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那味道，嘿！

第25章 那味道，嘿！

壽宴都是預定單, 王家這場大宴更是提前了一個半月跟甘脆兒預約，她先是興奮了一下，繼而想到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你家這次的壽宴場面應該不小吧？我這邊現在一共只有兩個人, 感覺忙不過來啊……”甘脆兒有些愁。

如果是鄉下的大席還行, 菜色大都是鹵肘子鹵牛羊肉四喜丸子紅燒魚之類做工并不複雜的家常菜，主家還有親朋來幫忙她們是忙得過來的。

但王浩那邊城裏請人辦酒席, 可沒有親朋在後廚幫忙的習慣，總不能指望那些穿着昂貴禮服的大老板們蹲後廚幫忙洗菜擇菜吧？

而且這場宴工費開到了六萬六，還指明要上檔次一些，那每桌席至少要整兩三道很花功夫的菜，她肯定忙不過來呀！

電話那邊王浩就笑了起來：“甘大廚，這你就不用操心了, 來幫廚的團隊我這邊會請好，他們的費用不從你的六萬六裏走。”

甘脆兒震驚了，這待遇也太高了吧！

她不知道，王浩一是看重她手藝，二是看重她的身份, 農村燒席師傅這個身份，老爺子喜歡！

“不過，到時候甘大廚你恐怕得提前兩三天過來，跟我這邊準備的團隊溝通一下, 燒席的時候好配合。”

“沒問題啊！”甘脆兒一口答應下來，她覺得自己的運氣挺不錯，目前為止遇上的都是很爽快的主家。

預定好一個半月後的大席後, 王浩輕松了許多, 開玩笑地提起了油炸美女大廚的熱搜。

一提起這個甘脆兒就想捂臉，她不就一時玩心大起逗了下小孩兒嘛, 怎麽就傳的那麽遠了，連王浩都知道了！

果然，吓唬小孩兒也是有代價的。

跟王浩約好後，下午甘脆兒又接到了李光宇的電話，這小子是來跟她約下一次相親宴的。

“哎喲甘大廚，你是不知道哦，自從上次我們相親宴之後，你的手藝就被多嘴多舌的給傳出去了，現在天天有人拐着彎兒地找到我，問我下次相親宴什麽時候辦，都想過去吃席。還有之前去過的，甚至想把相親宴固定下來，每個月組織兩次，周末下鄉吃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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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想這怎麽可能呢？以甘大廚你的本事，以後周末不得生意爆滿啊？我們就這兩三桌席，還每次要占你周末的時間，那不耽誤你生意嘛！我再想吃你燒的席，也不能厚着臉皮擋甘大廚你的財路啊。”

“我就說不行，咱不能耽誤甘大廚掙錢，上次你給我們燒席忙活了兩天才掙了幾百塊，咱吃到一次實惠就行了，要是一直要求甘大廚你給我們燒席，那臉皮也太厚了。”

“沒成想，大家太熱情了，咱相親群的人紛紛說要加錢，你那一桌六百絕對是在做慈善，加到一千二一桌都很實惠，人均也才一百多，甘大廚你看你……接不？”

李光宇上來就是一通噼裏啪啦地吹捧，又是誇甘脆兒燒的席好吃把朋友同事都給饞住了，又是大義凜然地說不能自私地耽誤她掙錢，鋪墊了一長篇的燕國地圖，最後一句終于忐忑地說出了目的。

就是想甘脆兒繼續接相親席嘛！

李光宇知道自己之前是占了便宜的，那是甘脆兒剛開始燒席生意不多，正常情況下，周末和節假日都是燒席師傅最為忙碌的時候。

真正的農村大席少說也十幾桌、幾十桌的，就算每桌只給兩百塊工費，數量上來燒一次席甘脆兒少說也有幾千。

像上次相親宴那樣刨掉成本只掙了幾百塊的，花的時間成本差不多，掙的錢就差遠了，更別說占用的都是周末時間了。

李光宇他們擔心甘脆兒不願意再接，所以又是鋪墊又是加錢的，只希望甘脆兒能繼續接席，最好是長期接。

甘脆兒沉吟了會兒，半晌沒說話等的手機那頭的李光宇緊張極了，生怕她不再接了。

“像上次那樣定期接你們的相親宴恐怕是不行的。”

果然甘脆兒一開口就是拒絕，李光宇聽得懸着的心都要死了，就聽甘大廚話鋒一轉繼續道。

“不過我打算平時做點鹵菜賣，當然我一個人做不了多少只能限量，如果你們想來辦席的話，我到時候把你們宴席上的鹵菜都提前留好，再炒幾道農家菜，那也是不錯的席面了，你說呢？”

李光宇一聽趕緊追問：“有鹵肘子嗎？鹵牛肉呢？”

“當然都有，還會順便鹵點其他的，豬蹄豬舌什麽的都有。你們喜歡的牛肉丸子什麽的，這些都不難做，我會教萍嬸子她們做，到時候你們也有得吃。”

“那就沒問題了，特別好！”李光宇頓時大喜，他們最喜歡的本來就是這些東西，像拆燴鲢魚頭那種精細的菜色偶爾吃一次也就行了，重點還是肘子蹄膀鹵牛肉啊！

“那行，你們辦席前告訴我一聲，我就給你們預留了。”甘脆兒也很開心，有了固定的客源，看來黃萍的柴火飯是不會倒閉了！

她的鹵味也有了固定的銷路，雙贏！

“對了甘大廚，你那鹵味也散賣是吧？我可以買嗎？”李光宇他不僅要吃席，還要把鹵味買回家天天吃！

他一個人在城裏上班，跟同事合租一套房，中午吃單位食堂，晚上有時吃食堂有時一起下館子，家裏基本不開火。

但說實在的，單位食堂也好附近的館子也好，他們都吃得有些沒滋沒味了，如果能去甘大廚那兒切幾斤鹵肉當配菜，那夥食可就是大加強啊！

“當然可以了。”甘脆兒不假思索地回答。

得到了肯定的答複，又寒暄了幾句李光宇就美滋滋地挂斷了電話，本來只想甘大廚接席面就行了，沒想到還有意外驚喜。

每天有甘大廚的鹵味下飯，這是什麽神仙日子啊！

當然，不久後他就會知道，現在開心的自己有多天真。

鹵味，呵，當面吃席他都搶不過別人，為什麽會覺得鹵味他能搶到？

甘脆兒也很開心，這樣一來，鹵味就要立刻提上日程了！

正好閑着，甘脆兒vx滴滴了黃安安，騎着她的小三輪，去買菜喽！

黃安安載着甘脆兒，聽她說要教黃萍做幾道拿手菜，以後把柴火飯辦起來，頓時驚喜不已。

她是知道媽媽的，雖然嘴上從來不說，但柴火飯要倒閉那會兒是很難受的，叔爺一家還總時不時過來譏嘲幾句，還是這段日子天太熱了才消停了。

當時黃安安已經打算去城裏打工幫廚了，攢幾年錢租個門面開個小館子，不想再讓叔爺他們指着媽媽罵她女人不嫁人就是沒用，還抱個女孩兒回來更是屁用沒有。

沒想到李光宇組織的相親宴讓她遇到了師傅，師傅非常好，從來不藏私也不對她呼來喝去，現在還要拉一把柴火飯，黃安安感覺自己恐怕是遇到菩薩了吧！

她不想假惺惺地拒絕甘脆兒的好意，這正是她亟需的幫助，她不清高，她想接受。

但她不會毫無所謂地接受，她記下了這份恩情，也記下了現在這份溢滿了感激的心情。

她不會說什麽漂亮話，只能趁着前面都是直路匆匆在VX上回了個謝謝，然後在心底默默地決定，一定要跟媽媽商量每個月都給甘脆兒分紅！

以後柴火飯賺的每一分錢，都有師傅的一份！用句時髦的話來說，就是……就是技術入股！

甘脆兒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動技術入股了柴火飯，也預料不到以後的收益，她這個純搭車的正低着頭拿着手機神情嚴肅地準備幹另外一件大事——在大學室友群裏發言！

自從甘脆兒到來，原主的號就一直在班級群和室友群裏潛水了，以前原主就不是多話的人，班級群裏倒是沒什麽反應，室友群已經問過她好幾次了。

但甘脆兒都不知道怎麽回，生怕幾句話說得不好就露餡兒，一直拖了這麽些天，今天終于找到了一個完美的話題嘗試冒泡。

她現在捏着手機正緊張呢。

【A承接各類宴席：[貓貓冒頭]在嗎姐妹們。】

【淩琳霖：！】

【淩琳霖：看看這是誰！失蹤人士回歸！】

【肖钰姣：你這逆女跑哪兒去了，群裏@你也不回，還以為你抛棄老母親一個人逍遙快活去了呢！】

【放糖：啊啊你這段時間到底幹嘛去了，該不會是信號都沒有的大山裏吧？】

“我和我的三個女兒”群立刻熱鬧起來，三個室友紛紛冒泡。

看着室友們的招呼甘脆兒有些緊張，想了想還是按照之前自己考慮好的說辭回複。

【A承接各類宴席：沒有啦，我最近在搞事業，沒顧得上聊天[貓貓可憐]】

【肖钰姣：搞事業？家教事業嗎？】

全寝室都知道原主兼職家教，給中學生補習數學。

甘脆兒擦汗，當家教？她現在的水平只配跟小學生上同一個補習班。

文化盆地了屬于是，唉！

【放糖：等等你這個網名是什麽時候改的，啥意思？】

【淩琳霖：對哦你這個網名什麽意思？】

【A承接各類宴席：咳咳，這就是我想說的了，我現在回了老家，在老家燒大席，是廚子！】

【放糖：啊？】

【淩琳霖：燒大席是什麽？】

【肖钰姣：農村燒大席你都不知道啊，就是辦酒席啊，不過不是在酒店裏辦，而是把大師傅請到家裏去。】

【淩琳霖：！聽着很厲害啊！】

【肖钰姣：咱崔兒的廚藝本來就不錯，我現在一想起崔兒之前在寝室用小火鍋做的牛肉火鍋就流口水。】

【放糖：你回農村燒席了啊？這個事業它賺錢嗎？】

【淩琳霖：不過你幹嘛不留在城裏啊？城裏不也能當廚師麽，比鄉下好多了吧。】

【肖钰姣：不能這麽說，崔兒也有自己的考慮吧。】

這些正兒八經的現代女大學生打字的速度可比甘脆兒快多了，甚至比她看信息還要快，一條條蹦出來的信息刷的甘脆兒眼花缭亂。

眼見終于有了個插話的機會，她趕緊打字回複。

【A承接各類宴席：咳，我想咨詢一下你們喜歡吃什麽鹵味？我想做點鹵味賣。】

這就是甘脆兒今天最大的目的——探聽一下當代人對鹵味的喜好。

【放糖：賣鹵味？】

【肖钰姣：看來崔兒你真要進行大廚事業啊，感覺也很不錯，下次我要去你店裏吃東西！】

【淩琳霖：你們回答一下崔兒的問題啊！我先來，我喜歡豬舌頭和豬尾巴！】

【放糖：我比較喜歡雞爪豬蹄這些軟糯軟糯的。】

【肖钰姣：我喜歡鹵牛肉，還有鹵肉毛豆。】

【淩琳霖：對哦我也喜歡吃毛豆！還有鴨頭鴨翅！】

群裏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起自己喜歡吃的鹵味來，甘脆兒一樣樣記在心裏，打算都買來試一試。

反正鹵一樣也是鹵，鹵十樣也是鹵，多弄點品種，到時候看看哪幾樣賣的最好，再進行優化！

【放糖：話說我突然想起來，崔兒你回去當廚師了？前兩天那個視頻裏的人不會真的是你吧？】

冷不丁的，快樂記着食材的甘脆兒就看見了這麽一條最新消息，她立刻呆住，心裏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不會吧……不會是那個吧？

還真是那個。

油炸美女大廚！

救命啊！甘脆兒生無可戀，感覺新學的一個詞特別适合形容她的狀态：社死！

以後這視頻妥妥的要變成她的黑歷史了，嗚嗚。

……

7月28號白天，住在村西頭的村民們都聞到了一股香迷糊了的鹵肉味。

要說香到什麽程度，沒多少文化的村民一句話精準形容：就黃家白事宴上那味兒！

這可是三平村人對于鹵味最至高無上的評價！

難道他們哪個鄰居請了甘大廚燒席？沒聽說過啊！

這哪一家啊請了甘大廚燒席不通知他們！還當不當他們是鄰居了？

總不能這家也搞什麽相親宴吧？

懷着開席不請我的憤慨——最主要的還是想看看能不能蹭到席面——大熱的天，他們愣是離開了電風扇和空調，不約而同地出門尋摸香味的來源了。

“喲，老李啊，你也聞着味兒了？”

“那可不？不然這大熱的天，誰願意出來。”

“別讓我揪到是哪個小子偷偷開席不請我們這些老鄰居，我臊死他！”

柴火飯附近鄰居的一幕梅開二度。

“劉老哥，這話可是你說的，要是你家請了甘大廚燒席那可一定要請我們這些老鄰居啊！”

“那是必須的，你們也都一樣啊，誰也不許吃獨食！誰吃獨食我們一起臊他！”

“強嬸兒，你聞到味兒是從哪兒飄過來的嗎？”

“好像是那邊，味兒那邊飄來的。”

“走走走過去看看！”

附近的左鄰右舍順着味兒就摸到了甘家的老院子前，他們這才知道，沒誰請甘大廚燒席吃獨食，是甘大廚自己在家裏搗鼓着什麽。

來的人面面相觑，很有默契地沒有去出聲去吵正在廚房裏忙碌的甘脆兒。

誰也不許打擾小甘師傅做飯！

于是等甘脆兒忙完了從廚房走出來，滿身汗打算去沖個涼的時候，就看到了院子外黑壓壓的一片人。

甘脆兒驚了驚：“……？”

“哎呀，小甘師傅，你終于出來啦！”

“啊，出來了……”這對話讓她莫名有種剛從牢裏放出來的錯覺。

“小甘師傅，你是在給哪家準備席面嗎？”一個鄰居試探地問。

“嗯？不是啊。”過了最初的吃驚，甘脆兒也想到他們為什麽過來了，當即挂上了笑容，趁機宣傳自己的鹵味，“我做了點鹵味，打算在村子裏賣，叔叔嬸子們……你們要不要嘗嘗？”

“要！”

“不要！”大聲說不要的那位見鄰居們滿臉驚訝地看着他，懷着智商上的優越感撥開人群進了院子，對甘脆兒大聲說，“我直接買！甘大廚，有些什麽，先給我切十斤！”

真是一幫傻子，他想，還嘗嘗，甘大廚一個人能鹵多少東西，嘗完了還能買到嗎？還得搶！

卧槽！鄰居們這下才明白他的小心機，對啊，外面買鹵菜前先嘗嘗味兒是擔心不好吃，甘大廚這手藝還用擔心不好吃嗎？

眼見甘脆兒帶着第一個要買鹵味的村民去廚房，剩下的人頓時坐不住了，紛紛叫起來：“小甘師傅，我也不用嘗了，我也直接買！”

“甘大廚給我也切十斤！”

“小甘師傅啊，我家人多，親戚也多啊，你給我稱二十斤吧！”

“我先來五斤！”

“我要十斤！”

院子裏頓時熱鬧起來，大家争先恐後地要買鹵味，生怕晚了一步賣光了。

甘脆兒被衆人的熱情驚到了，但太熱情亂哄哄的也不行，于是開口道：“人太多了，要不大家排個隊吧？”

“對對對，排隊！大家都有素質一點，排隊！”那人嚷嚷着就眼疾手快地排到了第二個——第一是最先要買的那位。

大家趕緊搶着排起隊來。

排上的有人低頭在相親相愛一家人裏飛快通報戰況。

【李晖陽：甘大廚在賣鹵味，有誰要，速報要啥和斤數！對了，別外傳，不然搶不到了！】

類似這種話在各個家人群裏飛速傳播，雖然他們已經有意識不再外傳了，但架不住……最開始那鹵肉味兒已經洩密了太多。

甘脆兒今天只是試個水，所以并沒有鹵太多，沒想到試個水釣上來了大鯊魚，就她鹵的那點兒東西還不夠院子裏人分的。

別說什麽十斤二十斤了，每個人提五斤都夠嗆。

但是最大的問題是，她忘記買袋子了，這鹵菜客人怎麽裝回去？

但沒有袋子鹵菜這種事，對于老板來說是大問題，對于客人來說簡直不算個事。

相親相愛一家人，啓動！

【李晖陽：需要大碗裝鹵菜，坐标甘大廚家，速送！】

看，根本不是問題。

沒多大會兒，各家就或是端着大海碗，或是直接提上幹淨塑料袋火速出現在甘家院子外，支援自家排隊人士。

甘脆兒嘆為觀止，還是鄉親們善良啊，都不怪她賣菜沒袋子，還主動幫她解決困難。

沒多大會兒，一大鍋鹵味就賣的幹幹淨淨。

後面得到信趕過來的人果然沒買到，這還是前面限量的結果！

要是不限量，第一波來的人都買不着。

沒買到的人不死心，紛紛央求甘脆兒再用勺子撈撈，說不定就能撈出漏網之魚呢？

甘脆兒覺得不大可能有漏網的了，但還是順着大家的意撈了半天，連根豬肉毛都沒撈出來。

唉！沒買到的人扼腕嘆息。

幾家歡喜幾家愁，買到鹵菜的村民喜氣洋洋地回了家。

今天的三平村，只要往每家門口溜達一圈，歡聲笑語不絕的肯定就是買到甘脆兒鹵菜的！

李大爺面前擺着一盤兒子搶來的鹵毛豆，夾一個毛豆再喝一口冰鎮小酒，嘶，爽！

他平時無酒不歡，三兩白的是要幹的，但今兒排隊搶鹵菜的時候，他兒子趁機提要求，要吃甘大廚的鹵味那就得少喝點酒，否則不給他買了。

李大爺聽着兒子發來的vx語音氣得吹胡子瞪眼睛的，正想說他自己去買用不上這倒黴兒子，就看見兒子新發來的一張照片。

農家小院裏排着一長條的隊，都是來買鹵菜的。

兒子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就算現在李大爺趕過來也鐵定買不着了。

李大爺沉默了。

于是今天他的三兩白酒沒了，但是兒子也退讓了一步，準許他喝一口。

對，就是這一小口，剛夠潤個嘴巴的。

好在鹵毛豆非常好吃，毛豆是跟着一鍋肉一起鹵的，裏面有肘子、豬蹄、牛肉、雞爪、鴨心……等等等等，早就浸潤了肉味兒。

而像豆子、豆腐、豆皮這一類的豆制品，跟肉一起煮會比肉還要好吃。

這盤毛豆就是這樣，輕輕一抿裏面的豆子就從開口的豆莢中擠了出來，點點鹹香的鹵汁包裹着豆子落到舌頭上，頓時味蕾豐富的舌尖就接受到一股不是肉但勝似肉的滋味。

再嚼一嚼口感沙綿的豆子，一點兒豆腥味都沒有，只留下了毛豆獨特的豆香，好吃的李大爺連毛豆莢都舍不得吐出來！

那味道，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