不敢接球,哪怕是要和別人搶球,也不要讓球落下。”

潘少良為自己辯解,“我都說了,我以為那幾個球會落在界外,所以才沒接的。”

“這種不好判斷的球,以後都接起來。”

潘少良仍然不認同,“這樣我接到一個本來會出界的球,不是很虧嗎?”

曲一澤的語氣仍然平和,“不會虧的,在賽場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龔尚瑞怼道:“學長是隊長,在賽場上都要聽他的!”

“确實,”程寄松緩緩開口,“隊長要起到鞏固軍心的作用,但是隊長不能偏心。學長,你剛才說了其他人的問題,怎麽偏偏略過龔尚瑞了?”

潘少良以為程寄松是在為他說話,趕忙搭腔,“對啊,為什麽不說龔尚瑞。”

唐念柏也有同樣的想法,心中不免吃醋。剛才曲一澤說他的時候程寄松不幫着反駁,現在說潘少良怎麽就反駁了。862提示他獲得了60天的生命,但吃醋這種增加生命值的方法是唐念柏最讨厭的一種。

“小瑞沒什麽問題,我為什麽要說他。”

程寄松擺出證據,“學長你不是說你喜歡打角球嗎,我記得龔尚瑞有好幾次二傳的球,都在網中間吧。也不是非要讓你批評他什麽,但是你作為隊長,這麽雙标不太合适吧。”

“我這不叫雙标,”曲一澤說:“小瑞傳過來的球,不管是中間還是角球,我都可以打。我就是有這個能力。”

程寄松的表情并不是吃癟或驚訝,他仍舊淡定地看着唐念柏,說:“聽見了嗎,學長說他什麽球都可以打,你不必遷就他。”

龔尚瑞摟住唐念柏的肩膀,“唐唐,學長可厲害了,給他傳什麽樣的球都可以。”

怎麽扯到他身上了,唐念柏眨巴眨巴眼睛,問:“學長,真的嗎?”

“真的。”

侯碩站在一旁觀察着一切。他雖然是個純直男,憑借他的直覺,能夠感覺到這幾個人之間暗流湧動。通過觀察,他發現曲一澤似乎很在意龔尚瑞,但是龔尚瑞喜歡小白花兒類型的男生,而唐念柏恰好就這種類型。但是唐念柏貌似并沒有意識到,因為他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程寄松身上。潘少良雖然之前說過他是直男,但是又很在意程寄松。不過這種在意是有時效性的,他并不是時時都在意程寄松,只有在唐念柏在的情況下,才會去在意程寄松。

啧啧啧,這群gay真的是太難懂了。

侯碩提醒道:“那個,第二場比賽要開始了,咱們是不是要準備準備了。”

裁判也吹響哨,子提醒他們比賽開始。

互換場地後,唐念柏和龔尚瑞才意識到他們為什麽會贏。迎着光的地方幾乎沒有辦法睜眼,而深受其害的對手早就知道該怎麽應對這種情況,故意把球打高,讓信工學部這邊再一傳時就遇到問題。

潘少良本就是一傳不積極的人,加上有陽光遮擋,更是接不住球。會打的三個人偶爾會幫忙,但是對面早已知道他們的水平。衆多debuff的加持下,信工學部以微小的差距輸給了對面。

這一輪休息時間,大家沒有再說什麽缺點,而是思考該如何在下一局拿下比賽。

曲一澤把大家叫到一起,說:“下一局我們會在背光的那一面,而且第三局只有15分,賽程會快一些,所以我們必須在開始就拿下大優勢。”

潘少良神神叨叨地說:“如果我們輸了,那豈不是就拿不到第一了。”

唐念柏非常無語,“連8強賽都沒贏呢,你就想着拿第一了。”

“唐念柏,你這話什麽意思?”

龔尚瑞幫忙說話,“我覺得唐唐說得挺對的啊,你要是真的這麽在意,還至于拖到那麽晚才來比賽嗎?”

“我那是有原因的,我在給我爸爸打電話。”

“對對對,什麽都要和你爸說,你是不是還要和你爸彙報一下今天吃什麽啊?”

“龔尚瑞,我們只有拿到第一才能得到贊助,這對你們學院也有好處。”

龔尚瑞一聳肩,“你也說了,這是對我學院有好處,又不是對我本身有好處。”

“小瑞,別說了。現在重要的是比賽。”

曲一澤安撫軍心,說:“15分而已,認真一點,很快就能拿到了。”

“我覺得這一局可能沒這麽簡單。”

程寄松說這話時,視線一直集中在對面的隊員身上。衆人順着望了過去,唐念柏疑惑道:“他們臉上,戴的是防風鏡嗎?”

“不只能防風,應該也能防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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