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我們怎麽可能會搶菜呢呵呵
第31章 我們怎麽可能會搶菜呢呵呵
張夢蝶單車蹬的飛快, 從小道上繞路的時候也沒有減過速，行至一段緩坡飛沖下去的時候，甘脆兒感覺自己像是在天上飛。
閉上眼緊緊揪住道袍, 甘脆兒終于忍不住尖叫起來, 車子簡直像是在跳躍着前行，咻地一下連她的尖叫都立馬被抛在後面, 倒是驚起了一串麻雀。
放聲尖叫了一陣，心中的情緒終于宣洩出去，甘脆兒只覺得心裏爽快不少，再加上剛剛飛着下坡都沒有摔着，她心裏那點兒害怕逐漸消散。
睜開眼睛後，眼見兩旁快速閃過的綠蔭和農田, 夏日清風從耳邊呼嘯而過，她突然覺得坐單車還挺爽的。
看着兩個輪子像是不穩，但她體感比坐黃安安的電動三輪車還要穩，而且刺激。
一旦克服了恐懼，十幾歲的年輕人誰不喜歡刺激啊, 甘脆兒立刻就愛上了這種單車兜風的感覺。
“小蝶道長，你怎麽能把車騎得這麽穩啊？”甘脆兒先是用正常的音量問，結果張夢蝶“啊？”地反問一聲，于是扯起嗓門喊起來。
“我問你——你為什麽騎得這——麽——穩——”
這下張夢蝶聽清了, 也大聲回道：“你要是從小騎着單車上下山，你也能這麽穩——”
“上——下——山？”
“我們道觀在山上，路可比這個陡多了, 以前還是土路, 路上還有枯枝敗葉和小石子，很難騎, 但是很刺激！”
對張夢蝶來說這點兒鄉道算什麽，以前從山上騎着單車往下俯沖的時候，簡直都不算是在騎車，而是慣性推着他往下沖，車輪底下還動不動碾到枯枝石頭，別提有多刺激了。
“這麽強啊，那你沒摔——過嗎——？”
“怎麽沒摔——過？家——常——便——飯啦！”
反正他又不嬌貴，從小摔摔打打就長大了，騎車摔倒的那幾次，還沒他小時候偷懶被師父拿棍子抽的疼，啥都不算！
Advertisement
聞言甘脆兒肅然起敬，難怪車騎得這麽好呢，果然這世上就沒有白會的技能，看起來再稀疏平常的事情，大家都是下過苦工的啊！
弄清了張夢蝶的本事，甘脆兒一點兒也不怕摔了，終于有閑心看看周圍的景色，享受一下不需要自己出力就美美兜風的鄉間小路之旅。
有時候車子要從村子中間穿過，一路上遇到的人看到他們都會打聲招呼，叫一聲小蝶道長，看起來這小道士在鄉裏混得不錯，人緣挺好。
期間張夢蝶停過一次，在一戶人家門口讨了點水，中年村婦看起來很喜歡他，不僅給兩人一人拿來了一瓶冰鎮橙汁，還送了他們幾個自己家剛剛烤的嫩玉米。
玉米是直接在竈火裏烤的，玉米粒微微皺起，表皮烤的香香焦焦的，但裏面卻是那種很嫩的帶着點兒甜味的芯子，嫩玉米也不像老玉米烤起來那麽硬，一口咬下去又香又甜，跟外面賣的烤玉米根本就不是一個東西。
兩人愉快地吃着烤玉米歇了會兒就繼續上路，甘脆兒手裏還提了兩根烤玉米，她現在也不會再兩只手都揪着道袍，非常放松地一手拿着玉米棒子當零嘴一樣啃着。
蔚藍的天空飄着朵朵白雲，甘脆兒難得有這麽閑的時候，一直觀察着天邊那幾朵雲變換飄移，心情格外輕松惬意。
直到進了目的地化平村，甘脆兒還覺得有點兒意猶未盡。
當然，這也是因為不用她蹬車的緣故，前面賣力蹬車的小道士腿腳已經有些發軟了。
兩人推着車慢慢往村裏走，甘脆兒打量着四周，感覺這裏比三平村還要大一些，修的路和房子看着也還不錯。
只不過，從她進村後看到的第一家開始，幾乎家家戶戶門口都挂着“青”，看得她暗暗吃驚。
“是替鐘大爺的兒子挂的。”似乎明白甘脆兒心中的疑惑，張夢蝶一邊推着車一邊解釋起來。
“之前跟你說過，鐘大爺的兒子救人犧牲後，一直在資助貧困孩童，這村子裏也有不少吃過鐘大爺米面的，都挺尊重他。這家家戶戶挂青招魂都是大家自發的，白事也是大家湊的錢。”
甘脆兒點點頭，再一次感受到鄉間的淳樸。
“小蝶道長，你來啦！”前面突然有人叫，一個中年男村民朝兩人揮着手迎了上來，好奇地看向甘脆兒，“你不是去接這次燒席的大師傅了嗎，這位是？”
張夢蝶一點頭：“就是她。”
“啊？”
甘脆兒腼腆地笑了笑，然後大大方方地承認：“嗯，就是我！”
那村民的臉上頓時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
他皺着眉頭打量着面前的小姑娘，總覺得有些不靠譜啊，哪有這麽年輕的燒席師傅，還是個水靈靈的小姑娘，看起來不像燒席師傅像個女大學生啊，還是那種好大學的優等生。
他倒也沒猜測，确實是女大學生嘛！
張夢蝶說：“林叔，這位甘大廚在他們村裏是非常有名的大廚，請到就是賺到。”
聽到小蝶道長這麽說，那村民臉上的狐疑一下子消失了，顯然是非常相信對方的背書，看來在化平村張夢蝶的風評也很不錯。
村民沖着甘脆兒熱情地招呼：“原來是甘大廚啊，你好你好，終于把你給盼來了！甘大廚，你燒席需要的家夥事我們已經準備好了，你過去看看還需要什麽就說，我們再去給你借啊，務必要讓甘大廚你用着順手……”
說着說着那林叔自然地在前面帶起了路，看起來是個話痨，一路上嘴就沒停過。
“鐘大爺是個好人哪，這幾十年來一個人過日子苦啊，有困難又從不找別人幫忙，老爺子不願意麻煩別人啊！這次辦白事還是他第一次請村裏人幫忙。”
“本來他就請了幾個老鄰居，只打算擺個兩桌，請小蝶道長做一場法事就算了，但我們聽到了肯定不能就這麽算了啊，村裏人哪個不想來幫一手？”
“既然老爺子想辦白事，那就沒有只擺個兩桌的道理。他要是真走了，村裏誰不來上個香、送他一程的？既然大家都想參與，那沒得說，辦村宴呗！”
“村宴？”甘脆兒接口問道，“之前好像沒有說辦村宴啊。”她連黃安安這個助手都沒帶，不會忙不過來吧？
張夢蝶也有些意外：“之前不是說就辦幾桌？”
“不行啊，開始咱幾個是這麽說，但現在全村人都知道了，誰都不願意不來啊，所以啊，就變村宴了。甘大廚，你看行不行啊？”
甘脆兒思考了下才說道：“村宴的話最好是辦流水席吧，有幫廚就沒問題。但是你們這個村子這麽大，就算擺流水席是不是也得擺個五六十桌啊？”
“是啊，還有本來在外地上學打工的，聽說了這件事也都想趕回來，所以人确實挺多。”林叔回答道，“不過幫廚你不用擔心，甘大廚你只要負責做菜就是了，其他的都有我們辦。”
“那你們一桌餐标是多少？做幾道菜？”
“做什麽菜就看大師傅你想做什麽了，反正有魚有肉，雖然不至于奢侈，但也不能寒碜。我們這裏白事宴席都是湊單數，一桌17道菜你看怎麽樣？”
“恐怕不大行。”甘脆兒一路從村口走過來看過來，心底對這場村宴有了點盤算，搖了搖頭。
“一桌十七道菜的話，得用大圓桌啊，別說你們好不好湊這麽多大圓桌，我看你們村裏沒有适合擺這麽多席面的大場地，到時候流水席擺起來，應該是一桌一桌連起來擺在走人的道上吧？”
“是啊，我們是準備用方形長桌的。”
林叔見甘脆兒說得頭頭是道，心中又增添了幾分信任，小蝶道長找的大師傅果然靠得住！
甘脆兒點點頭說：“你說的這種席面很像有些地區的長龍宴，就是這種用方桌一張張拼起來長長地一條，從街那頭到這頭坐得滿滿的，非常熱鬧。”
“熱鬧好啊！”林叔眼睛一亮，“鐘大爺可說了，就是想熱熱鬧鬧的，他的身後事啊，不想看到人哭，只想看人笑！要是有很多孩子就更好了，熱熱鬧鬧地送他一程。”
“老爺子真夠豁達的！”甘脆兒由衷地感嘆道，面對生老病死，有幾個人能有這麽豁達？
不僅要提前給自己辦身後事，還要辦得熱熱鬧鬧、漂漂亮亮的！
見到鐘大爺的時候，甘脆兒發現他的外表也就是其貌不揚的老農民模樣，跟她之前看到的任何一個老農沒什麽區別，同樣的曬成古銅色的皮膚，溝壑滿布的蒼老的臉，但他的眼神卻要明亮許多。
甘脆兒想了半天怎麽形容，後面終于找到了，就是那種人到暮年，但卻并不因為行将就木而惶恐躺平，不害怕可能随時降臨的死亡，對餘下的日子充滿了希望。
不經意間，阿爺臨走時那雙渾濁但久違平靜下來的眼睛又浮現在腦海，她突然鼻頭一酸，趕緊低頭掩飾自己的失态。
“哎喲，小蝶道長來了。這邊這位水靈靈的小姑娘是誰家的丫頭啊？”
“鐘大爺，這位是我給你請來燒席的大師傅。”張夢蝶一板一眼地介紹着，“她的廚藝很好，她做的菜是我這麽多年來吃過的最好的！”
“嗳，小姑娘這麽厲害啊？”鐘大爺驚訝地看着甘脆兒，他這裏常有孩子來玩兒，備了很多小零食，這時候他拿了仙貝和冰紅茶給甘脆兒吃。
甘脆兒從來了這個世界就在三平村燒席，她已經是大學生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把她當小孩子送這種零食吃。
她接過仙貝，撕開包裝袋吃了一口，又香又脆的鹹口膨化食品，她還從來沒吃過呢，真的很好吃！
小蝶道長請來的大師傅已經到村裏啦！這消息像插了翅膀一樣迅速就流傳開了。
于是在甘脆兒檢查鍋竈的時候，一直有人一批批的過來看她，開始還有人覺得她太年輕了不靠譜，不過看着鐘大爺很滿意的樣子，他們也就偷偷私底下皺着眉搖搖頭，不會當面對她說什麽。
不過甘脆兒完全不在乎，主家鐘大爺滿意她就行了，其他人的想法真不重要！而且，她希望關注她的人越少越好！
但是人來得多了總會遇到“鬼”，過來圍觀新大廚的人群中有人若有所思地觀察着她，總覺得這位年輕的女大廚十分面熟，終于，他手一指叫了出來：“油炸美女大廚！”
正在試煤氣竈的甘脆兒一個踉跄，臉瞬間垮了下來。
“什麽油炸美女什麽？田力你在說什麽？”
“就是這個視頻啊，之前很火的！”田力麻溜地掏出手機搜索關鍵詞，舉起手機給旁邊的人看，“你們看，就是她！”
“嗳！好像還真是，就是這個小姑娘吧？”
“什麽什麽，這個小姑娘是什麽網紅嗎？”
“不是網紅！是很有名的大廚！你們看這個視頻啊，當時網上很多人都想找她燒席，但是一直不知道她是哪裏人，沒想到居然在我們這裏遇上了！”
此言一出，衆人嘩然，他們中間有些人也看過那個視頻，但都是看過就忘了，現在被人一提醒，再去看那女大廚，還真是同一個人！
“哇！竟然是她！我聽網上說這位大廚手藝非常好啊，之前有個在全國各地吃過很多館子的美食博主，他都對這位大廚的手藝贊不絕口呢！”
“那個博主我也關注了，王浩對吧，他家裏很有錢啊，那些五星級酒店他也吃過。他都說這位大師傅的手藝完全不遜色于任何人。”
甘脆兒人麻了，那個視頻真的是人生黑歷史啊！怎麽走哪兒都是油炸美女大廚，這還不如讓大家質疑她呢！
“這麽厲害嗎？不會是炒作的吧，這麽厲害這麽年輕的大廚，怎麽會到咱們這個小村子燒席啊？”
有人出聲質疑，這确實很難以置信啊，這種頂級大佬不去大酒樓做菜走上人生巅峰，窩他們這小小的鄉下燒席？
“應該不是炒作吧，王浩從來沒有收過錢做給商家做推廣，再說他應該很貴吧。不過我也不知道這麽厲害的大廚為什麽會願意在鄉下燒大席，這不人就在這裏了，問問呗！”
可是還不待人問，檢查完炊具的甘脆兒就偷偷溜了，不溜不行，她社死！
回去鐘大爺家，甘脆兒列了張單子讓負責統籌這次席面的林叔去采購，他們定下了一桌11道菜，有魚有肉，而且還經濟實惠。
晚上甘脆兒就在鐘家歇，家裏就一個老頭，其他房間都是空着的，早就有村民把房間打掃幹淨了，還給她換了新曬的床單和涼席。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甘脆兒就和幾十個幫廚一起投入了緊張刺激的備菜中。
沒想到的是，甘脆兒還遇上了幾個熟人。
“甘小師傅！”之前在黃家軍那裏見過的喪樂班子紛紛朝甘脆兒了打着招呼，“哎喲，我們一聽小蝶道長說請的是你來鐘家燒席，那可期待得不行，一大早就趕過來了！”
甘脆兒也有些驚喜：“你們是來吹哀樂的？”
“對喽！鐘大爺請的我們，不過呢我們這次應該不奏哀樂，鐘大爺說要搞熱鬧點，咱就來幾個熱鬧的！”
“熱鬧好啊，吹什麽？”甘脆兒一邊洗手一邊笑着問。
“先來一首耍猴兒！又熱鬧又應景，唢吶一響，保管你精神一振！”
“哈哈，好啊，現在太早了，大家都是剛起來還沒怎麽清醒，幾位奏一曲給醒醒神？”
“好嘞！咱擺上家夥，開奏~！”
喪樂班子麻利地在離露天竈臺不遠處的地方擺好架勢，“铛~！”地一聲鑼響，熱鬧帶勁兒的樂曲就奏了起來。
甘脆兒聽得一哆嗦，剛拿起的勺都掉回了鍋裏。
不是吹喜樂嗎？她怎麽感覺吹得像是……遇鬼了啊？
不過精神是真的精神了，任誰大白天的遇到鬼也不能不精神啊！
甘脆兒和幾十個幫廚就在這熱鬧詭異的BGM中幹起活兒來。
化平村的人都對她這個手藝傳的神乎其神的“網紅”很是好奇，特別是村裏面的大姨大媽們最喜歡八卦了，現在他們三三兩兩地湊在一起，一邊按着吩咐洗菜擇菜，一邊竊竊私語。
“這大廚真的好年輕，長得怪俊的，我從來沒聽說過我們這十裏八鄉還有這麽一號人物啊，但是聽我兒子說很厲害呢。”
“別說，我昨天晚上打聽到了咱這位女師傅的來歷！”一個大媽神神秘秘地說，旁邊的人立刻催她趕緊說。
“你從哪兒打聽的？有什麽來頭快給我們說說！”
“別急別急，你們聽我說嘛！”見大家夥兒都很着急很給面子，那中年大媽立刻來了精神，手上動作麻利，嘴巴也快，嘚啵嘚啵就把打聽來的事全抖落出來了。
“咱們這位大廚啊，姓甘！聽說家裏都是幹廚子的，祖上還出過禦廚，就是給皇帝娘娘們做菜的，可了不得了！”
衆人一片驚嘆。
要是這話給甘脆兒聽到估計要一頭霧水了，這說的誰，是甘崔崔嗎？她祖上是禦廚，可原主不是啊！甘崔崔就一個在城裏開蒼蠅館子的爸！
“給皇帝做禦廚的，你們說這手藝能不好嗎？甘大廚就是他們甘家這一代的傳人，那手藝簡直神乎其神，之前還有個有錢人，他還說甘大廚做的菜比他以前吃過的國宴還要好吃！”
王浩：？他沒這麽說過！
“國宴？就是接待那些外國洋鬼子的嗎？”
“啥呀，啥叫外國洋鬼子，現在叫外賓！反正就是接待那些外國當官的，比國宴還好吃！你們想想，這該是什麽味兒啊？”
“天啊，沒想到老了老了，我這一輩子還能有吃上國宴的機會！”
“那可不？你們聽我說，我打聽到的還有呢，這位甘大廚是三平村的人，她在他們村裏都出名了，只要是她燒的席，都想來吃！還有好多吃不上的，只能站着吃！”
“啊？不能吧？還有吃席不上桌站着吃的？”
有大嬸懷疑這種說法的真實性了，笑話，要是她，怎麽也不可能舔着臉站着吃啊！
“這都是真事好吧！除了沒座位站着吃以外，他們還搶菜搶得厲害，慢一秒就沒菜吃了！”
“這都是我從嫁到三平村的侄女口中問到的，她還讓我不要跟別人說呢！她說啊，甘大廚的手藝在三平村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了，之所以還沒有傳到外面，都是因為他們村子下了封口令！”
“啊？為什麽啊？”
“這有什麽為什麽的，你想想看啊，甘大廚的手藝這麽好，知道的人都想吃她燒的席，這他們三平村裏的人都吃不過來呢，再把消息洩露出去，比如說我們知道了，以後不也得跟他們搶甘大廚嗎？”
“原來如此！”腦子轉的慢了點的人恍然大悟，然後皺起眉啐了口，“好心機啊，沒想到三平村的人這麽小氣！甘大廚燒席好吃有什麽好藏着掖着不讓人知道的，太自私了！”
“确實，太自私了！”
“還是我們化平村的人素質高，甘大廚既然手藝這麽好，我肯定不會藏着掖着！”
“我也是我也是，有好吃的大家分嘛！”
“就是說嘛，還搶菜，太沒素質了！有什麽好搶的！”
旁邊的幫廚們聽到了都點頭附和，他們跟三平村那幫沒格局的人，不一樣！
他們化平村，可是出過烈士又出了勞動模範的村子，大家素質都高！
“話說，這是什麽味道，你們聞到了嗎？好香啊！”一個正在洗黃瓜的女人問道，還吸着鼻子在空氣裏使勁兒聞着。
“是哦，從剛剛開始就有一股子香氣飄過來，聞着好像……是什麽肉吧？”
“是肉啊，哪家在做飯吧……不對啊！”接話的人突然醒悟，“不就是咱們家在做飯嗎？！”
瞬間，衆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轉向那在竈前忙碌的女大廚身上。
甘脆兒之前跟幾個幫廚一起把肘子燒洗得幹幹淨淨，就放上大料一起煮了起來，現在裏面的香味已經被煮出來了，立刻就吸引了幾乎所有幫廚的注意。
這是甘大廚煮的肘子嗎？怎麽會這麽香！
這不才炖上嗎？這味兒就這麽霸道了，這要是等炖好……嘶！
衆人的眼神都變得不對了，突然就對之前八卦的“甘大廚的絕佳手藝”有了點真實的認知。
聊的時候只知道肯定好吃，但沖擊力哪有現實中聞到這香味兒大！
他們默不作聲地互相對望了幾眼，突然覺得對方的表情有點兒危險。
确認過眼神，大概……都是會搶菜的人。
