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 29、紅衣女屍（八）
29、紅衣女屍（八）
游弘翊後退半步, 盡量把唐半夏擋在身後，将剛才從村民手裏奪來的木棍塞進她手中。
“目無法紀了是吧？”他眉眼中彙聚着冷戾的氣息，眼神深邃幽暗, 低沉冷冽的聲音中透着怒氣, “你們敢動她試試！”
唐半夏揉着受傷的部位向前一步，跟他肩并肩站在一起, 稍微活動了一下脖頸和手腕, 輕笑一聲, “別拿法醫不當刑警, 好歹我也屬于公安隊伍, 是受過專業訓練的。”
從剛才的戰鬥中村民們清楚唐半夏可不是什麽弱女子，她也是練過的。
不過他們仗着自己人多, 堅信他們能以量取勝，在李鐵牛的號召下一哄而上。
游弘翊有心想護着唐半夏, 但瞬間圍過來五六個村民團團圍住他，各式各樣的武器劈頭蓋臉地朝他招呼過來。
他面上結着一層冰霜，躲過幾道致命的攻擊, 生生用肩膀和手臂抗下了剩下的襲擊。
他也下手愈發的狠, 毫不留情地踢翻兩個, 又狠狠揮舞着拳頭，拳風勁疾地打在另外兩名村民的臉頰和下巴上。
唐半夏那邊兒也不容樂觀，李鐵牛拎着棍子沖到她面前朝着她頭上揮去, 另一個村民雞賊的往她腹部捅。
她身體一扭躲過腹部一棍, 同時拿起游弘翊給她的那根木棍往前一擋，正好擋下了李鐵牛全力一擊。
常年幹農活的李鐵牛力氣不小, 這一下震得她虎口發麻, 木棍險些脫了手。
她咬緊牙關, 反手抽出木棍朝着李鐵牛脖間砸去，那力道不至死，但足以擊暈他。
趁着李鐵牛暈過去的空檔，她一棍戳在另一個襲來的村民腹部，頂的對方“哇”的一下吐了一地。
緊接着又矮身躲過朝她頭部橫着掃來的木棍，緊握木棍朝對方腦門拍了下去。
激戰正酣之時，一陣警笛聲由遠而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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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愣住了，而後扔下武器就往身後跑。
“是警察來了，快跑啊！”
“先別管這兩人了！快躲起來！”
閻風早就在游弘翊的交代下申請了武警支援，又提前把李家村圍了個嚴嚴實實，保證連一只蒼蠅都飛不出去，這才拉響警笛沖了進來。
面對做鳥獸散的村民，武警們毫不客氣，有一個算一個全部控制住。
游弘翊從腰間摸出手铐，追上離他近的幾位村民拷住，随後擡頭沖着閻風喊：“這裏交給你們了！尤其是那幾個帶頭的，一定別讓他們跑了。”
“夏夏，你帶着郝隊他們去抓李長河，千萬別讓他跑了！”
“明白！”唐半夏顧不上身上的傷，轉身就朝着李長河的黑診所跑去。
游弘翊快速交代完這些，走到昏迷的李鐵牛身上搜了一番，接着帶着梁丘苑和闵陽羽和幾位刑警快步走向之前發現女大學生的房子。
那間房子是李鐵牛的，他出來時根本沒關門，這倒是給刑警們行了方便。
刑警們毫不費力地沖進院子，看見院子裏有一個女孩兒被用鐵鏈鎖着脖子，衣服破破爛爛的，身上被打的全是傷。
看見警察們來了，女孩兒的眼淚“唰”的落了下來，哭得說不出話來。
游弘翊拿着剛才從李鐵牛身上搜出來的鑰匙打開了鎖鏈。
鎖鏈解開後守在一旁的梁丘苑連忙扶住女孩兒，任由她倒在自己懷裏放聲大哭。
游弘翊蹲下問她：“你是江城美術學院的學生嗎？你剩下三位同學在哪裏？”
他剛問完，就聽見屋內的刑警高喊：“游隊，其他人都在屋子裏！”
他轉身沖進屋內，見三個女孩兒被用麻繩綁在一起，嘴裏塞着破布。
女孩兒們眼底透着驚恐，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含着破布嗚嗚咽咽。
待警員們取下她們嘴裏塞住的破布，三名女孩兒終于得以哭出聲。
游弘翊幫着一起解開她們身上的麻繩，“你們是不是來自江城美術學院的桑鈴語、關梓璐、杜初然和喬蕾？”
三名女孩兒哭着點點頭。
“這個屋子裏只有李鐵牛一人嗎？還有沒有別的人販子了？”
“有！”關梓璐左臉高高腫起，大口喘着氣，身體因恐懼而不停地顫抖，連聲音也帶着跟着發顫，“他、他聽說有警察，直接從後門跑了。”
游弘翊掃了一眼房間的後門，加快語速對闵陽羽交代道：“你們一定要保證四個女孩的安全！馬上通知120讓他們派車過來，院子裏的女孩兒傷得很重！”
這是闵陽羽來警隊以來經歷過的惡劣的一起案子。
他攥緊拳頭，努力壓制着心底的憤怒，堅定地點點頭：“是！”
交代好工作，游弘翊直接踹開屋裏的後門，沿着漆黑的小路追了出去。
他跑了約莫五分鐘，隐約看見前方有一道白光在左右亂晃。
他加快步伐又跑了幾步，這下總算看清了，那道白光是逃跑的男人舉着手電玩命狂奔。
不用猜，這個人肯定就是剛才關梓璐提到的人販子。
他随手在路邊抓起兩塊大石頭，借着光源朝着前方使勁一扔。
第一塊石頭打了個空，第二塊石頭正好砸在了男人右腿腘窩處。
男人被砸得腿一軟，一時沒掌握好平衡摔了個狗吃屎。
游弘翊快步上前用膝蓋頂住男人後腰，一手鉗住他後勃頸，另一只手掏出手铐将男人兩只手铐在一起。
“我是江城市公安局刑偵支隊游弘翊，我懷疑你與多起人口拐賣案有關！我現在代表警方正式拘捕你！”
他這番動作行雲流水，絲毫沒有手下留情。
被拷住的男人哀嚎一聲，“疼疼疼！警官你輕點！”
“你還知道疼？”游弘翊粗暴地拎起他，忍住一拳揮到他臉上的沖動，咬着牙爆了句粗口，“你他媽剛才打人小姑娘的時候，有想過人家疼嗎？”
等他铐着男人回到村裏，刑警聯合武警們已經把李家村的村民抓的七七八八，正在把已經抓住的村民往警車上押。
還有不少村民仗着自己對村裏熟悉，跟警察們玩起捉迷藏。
不過武警們已經将整個村子圍得密不透風，抓住他們只是時間問題。
方才游弘翊和唐半夏跟村民發生沖突時，村長家明明亮起了燈，村長卻跟縮頭烏龜似的不出來。
這會兒聽說警察來了，他裝作剛剛睡醒，無辜地跟郝正初交涉。
“郝警官，我這剛睡醒……你們這是在幹什麽啊？我們李家村都是些老實巴交的農民，你抓他們做什麽？”
“老實巴交的農民？”郝正初舔了舔牙尖，似笑非笑：“他們就在你家門口跟游隊和我們法醫姑娘打起來了，你還跟我裝傻？”
“他們和游隊打起來了？”村長佯裝驚訝，“但……這也是他們不認識游隊啊，你想三更半夜在村子裏看到兩個陌生人，誰看見了不都要多問一句嘛……”
“不認識？人家法醫都說了，游隊上來亮明了身份，對你們李家村的村民警示過了，但是你看他們呢？還是照打不誤！這已經涉嫌聚衆鬥毆并且襲警了！”郝正初銳利的眼神在他臉上掃了掃去，冷笑着說：“你剛睡醒？我就不信這麽大動靜你就一點兒沒聽見？我看你就是有意縱容村民襲警吧！”
村長臉上賠笑：“郝警官……沒有那麽嚴重……我也是真沒聽見，我要是知道他們跟游隊打起來了，哪兒還用你們說，我先給那幾個不長眼的王八羔子兩耳光！”
正說着，游弘翊把抓住的男人扔給閻風，大步流星朝着村長走來。
“這個村子人販子橫行！你這個村長也脫不了關系！老郝把他也給我拷了帶回去！”
村長聞言徹底慌了，“別啊，游警官，郝警官……咱們有事兒好商量啊！我有的是錢，我給你們錢好不好？你們就說你們要多少！要多少都行！”
游弘翊涼涼地掃了他一眼：“行！現在還多加一條，對公安行賄！”
村長還想掙紮：“我……”
“我什麽我！”郝正初打斷他，幹脆利落地給他铐上手铐，推了他一把，“趕緊上車！”
就在刑警不停地将李家村村民往警車上押時，陸陸續續有女人從各戶人家中跑出來，哭着跪在警察面前。
“警官！你們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梁丘苑剛把江城美術學院四名女大學生送上救護車，扭頭看見這一幕，趕緊過來扶起那幾位女人。
“快起來，有話慢慢說！”
女人們也許是在黑暗壓抑的太久，面對着好不容易迎來的曙光，她們趴在地下哭得不能自已，悲恸的哭聲回蕩在整個村中。
那些十幾歲的青少年幾乎都參與了襲警，被警方一并帶走。
有的屋子裏還剩下不少三到六歲的小孩兒，他們扒着門框探頭往外看，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父親被警察帶走，母親跪在警察面前痛哭，眼底驚恐又茫然。
陸陸續續的，越來越多的女人從屋子裏走出來。
女人們的年齡從20來歲到60來歲都有，她們無一例外都在痛哭，還有幾位年紀大的女人哭的暈了過去。
等女人們發洩夠了，這才語無倫次地說起她們在李家村這麽多年的遭遇。
“我們都是被人販子拐賣到李家村來的，我以前是江南市的，被拐來時才17歲……嗚嗚嗚我的人生都被這裏毀了……”
“我是江城人，來這裏的時候才20歲……嗚嗚……我在這裏呆了25年了！我這25年過的日子連畜生都不如！”
“這群禽獸王八蛋終于被抓了！我本來都想好跟娜娜一樣上吊自殺算了！還好等到了你們……”
“警官你是不知道，這裏堪比地獄……不，這裏比地獄還可怕！”
其中年紀最大的阿姨坐在地上老淚縱橫，斷斷續續說着：“我是雲陵市人，16歲被賣到這裏，現在已經60多歲了……我這一生都毀了啊！嗚嗚嗚！”
她像是不知道痛似的，攥緊拳頭一下一下地錘着地面，“這裏的男人根本不把我們當人看，他們天天辱罵我們，毆打我們，只要不聽話就會用鐵鏈把我的脖子鎖住，然後用木棍不停的毆打！”
“如果誰要是想跑，全村的男人會幫着一起把人追回來，再用木棍打斷逃跑那人的腿……”
“唯一安生的那幾年就是懷孕……我運氣好，懷的都是兒子，那些懷女兒的都被他們拉去村裏的黑診所強行打掉了……有好幾個姑娘她們、她們去了就沒回來……嗚嗚嗚！”
“對不起，是我們來晚了。”游弘翊拿來一瓶水，擰開瓶蓋，蹲下來遞給她，“您先喝點兒水，緩緩再說。”
阿姨喝了半瓶水，等情緒稍微緩和了些繼續說道：“你們抓的那些人中就有我的三個兒子。”
“那三個混賬東西從小受到他爸爸和村裏人熏陶，三觀都是歪的！也跟着他爸爸學的對買來的媳婦兒非打即罵，根本不把她當人看……他們被抓的好啊！這父子四人早就該被抓了！”
“好在我們家窮，只給老大那個混賬買了一個媳婦兒，沒有禍害更多的姑娘！”
……
這些女人的證詞給警方提供了不少信息。
從她們口中得知，李家村近20年來都是男胎這事兒确實不假，這大都是因為醫學越來越發達，他們能提前獲知胎兒性別，是女胎就打掉，男胎留下。這才導致整個村子裏都是光棍，想要娶媳婦兒都得靠花錢買。
而20年以前，醫學不如現在發達，村裏人只有生下來才知孩子的性別。
李家村重男輕女成了一種病态的執着，那時候他們生下男嬰歡天喜地，要是不小心生的是女嬰，迎接她們的大抵只有幾種命運——掐死、扔掉、嫁人換嫁妝或者賣掉……
窮人家養不起太多孩子的會直接把女嬰丢掉、掐死、或者便宜賣給別人當童養媳。
條件稍微好些的人家也會把孩子養大，這種人家的女孩子小小年紀就得負擔家裏幾乎所有的家務，等到了适婚年齡，運氣好的能自己選一個人嫁了，家裏人拿嫁女兒收的彩禮給兒子娶媳婦兒。
運氣不好的，可能會被父母直接賣給別人當媳婦兒。
這些拐來的女人們生活太苦了，這也導致她們的平均壽命都不長，像方才那位阿姨60來歲的年紀，就已經是村子裏年紀最大的女性了。
女人們還說，李家村買媳婦兒的行為一直未停止，還有好幾戶人家把買回來沒多久的女人用鐵鏈鎖在卧室。
游弘翊幹脆讓刑警們挨家挨戶地毯式搜尋，果不其然又救出了好幾位才拐來沒幾個月的女人。
與此同時，遠山鎮派出所已經在遠山農家菜館周圍全都布控了民警，就等着游弘翊的消息了。
這邊游弘翊把所有嫌疑人全都塞進警車，又打電話調了幾輛面包車過來接被拐的女人和她們的孩子。
安排完這一切，他才拿起電話給周松打過去。
“周所長，我們這邊的行動結束了，你們那邊可以行動了！”
“收到！”
周松得到游弘翊的消息，立刻拿起對講機對遠山鎮的警員和臨鎮前來支援的警員們安排道：“各小組注意，各小組注意！在前門布控的01、03、04小組準備直接從正門沖進去。02小組你們繼續在後門埋伏，05、06小組注意好兩側，另外随時準備支援正門突破的小組！”
“01收到！”
“02收到！”
“03收到！”
“04收到！”
“05收到！”
“06收到！”
“各小組注意，聽我口令，行動！”
“01收到！”
“03收到！”
“04收到！”
周松下達完命令後從車上走了下來，擡頭看向遠處的遠山農家菜館。
01、03、04小組共15名民警舉槍沖進了菜館，不遠處還有9名民警在伺機支援。
01組的組長也是遠山鎮派出所主管刑偵的副所長，他一馬當先沖進店內，舉着槍大喊一聲，“全都不許動！雙手舉過頭頂！”
這會餐館只有一個服務員和一個前臺在聊天，兩個女人見十幾個民警沖進來頓時吓傻了，哆哆嗦嗦地舉起手來。
“其他人呢？”
“在、在後廚！”
副所長當機立斷道：“留下兩個人，其他人跟我來！”
他帶着剩下的警員沖進後廚，但後廚的兩人是聽到了前面的動靜，拉開後門拔腿就跑。
只是兩人從後門跑出去沒兩步，就被埋伏在後門的民警一把摁在了地上。
副所長舉着槍跑了過來，見這兩人已經被铐上，朝着那幾位民警低聲道：“這幾人先帶回去，前後門繼續守好，其他人跟我搜查裏面！”
他帶着警員們把農家菜館仔細的搜查了一遍，又從後廚的菜窖裏搜出一名嫌疑人。
除此之外，他們還搜出來了不少這個人販子團夥的犯罪證據。
半小時後，游弘翊的車子停在了遠山鎮派出所。
派出所正式将五名犯罪嫌疑人和查處的犯罪證據一并交給了市局刑偵支隊。
等市局刑偵支隊的車隊浩浩蕩蕩地開回了市局，又将所有嫌疑人全部收監後已經快淩晨一點了。
衆人可能是被李家村買賣人口的無恥行徑氣着了，哪怕他們連續幾天高強度工作，現在依舊精神抖擻，一個個牟足了勁打算連夜把這批嫌疑人提審了。
這起案件涉及的人數衆多，他們幾乎把李家村的男人都抓完了。
這種跟人販子相關的案件都是跟時間賽跑，為了趕時間，游弘翊分了一批人分給了幾個分局的刑偵中隊幫忙一起審。
江城市公安局的所有審訊室都沒閑着，兩名警員為一組，都在馬不停蹄地對李家村的村民進行預審。
游弘翊安排郝正初和閻風守在監控室随時支援，他帶着闵陽羽走進一號詢問室，對李家村村長進行預審。
都到了這個時候，村長依舊一口咬定自己什麽都沒做，無辜的宛若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
“游隊，我真的什麽也沒幹啊！”
“李村長，我勸你好好交代問題。”游弘翊根本不吃他這一套，“你們李家村這麽多人口買賣案件，你這個當村長的能一點不知道？那些買賣人口，他們的□□和□□你能說跟你一點關系沒有？”
村長眼珠一轉，垂着頭唉聲嘆氣：“郝警官，這你有所不知，這都是李大河幹的，李大河他是人販子團夥裏的人！”
“幾年前我剛當上這個村長李大河就開始給我行賄，讓我跟着他一起給李家村的單身漢賣媳婦。我當時也不知道怎麽的就鬼迷心竅，拿了李大河的錢，這才走上了不歸路。”
“李大河是哪個？”
“就是你押回來的那人。”
村長這麽一說，游弘翊便對上號了。
當時江城美院被拐的女大學生說有個人販子從後門逃跑了，最後被他追到铐了回來，這人正是李大河。
“那在李家村拐賣婦女案件中，你扮演什麽角色？”
“他們就要求我在村子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村長絞盡腦汁組織着語言，“游隊長，我是真的沒有參他們的違法犯罪活動，頂多就是……就是在他們的威脅下知情不報！”
“村子裏還有什麽人是你們這個小團體的人嗎？”
“煽動李家村村民跟你打架的是李鐵牛，那是村裏出了名的地痞流氓，後來聽說和李大河勾搭到一塊去了。”
游弘翊又問了些問題，村長只交代跟李大河和李鐵牛有關的信息，對自己做的事情閉口不談。
問，就是被他們威脅的。
游弘翊也知道從他口中套不出什麽有用的信息，幹脆讓他在預審記錄上面簽了字，從房間裏出來了。
游弘翊出來後問了一聲，聽郝正初說李大河還沒人審，正想去提審李大河，就見時淺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
“游隊，煙山市那邊發來了協查通告！就在不久前，煙山一中的高中部下晚自習，一個女生在回家的路上被三名男子強行拉上一輛面包車！煙山市公安局調取監控的時候，發現這輛車是個套/牌/車。報案人是女孩的母親，她表示也從來沒見過這三個人。”
闵陽羽思索兩秒，問道：“游隊，這些人跟李家村會不會是同夥？”
閻風有些難以置信，“這些人這麽嚣張嗎？咱們剛打掉一個窩點，他們就在臨市作案？”
“小時，你馬上給煙山市公安局回複，我們确實剛剛打掉一個拐賣窩點，但是就目前情況看背後可能還有更大的利益集團！”游弘翊沉聲說道：“你告訴煙山市局，讓他們繼續跟進調查，我們雙方也要盡可能多互通調查線索。”
“是！游隊！”
游弘翊安排完，對着闵陽羽打了個手勢，“走，我們現在繼續提審李大河！”
作者有話說：
我們樓的樓管确診了，瑟瑟發抖i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