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77章

聞言，一輝立刻擡起頭來，一雙大眼睛因為驚訝瞪得更大了，他從喉嚨中擠出一聲氣音來“哈？？”

皺着眉看着他的宮侑單手叉腰，語氣認真沒有一點挑釁的意思，繼續詢問道：“體力，到極限了？抱歉，我沒發現。”

本來想罵一句的貓貓沉默了：……

這人，怎麽突然變得溫柔了？

感到有些神奇的一輝眨巴了一下眼睛，好奇地打量着面前的狐貍，呼吸不穩問道：“你……吃假藥中毒了？”

這回輪到金毛狐貍炸毛了，只見他眼睛一瞪罵罵咧咧道：“你才吃假藥了！我在問你呢，老實交代！”

之前比賽中，宮侑太過沉浸了，導致他沒有分出過多的精力去觀察一輝的情況。

這是作為二傳手的失職。

就算牽扯到私情也是他的失誤。

這令喜歡掌控一切細節的二傳手感到懊惱。

知道他的意思，揚唇一笑的白發少年攬住了他的肩膀，嗓音略微低啞道：“沒事哦，只是稍稍有點疲憊了，現在是關鍵，不是我該沉默的時候。”

感受着搭在肩上那只手臂傳遞來的溫度，宮侑眉頭皺得更深了，“你的體溫是不是熱得有點不正常了？”

平時在部活結束後，一輝的體溫都是保持着正常情況。

日常的他體溫偏低，哪怕是在夏季也是如此。

但在訓練耗費了體能後，他的體溫會來到比正常人稍微運動時的溫度。

這次，怎麽感覺有種灼燒感？

聞言，一輝輕啧一聲，嚷嚷道：“我一直在起跳啊！笨蛋！別啰嗦了，我說沒事就沒事！”

頓了頓，不想在這個問題深究下去的他話鋒一轉，“對了，這次倫太郎的針對很有效，繼續吧？”

一旦牽扯到比賽，宮侑立刻來了精神，知道一輝的性格他也不打算抓着不放。

畢竟，他信任一輝的判斷。

“嗯，針對可以，但你小心一點，攔網太搶眼了。”

“好～知道啦。”笑眯眯回了一句貓貓在心中松了口氣。

只見他收回手臂，微微垂下睫毛。

确實，阿侑說得沒錯。

他的體溫正在以一種不正常的方式上升着。

超負荷是真的。

但他并不打算下場，現在領先了兩分。

是他們首先達到二十分的最好機會。

沒有去打擾他們的宮治不着痕跡地掃了一眼還在笑嘻嘻的一輝，微微一眯眼。

剛剛他就察覺了，一輝起跳的問題。

不過……

現在是關鍵，他們還需要一輝來攔網。

既然一輝自己說了還可以，那他相信他。

達成協議的一貓一狐跑到角名身邊小聲和他讨論起來。

網對面。

扣球失敗的天童覺臉上沒有絲毫的陰霾，反倒是沉默片刻後，笑出聲了。

“八號的體力不支了哦，可以試試了。”

聞言，大平獅音了然地點頭道：“我也看出來了，青根的攔網确實很強，但體力差是他的弱點。”

“我想，一會看情況針對一下。”信步走來的白布賢二郎語氣平靜。

看着他這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大家都好整以暇地等待着他的發言。

壓低了聲音的白布開始說起自己的打算來。

比賽再次開始！

現在這球是重點。

到底是稻荷崎領先三分還是白鳥澤咬緊比分。

“發個好球！”“再來一球！”“倫太郎！加油！”

站在底線外的角名抱着球，暗綠色的狐貍眼一片平靜。

只見他掃了一眼對面的站位後，在哨聲響起的瞬間，單手将球抛于空中，引臂一揮——

延續了上一球的快速。

藍黃色的排球帶着呼嘯聲飛向了球網。

“我來！”目光灼灼的山形隼人按耐住蠢蠢欲動的心，視線緊随着飛馳而來的排球，等到飛過了球網後，他才朝着前方跨步。

在過網後的一秒內，排球像是失去力道一般，開始在三號位下沉。

“哈？！”眼睛都瞪圓的山形瞬間知道自己被耍了！

這球壓根不是針對牛島。

而是天童覺！

已經朝着右側奔去的山形臉都要氣扭曲了，控制不住音量，大喊道：“天童！”

撤到後三的天童覺凝視着就在不遠處開始下沉的排球，眼神晦澀。

只見他一個跨步向前後，将前腿半蹲，後腿伸直，伸長着手臂去接球。

藍黃色的排球勉勉強強落在他相握的大拇指上。

眉頭一皺的天童啧了一聲後，幹脆把球墊了起來。

弧線不是很好。

有些滑稽地從他的頭頂飛躍，朝着後排突進。

看到這幕的白布暗罵一句狡猾，轉身朝着後排奔去，“交給我！”

網對面的一輝将這一切盡收眼底，忍不住笑出了聲。

針對可不是只瞄準一個人針對的哦。

真當他們傻嗎？

背對着球網快速奔跑的白布只是慌亂了一瞬，很快冷靜下來。

他一邊擡頭分析着這球的落點，一邊在在心中思考着這球到底給誰。

前排說實話，有點難。

因為現在視角讓他看不見前排的情況，不知道自家的攻手到底是要從哪個位置起跳。

所以……

啧，對面真的夠煩人。

給誰！

在白布煩躁的時候，一道沉穩的聲音傳遞到他的耳中，“白布，給我。”

眼睛一亮的二傳手飛快擡眸看了一眼幾乎在頭頂的排球後，微微屈膝，單腳起跳飛躍在了空中。

只見他後壓着腰腹，高舉雙臂的同時改變了一下手腕的方向，對準排球屈指一托。

與此同時，在後二完成助跑的牛島若利強勢起跳。

弧線很漂亮，目标明确的給到了後二。

“切，新二傳這麽信任若利的嗎？”吐槽了一句的白發少年揚聲道：“右翼！”

喊出這句話的他交叉着步伐，朝着标志杆附近沖去。

不太需要他的提醒，宮治在看到牛島上步的瞬間就大概猜到了白鳥澤的打算。

兩人動作快速又默契地來到了起跳位置，同步起跳。

雙人攔網！

【哇，白布選手的無視野傳球真漂亮！】

【是的，無條件信任着牛島選手！果斷的判斷！】

直視着對面的牛島，一輝扯了扯嘴角，眼神冷漠，胸膛快速起伏着。

不會讓你突破的，這個局勢不能讓白鳥澤打破。

他是這樣想的，牛島亦然。

他會得分。

打破這個局勢。

必須！

将左臂後來的牛島若利渾身的肌肉在這瞬間繃緊，如同一把拉到極限的弓，蓄勢待發鋒利有力。

看到他這個氣勢，宮治眼神沉了沉。

又是炮彈式扣球嗎？

一輝這家夥還能堅持住不？

手臂怕不是要到極限了。

啧，真是糟糕。

視線在牛島身上游走的白發少年咬了咬舌間，疼痛感傳遞到了大腦，讓他無比清醒。

只見他眉眼壓低，眼尾劃出一道刺眼的光芒。

擡起的雙臂上爆出略顯可怕的青筋，似乎要沖破皮膚的限制一般。

半沉睡着的腎上腺素如同突然爆發的火山般，不斷攀升。

刺激得他快要瘋了。

心髒如同緊密的鼓點，順着脈搏一路跳到他的大腦中。

現在一輝只有一個想法——

他要勝。

他必須要勝！

否則他為什麽要站在球場上？

他為什麽要千辛萬苦訓練？

為什麽要厚着臉皮去讨要這場比賽的首發？

別小看他啊！

不管是誰！

都沒有資格小看他！！

下一秒，完成蓄力的牛島鼓起臉頰，手臂在空氣中揮出陣陣的殘影，揚起的風吹到了一輝的眼中。

令他有些不适地想要眯眼，但他忍住了眨眼的沖動，混雜着風暴的眼眸死死盯着牛島的動作。

手臂揮出的方向，手掌偏移的方向。

以及——

平常人無法觀測到的弧線！

他全部都看到了！

那就來吧！

看看是誰更勝一籌！

牛島的手掌不偏不倚地扣在排球上，瞬息之間，這顆球扁得恍若紙張一般，一圈圈的氣旋不斷在周圍擴散。

巨大的破空聲在兩人耳邊炸開，吹起他們的發絲。

眼睛都瞪圓的宮治一時間大腦都空白了。

哈？

這是扣球？

凝視着這個令人望而生畏的扣球，白發少年不光沒有絲毫的退縮，甚至笑得十分張狂。

啊啊啊……

這是什麽感覺？

就像是人類面對沙漠揚起的沙塵暴。

像是站在了噴發的火山口。

又像是一葉小船在岚雨時期的海平面。

但是，他沒有感到害怕。

有種想要掌控這個自然，想要征服一切的欲望。

一股熱流從心髒中流出，宛如岩漿一般，不斷噴射。

順着血管溢上了喉嚨，讓他感到了無比的幹渴。

嗓子莫名發緊，一輝那雙眼眸似有太陽落下，發出耀眼的光芒。

這球，他要是攔死的話？

肯定會比打游戲勝利了、考試滿分、吃到喜歡的東西。

來得更爽吧？！！

那是肯定的啊！

他感覺到了，內心的渴求。

他馬上要抓住了。

那呼之欲出的聲音。

排球瘋狂又霸道地飛來，一道道殘影在空氣中蕩漾開來，迷花了衆人的眼睛。

但一輝覺得自己看得十分清楚。

甚至他感覺自己看到了排球上那細密的紋路，嗅到了那獨特的味道。

一切的一切，在他的眼中變得緩慢。

像是開了0.5倍速般。

所有的細節，盡在他的眼中。

這是什麽感覺？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詞彙量十分匮乏。

能在國文得到九十多分的他居然找不到合适的詞來形容此刻的感受。

好奇妙啊。

這是頭一次。

讓他狂亂、興奮、激動、無法克制。

不過……

都無所謂了。

他現在要做的只是——

攔死！！

眼中的精光大盛的白發少年在球飛來的瞬間，将右臂朝內收了收，下一瞬，那顆似小行星墜落的排球狠狠砸在他的掌心中。

灼熱的氣旋在他的手中不斷蔓延，像是在燃燒一般。

全場寂靜無聲。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球場上那道白色的身影上。

像是期待，又像是好奇。

無暇去理會那一道道視線，幻聽到骨骼傳來的悲鳴，皮膚發出了“咔咔”的聲音。

一輝不覺得這是疼痛的象征，反倒是認為這是對他的歡呼。

他不會将這一切搞砸的。

少年那只看白皙的手臂上浮現出了青紫色的血管與暴起青筋，兩者在神經質顫抖的肌肉上交錯着，如同一幅怪異的畫作。

恍若一條條小蛇在皮膚下不斷游走，想要找到出口般瘋狂。

感受着指尖傳來的顫抖，一輝咬緊牙關，眼神是難得一見的倔強和堅定。

他不會輸，他一定不會輸。

那顆在掌心中的排球似投擲而來的鉛球，不斷地脅迫着他的手臂向下彎曲。

在觀衆們看來，白發少年的手臂太過纖細，就像面對着狂風暴雨細嫩的枝桠。

很快就會被吹斷。

然後與泥土雨水共沉眠。

心都提起來的及川徹坐直了身體，不斷在心中為他加油。

一定要接住啊輝醬。

這球關乎着雙方氣勢的勝利。

要是讓牛若得分，白鳥澤的氣勢将會達到一個頂峰。

如果沒要攔下的話，勝利的天平将會向着白鳥澤傾斜。

雖然看着現在比賽是稻荷崎穩勝，但明眼人都知道。

有牛島若利在，兩分之差并不是很難扭轉。

尤其是一輝已經出現被針對且負荷，角名又是在替補位的情況。

令稻荷崎出現了攔網無人的境地。

這意味着，至少有三球，牛島可以全面發力。

無人可擋。

一個沒有克制的王牌發力，對于稻荷崎來說，是無法抗拒的壓制。

尤其是這局兩支隊伍一直在暗中較量着雙方的氣勢。

牛島太過強勢，恍若阻擋着他們前進的高山。

稻荷崎必須要把這座山擊潰。

氣勢是必須要壓倒的，否則他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保持好狀态面對牛島的發力。

一輝必須要攔死這球。

哪怕是手臂斷掉。

這是他自己的理解。

決定氣勢的一球。

這就跟最後一球那般重要。

額頭流下一滴冷汗的白發少年眼神兇惡，如同一匹餓到紅眼的狼。

徹底展露潛藏的鋒利和狠厲。

他——不會輸！！

絕對不會！！

壓榨着全身的力量，白發少年原本已經被壓彎的手臂擡了起來，帶着一往直前的信念。

微微屈指，不斷處理着其中的力道和旋轉。

手掌甚至手臂已經麻木的一輝眉眼溢滿了狂放不羁。

他不會就此沉浸。

他不會被打敗。

他可是——青根一輝！！

手臂的肌肉不斷爆起，腦子裏只有勝利的白發少年對着牛島笑了笑。

那是勝利的笑。

那是滿意的笑。

下一秒，那顆排球從他的掌心中彈出，朝着白鳥澤的後排飛去。

“什麽？！！”驚訝得下巴都要掉的山形隼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他愣愣地看着排球飛來，瞬息之間砸在不遠處的地板上。

砰——！！

就算被一輝處理了力道，但排球依舊有餘力地在地面上砸出了巨大的聲響。

攔網得分！！

18：15。

稻荷崎領先三分！！

徹底掌握了節奏和主動權。

“好！！！！”“太棒了！！”首先發聲的是緊張得要死的及川徹和岩泉一。

緊跟其後的是稻荷崎的應援隊，直接沸騰了。

叫好聲與歡呼聲此起彼伏，有種要沖破屋頂直沖雲霄的激昂。

“啊啊啊啊！！我剛剛都不敢呼吸了！！”“天啊！一輝你怎麽能那麽帥！！”“哈哈哈哈哈！壓制三分了！稻高必勝啊！”“太棒了太棒了！！我要瘋了！”

“青根君！！看看我！！”“啊啊啊！ 怎麽會有這麽帥的人！！”“一輝君～～”

“天吶，剛剛牛島的扣球，感覺是全場最強悍的一擊了吧？”

“是啊，氣旋都出來了，這是什麽異能番嗎？”

“別吐槽了，是他的力道太大，産生的風壓，不過确實很異能了，那個力道，我感覺手臂都要斷，嘶。”

“青根是真的夠強，那個心裏素質不用說了吧？換個人來肯定要退縮了。”

“是啊，要是我直面這球，就算知道自己不能退縮，但本能還是會避開的。”

“他真厲害，牛島的弧線完全看不出來，根本不知道到底往哪裏飛，他在一瞬間看清楚，并且深信不疑自己的判斷，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攔死了啊啊！”

“別叫了，我的耳朵都痛了，不過有一說一，這球攔死了，完全打擊了白鳥澤的氣勢，又無限拔高了稻荷崎的氣勢，贏麻了啊啊。”

“對，三分之差，加上已經來到了後期，牛島不斷被青根克制，而且稻荷崎一直得分沒有輪轉，意味着青根還會在前排。”

“是，這對白鳥澤來說是巨大的壓力，最強的王牌無法突破青根，他們要焦頭爛額了，節奏必定會亂。”

“感覺青根在的話，稻荷崎要贏了。”

觀衆們分析得很對，這場氣勢的較量。

是稻荷崎贏了。

需要緊張的人不再是他們，而是白鳥澤。

最能得分的王牌被克制得死死的，他們拿什麽得分？

“嗷嗷嗷嗷！我就知道你可以！”快沖過來的金毛狐貍一下子就抱住了表情略微迷茫的貓貓，俊臉洋溢着純粹的笑。

手臂不斷顫抖着，完全無法控制的一輝回過神來，扯了扯嘴角。

“那是當然的咯。”

他攥緊了右拳，極力保持着正常的狀态，呼吸不穩地說道：“松手啦，我不喜歡男人抱我。”

貓貓的語氣帶着明顯的嫌棄。

一下子就刺激到了狐貍，立刻松開手臂的宮侑臭着臉，嚷嚷道：“我只是太激動了，你以為我喜歡抱你啊！惡心！”

對着他吐了吐舌的一輝深呼吸了一下後，說道：“現在是白鳥澤該慌張了，我們穩打，節奏保持住。”在說話的期間，他不着痕跡地将右臂背在了身後。

輕而易舉被他轉移了注意力的宮侑露出一個自信的笑來，“我當然知道！你乘機找點空閑恢複一下體力，對面不會魯莽得一直把球給牛島的。”

這球被攔死後，繼續給牛島的話，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比分，對于白鳥澤來說，相當的不好看了。

現在稻荷崎是站在前段的，白鳥澤需要費盡心力趕超。

這時，尾白阿蘭和宮治也走了過來。

他們先是誇了一下貓貓的攔網後，開始分析起局勢來。

“白鳥澤的一傳體系不算很強，所以阿侑你看準時機，讓我和阿治發力。”

聞言，宮侑微微颔首，眉眼帶着一股自信，“我知道，你們放心，一輝你專注攔網就好，必要時候做一下誘導。”

胡亂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的一輝垂下眼，如同小扇般長睫掩蓋住了他眼底不斷擴散的疲憊。

手臂，差不多是極限了。

真是糟糕啊。

比賽還沒有結束，他居然是第一個撐不住的人。

不過……

擡眸看向球網，白發少年僵硬地扯了扯唇角。

這場暗中的戰鬥，是他的贏了。

在稻荷崎商量的時候。

面色沉沉的大平獅音快步走到了牛島的面前，關心道：“沒事吧？若利？”

第一次垂下腦袋的牛島若利聞言擡頭看向他，眼底的震驚之色正在消散。

“啊，沒事。”

沒事嗎？

大概不是這樣的。

這球不是之前衆人猜測的全力一擊，而是他最強的一擊，是決定一切的一擊。

他沒有想過。

不，是他不認為這球會被攔住。

因為他對自己足夠自信。

他不需要別人的認可，因為他最相信自己。

但現實是，他被攔死了。

很漂亮的攔死。

轉頭透過黑色的球網凝望着正在和隊友說話的白發少年，牛島不知是滿意還是迷茫地微微勾唇。

原來，你也有這般熱烈的時候啊？

不愧是他認定的對手。

既然如此，他也不會落了下乘。

隊伍的勝利，才是他的勝利。

一個人的強大，不足以讓他走到更高的地方。

思緒百轉千回，牛島想起了一輝為了隊伍拼盡全力的模樣就感覺心髒在瘋狂跳動。

這比他打過的很多場比賽，都要刺激，都要讓他熱血沸騰。

勝利嗎？

他當然想要。

所以，我們為了各自的隊伍，不留餘地的付出吧。

他……

必定會一步一步走向頂峰的。

“大家，聽我說一下。”看向隊友的牛島語氣平靜，眼神卻無比熾熱。

為了勝利，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

聽完牛島的話後，白鳥澤衆人有些詫異，但這是最好的反擊了。

所以沒有任何人選擇反駁。

氣勢上他們是他們暫時的輸了，既然如此，那就奪回自己的氣勢。

白鳥澤，一定會展翅高飛的。

一定會！

在兩方短暫的商議下，比賽再次開始。

依舊是稻荷崎的發球權。

再次回到底線外的角名神色有些複雜。

一輝這家夥，不對勁啊。

啧，得快點，他要快點回到賽場了。

他也是隊伍的副攻手。

不可能袖手旁觀的。

哨聲響起，深呼吸了一下的角名單手将球抛于空中，引臂一揮——

排球快速飛出。

打起精神來的山形幹脆跨步，“我來！”

他不會再失誤了。

一切為了隊伍！一切為了白鳥澤！

一切為他的夢想！

目光緊盯着飛過球網的排球，大腦清晰的山形隼人收攏了步伐，朝着左側墊了兩步後，雙腿分開，重心下沉，下一秒，排球砸在他的手腕上。

完美預判出球路的自由人眉眼舒展，只見他快速處理了一下力道和旋轉後，将球墊了出去。

弧線很好。

直接給到了跑位到二號位的白布賢二郎上首。

冷靜的二傳手餘光掃了一圈後，側對着球網屈膝一躍。

與此同時，在後二的牛島強勢上步，周身萦繞着獨屬于強者的自信和強大。

沒想到白鳥澤居然還要把球給牛島的一輝眉頭一皺。

觀察了一下對面的情況後，他一咬牙，幹脆朝着标志杆沖去。

已經習慣白鳥澤會給球牛島的宮治也沒有猶豫，跟上了一輝的步伐。

看到這幕的白布嘴角微微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