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進入京城

進入京城

這幾天方弋每天捧着醫書,左莘看得出來方弋喜歡醫藥,“你如此愛好學醫,若能學會制藥,也算是好事一件了。”

方弋激動地顫抖着,巴不得立馬開始學習。不過她剛剛聽方木說了左莘需要修養,那她就監督左莘,讓她能早點健康起來。

方木走到方予面前,拍拍她的肩膀,“練得不錯。”

方予咧着嘴笑,露出健康的牙齒,還沒等她回複,就被方木撒了一臉的粉。方予瞪着圓溜溜的眼睛不知所措地看着方木,方木則捂着鼻子盯着方予。

“噗通”一聲,站在方予身旁的趙寧倒下了。

方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讓方予把方寧扶到床上。

其她人看着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不知道方木的目的是什麽。

方非問,“娘,你這是幹什麽?”

方木拍了拍手上的粉末,“上次咱們不是在客棧被迷暈了嗎?但是予予沒事,所以我再實驗一下。”

方弋接着說,“所以迷藥對大姐沒用?”

方木摸了摸鼻子,“只能說這種迷藥對她沒用,其它的就不确定了。”

說完,方木就暈了過去。

方榮開口,“方嬸這是把自己迷暈了?”

方弋有些許尴尬,“哈哈,是的。”

衆人把方木也擡進帳篷裏,大家站在床邊,感覺現在的場景有些奇怪。

方予雙手叉腰,“要等她們睡醒嗎?”

左莘從衣袖裏拿出來一個小瓶子,“把這個放在她們鼻子下邊,聞一下就能醒來。”

方予接過,給兩位昏迷的人聞了聞,果然有用!

趙寧看着她們站在床邊一言不發,心裏咯噔一下,她摸着自己還有些昏沉的頭問,“我這是怎麽了?是生病了嗎?”

方木也醒了過來,她剛要摸自己的頭就被方予拉住了。方予拿着帕子把方木的手擦幹淨,接着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方木。

方木幹笑了兩聲,拉過趙寧的手給她把脈,“你沒事,可能是這幾天奔波的累了,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趙寧內心安定了下來,心想沒病就好,“謝謝方嬸,你也要多休息。”

方木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好。”

其她人沒有說話,靜靜地看着方木掩飾。

接下來的幾天,方木上午教孩子們練武,下午給左莘研制解藥,日子過得很充實。

左莘上午坐在院子裏看她們整齊劃一地練武,內心的陰霾消散了許多。她擡頭看着天空,如同她此刻的心情般明亮。

方木手裏拿着一個盒子朝左莘走來,“這是解藥,服用之後就能好了。”

左莘吃下那個黑糊糊且不規則的藥丸,很難聞,她忍着惡心咽了下去。“方嬸,制藥也得對藥的味道進行處理的。像這樣不好吃的藥,賣不出好價錢的。”

方木坐了下來,“哈啊哈哈,材料有限嘛。”

中午吃飯的時候,大家就商量着要啓程了,方予說,“天氣越來越熱啦,我們還是早點到京城好,整日坐在馬車裏悶得慌。”

方弋看向左莘,關切地問,“左莘姐的身子經得起馬車上的颠簸嗎?”

左莘夾了一個炒蘑菇,擡起頭說,“能行,我都好了。”接着看向方木,“我也可以開始練武了。”

方木吃着烤雞腿,加上方非買的調料,美味極了,“好啊,那我們今日收拾收拾,明日啓程。”接着又補充了一句,“其她人還有什麽要準備的嗎?這裏離遼城比較近,要是有什麽想買的可以駕着馬車去。”

這倒是有,比如方予想買一罐蜂蜜,蜂蜜配烤肉,幸福一整天。左莘想買幾套換洗衣物。趙寧對自己之前莫名其妙的暈倒耿耿于懷,覺得自己需要買點補品。

方予覺得這麽多人坐馬車去太麻煩了,于是把她們想買的東西記了下來,下午一個人騎着馬去城裏采買。

方予走後,左莘一直游走在方弋附近。方弋等着左莘說話,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方弋把東西收拾好,她都沒說話,看起來很難以啓齒的樣子。

方弋打破了這個奇怪的氛圍,“左莘姐,你怎麽了?是想出發之前洗漱嗎?”

左莘憋得臉通紅,她以前雖不是什麽大富之家,卻也從未缺錢花,如今身無分文,等方予回來她怎麽付衣服的錢?

方弋見她不出聲,拉起她的手,“左莘姐,你有什麽話直說就好了,這裏只有咱們兩個人。”

左莘咬唇,結結巴巴地說,“其實,我想……”

話頭剛起,方非就進來了。方非一進門就收到了二姐無語的眼神,“二姐你幹嘛這樣看我?你們兩個在偷偷說什麽?”

方弋想着把她趕出去,“無事,你收拾好了?”

方非挺起胸脯,很自豪,“我一個人把東西裝完了。”

方弋誇贊她幾句,朝帳篷外看了一眼,“方榮姐好像在幫大姐收拾,你去幫幫她。”

方非想起來大姐的東西确實沒收拾,也沒想着問二姐怎麽知道方榮姐在收拾的,轉頭就往外走。還沒等走出去,她又折返回來。

方弋剛要繼續和左莘說話,就看到方非沒走,“怎麽又回來了?”

方非從身上拿出一個金條,一兩金子和十兩銀子放在左莘手上,“這是每個人都有的,金子是我給的,十兩銀子是大姐給的。之前每人是二十兩,錢分完了,現在只剩下十兩,買衣服的錢大姐出了。這些你都拿着。”

說完她就走了,雖然她也很想聽她們的小秘密,但是二姐不讓她聽,不聽就不聽。方非走出帳篷,踢了一腳路邊的石子,石子被踢到了趙寧的腿上,“诶喲,誰這麽缺德?”

方非趕忙跑過去,替趙寧揉揉腿,一臉震驚的說,“哪來的石子,你看看腿沒事兒吧?”

趙寧似笑非笑地盯着方非,“非非怎麽知道是石子的?”

“我?我不知道啊,我猜的。”方非說完轉頭就跑,“我去幫大姐收拾一下。”

趙寧厲聲喊道,“站住!回來。”

方非停住,糾結片刻,低着頭慢吞吞地走了回去,“趙寧姐~好姐姐,我不是故意的。那石子兒就和長了眼睛似的,沖着你去了。”

趙寧坐了下來,伸出腿閉上眼睛,“我這腿啊,疼啊。”

方非立刻會意,“我給你揉揉,我跟二姐學過一點兒按摩。”

徐婷和方木去山裏采藥材回來就看到這一幕,徐婷逗方非,“非非這麽好?我這腿也有些酸呢。”

方非朝着徐婷喊,“徐婷姐你也坐下,等會我幫你捏捏。”

徐婷擦了擦臉,走了過來,“那我可就等着了。”

方木也坐在旁邊,“我排第三個。”

方非心裏計算着時間,一定要在大姐回來之前捏完,不然她今天就要累死了。方非突然靈機一動,搬來一個長條凳,“你們把腿都放在凳子吧,我一起捏。”

于是三個人交叉方向坐着,品着茶,享受方師傅的按摩。方木感嘆,“這日子真幸福啊。”

徐婷和趙寧贊同,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有鳥兒出來叽叽喳喳地叫,像是在為她們歌唱。

方非擦了擦頭上的汗,看了眼正在享受的三人,繼續埋頭苦幹。有人幸福,就有人勞作啊!所謂的幸福,不過是在享受別人的果實罷了。

次日清晨吃過早飯,衆人一起把帳篷收好裝進馬車,浩浩蕩蕩地往京城去。夜晚休息前左莘教她們制藥技術,每日清晨出發前方木教她們練武,白日在馬車裏互相讨論藥學和功夫。終于在時間進入四月時,一行人也進入了京城。

京城的繁華是任何一個地方都無法比拟的。初入京城,這裏的樓比以往見過的任何一個樓都貴氣,每個人都穿着極為華麗的衣服,女人們精致的面容上色彩斑斓,發間帶着各式各樣的首飾,仿佛是剛從戲臺子上走下來的師傅。男人們大肚翩翩,像一只只麻雀似的。

方榮震驚于這裏的繁華,她出走之後的所見所聞都超出了前十幾年的認知,“她們的脖子不痛嗎?”

左莘笑着搖頭,“這是她們的財富與地位,頭上戴的首飾越稀缺,越能顯示身份的高貴。”

趙寧反駁道,“可是那些男人呢?他們不用展示身份的尊貴嗎?”

左莘的視線看向窗外的男人們,接着低垂眼眸,“因為他們是真的有身份。”

方非沒理解,“女人們的身份也是真的啊。”

左莘搖頭,并沒有多說。

方非不解,看向方木,“娘,每個人的身份都是真的,難道不是嗎?”

方木搖了搖自己的扇子,啪的一聲合上了,“女子無固定居所者,如同浮萍,随遇而安。男子承接祖蔭,因此彰顯身份不需過多外物加持。”

方予駕着馬車,看到前面有一個衣服洗得發白的小女孩在玩泥巴,她停下車來,拿出兩個肉包子遞給她,“你知道附近哪裏有租房的嗎?你帶我們過去,我給你一兩銀子。”

小女孩眼睛都亮了,她使勁兒點頭,枯瘦的身體也随之晃動,感覺下一秒身體要從中間折斷了。“我叫桦桦,我家就在附近,我知道哪裏有租房子的!”

方弋對方木說,“我去看房子,你們先找地方吃飯。”

方非要跟着去看房,其她人在附近找了個飯館歇息。

桦桦把肉包子裝在身上,帶着她們去看房子。方予看了三個房子後,選中了一個帶花園的房子,這個房子收拾的很幹淨,能直接入住,要是把花園鏟平還能做個武場,方便練武。另外兩個房子只有住的地方,院子不如這個寬敞。

方予和房主一手交錢,一手交房,買下了這個房子。她給了桦桦一兩銀子,随後帶着方非回到了飯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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