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了一大堆。

開始是為他那天沒送她回家表達抱歉,說着說着就扯到連聖傑,他以“從天上一下子掉落在地上”這樣形容自己哥哥目前的生活狀态,白天在家裏睡覺吃東西晚上去夜店,卡被凍結之後連夜店也沒得去,期間,他提到那名叫做珍妮娜的賭場服務生,從事件發生後,這名服務生宛如人間蒸發。

“給我哥設局的人一看就是有備而來,珍妮娜有幽閉症我哥哥剛好也有幽閉症,兩名幽閉症患者還怕沒有話題,不上當都……”說到這裏慌忙頓住,連聖耀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

再之後他又扯到自己爸爸,這位連氏實業二把手因為自家兒子的事情被連降三級。

這個消息也從側面證實前連氏實業二把手曾經讓蒙特卡洛賭場的女服務生死于手術臺上的傳言。

想必,那對父子惹怒了連钊誠。

絮絮叨叨一大堆之後,連聖耀問起了連嘉澍,你這幾天和嘉澍在一起嗎到嘉澍看起來狀态怎麽樣。

“他看起來沒什麽精神,我和他現在正在參加聚會,要不要讓他接電話?”

“不,不不……不用。”短暫的停頓之後,“嘉澍和我哥哥的關系最好,我是怕他因為這次的事情影響到學習,代我傳達,讓他不用擔心,我哥哥很快就會沒事。”

“會的。”點頭應答。

“那……那我挂電話了。”

“好的。”

“晚安。”

“晚安。”

挂斷即将電話時連聖耀再次叫住她:“林馥蓁,那天我說的話沒半點玩笑成分,你是第一個讓我心甘情願花心思的女孩。”

“謝謝。”

Advertisement

“林馥蓁。”

“嗯。”

“希望你考慮我那天說的話。”

頓了頓,回了一句“我會的。”挂斷電話。

結束和連聖耀通話,林馥蓁靠在陽臺圍欄處發着呆,直到背後響起腳步聲,把被夜風吹亂的頭發整理好,回頭。

垂眸,從連嘉澍手中接過包。

離開巴黎飯店已是十一點時間,明天上午她和連嘉澍都沒課,一般他們都會回連嘉澍埃茲的家。

車子往山下行駛,過了幾個下坡路段就到那個分叉路,往左是前往埃茲的路,往右是她的公寓。

在那個分岔路口點林馥蓁叫了聲嘉澍。

從上車以後連嘉澍就一直沒有說話。

放緩車速,連嘉澍目光一直往着前方。

“我……”林馥蓁低聲說着,“今晚……今晚我想住在自己的家裏。”

車子沒往左也沒往右,而是找了個車位停下來。

手擱在方向盤上,連嘉澍臉過臉來看她,語氣附帶有淡淡的嘲弄:“別告訴我,你忽然間意識到自己原來是熱愛勞動的姑娘,煮飯洗衣服是一種再美妙不過的人生追求。”

小法蘭西一有情緒就嘴不饒人。

“那倒沒有,連嘉澍……”

“難不成是因為連聖耀的電話,”連嘉澍快速打斷她的話,“我那油嘴滑舌的堂兄口中的甜言蜜語讓你很受用,受用到讓你覺得一邊和堂兄眉來眼去,一邊住在堂弟家裏是一件涉及到倫理的事情?”

“連嘉澍!”提高聲音,呼出一口氣,“你之前不是一直趕我走嗎?現在我自動提出不住在你家你不是應該很高興嗎?”

連嘉澍今晚開的是敞篷車,停車車位銜接着通往地中海的垂直小巷。

她背風,從地中海倒灌進來的風把她的頭發一個勁兒趕到臉上,剛剛撥開這一邊,風又把她的頭發送到另一邊臉上,這讓林馥蓁心裏煩躁不已。

“可我今晚沒趕你走。”連嘉澍觸了觸落于她眉角的發絲,“我沒趕你走你就不許走,再說了,我哪次真正趕過你走。”

細細想來,連嘉澍好像還沒真正趕過她,就偶爾調侃過她一年四季在他家裏混吃混喝可以省下一筆火食費。

說也奇怪,她的頭發到了連嘉澍手裏變得特別聽話,最後一縷遮擋住她臉頰的發絲由經他的手服服帖帖別于她耳後,一張臉毫無遮攔呈現着,修長的手指輕撫着她臉頰。

狀若嘆息的語氣說着:“林馥蓁,你還真是沒心沒肺的姑娘,小畫眉愛吃的有兩樣,魚丸得是溫州的,馄饨得是廣東的,你以為我家裏的溫州廚師和廣東廚師為純屬巧合?”

眼睫毛抖了抖,慢慢往下垂。

“嘉……嘉澍……”聲音有一些些的抖,“我接到黛西阿姨的電話,你也知道我媽媽七月訪法,這裏很多人都知道,即将訪問法國的中國特使的獨生女在法國生活,除了林馥蓁這個名字之外她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另外那個名字比她真正的名字還來得響亮,嘉……嘉澍,黛西阿姨說了,我老是住在你家裏不好,嘉澍,我們現在已經二十歲了,我……我總不能和那些人說,我一直住在你家裏是和你一起做作業,一起交流功課。”

淡淡笑意從嘴角蔓延到他的眸底,眼波。

“小書呆子。”聲線氣息輕得就像蝴蝶在初春午後展開翅膀,“這會兒還真是小書呆子。”

斂眉,皺鼻子。

“你說得對,我們在一起時的确不是在一起做作業,一起交流功課。”

臉頰瞬間紅透。

車子往右開,他沒說話她也沒說話,直到看到那個三角形路标時林馥蓁這才意識到車子開超過了。

這是怎麽了?之前他們還從來沒犯過這類低級失誤。

“嘉澍,車子開超過了。”她小聲提醒着。

車子倒着往後,停在通往她公寓的街口。

林馥蓁所在公寓位于臨海區,沿着海岸線建立的公路把海和住宅區隔開,和很多典型的南法小鎮一樣,公寓樓建築在徒坡上,或高或低參差不齊,小巷彎彎曲曲,每棟公寓樓也很簡陋,但好在這裏治安好。

走完小半截小巷,上着臺階。

五個臺階還剩兩個,先停下腳步的人是他,她的半只腳距離第四節臺階上也就個把英寸左右,在他停下腳步時她收回了腳。

四只腳踩在第三節臺階上,臺階兩邊都是石頭切成的矮牆,她往後退了一步,腰就貼在矮牆上,手擱上他肩膀,踮起腳尖讓自己整個身體挂在他身上,讓他順勢捉住自己的唇。

先被含住的是上唇瓣,吸吮的力道适中,反複輾轉,收攏放開,直到從上唇瓣傳來的情潮蔓延至她全身,那附在他身上的身體變成潺潺流水,眼看下一秒就會癱軟于地上,擱在她後腰的手瞬間加大力道,與此同時,舌尖的掠奪之旅開始了。

兩片唇瓣被他如數含住,擱在他肩膀上的手收緊,用自己柔軟的唇瓣去捕捉他的舌尖,直到彼此變成深海中靈活的魚兒。

很多個深夜,他在這裏吻過她,有時候在第一個臺階,有時候在第二個臺階,第一個臺階還是第五個臺階都随他高興。

風吹動屋檐下的風鈴,叮當,叮當……

庭院燈亮了,庭院的燈光漫上圍牆,從盛開的花朵縫隙滲透打在他們身上,他放開了她,她擱在他肩膀處的手垂落下來。

應該是索菲亞開的燈,黛西阿姨說了她讓索菲亞到這裏來陪她。

調整好氣息,她說我回去了。

“嗯。”他淡淡的應了一句。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